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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中篇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55192字
【 锦绣莲花 01 】
吾之行处,乌雀惟噤。
雾之霭兮,朔气幽森。
山其岚兮,夜已沉沦。
吾欲醉兮,懒辨来人。
何人何人,曾共同吟。
回眸何处觅花痕?莫道春风不可存。
桥畔旋开旋复谢,无言惆怅只黄昏。
只黄昏,月满樽,风起又落衣沾寂寞恨。
是谁手里弄轻弦,系深情,绾柔情。
岁月玲珑,密结心事作垂缨。
忆著梦萦不肯醒,落似英,莫可惊。
夜色如黛,遗落乡思数寒星。——《夜如黛》
一、【锦绣莲花】
在仙界历来以冷漠著称的南钟皇傅桑其实心中有个难以言明的结:那便是在他三千岁见到彼时不过二千来岁的西海七公主序莲时,他比她整整矮了一个头。
虽然那时好友东风陌不断安慰傅桑说男孩子历来发育的晚将来总会赶超她的云云,可问题的症结便是在于序莲的记忆力也非同一般,傅桑的这个把柄在日后成为了她要挟他的唯一法宝。实际上小时候的傅桑鲜少踏出天宫,他在见过序莲的三年后便开始疯狂的生长,所以这位严肃的南钟皇总是在想如果他在晚三年出门,或许这辈子就不会有这样不堪回忆的过去。
即便他现在已经比序莲高出了不止一头的高度,还是所有女仙春心荡漾的对象,但每次看到序莲那蕴藏无数内涵的眼神时,傅桑还是会觉得异常头疼。
要是这辈子他先她一步长得快些,那该是有多好。
适逢仙音凰皇大寿,各路仙家悉数聚齐,南钟皇自然是座上座。傅桑的年纪虽然与仙音凰皇是差了不少,但论辈份反而还高出一截。东风陌近来瞧上了一凡间女子,为了赴约竟是连这样档次的寿宴也给推掉,不过走之前仍不忘打趣傅桑一番:“你果然事事都是颇有潜力的。这些年七公主努力吃了许多补药都还是未到你下巴的高度。再这仙音凰虽比你早出生好几万年,可你呱呱落地时他还得尊称你一声叔叔。你是不是见不惯谁比你厉害?”
傅桑张开双臂伸直,好让小仙女替他整理衣裳。东风陌正觉得这人长得俊了,就算做出将手伸开这样傻冒的动作也赏心悦目时,傅桑淡漠地开口:“未然,犯傻这种事你一直做的很好,我不曾想过要超越你。”
于是东风陌泪眼朦胧地下到凡尘去,只留傅桑独自携了自家仙官赴宴。
丝竹管弦韵悠扬,众仙云集自然是处处仙气缭绕,本该是一副绝美的仙人寿宴图,可却因一点小事而打破了这样的和谐。这件小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先头东风陌口中那位近年来吃了硕多补药也还是没能到如今傅桑下巴高度的那位西海七公主,序莲。
东海的长公主按位置排开恰巧就坐在了傅桑的左侧位,序莲便早一步在殿外拦住了那位公主,硬是要同别人换位置,对方不肯,她竟一路扭着跟了进来,使得傅桑身边顿显喧闹。东海长公主干脆不理会她直接坐下,序莲没了办法,直接上前一步蹲下去扯傅桑的袖子:“我想要坐在南钟皇的身边,南钟皇可否帮我同仓茗姐姐说一声呢?”
傅桑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他不动声色地向一旁上座的仙音凰皇敬了杯酒,只装作没有听见序莲的话。可如今殿上所有的眼睛都对准了这里,就连客客气气同傅桑干杯的仙音凰皇也在偷偷地打量傅桑神色,这让历来不喜欢被人过分关注的南钟皇有些恼火。
这样的回应是在序莲的意料之中,她决定尽快祭出法宝迅速结束这场鏖战:“南钟皇同我,没的小时候来的亲切了呢。记得那时候初次见到南钟皇时,因我比您高……”
“长公主。”傅桑立刻转身,素来冷漠的人脸上竟是挂着亲切的微笑,“身为东海长公主,居于侧位实在是有些委屈身份,今日星史仙官未能来,那位置空着十分可惜,不如坐到那处去,如何?”
