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您和统帅部日理万机,而且还处于二战最紧要关头,要处理很多看得见看不见的事务,所以全师官兵都希望您能借这个机会,抽空到我师走走看看,既是视察也算慰问。尤其是对那些原23师的娃娃兵。意义也许就更不一样了。”
嗯,这倒是一句很在理的话。
不管怎么说,单凭秦汉这108个子弟,以及万古碑、高飞、韩富贵这些当年从南京保卫战冲杀出来的近千名**大杂烩,根本不可能撑起一个整编的、而且是要当做精锐使用的近卫师职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他才一下子盯上了在中条山的**第23师,并因此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楔入和营救计划,并最终成功地在日寇对中条山的合围中带出了大部第23师的娃娃们。随后,在多年的政治和军事的强化干预下,在人数上占了多数的第23师娃娃兵终于完全融入突击营。直到成为今天第一近卫师的真正战斗主体。
孟遥点点头,两眼不由地又回到方阵间巡视起来:
“嗯,他们今天都在这里了?真没想到,时光荏苒。他们竟然一个个都变成了如此英武挺拔的合格军人。对了,万古碑、韩富贵他们我倒看见了,王宝堂、振黑蛋他们呢,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秦汉一听,急忙振臂一挥,就看到几条人影刷地一声站了出来,一双双热切的目光顿时投注在孟遥脸上:
“报告营长,第一近卫师第23团王宝堂、第27团振黑蛋、师直属机步营童镇棠向您报到,请营长指示,并请营长万忙之中前去我师视察和指导。**”
“请稍息同志们——”
孟遥说着。挨个看着记忆中的这些面孔,忽然点名说道:
“蓝国昌怎么没看见他的影子,还有高飞呢,万古碑、韩富贵都在这儿了,怎么就独独缺了他们?”
蓝国昌虽然在南京保卫战时,并不统属于当时的任何作战系统,但在突击营下关阻击战之后,便与万古碑这些**将领拼死送出的子弟们整合到了一块,并在后来的安达镇分到了萧山令的治下,成为萧山令后来担任突击营在蒙古的第一座新城市长任上的得力助手。
第一近卫师正式列编后。为了加强该师的政治配置,经过深入考察和多方考验,孟遥力排众议又将蓝国昌从萧山令手中要了过来,成为该师第一任政治部第一副主任。
高飞就不用说了,一直都是**硕果仅存的子弟。从下关之后便从未与万古碑、韩富贵一同率领着近千号**子弟,始终配属在秦汉左右。直至第一近卫师正式成立,随后担任了师直属特务营的主官直到现在。
听到孟遥直接叫出了两人的名姓,负责政治这一块的庄沪生赶紧出列报告:
“根据总政治部高志远主任的特别安排,以及蒋经国先生的个人特别请求,并一再希望在返回重庆前能够与第一近卫师官兵做一次规模适当的座谈。鉴于此,高主任便选派了蓝国昌为我方主要陪同人员,高飞为主要警卫人员,已于昨日出发前去迎接。根据行程,蒋经国、毛岸英两位先生将一同返回主基地。”
孟遥听了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
原国民革命军第23师虽然是一支不起眼的杂牌军,而且大多还都是娃娃,在当时的中条山突围战中基本属于被放弃的对象,但由于突击营堪称战术经典范例的成功解救行动,最终还是引起了重庆政府乃至老蒋的高度关注。
后来,出于各种考虑,孟遥还是花了大把金钱和气力方才将此事的影响,降低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
蒋经国作为未来**的统帅,将这次突击营之行的最后一个活动安排在地位极其敏感的第一近卫师,真可谓是一石多鸟呀。现在,孟遥才隐隐地感到了一丝王者的杀气,正像一股淡淡的迷雾缓缓逼来。
呵呵,我们的这位小蒋同志,到底还是按耐不住性子,想亮一亮作为王者的獠牙,看一看效果。也好呀,过过招,练练手,虽然都知道分寸无伤大雅,但另一位公子呢?
