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的一支兵马悄悄地来到牧场附近,据探子禀告,那是义渠兵。义渠兵也属于雍城之兵,没有嬴政和赵姬的宣调,私自跑到牧场附近来做什么?不能再等了,必须即刻将牧场之兵动员起来。
别指望血凡楼会出手帮忙,现在血凡楼也很空虚,大部分的高手都跟随嬴政去了甘泉宫,她们才不会插手牧场里的纷争。
那么问题来了,零羽根本指挥不动禁卫军,人家的姿态就是那样,听宣不听调,何况两家不属于一个系统,零羽也不能用强。
这可就愁坏了零羽,究其原因,还是两家矛盾太大,禁卫军不信任聂家,她还怎么调的动他们……
第七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冠礼风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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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外必先安内,这是零羽第一时间想到的。
不管义渠兵来牧场有什么目的,先要将聂家和禁卫军的矛盾调解好,哪怕是受点怨气,都不能让牧场乱。
既然嬴政将这里暂时交给了她,她就要维护好这里,这是一种信任。零羽深深地知道,禁卫军是嬴政的嫡系,从各位手掌大权的人物那里争取来了,嬴政真正能控制的军队,只有禁卫军。
函谷关的边防军听蒙武的,咸阳城外的卫军听昌平君的,雍城之兵听赵姬太后的,各地的郡守兵马只听自家太守的。能听嬴政的军队,唯有禁卫军。
在这个时候,零羽明白了嬴政的意思,要说在这个时期,谁最合适指挥牧场,当属零羽。因为她是嬴政的妃子,保住孩子,甚至连长生酒都赐予,惹恼了人。
她能依靠的,唯有嬴政,她已经没有什么人脉了,人人不敢与她亲近。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嬴政安排零羽坐镇牧场,主要是抽不出合适的人手。本来嬴成最合适,可是不行,嬴成必须在咸阳城外的军营历练,假以时日,好接手昌平君的位置。林叶有孕在身,根本无法出宫。西步憨厚,都不是合适之人。
人之中,唯有零羽是最佳人选,因为她有各种经验。再加上除了聂家,无亲无故,只听嬴政一人安排。既是最无亲,也是最忠诚的一位,至少在嬴政看来是这样。
而零羽也很快自己的角色,她懂得自己嬴政的意思。大秦军队,只有禁卫军是嬴政的嫡系,只要她与这支军队处理好关系,当嬴政亲政以后,就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事与愿违零羽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聂家居然与禁卫军的矛盾会这么深,肯定是长年积累下来的怨念,所以才让她变得这么被动。眼看着形势越来越迷茫,义渠兵来干什么?外部分不清,内部更是一团糟。
聂家是个刺客家族,打仗还是要靠军队,想要护住牧场的安全,禁卫军就要摆在首位。可是从金铜,银铜口中得知,禁卫军内部的事务,根本不会跟聂家多谈,就因为被欺负惨了。
打仗禁卫军不怕,马革裹尸也能接手,他们最受不的,就是像聂家这样。个人伸手高强,带着江湖草莽气息,一点纪律性也没有。私下的争斗,谁也不敢真的杀死对方,这样的暗斗,是禁卫军最痛苦的,他们习惯了排兵布阵,用各种军阵去杀死敌人。
可聂家不是敌人,不能用那种极端的手段,而单个人又不是聂家的对手,只能一再吃亏。西步在的时候,只要双方没死人,他才不会理会那么多。所以禁卫军心里的怨念,积累的越来越多零羽感到棘手。
禁卫军是嬴政的心头肉,想要让他们配合,强硬的手段不可能用,连她以后说不定也要仰仗禁卫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在嬴政亲政以后,禁卫军有取代侍卫府的趋势,因为西步已经在秦宫站稳了脚跟。假以时日,就会分夺大司命的权力,这是人都能预料到的事情。
