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屠杀持续了两天两夜,等到战斗停歇下来,地上的尸体不计其数,堆成了一座座尸山。而且,鲜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湖。
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方圆数十里一片赤红。
“国尉,这是匈奴左贤王,如何处置?”王贲很是兴奋的把左贤王乌孙落扔到尉缭脚边,大声禀报。
此时的乌孙落浑身是伤,鲜血淋漓,跟个血人似的,浑身筛糠,想要求饶,却是牙关相击,说不出话。
“斩了!”尉缭脸色冰冷,大声下令。
咔嚓一声,王贲手起剑落,乌孙落的头颅飞得老远。
“弟兄们:我们血战匈奴,最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们全歼了匈奴的左贤王部!斩杀了左贤王!斩杀了匈奴太子!这是一个天大的胜利!”尉缭脸上泛着红光,大声训话,声音有些打颤。
虽说此战必然能胜,然而,当处此胜利时刻,尉缭一颗心怦怦直跳,激动难已。
“大秦万岁!”秦军爆发现惊天的吼声,他们身上鲜血淋淋,跟恶魔似的。
“前面,就是匈奴的祭祖圣地狼居胥山,弟兄们,我们这就去踏平狼居胥山!”尉缭右手一挥,声高尖细高亢,激动难已。
狼居胥山是匈奴的祭祖圣地,即将被秦军踏平,这是何等的激动人心,谁能不激动?
“踏平狼居胥山!”秦军激动难已,扯起嗓子大吼,更有人眼含热泪,呜呜的哭了。
虽是在哭,却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得阳光灿烂。
秦军朝北开去,目标:狼居胥山!
第十七章 追斩单于
狼居胥山是匈奴祭祖的圣地,即将被秦军踩在脚下,这是何等的令人激动之事,秦军异常兴奋,接下来的行军异常轻快,如同在旅行似的,很快就到了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究竟在哪里?存在很大的争论,一种认为是内蒙古的狼山,另一种认为是蒙古境内的肯特山。若是通过《史记》来求证的话,内蒙古狼山之说站不住脚,应该是蒙古境内的肯特山,也就是蒙古圣山。
狼居胥山风景优美,很是清幽,这就是匈奴祭祖的圣地。
“大秦万岁!”一到达狼居胥山,秦军就是激动难已,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人人挥着胳膊,晃着拳头,拼命的呐喊。
匈奴祭祖的圣地被秦军踩在了脚下,这事太令人激动了,不要说做到,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热血沸腾。如今,秦军经过艰苦的努力,渡过大漠,来到漠北,全歼了匈奴左贤王部,来到狼居胥山这个匈奴祭祖的圣地,秦军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大秦万岁!”尉缭、嬴政、蒙恬、蒙毅、王贲,以及一众将领,个个眼里噙着泪水,挥着胳膊,晃着拳头,拼尽全力大吼。
他们太过卖力,额头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怒突,如同老树虬枝。
吼声惊天动地,直贯九霄,良久不绝。
一口气不知道吼了几多时间,等到激情稍泄时,吼声停歇下来时,天都快黑了。
“扎营,休整!”尉缭传下将令。
秦军锐士欢天喜地的扎营,这动作非常快捷,仿佛他们有着三头六臂似的,很快就扎好了营地。
然后,秦军就是杀牛宰羊,准备好好庆贺这天大的胜利。
尉缭把嬴政、蒙恬、蒙毅、王贲,以及众将召集到中军帐,道:“此次北征,大秦大获全胜。我们全歼了匈奴左贤王部,斩杀左贤王和匈奴太子,兵临狼居胥山,这是天大的胜利!”