想到这里,孟遥马上微微一笑,转头对马路遥说道:
“你马上去查一查,包括沿途他们停留的各个城市,除了小蒋的这些要求之外,还有没其他人提什么额外的请求和希望。”
马路遥答应着离去后。作为家宴总负责人的另一位秘张海鹰。这才逮着机会赶紧高声宣布宴会开始。呵呵,瞧这一头的汗水,还有滴答滴答作响的时针,时间过得可真快呀,饭点都超时多长时间了。
很快,一场多达千人的盛宴就在院内院外铺展开来。
这架势,想想,上千张嘴一起大嚼特嚼,上千双手一伸一缩,近百张饭桌碟子、盘子送进送出。酒香肉香随风飘扬,直看得人人食指大动,舌尖生津,yù罢不能。
随着一圈圈敬酒的儿郎来来去去。马路遥不知何时终于一头大汗地回来了,挤在人群中附耳对孟遥说了一句,孟遥一听,起身便向外走去。
谁都没想到,蒋经国与毛岸英竟然比他们自己上报的返回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回到了蒙古主基地。
而原因呢,仅仅是两人偶尔的一次争论,最终一下子变成了涉及到国共双方立场的大辩题,使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起:立刻返回主基地,拿出自己最有力的证据。打倒对方。
孟遥赶到两人住地时,论战已在毛岸英的九号贵宾楼展开。
原来的安排,因为考虑到两人的特殊身份和背景,孟遥指示接待办将两人及其随访团刻意分开进行了安排,没想到最后两人还是以这种方式搞到了一起。要知道,蒋经国所住的12号贵宾楼,驱车都要一刻钟呐。
进了楼,里面的警卫人员全部都换上了双方各自随团而来的警卫小分队。当然这也仅仅限于此地。
孟遥一进去,入眼就是双方警卫战士在大斗急眼的场景。虽然不是谈不上剑拔弩张,但彼此眼睛里的火药味十足。甚至连个矮、块头不足的都自觉地退到了大哥后面,生怕为自己这边丢了脸面。
还好孟遥也早已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躯,硬生生将一身爆笑憋回去,然后目不斜视地直接推门而入。与此同时,耳畔便传来了一声慷慨激昂的铿锵陈词:
“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公开我的一份绝密笔记——”
“日寇的那场所谓一号作战,想来你也一定不陌生?1944年4月。日军动员兵力50余万,在纵贯中国南北的大片中国国土上,我们先后为此发起了中原会战、湖南会战、桂柳会战,以反制日寇这个一号战役。日军先后攻占河南、湖南、广西和广东部分地区。其中,湖南会战自5月底打到9月初,持续3个多月,是我们抗战以来将士浴血奋战时间最久、最顽强的一次战役。”
“以此次战役为例,你来看看我们自己的军队与日寇之间的战斗力,到底差距有多大。”
“此役,我们先后投入16个军,40多个师,约35——38万人。而日寇则先后投入10个师团,约25——28万人。双方伤亡人数,据日军方面的统计,中国方面死亡66468人,被俘27447人,伤病132485人,合计226400人;日军伤、亡6万多人。而我们自己的军令部统计呢,伤、亡90557人死49370人),日军伤、亡66809人。日军伤、亡人数,双方公布的数字接近。而**伤、亡人数则出入较大。日军方面公布的数字,包括了伤、病、俘、亡,中**队损失过半。国民政府公布的数字,则不含病、俘,仅伤、亡两项,也已占**参战人数的25%。不可否认,为了战场的准确性,显然日寇的统计要更为确切一些,尽管我们有其鼓舞抗战民心乃至获取二战国际地位之考量,这数字依然还是出入颇大。”
“同时,我们在1944年前后对兵力的配置,也能从侧面证明日寇的统计要更为准确一些。”
“谁都知道,抗战初期,日军装备完整,训练精良,常常以1个大队营),就敢于出战中**队1个师3团)或1个旅2团)。”
