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珏看到卞小霜难受的哭着，他也不管了，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方珏一把握住卞筱语的手，卞筱语突然如触电一般，差点从卞小霜肚子上抽出来。
“像这样，来回按摩，力度不用过大。小霜，感觉怎么样？”
方珏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他却没看清灯火阑珊处，卞筱语那羞红的脸颊。
第288章 钱府（）
卞筱语的手就这么被方珏温柔的握着，还在卞小霜肚子上画着圈。这种感觉既紧张，又无比尴尬，卞筱语的脸都红了。
“恩，真舒服了些，方珏哥哥真厉害。姐姐你脸怎么了，红红的。”卞小霜童言无忌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触与眼见的事实。
方珏这才注意到卞筱语的窘迫，连忙松了卞筱语的手，这才想起自己一个大男人握住人家女孩的手，确实有些不妥，如果说对方是自己妹妹，那还无所谓，可人家死活就不愿意做自己妹妹啊。
“就，就像刚才这样，那就要辛苦筱语姑娘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你继续。”
方珏突然有些忐忑，这卞筱语的手虽然没有刘玉凝那般细嫩，大概是常年劳作的缘故，不过却让方珏感觉非常的温暖舒服。
“哦，好，谢谢少爷。”
卞筱语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
“不客气，小霜不是叫我哥哥嘛，应该的。你也别叫我少爷了，如果不想叫哥哥，那就叫我方珏吧。”方珏继续说道。
方珏离开了，卞筱语却有些失神般的傻笑。
“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好傻，你笑什么呢？”
卞小霜这般形容自己的姐姐，卞筱语突然停下手，然后厉声说道：“哼，居然说我傻，那你自己难受去吧。”
卞筱语像是被搓破了见不得人的秘密，脸颊又一阵红晕。
方珏一夜睡得安稳，他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方珏准备去见一个人。
为了暂时不被认出来，方珏特意打扮了一番，然后坐着马车出了门。
马车缓缓在一座宅邸停下，门口牌匾写着钱府两个字，这气派在江宁郡，除了江宁郡太守方府，恐怕没有与之相媲美的。
这正是江宁郡富商钱源的府邸，这钱府的家丁自然认得方府的公子方珏，所以非常客气的请方珏进了府。
“我家老爷不在，刚出门去了。”一个家丁对方珏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方珏也奇了怪，自己也算早了，没想到钱源比自己还早。
“老爷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小的怎么敢问，有可能中午回来，也有可能很晚回来。”
方珏听着钱府家丁说着废话，他觉得对方更像是敷衍自己。
方珏当然清楚，钱家经营广泛，而最主要的还是米行生意。所以方珏才想到钱家，在江宁郡也只有钱家才能短时间凑足他想要的粮食数量。
钱府家丁以为方珏会离开，没想到方珏竟然坐下了，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方珏也打算就这么等着钱源，直到钱源出现。
左等右等，直到晌午，方珏自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钱府的家丁只好给方珏准备午饭，方珏心安理得的吃着好酒好菜，然后吃了饭，又一边品着茶，又一边继续等候。
方珏此刻最不差的就是耐心，他今天非要等到钱源回来不可。
其实在钱府另一个小院，一个阔态的中年人，正来回踱步，他一边听着家丁汇报。
“老爷，珏少爷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你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人正是钱源，他昨晚就收到方言的通知，说方珏一定回来拜访他，而意图就是要粮食。钱源对方言可谓马首是瞻，所以当然得做好准备。
钱源也算知道方珏的品性，以为方珏根本等不了这么久就会离开，没想到从太阳升起，这都已经日落西山，这方珏竟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钱源这才算又重新认识了方珏，去了一年长安，果然改变了不少。钱源也因此在小院子里憋屈了一天，他也明白，迟早都躲不过去。
方珏端坐在钱府客厅的檀木雕花椅子上，这也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哟，是珏少爷来了，听下人说，你在这等了一天，我也是刚知道。”
钱源一脸和蔼可亲又故作歉意的走向方珏。
方珏终于等到钱源回来，于是也笑脸相迎。
“伯父这早出晚归的，比我父亲还忙，想必最近生意不错吧。”方珏一眼看出了，这钱源根本没有出门，奔走了一天的样子不该这个样吧。
“珏少爷可就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商贩，哪里能与太守大人相比，钱府能有今日，也多亏太守大人照顾。”钱源说道。
“既然如此，我今日也有一事，想请伯父帮忙，希望伯父不要拒绝才是。”方珏准备开门见山的说道。
“珏少爷说这话就见外了，看，这也到饭点了，府上已经备好薄酒，我们先吃饭，吃饭。”
钱源知道方珏准备开口提事情，于是只好借故打断，他想能敷衍搪塞过去，就不要与方珏正面冲突。
方珏也不客气，跟着钱源就去了饭厅，这一桌好菜，除了几个钱府丫鬟侍候在旁，钱源也没叫他的几位妻妾过来。
觥筹交错，钱源非常热情的自顾自的夸赞方珏在长安的事，如今钱开在长安混得风生水起，钱府家业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这钱源当然知道其中有方珏的功劳，所以一个劲的感谢。
