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风声都没有。突击营突然就拉来了这么多国家,而且看上去好像都是要么来朝圣一般,要么就是来联盟似的。怎么就能把全世界都蒙在了鼓里呢?
刚才他们可是还特别有心地数了一下,将近20个国家呀,除了少数欧洲、非洲几个应邀而来的小国,东南亚国家几乎被孟遥一网打尽了。
“岸英,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了,你好好想一想,这么大的事情。克格勃会会事前一点都不掌握吗?”
乌兰夫说着,脸色也随着语气的加重而愈发凝重。
陈赓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和重大性,跟着点头附议道:
“我同意乌兰夫同志的观察和见解。所以岸英呀,我建议单独派出我们的随行机要员,立刻将这一突发状况报告给延安,最后如何应对。由主席来决定。”
说完。陈赓面对毛岸英和乌兰夫的困惑表情,跟着又补充道:
“至于怎样与突击营协调,这个具体工作我来做。我相信只要我照实说明情况,同时也说明一下我们对此的担心,孟教长是应该能坦然接受并给予一定协助的。”
这边焦头烂额地说着,在蒋经国那边也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相对陈赓的果敢和对自己与孟遥个人关系的自信,刚刚奉召才赶到突击营来的蒋百里,却是纠结了半天。下巴上的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最后才殊途同归地与陈赓想到了一起。那就是必须第一时间派出他们的机要员,将这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立刻汇报给老蒋。
而派出机要员展开工作,第一关要过的就是孟遥。
因为,第一这是在突击营的地盘,而且还是你主动要求来的,所以于公于私,礼节上乃至技术上都必须要征得孟遥首肯和放行。
第二,现在天下人皆知,突击营有一种哪个国家都还不具备的恐怖技术垄断,那就是无线电屏蔽。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经过孟遥这一关。
与此同时,整个车队也如期按部就班地抵达了议政大厅的大礼堂,在一阵阵悦耳威武的军乐声中,蒋经国、毛岸英以及各自的主要陪同人员乌兰夫、陈赓、蒋百里、宋希濂等,从车上鱼贯而下。
“两位哥哥,我的任务到这里就全部完成了,祝你们早日完成任务,在这里生活愉快,再见。”
首先当然还是孟想,在两队人马前好一番忘返告别,尤其还动情地分别与蒋经国、毛岸英拥抱了一下,在随后的龙啸天办公厅的人接手后,方才依依惜别而去。
而到了大礼堂宏伟的门廊之前,众人才发现两旁居然将所有应邀而来的国家国旗,煞是用心地以隆重的分列式插满了门廊前的迎宾广场。
更让人惊讶的是,直到这时,以美国为首的英法德意等西方阵营,以苏联为首的波兰、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乌克兰等东方阵营,几乎所有的主要大国的旗帜,才蓦然出现在迎宾广场的主席台两侧。不用问,这一点又是孟遥的精心安排和设计。
这种明显具有层次上的差异,以及地区政治格局上的考量,同时又结合了现实中这些国家之间的关系亲疏、敌友区别的合理规避,也充分展现出了孟遥及其突击营今天在政治、军事和经济、外交上的极大成熟和主动性。而在中途长达数十公里的街区主干道两旁,将众多东南亚国家突然作为重磅炸弹投掷在世界面前,而将主要大国不失其身份但又明显与这些亮相的小国家,刻意区别开来,隐含其间的话外之音,跃然纸上。
带着愈发凝重的神情,乌兰夫远远凝望着飘扬在一排旗帜中的苏联国旗,趁着最后单独的机会低声叹息道:
“岸英呀,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以让人预料。这一切,只有等陈赓同志回来后,看看是否他在孟遥那里有何收获再说了。”
看到美国、苏联这两个当今最大的庞然大物,竟然也出现在孟遥的邀请名单上,毛岸英心里的震惊程度,自然也是如惊涛骇浪一般。要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蒋经国,原来居然连孟遥的名单都没有进入。
想想真叫人无言,倘若不是他们主动前来,今天这么大的盛会,甚至已经称得上是世界级的盛会,岂不是连他们的影子都不会出现。
“乌兰夫同志,我想我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突击营的建设成就固然重要,却不是最紧急的。我应当一到这里,便打出亲情牌请求与孟遥叔叔相见。我想再有孟想弟弟在旁边相助,我至少可以完成一次个人会谈。”
乌兰夫看看有些激动的毛岸英,伸手安抚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天下事,无不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就在毛岸英开始无比沮丧之际,蒋经国也是自责万分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对蒋百里和宋希濂唉声叹气道:
“二位将军,直到现在我才对孟遥将军真正心服口服了。他做的这一切,不说远甚于我,就是放眼全中华海内外之仁人志士,也找不出像孟遥将军这样的第二个人物了。”
这句话一说完,蒋百里、宋希濂原本还想搬出老蒋客气一下,以免小蒋脸上太过难堪,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家伙望着四周到处飘扬着的国旗,忽然都是沮丧地一缩头,随即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跟着就是一声长叹。
其实所有人到现在都共同有一句话没要说出口,那就是:
这些天来,大家都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在突击营如花似锦的主基地,被主人宾至如归地捧在手里,又是名目繁多的视察、指导,又是毫无保留地全方位展示各方面的建设成绩、成果,其实是不是都是为一件事打掩护呢?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原本看似主角的两个访问团,因为突然出现的这足以叫人眼花缭乱的大小国家,马上就有了一种被淹没头顶的感觉。
这种差别,即使有突击营因为孟遥的眷顾而对蒋经国、毛岸英刻意持续地维持着身份和尊容,但在美苏这些列强的眼中,真正能入他们法眼的,除了对方以及突击营之外,在场的又有哪些国家、哪些人物能叫他们多弯一下腰呢?