何况华阳夫人也喜欢西步憨厚的性子,西步又与芈氏许多人交好,也就保持中立。反正在秦宫,是西步护卫,还是大司命护卫,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华阳夫人也知道自己老了,这后宫的权势,迟早还是要交给嬴政,毕竟嬴政年轻,熬也能熬死她,干脆来个顺水推舟,任他们去打闹。
零羽听着金铜,银铜等人叙说,深深地觉得这个矛盾很深,想要让禁卫军听她的调令,短时间内根本办不到。办不到也要办,总是要做点什么,不然别人家的军队打进来,两家配合不起来,牧场被人攻破,那她也没脸再见嬴政了。
……
……
剑谷,赤足的绯月,慵懒地躺在竹桥旁,一双漂亮的脚丫子轻轻地抚着水面。
看似对事都无所谓,可那双清澈的眼神,一直盯视着天空的那颗火流星。
这个场景,在很多年的那个夜晚,她与上代血凡公子见过。就是相同的火流星,造就了‘绯月血凡’的大名,也形成了好几座圣碑。
天降火星,是福是祸,绯月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寂寞太久了,几百年孤单地生活,一直找不到同境界的高手,不免有些遗憾。希望此次的机遇,能被一个幸运儿抓住,到时候血祭之战来临,那才有意思。
看着火流星飞行的轨迹,绯月又皱了皱眉,居然飞向了外族之地,这可不是好现象。
绯月是中原人,骨子里就看不起外族人,这个机遇就应该让中原人获得。何况嬴政将成为中原之主,那个游戏绯月不想参与,可一旦外族出现与她同类的强者,嬴政就危险了。
“很久没有走动了,是时候去见见哥哥了。”绯月嘴角轻笑地言道。
她要亲自去观察,如果被外族人获得这次机遇,那就直接毁去,如果是被中原人获得,就给他十年之期,邀请他参加血祭之战,顺便警告他不要伤害嬴政。在这个世上,能让她在乎的,只有她的血凡哥哥。
绯月的声音传遍在剑谷每个人的耳旁,缓缓言道:“谷中大小事务,有牧羊女处置,我要离开剑谷三天,三日后就回。”
人看向茅草屋前的木桥,绯月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又听到一声雕鸣,飞儿已经穿进瘴气层,一同消失不见。
牧羊女无奈地苦笑,这位剑谷主人,一直令人看不透。没有人知道绯月的心思,说她单纯吧,她的实力又太强;说她好武成痴,可在剑谷的日子里,没人见过她练过武艺,她更像是一位炼丹师。
一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迷,谜团越来越多……
……
……
附:以后会稳定更新,今年必定完结,不会太监的。上个月实在没办法,工作太忙,以后不会了,尽量抽出时间来更新。
第七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冠礼风云 三()
凛冬已至,列国的目光再次聚焦秦国。
列国都知道,秦王嬴政要冠礼了。本打算在冠礼期间,侵吞秦国的边境,这是最好的时机。可那位年轻的君王,居然不等到开春举行加冠仪式,选择了这个寒冷的冬季。
每到冬季,边防就无法展开战事,徒呼奈何。
可以熬死嬴稷,嬴柱嬴子楚又体弱多病,一旦让身强体壮的嬴政掌握大权,列国的灾难就要来了。每个人都能看清这一点,可又无法做什么,想阻止很难。唯一的方式,只有刺杀。
人人都能猜到,再看看御驾的身边,在寒冷的冬季,那些赤足的侍女含笑而走,绝对是超越普通军士的高手。想要在这么多高手的护卫下刺杀嬴政,可能连大成极品都很难。
世上达到这个境界的强者能有几人?或许各国隐藏的供奉能达到这个层次,可那些都是一国底蕴,非到万不得已不能轻用。他们都跟夏姬差不多,隐藏在一角,静静地着这一切。