傅桑几时有这样笑过,仓茗公主被那他所击败,彻底沦陷在了那个笑容里头,跌跌撞撞地立马扶着自家仙侍站了起来,脸上表情还有些梦幻:“是的是的,就按南钟皇的意思做吧。”说完,就直奔那个原本是留给东风陌的位置去了。
序莲在一众女仙的艳羡之中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十分得意的对在场各位挥了挥手。
傅桑蓦然觉着很丢脸。
而且整个寿宴他都吃得很不开心。
舞姬上来献舞时听得序莲在后头有几分不屑地道什么“比起我与我二姐是差的远了”,歌姬上来献唱时又是轻哼后道“原来这样的嗓子也能登台献唱”;总算是请来了几位仙界难得一见的杂技演员表演杂技,傅桑正思量着序莲不会杂技总算能让她闭嘴了的时候,序莲依旧自娱自乐地找出了槽点:“杂技表演中最重要的是衣裳,衣裳!这样的仙裙穿在身上翻来滚去的算什么算什么。”
那时的傅桑是多么的想把碟中珍馐塞进序莲嘴里,好让她能够消停一会儿。
宴会之后序莲再没有同傅桑联系过,虽然那日寿宴结束之后她似乎是极想同往常一样过来和他说些有的没的,但一来是东海的长公主绯红着一张小脸先一步贴到傅桑身边向他表达寿宴上的换位之谢,让序莲错失了先机;再则是西海那头似乎来了人,揪着序莲的耳朵将她给拖了回去。
傅桑记得那时匆匆一瞥,发觉序莲走时脸色并不怎么好,但当时东海的长公主正拖着他说话,他实在不好将别人姑娘家晾在一边置之不理。况且比起略带无赖的序莲来说,同样是纠缠,东海这位仓茗公主比起序莲来温婉了可不止一点点。耳旁能少了那呱噪的声音,南钟皇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好像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这一不习惯,就是整整两百年,直到天君那日随口说起南钟皇到了择后的年纪。
面对着各处送来的帖子画像,公务繁忙的傅桑一直放在一边从未动过。倒是从凡尘中受了一次情劫大有看破红尘之姿的东风陌闲来无事拿来翻开。傅桑见他看得津津有味,心下捡懒的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过多,道:“你是清楚我脾性的,不如你来帮我择一女子。”
东风陌惊得下巴差点没能合上,只是他那是惊喜:“你当真!?”
傅桑点了点朱墨,在一篇折子上画了圈批示:“自然当真。”
于是东风陌十分厚道地将那些姿色上乘出生良好性格乖巧的仙女公主都挑了出来放在右边,只将那些挑剩的放在了另外的左边,话中无不透露他的激动:“甚好!甚好!左边的都是你的,你随意挑一张便好。右边的这些你都不会喜欢,我先看准了好为自己备着。”
也许这就是缘分。
历来都鲜少和别人抬杠的金钟皇,今天罕见的没有依着东风陌的意见。东风陌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些名帖和画像历经全数落在了傅桑手中。
傅桑将一一看去,当目光落在某张画像上时,眸子不自觉的变得深沉起来。东风陌大概猜到他是看到哪个了,于是小心地征求他的意见:“这个,你向来都说她顽劣又不懂规矩,且性子张扬话还挺多,我想你是不会相中。”
傅桑如同没听见东风陌的话,只又看了看那张画像,才问道:“我记得她以前的脸上是没有这道印记的。”
东风陌凑过脑袋来瞧了瞧,尴尬地呵呵笑起来:“普天下大概只有我们南钟皇才会将这么一条疤给看成印记。不过可以理解,这条疤七公主将其进行了一次再加工,那妖艳的脸蛋看着更诱惑,疤也就不那么像疤……总之,不论是以前的七公主还是现在的七公主你都不会喜欢,不如考虑考虑这些姑娘?”语罢他又不甘心地推了推先前放在左边的那叠名帖。
傅桑的表情很难琢磨。
“为什么我不会喜欢?”