谢列金,红色苏联代表团的特命全权大使,因为知道蒋、毛都曾有过留学苏俄的经历,甚至连两人的手都没有碰一下,直接就斜着身子走了过去。
反而是美国总统个人特别顾问罗伯特,还对两人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但也就仅此而已,然后也扬长而去了,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绅士风度……(未完待续。)
第四卷抗日烽火第660章、中国版维基解密
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我呸!
宋希濂早在谢列金傲慢无礼擦肩而过之际,便已是怒火中烧,眼见这罗伯特也是同样嘴脸,甚至比谢列金更损,故意有礼之后再来个一撅屁股,当即护主心切,脱口就是大骂而出。
别看这家伙战功卓著,黄埔出身,但这些年的沙场厮拼官场侵染,却也让一个曾经的热血青年脱胎换骨,否则也不会如此平步青云了。。。
听到骂声,众人却都是充耳未闻,只有乌兰夫微微一摇头,却也是一声暗叹,小心地看了一眼毛岸英。
还好,与蒋经国面沉似水的表情一样,也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像这种情况,年轻一辈往往沉不住气,甚至常常因此拍案而起,其结果呢,最终只能是不欢而散。
大国外交,恃强凌弱,司空见惯,早已是常理。
至于小国弱国,有外交吗?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一句话,要么依附一方,要么选边站队,想要独善其身,还是一句话,难上加难。
所以,美苏两国宵小使节的嘴脸,也就不足为奇了。
倒是突击营,这个堪称中华一门千年以来的异数,却为当今中国赚足了颜面。其实大家都应该高兴才是,他们的再怎么傲慢无礼,孟遥的一纸文书,他们还不是乖乖地从四面八方赶来了吗?。。
这才是今天的关键之所在也。
当然在谢列金那伙人中,也不全是眼睛长在头顶之徒。比如南斯拉夫的贝布托。罗马尼亚的齐奥赛斯托尔,这两人见到隐在人群中的乌兰夫,还是正正经经地上前来好一番招呼。最后才拥抱离去。
原来,当年在共产国际盛行一时之际,那两人曾是两国常驻莫斯科的共产国际代表。而乌兰夫因为工作原因,那些年也曾经常往返莫斯科,并与两人建立了很好的友谊。
看到竟然还是有洋人与乌兰夫亲热的打招呼甚至拥抱,虽然对象不是毛岸英,但蒋经国那边却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张望了起来。
美国人已经不指望了。但他们还有不少小弟,看在他们蒋委员长的面上,总该过来招呼一番吧?
可惜。那个最像绅士的英国佬海贝尔,目不斜视地过去了。长得像一只公鸡的法国人墨菲,故作沉思地走了。妈的,就连那个投降了的德国鬼子格尔。竟然都趾高气扬地在他们面前。器宇轩昂地过去,都他妈什么东西!
一直都隐忍不发的蒋经国,此时终于冷哼一声,沉声说了一句:
“百里将军、宋将军,别人不给面子,我们却要更加护我中华之本色。我们走,没人引领,我们自己有脚。”
蒋百里一听。却是嘿然一声摇头道:
“公子,如今所有到访国家全部集聚一处。一时忙乱却也在情理当中。至于那些列强做派,只做不见就是。”
“百里将军说的是,公子”
宋希濂也赶紧上前帮腔着,同时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就地暗中指了指同样无所事事站在一旁等候着的毛岸英一行人道:
“你看他们不也一样吗,还不是一时间无人理睬。”
正说着,蒋百里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随即竟然快步迎了上去:
“龙啸天,龙兄,真的是你吗?哎呀我的老天爷,果然是你这个家伙,早就听说你在孟遥兄麾下了,却一直不得相见,今天你这是”
“啊呀,百里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久未露面的龙啸天,在数名工作人员的簇拥下,也是一脸惊喜地望着蓦然出现在眼前的蒋百里,快步上前,随即毫不犹豫地与蒋百里来了一个大拥抱。
两个老男人分开后,又彼此端详了好一会儿,方才勾肩搭背地朝蒋经国这边走来。
“公子,我来隆重向你介绍一下,这位龙啸天同志,绝对是我党国当今硕果仅存的国宝级人物之一。早在北伐之前,他就是国父中山先生的贴身侍卫,历任临时大总统府侍卫室副主任,警卫营长,广州国民革命军总统卫队长等职,后来肩负多项秘密使命。现在嘛”
说到这里,蒋百里也不由得不稍事沉吟了一下,方才又继续道:
“因为种种历史机缘交合,龙啸现在孟遥将军处,担任突击营战时统帅部办公厅主任,总览一应大小上传下达之事宜。”
噢,蒋经国显然也早已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当即两眼亮晶晶的,直视着龙啸天,一边专注地倾听着,一边颇有手腕地频频点头。直到蒋百里介绍完,马上就主动伸出手握住了龙啸天的手道:
“啸天前辈,请允许我以这样的称谓称呼您。不瞒前辈,您是家父在我回国以后这些年,曾经专门提及的几个人中的一个。所以,我不仅知道前辈的大门和过往贡献,也很清楚前辈的为人与威名。”
龙啸天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摇着蒋经国的手道:
“我对蒋公子也是久仰已久,今日得见,幸会幸会。不过对于蒋公子所言贡献二字,却是愧不敢当。若真要说有个一二,我也自觉那应当是在广州的革命时期,那时才是革命的最纯粹、最火热的最好时期啊。”
“那是的,那是的,革命总是有最高cháo的嘛”
看到龙啸天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话题,蒋经国只好尴尬地放开手,随口应和着。蒋百里见状,连忙机警地接过话头,开始进入正题道:
“啸天老弟,看在我俩早期都在广州结下的情谊份上,能否给老兄我透露一二。今日之事,到底什么回事?”