他们看的出来,想要冲破血凡楼的侍女,不付出点代价根本不可能。就算能冲进去,还要面对那些贴身护卫在嬴政身边的钟殿众人,还要面对驱赶车架的钟殿殿主钟离。
这些都是外在的实力,御驾内部的情势没人能知道,许多人想到嬴政的另一个‘血凡公子’的身份。万一车厢里有那位无敌的绯月在,那么去多少人都白搭。想到此处,每个人都摇头叹了口气,难,杀嬴政太难了。
从咸阳到甘泉宫,这一路是刺杀的最佳时机,一旦等到嬴政入了甘泉宫,的刺客都得放弃。因为人人都知道,甘泉宫的夏姬太后身边有位莫愁女,雍城那边还有位御公,想要在巅峰极品强者面前进行刺杀,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
“放弃计划,我们回去。”咸阳郊外的王恒仰天长叹。
形势很明显,想要在这样的护卫下刺杀嬴政,根本不可能。王恒很郁闷,日夜不停的奔波在列国,到了魏国,信陵君死;到了楚国,春申君死。每次都晚了那么几步,腹中计划的再好,都赶不上晨曦的预言,好像冥冥之中,那些人都被晨曦说死的。
那些人一死,嬴政将是最大的受益者,没有四君子主导,想要再次组成列国联军,实在太难了。何况在冬季无法用兵,哪怕王恒满腹计谋,都对此次冠礼也无计可施。
“晨曦曾有预测,嬴政的这次冠礼,必然会被刺杀,我们不留下来看看是何人所为吗?”阐莫不甘心地言道。
王恒摇头苦闷道:“那又怎么样?虽被刺杀,但不会被杀死。知道那个人有什么用?在钟离的手上,你能刺杀一次,就不可能刺杀第二次,她不会给人机会的。嬴政死不了,哪怕那位不知名的勇士真的敢行刺,也不可能逃出来。”
说到这里,王恒和阐莫也很无奈。嬴政身边的高手太多了,不提钟离,就是血凡楼众多侍女,就让绝大部分的人退而避之。世上高手哪家最多?不是鬼谷,不是冷月,更不是北宫,而是血凡楼。
咸阳一战,巅峰极品强者夏姬,面对血凡楼的剑阵,也要受到重创,至今想来,依然历历在目。这还只是血凡楼一条副船的实力,听说血凡楼有三只战船,主船的实力更是恐怖。
嬴政的安全,那些千姿姑娘,肯定会从主船调派援手过来。别说普通的巅峰高手,就是巅峰极品强者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刺杀嬴政,都变得非常勉强。
嬴政的御驾敢此次出行,路线都标的这么清楚无数同行明白一件事,这是个陷阱。联想到祭祖前夕,嬴政也是那么堂而皇之地出行,坑死了多少同行,这事做起来,没有人比嬴政更娴熟。
这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在这样的护卫下,还有谁能刺杀的了呢?
许多人走了,但更多的人,都隐藏在一旁。他们要知道,到底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刺杀。刺客都是亡命之徒,哪怕行刺失败,只要让嬴政沾上血,就能博得一个美名。
驱赶御驾的钟离,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刺客总是会来的,现在太安静了。晨曦说的刺客,到底是何人?周围的人都脸含微笑,总算等到嬴政掌权的这一天,可在钟离的脸上,皱起的眉头始终无法平息,无数个同行的名字在脑海中忆起,却怎么也找不出能在此时此刻进行刺杀的举动。
耳旁的马车行驶声,好似没有听见,从墨家、冷月、鬼谷、易水……一直推算到冰雪殿、血凡楼。没错,钟离虽是剑谷弟子,但是对血凡楼也保持着警惕。绯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钟离根本看不透。
绯月血凡的来历,一切都是绯月说出来的,而血凡楼的人都听绯月的。这里面经历过什么,那只有绯月说的,在钟离看来,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身为刺客,就要时刻保持冷静,就要无情。对于钟离来说,有情的刺客都有弱点,无情的刺客才能将实力发挥到最大。可是做为一个人来说,就必须要有情,虽然现在还不懂,但是以后就会懂了,等嬴政再也没有威胁的时候,慢慢学不迟。