“天大的胜利!”众人齐声欢呼,吼得山响,就是有些沙哑,适才的大吼已喊破了嗓子。
“今日这一欢呼,竟不知时光流逝,到了天黑之际了。明日,我们就去匈奴祭祖之地好好瞧瞧。如何处置匈奴祭祖之地,你们都说说。”尉缭眼里精光闪闪。
原本想今日处理匈奴祭祖之地,只是一时高兴,欢呼起来,不知时光之流逝,一个没注意,天就黑了。这事儿,只能推到明日了。
“那还用说?匈奴祭祖的宝货珍玩价值非凡,我们全掳了去。”
“没错。这些宝货之所以珍贵,不在于其价值非凡,而是在于其象征,这是匈奴祭祖的宝货,大秦要修一个大殿,好好藏起来,令子孙万世观瞻。”
“没错,就是要如此。”
匈奴对祖先很是敬重,祭祖用物都是稀世之珍,这本身就是价值非凡。当然,其最大的价值在于其象征意义,珍贵的祭祖之物被秦军掳获,这是秦国武功极盛的标志,应当好好珍藏,供子孙后人参观。
“嗯,你们说得有理。”尉缭微微点头,大为赞许,冲嬴政,道:“太子,你以为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嬴政眼中精光一闪,道:“国尉,我以为光掳走匈奴祭祖的宝货还不够,应当在匈奴祭祖之地立下一块石碑,纪念大秦的武功。”
“妙!绝妙!”一片赞扬声响起。
霍去病当年在匈奴祭祖圣地狼居胥山立下一块纪念汉朝武功的石碑,成为千古传奇,令无数后人热血沸腾,嬴政这一提议,谁能不赞成?
这事就这样确定了。
次日天明后,秦军集结,来到匈奴祭祖圣地,个个眼里一片火热。能亲眼目睹掳获匈奴祭祖宝货,再刻石勒功,那是自豪一辈子的事儿。
不,即使子孙后代也会为之自豪!
匈奴祭祖之地是在一座雄伟的山巅上,地面全部是有用上等美玉铺成,有一个巨大的祭台,上面堆满了各种稀世之珍。
宝光冲天,晃得人眼睛发花。
“掳了!”尉缭右手一挥,大声下令。
“嗥嗥嗥!”早就在等待命令的锐士发出一阵狼嗥声,欢天喜地的冲上去,把这些宝货装起来。
“这块上等美玉好好看呢,玉光柔和,握在手里温润。”
“这是谁的头颅?竟然被匈奴做成了酒器,还镶满了金银珠宝,真是浪费啊。”
“匈奴有用敌人头颅做酒器的习俗,这一定是匈奴敌人的头颅,价值不小,收起来。”
锐士们一边打包,一边叫嚷议论,喜气冲天。
锐士们太过兴奋了,那动作之快,比起风还要快,仿佛他们有十只手似的,很快就把满地的宝货装完了。
装完了宝货,兴奋之极的锐士不需要尉缭的命令,开始挖地了,把铺在地上的美玉全撬起来,打包。
经过他们折腾之后的祭祖圣地跟狗舔过似的,连根毛都没有了。
对这结果,尉缭他们大是满意。
然后,就树起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记载着秦军此次北征的战果,以及震慑匈奴的话,这就是著名的“刻石勒功”。
树起石碑后,尉缭、赢政二人祭祀山川,颂扬大秦威德,这就是著名的“封狼居胥”。
仪式完成之后,尉缭冲嬴政道:“太子,此战大秦圆满完成任务,接下该怎生做?是班师回朝,还是有别的?”
他眼里满是期待,是在考验嬴政。
“大秦此次出兵,不仅要击破匈奴,安定北疆,还要宣示兵威。唯有如此,方能令大漠惊恐,不敢再有贰心,我之意,大军当立时向北,去瀚海。”嬴政微一沉吟,道:“瀚海在狼居胥山北方约千里之地,若大秦之军能够到达的话,一定能令大漠诸部惊恐万端。”
“啪啪啪!”尉缭击掌赞叹,道:“太子说得非常好,这正是我的意思。传令:大军出发,临瀚海!”
若秦军此时撤退的话,不是不可以,只是宣示兵威一事还不够。若是秦军能够到达瀚海的话,那就能更好的宣示兵威了,这是必要的。
历史上,霍去病在封狼居胥后,并没有撤军,而是大军接着北上,到了瀚海(今贝加尔湖),宣示兵威,很好的震慑匈奴诸部。
一声令下,秦军接着北上,直奔瀚海而去。
……
“该死的秦狗,怎么就甩不掉呢?”头曼单于望着围将上来的秦军锐士,呼天抢地的大嚎:“伟大的昆仑神啊,你怎生就不佑护大匈奴?难道你忘记了大匈奴?”