龙啸天看了一眼蒋百里,表情顿时万般无奈地拉了一下他。随即低声道:
“百里兄,你是大战略家,当真对我们这番作为看不出一点端倪吗?也罢,放眼当今世界,当年年少意气,共同求索革命,最后终遇国父而献身至今。你我这样的老人手少之又少了。我且为你一试,于公于私,都算了却一番因缘。倘若可行。我会在今晚专程通知老兄。至于成与不成,就看营长如何思想,以及党国之造化了。”
“多谢,多谢”
蒋百里喜不自胜地连口道谢。直到远远地目送着龙啸天消失在议政大厅之内。方才转头低声与蒋经国道:
“方才龙啸天的话,公子应该也听到了吧,就看我们今晚的运气了。这件事,暂且放下,现在我倒在想,此番这众多国家齐现蒙古,怕是孟遥要真正向世界宣示他的建国主张了。”
对此,蒋经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当即点头应和道:
“我已经由此预感了,百里将军。只是父亲对此。至今都没有一个妥帖的应对之策。而且在许多政治上的关键之处,都没有想清楚,突然孟遥将军突然就在这几日宣誓于世界,我们怎样反应为佳,还没有一个完全说法,如何是好?”
蒋百里也是沉默半晌,终究还是摇头难以言语。
这么大的事件,以及不是他这个层次的领导人可以轻言的了。
好在经过一番等待和忙乱之后,等候在议政大厅之外的各路代表团、访问团,开始在越来越多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变得次序井然,并陆续往大门处集中。而一直停留在四周几条环形道路上的各路车队,也终于放空了上面的乘客,开始自行寻路离去。
蒋经国带着蒋百里、宋希濂等随员,是整个队伍中第四个进入议政大厅就座的团体,说起来已经足够彰显尊荣,所以也引得某些还不认识他们的东南亚小国纷纷对蒋经国等人,侧目而视,当然也艳羡不已。
而对于毛岸英以及他所率领的乌兰夫、陈赓等随员,孟遥则特意将他们安排到了相对靠后的第十二个进场,虽说表面上看似无足轻重,但却与越南、老挝等东方阵营的国家,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一起,而且还远离蒋经国一方,也不由得深知内幕的人皆大欢喜。
众人坐定,席间排位顿时现出高下和亲疏之分,俨然是大国还是大国一边,小国依旧像个小国委委屈屈逼逼仄仄地偏坐一隅。不过,容不得大家腹诽,在一阵强大的电流声中,一个威严的声音开始响彻议政大厅:
“欢迎各国应邀而来的诸位特使、大使,以及来自世界各国的工商界、文化科技界的尊敬来宾,今天的盛会,只要一个目的,那就是请在座的诸位特使、大使以及尊贵的来宾和先生们、女士们,见证一个属于全体中华民族的伟大历史时刻”
“现在,有请战时空降抗日突击营人民委员会委员长辜鸿铭先生,副委员长著名物理学家、量子力学家华文哲先生、著名经济学家方显廷先生、著名法学家覃振先生到主席台就坐。”
“有请战时空降抗日突击营人民委员会政务院院长陆涛同志、常务副院长郑行瑞同志,分别就突击营当前政治体制和未来走向,做工作报告。”
来了,果然说来就来了。
蒋经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这确切消息之后还是面色大震,不由得看着台上呆望起来。
而毛岸英却是一脸诧异之色,下意识地便四下张望起来,连带着乌兰夫、陈赓也跟着不顾他人频频看来的目光,也跟着寻找起来。
可不是吗,怎么不是孟遥亲自出面,却由陆涛来代替呢?
当然了,这战时空降抗日突击营人民委员会对他们而言,也早就是如雷贯耳,只是今日方才亲眼得见。而委员会组chéngrén员,同样个个都是赫赫有名,只看名字就让人肃然起敬。
孟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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