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衣言道:“公子说了,有什么事情让他去解决,我们不要插手。”
芈润摇头道:“公子心软,而且也不是钟殿之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先教训了他们,最多回家被骂几顿,也是无妨的。”
即墨青衣也傻了,居然劝不动。远处的孟姜,从窗里听到这声回答,内心也是难受。还是钟离说的对,芈润确实敢杀人,只要被她认定的,都会出手击杀。最近还是不要去迎宾楼为好,只要与她相见,肯定要被她杀了。
芈润依然微笑地对西步言道:“西步弟弟,看清了这些人,只要敢攻击家里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直接杀了,不要担心有什么麻烦。蚂蚁始终是蚂蚁,就算来几只强壮的蚂蚁,我们打不过,自然有家里人出来解决。”
西步点头道:“全听姐姐的,我们打不过,还有姑姑在嘛。”
马车中走下一人,缓缓地走到战阵外,露出苦笑状,言道:“润儿啊,我是雍城墨家离歌,逆水寒在你眼中也是一群蚂蚁。但是我们这些蚂蚁,你却踩不得,因为那是属于公子的蚂蚁,如果被你踩了,他会很不高兴的。”
芈润想了想,露出憨笑道:“离歌哥哥来了,润儿可不敢踩你们,不然钟离姐姐会教训我。不过那位弹琴的蚂蚁,确实可恶,居然敢用音波打我的侍女。”
离歌也笑道:“那你也教训过了,给我这个蚂蚁一个面子,收阵回去吧。公子在迎宾楼等的急了,如果被气得吃不下饭,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芈润点头道:“杀几只蚂蚁是小事,公子吃不下饭,确实是大事,我们快快回去吧。谁敢挡道,本殿主直接杀了,他们太弱了。”
看着芈润带着西步、七剑女往回走,离歌急忙抱拳大声言道:“诸位江湖上的同行,本人墨家离歌,还请不要阻拦我家这位妹妹。她即将突破到大成后期,你们也拦不住,有什么事情,等去了迎宾楼再做商议。”
寻风收拾着几位墨者的尸体,听到离歌的话,愤怒地瞪着双眼,言道:“你也是墨家之人,就算墨家分裂了,也只是我们内部的事情。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被外人打,你却不出手阻止,根本不配当个墨者。”
离歌叹道:“如果我不来,你们死的人会更多,而且我已经阻止了。现在的形势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没有一人是芈润的对手。墨家不能得罪钟殿,因为我们没有资格得罪。”
“芈润你不了解,你对钟殿也一无所知,如果想知道原因,就来迎宾楼,不然死的人会更多。你以为杀这点人就能让她消气了,如果解决不好,她会杀更的人,一直杀到人都胆寒的地步。”
众人大惊,杀了人还不能消气?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离歌更是知道,芈润从小荣华宠爱一身,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气。江湖上的道理也不懂,惹她生气,那是什么人都敢杀的。,,。请:
第六卷 第十二章 下棋之人()
穿越原始森林,躲过林中隐藏的各类同行,来到剑冢深处。→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Ww.La
绕过灯火通明的鬼谷,钟离只身来到剑冢之外,她不会去鬼谷,来此目的就是剑冢里的《鬼谷子遗书》。毕竟鬼谷里来了许多高手,她不想与牧羊女、盖聂等人打照面。
剑冢分为三层,周围迷雾笼罩,有毒的瘴气不时散发开来,用罡气驱离在体外,逐步地前进。
钟离有个改不掉的习惯,不管去了哪里,事先都要对周围的环境进行观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次也不例外,她要看清剑冢的布置。
一把残剑插在石碑旁,石碑上刻有‘剑冢’二字,出自高手之笔。钟离看的出来,如果石门不开启,周围的瘴气就不会驱散,应该有墨家的机关术布置在里面,开启的枢纽自然放在鬼谷之中。
剑冢竟然处于两座悬崖之间,如果不开启石门,还真的进不去。观察了许久,钟离也认为无法,正想离去之时,却发现来了一个人,屏息观察。
那人也是大成后期,只有初品境界,自然不能感应到钟离的窥探。一般到了大成后期,都属于江湖上最顶层的一类人,大家都好一个面子。也只有钟离这位大成后期,喜欢听墙角风,何况周围迷雾环绕,也很难发现她。
一块令牌,开启了大门,走了进去。钟离速度很快,在石门开启的一刻,沿着石壁尾随而入。里面居然是一座石桥,桥面横跨两座山之中,不被那人发现,钟离倒挂在桥底,慢慢地从桥底爬行。
穿过石桥,里面的瘴气更重,冷风呼啸,以钟离的推算,没有达到大成中期,根本不能过这道石桥,不然就会中毒而死。
随着那人又走过插满兵器的广场,来到一个山谷,到第二层。这里是一座熔炉,各应器具堆的到处都是,其中某一处,诸多的坟墓立在那里。
那人来到一个石门前,言道:“宫正兄弟,在里面生活的怎么样?”
