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稻田叶子想要增加威慑似的;将暗器又往前抵近了几分;然而就在这时;一声轻微但却十分刺耳的玻璃被击碎的响动划过过后;稻田叶子紧握暗器的右手蓦然迸出一朵血花。随着暗器清脆落地的叮当声响;两颗强悍的子弹再次从窗外奔袭而来;一左一右;准确地一枪打在稻田叶子的脚踝处;只听她一声闷哼;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的孟遥飞脚踢向地上的暗器;然后毫不犹豫地一个如雷贯耳打在稻田叶子两个太阳穴上;直到清楚地看见她一下子软在自己脚下;孟遥方才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报解除;一刹那间所有的力量;仿佛也一下子抽光了。可是巨大的疑惑依然存在。叶氏家族好像一个巨大诱饵;小鬼子是如何躲过他们层层考察的。
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外面的覃五柄他们是如何察觉出问题的。
还有不知躲在何处如此及时就位的狙击手;简直就像神兵天降一般。拿捏的如此准确;火候掌握的如此到位;就像有过无数次预演一样。嗯;除了黑衣人之外;恐怕唐镇的公共安全部、曹飞彪的那些隐秘高手;都不是他们可以如此迅捷、准确能够做到的。
病房的大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瞬间打飞。
两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快速冲进来;一面将孟遥迅速围了起来。一面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在稻田叶子身上。
几个医生紧跟着上前;在简单查看了一下昏迷中的稻田叶子之后;挥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几名五大三粗的警卫便将她裹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紧跟着。叶荣贵被几个人推着来到了孟遥面前。
不过在看到昏迷中的稻田叶子抬过自己身旁时;叶荣贵却突然哭号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看样子是想要去拥抱一下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当然;毫无疑问地还未近身。他便被战士给推了出去。
重新来到孟遥面前;叶荣贵目光躲闪着;忽然出人意料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紧接着便哀求了起来:
“营、营长。求您高抬贵手;饶、饶了我们的湉湉。虽然不知道她对营长您做了什么;但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杀她。我、我们叶家;愿意献出全部的产业——”
越听越不像话了;万分疲惫的孟遥艰难地摆了摆手;同时怜悯地望着眼前这个声泪俱下的儒雅老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从叶荣贵的反应来看;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他也被蒙骗了;甚至他真正的女儿早已不在人世恐怕都不知晓。当然;真实情况最终还是得由事实说了算;现在他还真的不能随便表什么态。
叹口气;孟遥探身扶起叶荣贵;随后蹒跚着向床前的无名肖士走去。
很显然蜂拥而至的特勤、内保人员并不知情;按照正常处理程序正在为她做简单的核查。见状;孟遥急忙挥手命令道:
“全体都有;立刻全部退出这间病房;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前都不得再踏入半步。”
这——
战士们还好说;医生以及闻讯而来负责防疫的卫生官员却有孝愣了;怔怔的望着孟遥;那眼神好像是孟遥脑子出了问题似的。不过也就一愣神之间;他们便被警卫战士老实不客气地赶了出去。
孟遥紧跟着看了看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的分立在自己两侧的唐镇、曹飞彪;冷声又发出了一道命令:
“曹飞彪;你的人马上接管病房范围内的所有楼栋;实行24小时戒严。唐镇;你的人从即刻起负责接管整座医院;直到命令解除为止。”
“是——”
两人眼中虽然快速闪过一丝疑惑;但身为此中行家里手的他们;当然早从进门的一刹那便察觉出了病房中的异样。
不过;这异样与孟遥此刻的平安比起来;可就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只有孟遥没有一点损伤;尤其是对他二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查什么;怎么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赶走了面前所有人之后;孟遥最后也还不留情地对曹飞彪、唐镇甚至自己的警卫员覃五柄挥手同样往外赶去。三人极不情愿地推门而去之后;孟遥强忍着心头又痛又怒的情绪;在击倒稻田叶子的地方;简单丈量了一下;然后走到窗前向窗外眺望了许久;最后缓缓来到了牺牲的肖士跟前;端详了起来。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番仔细审视后;孟遥终于成功地在肖士身上找到了一处极难觉察的“黑衣人专属标识”。
有了这个确认后;孟遥紧接着便“顺藤摸瓜”很幸运地发现了肖士一只手的异样。
在肖士紧紧压住的一条手臂之下;一把被临时用作搏斗的护士恤刀血迹斑斑地扔在一旁。但在肖士紧握着的一只拳头中;孟遥却发现了一样只有黑衣人才专属的特殊配置——微型无线电反shè器:它小巧、玲珑;外表与一件女人的饰品一模一样。然而它的作用却是巨大的;不仅可以用作跟踪、监视和定位;而且还可以作为发shè器、照shè器;将紧急求援信号在瞬间发出。