在钟离的眼中,世上最无情的不是她,而是绯月。在剑谷生活过,一朝一夕看着绯月,钟离没有发现绯月弱点,对嬴政也是若即若离,凡事都不轻易插手。一个人出手的次数太少,想要发现弱点真的很难。
绯月唯有的几次出手,使出的实力又让钟离看不懂,究其原因还是两者境界相差太大。就如同无声境界的武者,始终看不懂大成境界的高手一样。想要窥探绯月的弱点,只能以情入手。
想要看出绯月对何物有情,却显得太难。绯月对人和物,都看的太过平淡,钟离永远也忘记不了,在飓风、火山、海啸面前,绯月依然宠辱不惊,古波平静下轻飘飘的挥几下手,好似驱赶周围的蚊子,就能将大自然的威力平息。
至少到目前为止,钟离还没听说绯月受过伤,哪怕翻阅血凡楼的古籍,历史上的几次血迹之战,面对那么多的强者,依然没有受过什么大的伤。这样的人,简直就是非人类。
每次想到绯月,钟离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刺客的手段都显得毫无用处。这就出现了一个矛盾,钟离学的是刺客之道,一直以来,钟离就认为世上没有杀不死的人,哪怕对方实力比她强,也可以用暗杀,毒杀,坑杀等无数手段去杀死。这些手段,一旦面对绯月,都没有用处。
就如晨曦曾经有言,想要杀死绯月,只能以情入手。什么是情?钟离依然不懂。
从咸阳到甘泉宫,轻骑一个时辰即可抵达。御驾的队伍太多庞大,秦王冠礼非同小事,要受到沿途秦人的叩拜祝福,只能缓缓的行驶。这一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也才走了一半。
甘泉宫,赵姬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各类锦旗、鲜花、彩带挂起。一条长长的红毯,从宫门口一路铺到城门口。
赵姬是嬴政的母亲,只要嬴政还没有亲政,依然要遵循长者为尊的理念。所以赵姬不能亲迎,必须坐在宫殿门口,等着嬴政前来叩拜,再迎进宫里深谈。一番礼节过后,母子同车前往蕲年宫,进行加冠仪式。
赵姬等这一天,等的也很辛苦。一旦嬴政冠礼亲政,就会手掌秦国大权,才会变成真正的君王。母凭子贵,到时候赵姬想回秦宫,也不需要再看华阳夫人和夏姬的脸色。
一直以来,赵姬都不敢回秦宫,她知道,秦宫的水太深。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大,而她的地位在回到秦国的时候就已定下,想不知道一些事都难。面对华阳宫和北宫,赵姬表现的很低调,小心翼翼地做人。特别是听到嬴子楚对宫里的埋怨,更是如履薄冰,不敢多说话。
手握双印又如何?只要嬴政没有掌权,赵姬就不敢与华阳夫人大声地说话。她心里也清楚,华阳夫人对她有恩,只是一种权谋手段罢了。毕竟华阳夫人年纪大了,就会给自己留条后路,而赵姬做的很好,事事都不与华阳夫人争。
唯一争的一次,就是违反夏姬的命令,去查宗人府。赵姬知道,在秦宫,夏姬太后的权势比华阳夫人更大,而要让嬴政不受威胁,华阳夫人和她只能联合,共同对抗夏姬。
到目前为止,那个叫墨舞安的还没死,这个人始终是两宫太后的心病。如果不是夏姬的袒护,墨舞安岂能从咸阳逃出来?就算被御公所救,两位太后清楚地明白,那是夏姬所主使。
御公这个人很低调,只听命于秦宫,能命令他的只有夏姬,至少华阳夫人做不到这一点。而赵姬也很无奈,在雍城的这些年,甘泉宫的势力已经与义渠势力融合在一起,哪怕御公做的再让人不喜,赵姬也不能对御公做什么惩罚。
大秦需要稳定,义渠更是守护边关的一道防线,这一环无人敢破坏。
华阳夫人在等,赵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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