李牧得知头曼单于逃走的消息后,率领一队秦军追杀,死死咬住头曼单于,头曼单于无论如何也是甩不掉。
如今,在李牧的努力下,秦军终于把头曼单于追上了,团团围住。
头曼单于知道,他难以逃出去了,不由得悲从中来,仰天疾呼,道:“天乎天乎,亡我大匈奴!”
“单于,放下武器投降,可以饶你一命。”李牧沉声道。
头曼单于已是丧家之犬了,他的死活都不重要,只要干掉他就成。然而,若是能活捉的话,会更好些。因为这才更完美。
“李牧啊李牧,本单于好恨你!”头曼单于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死死瞪着李牧,吼得山响,道:“昔年,你挖了大匈奴的祖坟,如今又破我大军,欲置大匈奴于死地,你是匈奴的死敌!”
当年一战,匈奴被秦军全歼百万之众,究其原因,就在于李牧挖了匈奴的祖坟,激怒了匈奴,这才中计,一头扎进秦军的埋伏。要不然的话,那一战即使匈奴失败,也不会败得那样惨。
若是那一战不会败得那样惨的话,匈奴的元气早就恢复了,会趁秦异人扫灭列国之际,提前南下,拖秦异人的后腿,不让秦异人安安心心一统中原。
秦异人不能安安心心一统中原的话,匈奴就有壮大的机会。
匈奴能落到如今这地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李牧,头曼单于对李牧的恨意滔天,恨不得把李牧撕着吃了。
“若匈奴不意欲窥伺中原,何有今日。”李牧冷声道:“杀了他。”
“你……”头曼单于死志已决,然而,李牧此举仍是令他大为意外。以他想来,李牧会劝降他,他就可以多骂一阵,泄泄胸中之愤。
哪里想得到,李牧果断的下令杀他,还真是出乎他的意外。
一场战斗下来,头曼单于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头曼单于一颗心直往下沉。
“纳命来!”就在这时,只见李牧飞驰而来,手中重剑对着头曼单于狠狠劈来,劲风呼呼,这一剑好不威猛。
头曼单于想要招架,已是不及了,被重剑劈个正着,一颗头颅飞得老远,鲜血狂喷,无头尸栽倒在地上。
李牧跳下马背,来到头曼单于的头颅前,只见头曼单于满脸的不甘,眼睛瞪得滚圆,一张嘴不断翕动,想要说什么,却是再也没有了机会。
李牧俯下身,提起头曼单于的头颅,道:“装好了。”
一个秦军锐士立时奉上一个匣子,把头曼单于的头颅装好。
这可是战利品,要带回咸阳的。
“单于授首了!”李牧大为振奋,挥臂大吼。
“单于授首了!”斩杀单于是何等的令人激动之事,秦军齐声欢呼。
当李牧和大军汇合之后,秦军得知李牧已经斩杀了单于,无不是欢天喜地,尽情的欢呼。
欢呼之后,李牧大声下令,道:“全军拔营,临瀚海,宣兵威!”