再看倒下的肖士;一条不屈的手臂看似无意实则用心地指向窗外;最后定格的几根手指摆出的花式;已经很明晰地用这个特有的身体语言告诉了孟遥;解开死局的救援;就在窗外这个方向。
现在看来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正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肖士;在最后一刻果断地按下了发shè按钮;使得黑衣人得以及时赶到并成功完成了一切部署。
而这;也正是他断然发出封闭此处一切的命令;以免黑衣人因这场变乱而突然曝光。
弄清了头绪的孟遥;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望着脚下的肖士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这才蹒跚着走向大门。
核…爆过去整整24小时了;全世界在一片哗然之中终于逐渐理出了一点头绪。
雪片般的电文;开始从四面八方向着一个地方汇聚——蒙古。
而所有自以为能在世界上说上话的国家和集团;也开始纷纷派出各式各样名目繁多的特使、代表和团体;向着同一目的地蜂拥而来。
但是没有一个国家知道;一场不亚于东京都核…爆的大震荡;此刻已波及到了突击营的每一个角落。
在全面控制了事发医院之后;震惊不已而又盛怒之下的陆涛;当即以最高政治委员一职解除了身负直接责任的曹飞彪、唐镇两人的一切职务;负有连带责任的统帅部直属近卫师长诸葛盾、统帅部警卫局长兼国家安全部牛刚、武警蒙古基地师陈学武被严重警告;留职查看三个月;孟遥贴身警卫员覃五柄、孟遥办公室主任马路遥严重警告一次;并处六个月全额罚薪。核心区所有军警机构;全部警告一次。
与此同时;陆涛不顾高志远劝阻和反对;以统帅部名义直接下达了36小时戒严令;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拿到了孟遥的一纸手令;将秦汉的第一近卫师悉数布置到了整个核心山区。
一时间;东京都核…爆刚刚带来的喜悦;似乎一下子被叶韵恬这个事件给搅黄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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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抗日烽火第612章、三九线初显
》
而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一举一动的,竟然还有一名身着党卫军骷髅军团的将军。只不过此刻他少了一些曾经辉煌的骄傲,多了一些掩饰不去的沮丧,当然还有可想而知的惶恐。
终于,那位在残破坦克前走走停停、上下端详的俄罗斯老头停了下来,一只手习惯性地捻了捻自己的三个指头,方才伸开双臂,将两个胳膊套进了一名红军上校张开的一件军服,壮硕的身躯拱了两下,便熟练地完成了着装。
党卫军将军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少将衔,随即将目光定格在穿戴整齐的老头军装双肩之上,终于有些认命一般地再次举手敬礼道:
“大将阁下,看来您的部下说他们是朱可夫的部队,果然不假。而且显然,您一定就是朱可夫将军了?”
不料,朱可夫看都没看他一眼,合身跳下大型拖车,直到落地后一双大皮靴才在泥地里来回蹭着,同时勾头向自己的一双靴子看着。仿佛对靴子比对人都还感兴趣一般。
“听着,我不管你此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现在你只要一个选择,那就是跟着我朱可夫。好好的给我弄好这辆破坦克,我便还给你一个此前一模一样的荣华富贵。”
党卫军将军面无表情地听着,竟然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仍站在拖车上盯着已经跳到车下的朱可夫。
嗯,朱可夫显然很不习惯有人这样俯视于他,怒哼一声,一旁传来一声低语:
“大将同志,这个很有些顽固不化的党卫军。是跟着隆美尔沙漠集团从上士一步步打上来的,深得隆美尔器重。我们俘虏他后,在整个柏林战役他是唯一被我欧洲总司令部克格勃随军组确认的被寻找者。”
“被寻找者,而且还是仅此一位?”
朱可夫一听。眉头不觉跳了跳,嘴里下意识地便追问了一句:“这么重要,第一时间报告斯大林同志了吗?”
别看被寻找者就这几个字,但它所代表的含义及其价值,却是普通的几个红军师可能都比不上的。而且这个名称本身。在整个柏林的红军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耳畔,马上又响起了郑重其事的回答:
“当然大将同志,我们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斯大林同志。所以——”
朱可夫马上摆摆手,这一次总算正眼看了一下还在拖车上的党卫军。随即干练地一个转身道: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让他跟我的特别警卫营一起走,先到机场等我。对。等那帮磨磨蹭蹭的工程师告诉我这辆坦克怎么走之后,我们就一起回莫斯科,然后再到远东。”
一声发自心底的笑声,紧接着又传到了耳边:
“大将同志,您已经过去的那几支老部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哈哈,也许您还没到蒙古的库伦,那位孟遥将军恐怕就该头痛了。斯大林同志就是我们伟大的统帅,每次都能及时而准确地将您派往最需要您的地方去,而您总是——”
“够了够了,”朱可夫显然对这个很不感冒,抱着双臂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切要害地命令道:
“我已经不再是欧洲红军的指挥官了,所以我只要这辆破坦克和那个党卫军,在我走的时候能够没有任何问题跟我一起上路,我就满意了。其他的,对我都已不再重要,明白吗?”