宫正恼怒道:“王恒,你该死,离殇谷主竟然没死,还被你害的得了失心疯。剑冢开启,就是要杀死之人,为什么这么做?”
王恒淡淡地言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家谷主已经达到无敌境界,多次看他演武,你也到了大成后期,这是你的福气。冷月要追杀你,田刀不敢收留你,你私下寻求我的保护,我就将你送了进来,成为我家的守墓人,这是你的荣耀。”
宫正气道:“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要这个福气,你放我出去,甚至可以将我的武艺废去都行,我不要与离殇前辈在一起,他现在就是一个杀人兵器,我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王恒摇头道:“晚了,当你踏入最里层的那一天,注定了你出不去,还是努力提高你的实力,成为我手中的一个傀儡吧。忘记告诉你了,当剑冢开启的那一天,三层的瘴气会全开,毒气会侵蚀进你的脑子,你也会跟谷主一样发疯,将那些外界之人杀死。”
宫正忧愤道:“你是鬼谷当家之一,为何要这么做?让我死个明白。”
王恒道:“鬼谷子的局,岂是你能看透的,说了你能明白吗?鬼谷乃是我王家的先祖创立,到了我这一代,王家只剩下我一人。盖聂小子与冷月混在一起,只听牧羊女的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长此以往,哪里有我鬼谷的地位?”
“牧羊女要设局将田刀害死,我就设局将他们全部坑死,等那些人全死了,我鬼谷依然是天下第一势力。只有让天下一直混乱下去,我鬼谷才能得益,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鬼谷,他们不死,岂能听我的调遣?”
“这就是一盘棋局,天下苍生都是棋子,能够下棋的,只有那么几个人罢了。你是棋子,牧羊女和田刀也是棋子,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真正下棋之人,只有我一人。”
听到这里,钟离面无表情地离去,其他人死不死与她无关。但是她要赶回去,告诉芈润、敏代等人,钟殿之人可以去鬼谷,绝对不能剑冢。
这里的环境还没有观察完,能最里层的,只能是她一人。就算里面有位无敌高手,但是那人已经疯了,对付一个疯子,钟离有的是手段解决。其实钟离心里冷笑,你是棋手,熟不知我也是棋手,下棋的不仅仅只有鬼谷,还有我钟殿。
鬼谷大殿,正在下着一盘棋,王翦和庞暖对弈,许多人微笑地在旁边指指点点。一局过后,庞暖苦笑道:“还是王翦兄弟棋胜一着,我不如矣。”
王翦淡淡笑道:“不是我棋力高明,而是你的心不够静。你看看我,我就不敢与李牧大哥对局,次次都是输,难道是因为赵燕的战局吗?这又有什么难的,顶不住让李牧大哥去就行了。”
李牧在旁边言道:“匈奴又有动作,暂时走不开,庞暖行的。”
庞暖叹道:“燕王这招真狠,在背后捅了我一刀,不亲自复仇,这口气咽不下去。我也知道攻不下咸阳,只是让秦王丢些面子罢了,可是别人抢了我的地盘,实在忍不了,也怪楚军,连个吕不韦都打不过。”
春申君黄歇的儿子黄俊言道:“王翦兄弟兵压楚地,这一计用的太好,楚军哪里敢再战?只要齐燕不参与进来,根本无法攻下咸阳,何不早点退出。”
众人也都清楚,合纵只是暂时的,他们又不是君主,那些君王的心思走不到一块,怎么联合都不行。庞暖并不怪楚国,只是将心中这口怨气发泄在燕国身上。
情幽幽埋怨道:“各位大哥既然回到鬼谷,世间的纷争就不要多谈了,无论你们在外面有多大的仇怨,都不要在家里表现出来,下一盘谁来?”