“还记得《华盛顿邮报》《美国zìyóu人报》《大公报》等国内外大报曾经报道的耻辱战例吗?猖狂一时的日寇第一军,在山西有过一军独战中**队30个军的记录。抗战后期,中**队的战斗力更趋下降。据国民政府军令部1944年统计,第一战区敌我兵力之比是14:100;第二战区是13:100;第三战区是20:100。平均起来,中**队要六七个人才能抵抗一个日本鬼子。”
“中**队共有320个师,在中国战场的日军约40个师,比例是8:1。就连徐永昌这样的老将都认为,这样的敌我力量对比,在水田山地尚可应付几日,一到平地,便多不能支持。何应钦总长在拟定军队减编方案时,其着眼点亦大致以中**队1个师对日军1个联队的比例编制。考虑到抗战后期军队编制的缺额,徐永昌甚至认为,战时**各师实际兵力平均还要往下打七折。而日军师团分甲、乙、丙三种,人数为一万多人至二万余人不等。一个师团内辖三至四个联队。依此推之,1944年国民党军与在华日军兵力的实际比例约为3:1。”
“也就是说,我们的士兵要杀一个日本士兵究竟有多难,要付多少代价呢?这里我可以给毛先生在透露一个最新绝密数据,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截止到今天日寇以日暮西山的即将胜利时刻,我们作战消耗已超过3227926人,其中阵亡1328501人,负伤1769299人,失踪130126人;因病消耗合计937559人,其中死亡422479人,残废191644人,逃亡323436人。两项合计为4165485人。”
“可毛先生知道有多少日寇被歼灭呢?目前没有准确的数字。但我们情报机关搞回来的数字,参考小日本自己的战报,包括各种战损、伤病、失踪总的统计数字,大致在40。46(不包括东北)——45。5万人之间。总长何应钦则认为当在48万人适宜。”
“现在,不知你毛先生还要坚持你的意见吗,甚至还要跟我提你们的百团大战?不怕给你泄密,堪称我们唯一完美战例的台儿庄大捷,那也是我们十个年轻的士兵才能换来一个小鬼子的结果。”
“而且,我还要提醒毛先生的是,这十个换一个的绝对数字,还将突击营这个因素也考虑了进来。假若剔除孟将军这支武装所起到的作用,那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卷抗日烽火第605章、用心
堂堂一个蒋公子也搞怪,硬是血淋淋的拿自己的伤疤说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另有什么图谋呢?
孟遥十分及时地拦住了门口警卫,驻足用心听了半晌,终于听出了两大公子将自己关在屋内论战的主题,竟然是连后世历史学家都没有一个定论的问题。。。呵呵,开战之初一个小队鬼子兵敢追着**一个团甚至一个师的屁股打,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可稀罕的是,蒋公子却是自揭伤疤。
嗯,既然蒋公子一再强调中**队与小鬼子基本是一个换十个的正方论断,那么毛公子显然就是不承认这个论断的反方喽。
或许在他的思想中,**是一回事,八路军、新四军又是另一回事。
但不管是何方,就这个议题而言似乎都过于沉重和残酷,而且也多少有点不合时宜,毕竟,虽然胜利在望,可抗战终究是还未结束。只是嘴皮官司,却弄得两兄弟不快,总之不美气呀。
想到此,孟遥终于一伸手推开了大门。
“啊,孟将军,您、您怎么来了?”
看到是孟遥亲自出现在眼前,闻声而动的两大公子,马上自动地结束了论战,齐齐地迎上前来。
孟遥只做不知,一脸笑容地道:
“听闻两位公子提前返程,想到这大概应是二公子在我突击营最后的行程,所以特地看看看二位。怎么样。在我谢光宗坦克连可有收获?”