正说着,一辆速度快到令人咂舌的美援吉普车,带着巨大的尘土戛然停在了朱可夫面前。紧接着,一名总司令部情报部的将军跳下车来,没有说一个字便亲自将一封电交给朱可夫。
朱可夫只看了一眼,脸上神态便是陡然一变,然后二话不说跟着来人便跳上了吉普。
“我现在就飞莫斯科,坦克和人,在万无一失之后方可启程返回莫斯科。记住,在得到下一步指示之前,任何人、任何装备都不得离开我的特别警卫营。”
朱可夫一走,那名一直高高站在拖车上的党卫军少将,突然跳下车来,拍着双手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
“看来你们还是说话算数的,果真就要去远东了。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上校阁下,我也许很快就看以看到突击营的孟遥将军了?”
刚刚为朱可夫穿上军装的红军上校,看来显然就是朱可夫说的特别警卫营的指挥员了。不过小小的一个营长军衔就达到了上校,而且还是从来不讲裙带关系的朱可夫王牌的贴身警卫营部队,可见此人也不是一般角色。
上校营长看来也颇有朱可夫之风,闻言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党卫军少将,便貌似客气地挥了挥手叫来两名警卫战士,厉声命令道:
“请少将上车吧,从现在开始,你二人就是他的24小时警卫,少将的安全不得出半点纰漏,你们懂吗?”
很快,党卫军少将一上车,整个车队便以停在路旁的大型拖车为核心,戒备森严地开始缓缓向外开去。沿途的红军战士,对这个车队纷纷报以好奇的目光,有的哨卡上的哨兵,甚至接着自己手的这点特权跑到拖车近前,却被拖车周围的警卫毫不客气地拿鞭子。劈头盖脸地打跑了。
这也难怪,一辆破破烂烂的坦克,像个宝贝似的还要劳驾作战部队很少见的拖车出动,周围满是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警卫。整个车队竟然还有前后左右四辆t…34最新坦克护驾,谁见了都一样。
而朱可夫一上飞机,驻柏林苏联红军总司令部便十万火急地送来了第二封来自莫斯科的急电。
朱可夫一看,不觉痛苦地咧咧大嘴,将电随手朝自己的机要参谋一扔,便一把抓过一张军用毛毯连脑袋一起将自己蒙了进去。不到一分钟,一阵阵的鼾声便轰隆隆地响彻机舱。
机要参谋看了看,马上就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噢天呐。布琼尼元帅到延安,朱可夫大将去重庆,小小的一个国,竟然一下子让我们最有名的两员战将同时出动。这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呀。莫非是日本人还没彻底打败,国人就要开始自己打起来了吗?
作为朱可夫这一级的机要参谋,他还是知道的比很多将军都多。比如延安在上党战役之后,便曾以专电形式通报过莫斯科。他们的担心是,不可避免的内战会提前爆发。
不过布琼尼元帅很少出现在军事领域以外去执行过任务。其的隐情,看来莫斯科一定早有准备。
至于自己的长官朱可夫同志嘛,他可是向来以不打折扣执行任何任务而著称,军事上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政治上好像也从来没有软蛋过。呵呵,国的重庆。那可是苏联红军传说的美食、美女云集的美城,去看看也不错。
就在朱可夫的鼾声。机要参谋患得患失的现象里,专机在古比雪夫空军基地做短暂停留加油后,在随后起飞的一个小队护航战斗机的伴飞下,安全抵达重庆。
而在另一边的国西北延安,布琼尼的专机也在一个小队护航战斗机的随卫下如期到达延安。不同的是,他比朱可夫早一天到的国。
对于这两位极其重量级的苏联红军悍将,重庆、延安都给予了他们能力之内的最高礼遇和欢迎。
基于苏联留学的特别背景,无论是延安还是重庆,都不约而同地让两大公子参与到了布琼尼、朱可夫两人的整个来访接待流程,而且还是接待方级别最高的唯一全程陪同人员。
与延安可以想象的热烈但却简陋的欢迎仪式不同,虽然苏联方面一再重申了这次访问不是机密层级但也是不对世界公开的访问,重庆方面还是鼓足了干劲,布置出了一场堪称奢华铺排的欢迎仪式。
当然了,老蒋这样的安排也是用心良苦。
一来双方来来去去谈了无数回合,终于在近日将“苏联红军出兵东北”这一梦寐以求的战略支援基本见了眉目。二来,朱可夫的突然来访,凭老蒋的政治智慧和嗅觉,只一下便猜到了必是与突击营在东京都造成的巨大爆炸有关。而他们刚刚在蒙古大打出手,要想刺探一些什么,自然就得绕个弯子先到他的重庆来走上一遭。
这第三嘛,当然也有朱可夫在世界军事领域内的巨大声望有关。不管怎么说,迄今为止,来访重庆的重量级世界性人物,他还是头一份呐。
在一番脸上肌肉都会拉伤的欢迎,并将贵宾送往苏联驻重庆总领馆之后,老蒋如释重负地钻进自己的车内,先是惬意地将头靠在车座靠背上长舒一口气,方才伸手把蒋经国叫了进来。
“这个,咹,按你的直觉和常年的过往苏联经验,我们故意让一位外方记者不小心透露了美国人也在今天有一个访问团前来,你觉得朱可夫今天的反应如何?”
蒋经国很谨慎地想了想,随即毫不讳言地答道:
“父亲,朱可夫这个人不是简单用一个狡猾就可以概括的。我想,除了斯大林之外,也许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会轻易表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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