众人都笑了笑,是啊,大家都是鬼谷出身,盖聂即将成为下一任谷主,现在谷主夫人发话了,还是不要恼她生气。
这时魏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将曲阜城发生的事情一说,人的震动。秦王嬴政死了?这怎么可能?王翦坐不住了,却被情幽幽按下,言道:“兵家、法家、纵…横家的兄弟们都不许离开鬼谷冷月派人去曲阜问问吧。”
“几位老师,你们派些下人去问问吧。此时大家都赶去,我鬼谷还怎么招收弟子?”
牧羊女、邹衍、荀子等几位德高望重的人,确实不宜轻易走动。他们不动,但是丽姬却坐不住了,没有跟人打招呼,独自一人离开了鬼谷,向曲阜赶去。
曲阜迎宾楼顶层,嬴政和离歌也在下棋,芈润这一闹,沾染了很大的麻烦。
离歌轻声笑道:“公子又输了,这一出戏玩的好是好,但是也将许多人玩了进去。如果我不了解你,可能连我也会跟着发疯。逆水寒的兄弟都在雍城,大家跟随的是你,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们也会跟着遭殃,起码胡儿会疯掉。只有看到你本人,才能让我放心,也安了胡儿的心。我们知道,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
嬴政苦恼道:“润儿太单纯了,我就不该让她出手,她能懂什么?小钟更是不知道我还活着,丽姬也不知道。魏牟啊魏牟,你总是好心办坏事,我到底该怎么说你才好?”
离歌哈哈大笑道:“冷月的人还是太老实了,你看我们家胡儿多聪明,没有经过调查的事情,不会轻易地下判断。”
“听到曲阜来了位正攴公子,她就猜到是你,正攴合起来不就是一个‘政’字嘛,而且还有芈润、少司命跟在身边。除了你,她们岂能跟其他男人走在一起。”
“不过你也是不该,芈润从来没有离开过咸阳,而且也不懂江湖上的事情,你应该让林叶跟来才对,起码林叶对这一套非常熟悉。迎宾楼这里,还是让亦浅、浅梦、血染三人去接待,七剑女都不适合做这个接待人的差事。”
嬴政道:“敏代怀有身孕,家里更需要人保护,如果叶子随我前来,我那里必定乱套。田刀还没到鬼谷,这个身份还要隐藏下去,直到去了鬼谷,才能公开出来。”
离歌摇头道:“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以魏牟的性情,必定将公子已死的消息传回去。其他人可以忍耐住,丽姬绝对忍不住,如果她来闹,难道你想看着她和芈润大打出手吗?”
