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实力不如零羽、计谋也相差太多,在聂家的心里,区区一个秦国王子,根本配不上聂家当代家主。但是人一动情,万匹马都拉不回。
粗枝大叶的成蟜,在咸阳得罪的人很多,许多人莫名其妙地死去,就是零羽做的。更成蟜争位,利用聂家的,联系上了宫正,高额的报酬,刺杀嬴政。
如果没有零羽在背后,成嬌如何能做到?秦国政权交替频繁,政局不稳,但在时候,都不缺王子公主。与那些王子比起来,成嬌真的排不上名,更得罪了许多人。
也算成蟜的运气好,他有位好爹,那位刚刚登上君王的秦王嬴子楚。只要祭祖大典顺利召开,成蟜自然会成为太子,零羽也会水涨船高,也会恢复聂家的荣耀。
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祭祖大典,列国肯定会派出刺客,破坏大典的顺利召开。秦国越混乱,对列国就越有利,这个世界,刺客比死士还要廉价,区区钱财,那些贵人都付的起。
聂家人都知道,所以少主零羽在拼命地练剑,她想晋升到大成中期。只要实力强,才能保护成嬌。
零羽停下了手中剑,衣袖彩带缠绕在周身,轻盈地盘膝在小桌前,喝着杯中酒。
零羽延续着聂家的传统,喜欢杯中酒,只要是聂家之人,没有不爱喝酒的。而青铜和银铜站在身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金铜,过来陪我喝一杯。”零羽轻柔的说着。
从假山后走出一人,头戴金铜,黑衣打扮。如果仔细看去,分明就是位窈窕的女子,除了聂家内部核心的几人,没有人知道金铜是男是女。因为见过她模样的,都已经死了。
青铜和银铜露出喜色,如果说真聂家的地位,唯有金铜能在少主面前说的上话。
金铜盘膝坐在零羽对面,小饮了一口酒水,言道:“少主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成蟜一条道走到黑了。成嬌此人,不适合做帝王,秦国比他有才的王子太多了。”
零羽言道:“每年的冬天,帝铭府都开满了梅花,春去秋来花落尽,人已醉,更漏停。聂家要延续,非真情之人不可相交。初来秦国,王子对我聂家扶植,不留余力,此恩要报!”
“可少主已有私情,要报的恩,在联系宫正刺杀嬴政的时候,已经报了。良禽择木而栖,
我们为何不另觅他处?无故卷入这场夺嫡之战,会让聂家看不到希望,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世间最强大的冷月。”
“冷月虽强,但他们穷,人少,举天下之人共伐之,就算嬴政活着逃出来,也无可奈何。”
金铜闪烁着双眼,盯着零羽,道:“少主又做了什么谋划?嬴政的生死,我们一概不知。派去雍城的探子,根本进不了大郑宫。从种种迹象表明,赵姬还活着,我们无法用这位夫人,当做控制吕不韦的筹码。”
零羽冷笑道:“吕不韦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雍城刺杀,要失败,但也应该元气大伤。冷月太高傲了,竟然不派出众多高手来咸阳助阵,只要王子祭祖顺利,就算嬴政能活着回来,在既成事实面前,也没有多少人敢违背祖训。”
金铜问道:“少主到底有何谋划?”
零羽答道:“祭祖大典,我们暗地里,要尽力地配合大司命,毕竟此时,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等到王子太子之位大定,你我联手,直接将大司命击杀,那些死士,以后自然会落到王子的手中。”
“祭祖时,我们极力地保护王子的安全,至于他的那位秦王父亲,死活我们管不着。列国都派出了刺杀高手,我们跟随在王子身边,量他们也不翻不起来多少浪花。”
金铜感叹道:“秦王再死去,成嬌必定是第一人选。可是少主有没有听到一个消息,朱亥和风易来了,就算我们联手,都不一定能保证成蟜安然无事。”
青铜和银铜同时惊呼:“什么?那两个变态也到了咸阳!”
青铜跺着脚骂道:“朱亥就是疯子,以一个屠夫的身份,就敢刺杀晋鄙,助信陵君窃符救赵。自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现身,此人绝对有大成境界,少主要小心提防。”
银铜愁道:“朱亥也就罢了,起码那人的身手,许多人都见过。关键是那位风易,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易水隐藏的高手,基本上很少有人看他出手。行踪飘忽不定,喜爱明杀,但凡出手,对方必定死亡。他让我们看见,就是在整个咸阳宣告,他要杀人了。”
零羽不动声色,低声道:“这两个疯子竟然也来了,加上儒家张良、释家慈矣、墨家寻风、齐国田奎。甚至还有许多民间高手,这个祭祖大典,吸引的人可真够多的。”
金铜摊开了双手,做无奈状,道:“少主也看到了,有这么多高手参与,我们聂家的死士加在一起,都不能保证成嬌的安全。还请早早给出计策,我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到了。”
零羽仰头看向夜空,叹道:“计划是要改动下,你们无需做什么,全部收拢死士在帝铭府。同时,派出非我聂家的探子去咸阳各处打听,我去见一个人。有些事情,到了摊牌的时候。”
“如果那位不听呢?”