蒋经国、毛岸英一听。顿时换上了一脸兴奋,连连直拍脑门道:
“孟将军,岂止是收获呀,简直就是大开眼界,目不暇接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痛快大呼一声,方才彼此歉意地笑了笑。也是呀,两人都抢着说,结果是谁都说不清楚。
或许是几天来两人已达成了某种默契,毛岸英伸手示意了一下,蒋经国立刻就跟上道:
“孟将军。这几天我和毛先生都要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不知道怎样感谢您毫无保留地对我们放开坦克连这样无私的胸怀,以及如此周到的安排。老实说,倘若您能再进一步。不要多,只需派出一辆击败苏军的那种坦克,到我们**装甲部队中走一遭,我敢说——”
听到这里,未等蒋经国把话说完,孟遥一抬手拦住了他的话头。
亏得两人都算得上是这次冲突战的亲历者,对t59改型最新式坦克战力不可谓不知。这样的一辆坦克,可以说堪比任何一支军队坦克部队一个坦克团甚至一个旅的战力。呵呵,就这样玩似的开一个团甚至一个旅过去,算什么?
不过。也许让重庆和延安都没有想到的是,孟遥还真是如蒋经国之愿准备了这个动议,而且不是一辆,是整整一个谢光宗连。
当然可以想象的到,该连届时将会一分为二,正好一边两辆。
至于为什么在抗战收官之局最后时刻多此一举,个中缘由,孟遥却是对任何人都没有说。
“蒋公子、毛公子,我看还是请蒋鼎文、陈赓两位将军也进来,我有话说。”
蒋鼎文、陈赓一进来。各自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公子,随即马上奔过去,再也懒得瞅对方一眼。敢情两人和里面的两位一样,也是好一番论战。
孟遥笑了笑,忽然一拍脑门。想到今天宋希濂已从海南赶来,连忙命人去紧急接人。
出于必要的尊重。在等宋希濂之时,孟遥还是以商量的口吻征求了一下毛岸英的意见,毕竟名义上这幢九号贵宾楼是属于他使用了的。但由于现在许多大事都已迫在眉睫,能挤出一点时间就多一点时间,所以孟遥便想顺便就把事情在这里定下来,不再一来二去的耽误时间。
毛岸英到底是留学过苏联,心下稍微一想便爽快地答道:
“孟教长您请随意,怎样都好,我想其他同志同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说着,毛岸英向一脸沉思的陈赓和其他延安来的陪同人员看了一眼。而“孟教长”一词,他则是因为上海那段情缘,便跟着陈赓一路叫来,仔细一想,如此对孟遥的称谓,不轻不重,不亲不疏,倒也十分的适当。
不大一会儿,宋希濂风尘仆仆地扑了进来。
宋希濂的出现,让九号贵宾楼不算太大但看上去很奢华的会客厅,一下子忙乱了好一阵子。
说忙乱,第一是这家伙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迫不及待而言略显夸张地嚷嚷了起来:
“孟教长,孟教长,你可想煞我了——”
而事实上,这家伙也的确是一进门就目不斜视地盯着孟遥,直接就扑过去来了一个熊抱。这种完全不符合其风格特色的举动,直看得一旁早就勾起了好奇心的陈赓,一阵阵的皱眉犯呕。
在聊胜于无的团团作揖打招呼之后,这家伙紧接着便不管不顾地照着孟遥,又扔出了一颗巨型炸弹来:
“孟教长,我可是你的好学生,您绝对不能瞒我,而且我也不为难您,哈尔西的那支特混编队在南海外被不明武装全歼,是不是突击营所为?您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话音未落,孟遥还没怎么样,其他人顿时哗然一片,纷纷向宋希濂望去。
假若这个消息是真的,我的个天呐,这无疑又是突击营扔个这个世界的又一个重磅炸弹。甚至可以说,这个消息远比这边歼灭了几个骑兵师、坦克旅更叫人心惊胆战了。
哈尔西舰队意味着什么?
无敌,百战雄师,战果累累,外加后台及其强硬——尼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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