方珏几次都要开口，却被老奸巨猾的钱源给硬生生的转移话题。这方珏似乎知道这是钱源故意为之，不过毕竟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当场发作。
就在方珏等到钱源词穷语尽时，方珏正要开口，突然从门口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女孩。
“珏哥哥，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来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穿着华丽，不过此刻的模样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更像是哪家的野丫头。
“舒婉，快给你珏哥哥斟酒。”钱源似乎看到救星来了，来的人正是他的小女儿钱舒婉。
方珏定睛一看，这也有一年多没见了，没想到当初的小丫头，如今长这么大，这么有型有款了，不过这性格还是没有变。
“输完妹妹，一年没见，真是变了模样。”
方珏一直称呼钱舒婉为钱输完，因为以前方珏与钱开去赌钱时，这小跟屁虫总是跟着，而方珏与钱开总是输多赢少。所以两人就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真是钱输完啊。
“真的吗，是不是我又变漂亮了，姑父与小姑姑都是这么夸我的。”
钱舒婉这自恋毛病还是没有改。而她口中的姑父与小姑姑，自然指的是方言与钱可。
“输完妹妹一直都这么漂亮。”
方珏随口一夸，却让钱舒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珏哥哥也觉得我漂亮吗？”
钱舒婉突然露出一丝女儿态，这让方珏觉得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钱源却摸着那短浅的胡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嘴角露出一丝阴谋般的笑。
第289章 钱舒婉（）
钱舒婉的到来，这个话精一直问着方珏长安是什么样子，好不好玩，方珏就知道有这个钱输完在场，准没有顺心的事。
“以后有机会可以带你去。”
方珏只好敷衍着，希望可以打住钱舒婉的苦苦追问，他才好与钱源谈自己的正事。
“唉，我像是喝醉了，这头疼得厉害，舒婉，你就先陪着珏少爷，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钱源突然装出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一旁的家丁连忙过来扶住钱源。
“爹，你就放心吧，有我陪着珏哥哥。”
这没心没肺的钱舒婉，没有一句关心自己父亲的话，反而高兴的看着方珏。
方珏此刻可算看出来了，这钱源是有意避开自己的话题，自己已经有把握说服钱源，却没想到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伯父，我知道你没有醉，是我父亲的话让你醉了吧。”
方珏语气有些不悦，他也猜到了，一定是方言说了什么，不然钱源不会连自己都还没开口，就已经拒绝了。
砰…
方珏突然手拍桌子，这力道，让桌子上的碗盘都跳了起来。
“啊！”
吓得一旁的钱舒婉都惊慌失色。
钱源这把停住脚步，他回头看着方珏那凌厉的眼神，这父子俩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想象，钱源竟然有些害怕。
“珏少爷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不过我确实有些醉了。”
钱源眼神有些闪烁，竟然不敢直视方珏的眼神，犹如对方言的眼神从不敢亵渎一般。
“好，你不懂是吧，那我就给你说明白了，我要粮食，至少一万担。市场价多少，我一个铜板都不会少给你。”
方珏无需细细解释，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恐怕早就解释过了。
“如果方府需要粮食，我立刻让人送过去。”钱源此刻还在打马虎眼。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伯父是个生意人，这样不觉得累吗？不管父亲给你说过什么，我今日以买家的身份来见你，就是不想你为难，我需要一万担，我会付钱。”
方珏也没有必要故作强颜欢笑，他已经进入买家的角色。
“今年天灾不断，江宁郡普遍收成不好，而且钱府的米庄又无多少存粮，几百担还是有的。”
钱源再次敷衍的说道。
方珏怎么可能信，这钱家可是开米行发家致富的，钱家的米庄怎么可能没有粮食。
“我再说一次，请伯父卖给我一万担粮食。”
方珏语气生硬，更像是威胁。
一旁的钱舒婉听得云里雾里，他不知道方珏为什么要粮食，自己的父亲似乎不愿意，不过她也被方珏的气势给吓着了，她从没见过方珏严肃的样子，真还有点吓人。
“爹，你就给珏哥哥粮食好不好。”钱舒婉突然开口说道，她不懂一万担是多少，却还是知道钱家有很多粮食的，为了不让方珏与自己的父亲这般严肃的对话，钱舒婉居然替方珏说话。
“珏少爷，你即便掀了我钱府，我也不敢给你粮食，你再为难我也没有用，你还是先回去与太守大人商量，若是太守大人同意，别说一万担，两万担我也给你凑足，你看可好。”
钱源也不再敷衍，他也知道对方珏是敷衍不过去的，这父子俩都这般德行，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让他们父子俩自己解决吧。
方珏见钱源如此强硬，他明白看来只有自己父亲的命令，钱府才肯给粮食。
“你真的不卖？”
“不是不卖，是没法卖。”
方珏一天的等待落空，他更气氛自己的父亲，于是愤愤然拂袖而去。
钱源此刻有些忐忑，他知道自己得罪了方珏不是什么好事，可又不敢违抗方言的意思，这左右为难的感觉有些不好受啊。