“形势逼迫,他不得不听!”
帝铭府在谋划,而在咸阳城一座偏僻的酒馆,显得异常冷清。
这家酒馆没有名字,没有多少过客,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更显得荒凉。
在酒馆里,却坐着三人。
一人粗壮魁梧,桌边一把宽大斧头;一人身挂嘴角含笑,手指不停地翻转着念珠;一人青衫朴素,手持纸扇在那里摇啊摇。
“风易,夜晚的咸阳会很冷,你不停的摇着扇子,不怕着凉?”
“我怕什么,你这个屠夫朱亥就知道喝酒,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咸阳城,不怕城卫兵来抓你?你也别看我,从释家出来的慈矣小姐,你家的那位若琴小姐,在雍城生死不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慈矣微笑道:“释家出世历练,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说说吧,二位来咸阳的目的是什么?不会也要参观人家秦人的祭祖典礼吧!”
风易笑道:“这场祭祖典礼,本来也想游玩一次,随便杀几个过过瘾。可惜啊,刚刚咸阳,也不知道张良卖的是什么药,直接把我的行踪暴露出去。害的我这么晚,还要来这家酒馆躲避。”
慈矣乐道:“也多亏了风易公子,没有你带路,慈矣也找不到这么僻静之所。在这一点上,我和胡亥大哥,要感谢公子的带路。ww.ukanshu.nt”
朱亥撇撇嘴道:“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酒馆没有人出来接客?原来风易兄弟,就是这间酒馆的掌柜。有这么多好酒在,不喝白不喝!”
风易微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朱亥道:“其他人都能下毒,唯独你不会,因为你根本不屑。何况身边这位慈矣姑娘,滴酒不沾,你能保证自己,在我们的联手下,可以保命吗?”
风易委屈道:“不能保证,慈矣小姐手不离珠,你临死前的反击,绝对让我讨不了好。我可没有魏牟那样的变态轻功,这么近的距离下,想躲都躲不过。”
“好了,废话少说,谈谈正事。”慈矣言道:“慈矣来咸阳,为的是金铜。我家若琴去了雍城不回,说明刺杀失败。在耗爷、亦浅、浅梦和血染的配合下,居然还失败,这说明了什么?”
风易接口道:“这说明了金铜给出的情报,出现了巨大偏差,那些高手,都被帝铭府坑了。你们要报复,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帝铭府有零羽在,更有众多死士,单凭你慈矣一人,根本进不了府门。”
朱亥道:“所以你也来了酒馆,要的是与我们联合,但就凭我们三人,也不可能硬攻防卫紧密的帝铭府吧!”
帝铭府乃成蟜府邸,带甲护卫就有一千,是嬴子楚特意这个儿子的安全,而增派的人手。内部又有零羽、金铜两位大成高手坐镇,简直就是个刺猬壳,谁攻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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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9章 情幽幽的到来()
帝铭府防卫紧密,更有高手坐镇,不到万不得已,风易和胡亥不想与对方死磕。
慈矣的到来胡亥和风易很担忧,释家仅次于三大组织,里面的高手众多。既然慈矣来访,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她不会回去。
咸阳这里,特别是祭祖大典,引起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球。
列国要看新上位的秦王,更要看嬴政会不会出现。
坊间传闻,嬴政已死。但这个人的名字,却不时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宫正的一把火嬴政与冷月公子联系在一起。如果嬴政就是冷月公子,这个祭祖大典就不能让它顺利地进行下去。
冷月从来不参与政事,如果确定嬴政就是冷月公子,代表的就是冷月打破了传统,踏入君王之争。到了那个时候,没有哪国的君王能安心。毕竟冷月的高手太多,天下的刺客,以牧羊女为尊,就算躲在深宫不出,也没有安全感。
咸阳就是一座大熔炉,各类剑客纷至沓来,每个人的目的都不同。
胡亥言道:“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是我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矩,受信陵君知遇之恩,咸阳必定要打探几番。杀王刺驾,我还做不到,只要准确地看到太子之人,是不是嬴政,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风易道:“这个任务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祭祖大典,非秦国臣属,不得祠庙。列国观礼的使者,每人只能携带两名随从,必须登记造册,方可。”
“我们都没有这个名额,就算有了,也不可出手。列国的使者,代表的各国的君王,引起事端,就是倾国大战。天下人都说我们是疯子,但我们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
慈矣道:“所以,你们更要帮我。帝铭府必须探查,成蟜作为秦国下一任的太子,他祠庙,是没有人数限制。这个能给我们混入大典,到时候谁的目标,自己想办法出手。”
胡亥看向风易,道:“我的目的明确,不是杀人,而是打探消息。风易兄弟,你的目标是哪位?”
风易苦笑道:“如果我不说,你们是不是不会走?”