“啊?”
看着东风陌的表情,南钟皇沉着声音耐心的又问了一次:“为什么我不会喜欢她?”
此问题有小小的将东风陌考住,他亦不晓得自己的答案傅桑是否会满意,只能试探着试探着地抽过序莲的画像,一处处指着:“咳咳,你看。她这双眼睛太媚,你是个沉稳的性子,她眼睛便一眨便能勾来一队队的男人,到时候你烦也烦死自然不会喜欢。还有这嘴,从不饶人,你又懒得同她争论,放纵她成日在你耳边嘴碎你会疯的。”
言之有理。
看着傅桑重新埋头于公务之中,东风陌不理解这是代表此事告一段落还是傅桑另有别的打算。正打算挠头时,南钟皇身边的一名仙官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看着东风陌在这里,已不晓得那事当讲不当讲。傅桑头也未抬,冷然的对仙官道:“何事让你吞吞吐吐,报。”
仙官得了令,放宽了胆子便在案上的那堆名帖画像里翻找着什么,但找了许久似乎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急出了一身的汗。东风陌撑着下巴悠哉悠哉地看着小仙官忙不说,还不忘落尽下石:“你这是在翻什么?”
仙官好端端一个大男人,硬是给记得快要跳脚:“可是出了大差错!西海七公主已许了人家,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竟把她的名帖又给送到了这里。刚刚这事传到了赤羽族那里,他们派人来了这里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问我们是不是要同他们抢亲……可小的并没翻到七公主的名帖啊!”
东风陌与傅桑面面相觑。
还是傅桑皱起眉头问到仙官:“西海七公主,你是说序莲?这事又跟赤羽族有何联系?”
东风陌已经听了明白,慌忙为南钟皇分析:“你还没听懂仙官的意思么?明显的七公主已是和赤羽族不晓得哪一个毛头小子订了亲。不过这事我从未听过丝毫的风声,到底是何时发生的?”
傅桑精密的大脑在迅速的进行算计。
外头又有喧闹传来,应该是赤羽族的等消息等的不耐烦。仙官着急地看着东风陌,希望他能帮着自家主子出个主意。不想傅桑再次抽过东风陌手中的画像,将它在案上铺平,指着画中美人问着小仙官:“你说的西海七公主,就是她么?”
仙官俯下身来,只一眼便重重点头:“正是,正是!果然错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傅桑看着画上的那女子,她的面容比起两百年前似乎越发精致了,就连左额上的一条疤被她十分有创意的绘成了一朵莲花的模样。要说已之前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便是那成日里嬉笑着的嘴脸倒是有几分冷若冰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一个女神仙来说,改变相貌不难,难的却是改变气质。
傅桑快速做下判断,凡事都要三思而行的他,难得这么快下一次定论:“你说赤羽族问我们是不是要与他们抢亲?”他看了眼仙官,又埋首于折子中,“到底是谁抢谁。这西海七公主是我南钟皇傅桑遵照天君的意思自己选出来定下的后,你去问问他们,这是想着要同我们抢亲么?”