方珏离开钱府已经夜黑风高，一轮朦胧的月亮挂在空中，有气无力的散发着微弱光辉。
方珏坐上马车，朝着秦淮河畔而去。哪里不仅是纨绔子弟的乐园，也是失意者的天堂。
江宁郡的夜楼依然灯火通明，虽然不比长安的潇湘夜楼，可以潇湘夜楼已经没有了。
马夫提醒着方珏，这是方言特意嘱咐的事，可一个马夫也只能提醒，却根本阻止不了方珏。
好在夜楼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根本没有人认得方珏，方珏在这夜楼发生的很多事，一年没有来，可谓物是人非，热闹非凡，却不曾有那些熟悉的身影。
那个犹如女将军的秦红言此刻正在长安的刑侦司，也不知道她此刻如何了，方珏随意找了一处坐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方珏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却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支持与理解，他又想起还在边城的刘玉凝，他不知道刘玉凝是否安好。
一壶又一壶，方珏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一旁的小二提醒着，方珏摸出一叠银票，然后又继续喝酒。
直到方珏喝醉，醉得不省人事。一旁的小二确认识方珏，这是一年前犯错差点被罚的小二。
他去通知了夜楼的坊主，坊主又叫人通知了门外的方府马夫，然后亲自将方珏送上马车。
方珏被送回方府，钱源拒绝方珏的事也传回了方言的耳朵，方言看着方珏这般烂醉如泥，他只是叹息，他却还是不懂自己儿子为什么要与土匪勾结在一起。方珏此刻与突厥人的关系都还没理清，若是加上银虎山的土匪，那就更加麻烦了。
方珏被抬回房间，此刻已经很晚了，卞小霜因为昨天肚子不舒服，所以今日早早的休息了。倒是卞筱语，她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因为她一天都没看见方珏。
月色朦胧，方府的灯火阑珊，卞筱语看着方珏被扶进房间，她有些莫名的担心，然后也跟着进去看看究竟。
两个家丁将方珏放在床上就离开了，而两个丫鬟也打着热水进来。
当丫鬟们准备给方珏梳洗时，卞筱语突然进来了，两位丫鬟对视了一眼，似乎很有深意的对望了一眼，然后退到一旁。
在她们眼中，这卞家姐妹就是方珏带回来的女人，既然是方珏的女人，那就没有她们的事了。
卞筱语看着两个丫鬟退开，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忍不住走上前。虽然方珏一身酒气，她却一点不在乎，反而拿起盆子里的毛巾，开始给方珏擦拭。
两个姑娘看着卞筱语拿起毛巾的瞬间，她们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于是又不谋而合的对望一眼，然后纷纷退出房间，还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卞筱语这才意识到，此刻房间只有方珏与她两人，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卞筱语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的心也扑腾跳得厉害。
第290章 一句承诺（）
昨夜快活，方珏依稀记得，他不是一个会断片的人，只不过他记得当时以为是刘玉凝，这堂堂方家大少爷污了人家清白，方珏此刻无比愧疚，可他也明白，既然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就必须承担。
“你想好要什么补偿，我会尽全力让你满意。”方珏脑子里除了愧疚，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卞筱语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委屈的看着方珏，她想了一夜，如果方珏愿意，她也不介意做一个小妾，谁叫自己的身份如此卑微。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向方珏这般身份地位的人。
可此刻卞筱语听懂了方珏的话，方珏这是想用物质来弥补自己，她不奢望过能在方珏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她还是感到失望落寞。
“弥补，你是方家大少爷，能收留我姐妹俩，我们还能有什么要求，还敢有何要求。我们只不过是卑微的小女子，不敢有什么奢望，这是我们的命，我认命。”
卞筱语紧咬嘴唇，她的两行热泪告诉对方，这是心有不甘，这是无奈的屈服。
“我对你已经无比愧疚，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好过一些，哪怕你打我一顿都行。”方珏说道。
“我卞筱语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也不是贪慕虚荣之辈，你不必再说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卞筱语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在乎这本就方珏的家，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寄居在此的人。
方珏不善于处理这种事，只好离开，叮嘱卞小霜好好照顾自己的姐姐卞筱语。
方珏又去找方言时，方言已经出府，方珏于是又准备出门，再次去钱府，他想再次与钱源协商一次，如果还不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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