慈矣点头,道:“风易大哥必须要回答我们,这是合作的前提,如果发生目标相冲的情况,我们做不到彼此辅助。情况严重了,很有可能刀兵相向,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胡亥和慈矣盯着风易,只要他表现的反常,念珠和斧头绝对会打向风易。
每个一位刺客,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同行就是死敌。
咸阳的局势让人看不透,里面藏着太多的谜,不求行动成功,先求自保。
只要风易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很难离开这间酒馆。
风易苦笑道:“今晚算是倒了血霉两位恶客上门,我来咸阳,没有其他,只杀一人。”
胡亥和慈矣同时问道:“谁?”
风易答道:“墨家寻风。”
听到这个答案,两人一阵头痛。
咸阳已经很乱了,各地人马到来,鱼龙混杂。大家各为其主,目标也不相同,说是联盟,只是暂时的。
风易要杀寻风,这个很好理解。易水想要上位,必须要翻过墨家这座高山。鬼谷和冷月所处的位置人仰望,一般组织部敢奢求。但是墨家不同,墨家已经分裂,钜子鲁勾践也没有统帅的能力。
杀去党羽,剪除羽翼,为易水扫平障碍,一直是易水组织在做的。
自从天水离开了易水组织以后,
易水内乱,鞠武身为燕国臣属,对民间组织的控制手段,引起了易水的反弹。在大多数易水人的心里,首领天水的离开,都是被鞠武逼的。
风易喝了口酒,叹道:“易水的情况,同行们都清楚,天水首领的离开,完全是被鞠武逼的。一个组织,有首领和没有首领,影响太大。作为易水新一代,荆轲、秦舞阳、宋意等人都没有达到大成境界。”
“而我作为易水唯一的大成境界,他们都在看着我我去领导。可我知道自己的份量,做个杀手了不起了,根本无法统领群豪的能力。”
“内忧外患,天水首领临走时,指派荆轲为首领,也得到我们的认可。荆轲在内与鞠武周旋,稳定易水内部。易水想要翻身,就必须闯过墨家这一关。”
“寻风受钜子令,被鲁勾践派来咸阳,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墨家想做的事情,我们都要阻拦的。解决的办法,就是直接杀死寻风。但你们不能阻碍我,否则我做不到杀完人以后,能够全身而退。”
这是一次同行刺杀行动,是顶级势力之间的角逐,胡亥不会参与。
慈矣道:“我释家不会去争什么名位,只求着未来的时候,能有一份稳定的生存之地。”
风易疑惑道:“你们释家不是奉行苦修吗?为什么要获求一份固定的领地,那样的目标太明显,完全与你们释家思想背道而驰。”
慈矣叹道:“列国征战,草原游牧民族的匈奴和羌,也在发生战争。首领魔算寻思了几番,发现天下居然没有我们释家安居之所。我们也要生存,到处都在打仗,哪里有安稳的落脚处。”
胡亥笑道:“还是我这个民间游侠来的爽快,随遇而安,不为名利所约束,只为承诺而行动。如果魏无忌没有有恩于我,我才懒的管咸阳的太子之争。可话说回来,寻风也好不杀。”
风易点头道:“确实不好杀,寻风一到咸阳,就躲在墨家剑馆里。鲁商的剑馆,在秦国根深蒂固,受秦王室保护。就算高手强行闯入,都不一定能逃出,毕竟墨家人很多。”
风易在思寻对策,但慈矣有被了他当头一棒,只听慈矣道:“那我们三人更好合作,风易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释家给出的情报,墨家情幽幽已经来了,很有可能住在鲁商的墨家剑馆里。”
“该死,那个麻烦的女人为什么也来了,难道还嫌咸阳不够乱码?”
风易恨恨地骂着。情幽幽的身份太麻烦了,她不但是墨家中人,更是鬼谷盖聂的未婚妻。她来咸阳的目的可以不管,但是人既然来了,就肯定会住进墨家剑馆。
胡亥乐道:“风易兄弟,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要换个方法。强行潜入墨家剑馆杀人,就算我们三人加在一起,如果情幽幽出面阻拦,哪怕她站在我们面前,我胡亥也是不敢动手的。”
慈矣在旁认真道:“我也不会动手,那位姐姐的身份太敏感了,盖聂大哥的实力我们都清楚。天下的纷争他可以不管,但是惹到了他的妻子身上,绝对会追杀死。”
在严峻的形势面前,三人达成了临时同盟的协议,细细商讨计策。
而在咸阳的墨家剑馆,鲁商在借酒消愁,身边寻风也在喝酒。局势太乱,参与的势力太多他们都看不清未来走向。
寻风道:“我本不愿来,但是首领拿出了钜子令,不得不遵。”
鲁商道:“风易来了,具情报显示,他是易水组织的,实力比我强的多。他来咸阳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杀你。这段时间,就不要离开剑馆。鲁勾践已经疯了,你在赵国,易水怎么敢露面。”
寻风也是愁闷,咸阳局势不明,鲁商他们都不敢动,毕竟与秦王室联系太紧密。可是他寻风,如果被人杀死,杀了也就杀了,秦国才不会为他出头。
鲁商道:“此段时间,你吕大人苛责了许久。但你毕竟是我墨家人,有什么消息我都会告诉你,但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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