就因为这样,嬴政才觉得无奈。自己骂芈润几句,她就那样高兴地听着,然后就教着那个西步弟弟学东西。这两人的思想都很单纯,教出来的估计还是钟离那一套,都是对自己有益的,但是对别人却是不好的。
如果不出意外,三日的订婚宴会,丽姬绝对会出现,而自己还不能轻易出面。到时候与芈润一照面,以芈润的性格,绝对会先与丽姬打一架再说。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想不出面都不行,也只有自己能劝住她们。或许胡姬可以劝住,但是芈润并不认识胡姬,胡姬说的话,芈润肯听吗?这个嬴政也不知道。
这盘棋真的不好下……,。请:
第六卷 第十三章 流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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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才不管嬴政有多烦恼,几盘棋下来,都没有相让,杀的嬴政连连投子认输,惹得离歌阵阵大笑。
逆水寒有了稳定的居所,跟随的兄弟在胡姬的带领下,都有了舒适的生活环境,自然解了心中的烦忧。人这么一放松下来,心境也开阔了,并且得到过秦子的指点,武力直接提升到大成中期中品,比嬴政还高那么一点,岂能不痛快。
以前次次在嬴政手上吃瘪,现在两人都没有恩怨纠葛,自然要在棋盘上找回场子。离歌也清楚,此时不多赢他几回,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赢了。
至于芈润杀的那些人,他才没有兴趣理会,墨家那么多人,死些也没什么,只要不是胡姬手中的人死了,与他离歌有何关系?这些烦恼就让嬴政去解决。
何况人是芈润所杀,外人不知道钟殿,离歌岂能不知?那里是钟离的地盘,在雍城的时候,钟离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没有让冷月的人知道罢了。
冷月再亲,也不是自家人,离歌守护的只是逆水寒、只是胡姬罢了。这个心思,也没有瞒着嬴政,现在能与嬴政当面喝酒下棋的,也只有这个老对手了。
有些话不能对外人说,但是与离歌在一起,嬴政也没有瞒他什么。说到底,离歌与钟殿的人差不多,除了自家人,根本不会管世人怎么想。芈润杀的那些人,杀了就杀了,在他们的心里,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澜。
“若琴的伤怎么样?”
“只是小伤,调养几个时辰就行了。”
离歌苦笑道:“也怪我没有提醒她,想从芈润手中救人,不付出点代价基本不可能。释家的音波功,对钟离无效,自然对芈润一点效果也没有,因为钟殿之人,思想就是这么单纯,说出去都没人信。”
嬴政苦闷道:“你就不能出去帮我说和说和,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出去?躲在一边看我的笑话,非常有趣吗?”
离歌笑道:“当然有趣了,你现在是正攴公子,又不是秦王。如果我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就没机会看你吃瘪了,我就要等着那些人来闹,闹的越大,我看的就越高兴。只要你不出事,我也能向胡儿交代,来,我们下一盘。”
说完摆上棋子,笑眯眯地看着嬴政。嬴政也是无奈,只有边下棋,边与这个损友说些话,才能排解心中的苦闷。离歌说的没错,有些事只有自己能出面,换了其他人,又是一团糟。
比如那个冲动的魏牟,净在瞎捣乱,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迎宾楼前摆出了流水席,不管来了多少人,只要是大成实力,都可以坐在那里吃喝。虽然那位公子的手下杀了人,但是能找他麻烦的,只有各家的长辈。
能来这里的,更多的还是没有势力之人,的吃喝,为什么要自己掏腰包?当然是来吃这个便宜餐。
流水宴一摆就是三天,更多的人都没有走,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会来许多有头有脸的人。恭贺订婚的只是个过场,最主要的还是追究那位小姑娘的麻烦。
那位小姑娘的麻烦还没找上,各家的矛盾却提前出现了。
因为流水宴很长,来的同行太多,迎宾楼的桌子根本不够。即墨青衣大手一挥,从其他客栈借来许多客桌,一直从迎宾楼摆到周围的街道上。
人多的地方,纷争就会多。各家不必要的麻烦,直接竖起了自家的旗,看见的人都知道坐在什么位置。
迎宾楼门前,释家、墨家几杆大旗立了起来,因为摆放的位置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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