于是乎,这支秦军在李牧的率领下,直奔瀚海而去。
第十八章 中华盛世(终章)
李牧率领秦军直奔瀚海而去,当他赶到瀚海时,惊呆了。
只见一片帐幕相连,一座接一座,不知几多,正是秦军的帐幕。这里,已经成了秦军的营地了。
“李将军,你来晚了。”尉缭带着嬴政、蒙恬、蒙毅、王贲以及众将出来迎接。
“国尉,你真够快的。我如此努力,都不及你呀。”李牧翻身下马,冲尉缭见礼,笑道。
“大秦锐士在瀚海会师,二位不说上几句?”嬴政眼中精光一闪,冲尉缭和李牧道。
“这……”二人眼中一片火热,大为振奋。
瀚海远在匈奴王庭以北,秦军到达这里宣示兵威,的确是该好好训话一通。这事儿太过令人激动了,不要说做,光是想想就令人振奋无已,谁能不激动呢?即使以李牧和尉缭的冷静,此时也是大为心动。
“是该说上几句。”李牧和尉缭对视一眼,大为赞成这话。
二人谦逊一阵,还是让李牧先说,拔个头筹。因为李牧久在北方,为击破匈奴奔走,多所准备,要不然的话,这次北征不会如此顺利。
“弟兄们: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李牧右手一举,大声训话,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轰鸣,远远传了开去。他很是激动,声音有些打颤。
“瀚海!”秦军锐士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人人喜悦难言,咧着嘴大吼。
“没错!这里是瀚海!是匈奴境内最大的湖泊所在地!瀚海在匈奴王庭以北千里之地,虽然路程遥远,依然被大秦锐士踩在了脚下,这是天大的胜利!”李牧的训话总是那么激动人心。
“大秦万岁!”秦军此次出征以来,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先是征服了大漠,来到漠北,这是华夏从未有过的盛事。更别说,击破了匈奴,斩杀了匈奴单于、左贤王和太子,踏平了狼居胥山,任何一件都可以称为传奇,流芳千古。然而,这些千古奇功,他们全做成了,这是何等的激动人心,听了李牧的话,秦军锐士无不是热血沸腾,挥着胳膊,晃着拳头,尽情的欢呼。
“我,李牧,能与你们一道,创造如此伟大的奇迹,我深感自豪!我将永远记住我们创造的盛事!”李牧虎目中噙着泪水,声音打颤了。
如此多的奇功不要说由自己亲手创造,就是想想也是激动得难以入睡的事儿,李牧更是居功至伟,他能不激动吗?
“李将军万岁!”秦军锐士深知李牧为此战做出的努力,对他很是钦佩,大声欢呼。
“国尉,请。”听着将士们发自内心的欢呼声,李牧异常激动,冲尉缭道。
“弟兄们:自从出征以来,我们创造了一连串的奇迹。”尉缭也没有客气,直接训话,历数秦军的伟大功绩,道:“我们横渡大漠,来到了匈奴的老巢漠北,这是华夏从未有过的壮举!我们击破匈奴,斩杀了匈奴单于、左贤王、太子,踏平了狼居胥山,临瀚海,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华夏从未有过的盛事……”
“大秦万岁!”这些壮举、盛事,是由自己亲手创造的,秦军锐士特别自豪,足以铭记一辈子,听了尉缭的训话,无不是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们的壮举必将流芳百世,为后人赞颂!我能与你们一道,创造如此盛事,是我这辈子最为自豪的事儿,我将永远铭记!”尉缭眼里噙着泪水,激动得身子打颤。
尉缭本是魏国人,不是秦人,却能参与击破匈奴的壮举,创造如此辉煌的盛事,如同天方夜谭似的。此时回想起来,如同在做梦似的。
“国尉万岁!”虽然这是尉缭第一次领兵上战场,然而,他的功劳早就为人所熟知了。尉缭是秦异人的左臂右膀,在一统之战中没少出主意,他的功劳非常大,谁能不爱戴?
训完话之后,一声令下,秦军开出营地,以千人为队,开始宣示兵威。
此时的大漠,因为匈奴被击破,单于、左贤王、太子被斩杀,狼居胥山被踏平,大漠诸部震恐万端,心惊肉跳,秦军一到,无不是俯首称臣,赶来瀚海恳请归降。
秦军攻入漠北,大肆杀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李牧、尉缭和嬴政他们大为满意。对于这些部族,既是威迫,又是利诱,还好言安抚,也就是恩威并济,刚柔齐用,收效非常好,这些部族不敢有丝毫异心。
这事整整进行了一个月,方才结束。
到了眼下这份上,秦军此次出兵的目的全部达到了,没必要再停留在漠北,是该班师的时候了。
一声令下,秦军开拔,朝漠南行去。
此时的秦军意气风发,人人欢天喜地,振奋不已,骑着骏马,赶着牛羊,唱着得胜之歌,凯旋而归。
回到单于王庭,再通过千里绝域,到达了漠南。
一到漠南,秦军锐士吓了一大跳,因为漠南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到处都是赶来迎接秦军锐士凯旋归来的国人庶民。而且,这些国人庶民,个个激动难已,欢喜莫铭。
匈奴为患上千年,搅得北疆不宁,击破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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