这个……似乎……外面有一片叶子无风离枝落下。
仙官与东风陌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是个智商封顶情商负数的仙皇与一位情商负数智商也负数的公主的故事。
【 锦绣莲花 02 】
仙界所有人最近非常的浮躁,非常的不淡定,非常的八卦。
传说中最是无欲无求的南钟皇,最喜清静且厌恶麻烦事缠身的南钟皇,竟然为了定后的事情同赤羽族抬上了杠。虽然赤羽族的长老并不愿意真正为了这事同傅桑争个什么,但大家都觉得那也是因为非为长老亲自娶亲,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易的放手。
诚然,所有人都不曾预计到半路竟然横生事端,且事端的背后还是强大的南钟皇,傅桑。
仙官立在仙宫外头张望,远远看着一行人从西边而来,立即脚底飞快的跑进殿内通报给还在抓紧时间批阅折子的主子:“西海七公主已是快要到了。”
傅桑轻轻地嗯了一声:“到了便领她进来罢。”
虽然跟在南钟皇身边做事也有了那么长的日子,但仙官还是要赞一句他主子的心理素质非旁人可轻易比拟。没能得到想要的八卦,小仙官只能灰溜溜的退回到仙宫外去恭迎远道而来的西海客人。
西海王公有七个子女,除了长子为男之外,剩余六个通通都是女儿。也除了长子的婚事还算的一番风顺之外,他其余六个女儿的情路均是磕磕绊绊充满荆棘。西海六公主陌蕊昨年好不容易才嫁到了东海。如今这小女儿眼看着就快要过上圆满的生活,婚事却是被突然跳出来的南钟皇给搅黄了。
序莲从凤轿上下来那刻,仙官只觉眼前所有事物都跟着光鲜亮丽的起来。但他又不敢直视序莲,只能悄悄时不时借着领路为由小看两眼,直到序莲进了正殿,他才敢趁着关门那样的机会正大光明地盯着序莲的背影看了一会子。
之后与西海来的侍女并排守在正殿外头时,仙官一个没忍住,还是打听了起来:“这真是你们西海那个如假包换的序莲七公主么?我记得以前好歹也跟着主子见过她几面,和今天看着不大像呀。要是按照往常的性子,她应该一路都叽叽喳喳说话说个不停才对。”
殊不知那侍女正是一直跟在序莲身边的小月儿。小月儿听了仙官的话,便学着序莲的眼神,凶狠的从仙官面上扫过,过了好半晌才给挤出一句话来:“你们知道什么,南钟皇又知道什么,哼!”
仙官委实觉得自己冤的很,正因为自己不知道才虚心求问,哪有这样随便瞪人的。
不过不仅是仙官,就连傅桑也觉得,序莲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脾性完全变了。
他请序莲坐她便老老实实坐下,他请序莲喝茶她便用袖子挡住小小饮了一口,从踏进宫殿的第一刻起除了问安她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和傅桑之间客气的就如同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一般,生疏又有礼。
傅桑本来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序莲要是一直这样沉默着估计会更难挨。于是他难得的在他与序莲之间先开了一次口:“七公主面上的这条疤是怎么回事?以前似乎并未有。”
序莲听他提及疤痕,这才微有不自在。她不自觉地伸手顺着疤痕抚下,脸虽有些泛红但因殿内光线较暗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哦,这是被天雷劈的。”
声音如蚊呐,但傅桑凭借着耳力还是听了个清楚明白,再细细定睛一瞧,莲花之下的确是天雷落在肤上的焦灼印子。可他不是没受过天雷,知道这印子并不是除不掉,他只是好奇为什么最注重形象的序莲会成日里顶着这么个被天雷劈的这么狠的的疤痕到处走来走去。
被傅桑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序莲借作理头发的姿态挡住了那道疤,解释道:“这道疤背后还有些别的故事,所以是我私心想留着不愿除掉而已。”
两人又默坐了一会儿,序莲总算是因刚才的那番交流显得不那么拘谨,环顾了一圈四周,才半是试探半是期待地向傅桑询问:“斗胆向南钟皇问一句,这是,呃,突然定了我为后,可是因为同仓茗公主拌嘴置气才会如此?”
傅桑被问得征了一征:“什么公主?”
序莲恩恩啊啊了一阵也没说个所以然,偷偷看了傅桑好几眼,不知该如何接话便索性不答了。
气氛微妙的让序莲觉得如同有爪子在挠心一般,不过还好仙官东然倒西歪地跑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