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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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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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跟着幽然一叹,兀自摇头道:

“唐氏已脱离部队近十年,手中又没有属于自己的基本部队可依靠,何况参与南京保卫战的部队多是从上海战场上刚退下来的,有的部队伤亡过半,士气非常低落,以久战疲惫之兵保卫南京不会守久。悲哉南京乎,悲哉我数十万前方将士之鲜血乎。”

顾祝同也是义愤填膺,再也顾不上他尚处于唐生智助手身份,起身对蒋介石悲愤地呼喊了一句:

“校长,唐司令对防守南京的**各部情况不甚熟习,我要求立即对他撤职查办。”

看到上上下下突然七嘴八舌对他形成了群殴之势,唐生智顿时吓得委顿于地,连连乞怜地向蒋介石望去。再这样下去,就算老蒋没有杀人之心,他的前途从此也就到此为止了。

又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老蒋突然再次摆手道:

“好了,大家说的我都知道了,今日是战术检讨,不是人人问责。这个,咹,我开篇已经讲得很清楚了,首先,我作为全军统帅第一个有罪过。所以,对个别人就不要再深究了,多讨论一下战术、战场问题。”

杜聿明一听,立刻起身道:

“报告校长,经过南京一役,我军从德国采购而回的德制一号战车有枪无炮,威力不大,『性』能也不适宜。因此,我强烈建议立即弃用全部一号战车,转而向大不列颠国求购英制水陆两用战车,也就他们时常说“维克斯”战车,它有枪有炮,必要时又可横渡长江,实为我军当务之急所备。”

老蒋投来一束意味深长的目光,嘴里不由哼哼道:“你难道不知,我想买人家也得卖呀。娘希匹,你的用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杜聿明马上脸上一喜,脱口而出道:

“那么我就斗胆进言了,校长,请您亲自出面,倘若能向突击营要得哪怕一个连队他们制造的那种战车,我敢断言,再与日寇狭路相逢,我军必不会再像前两次大战那样被动挨打了。”

“这个问题,你就不要『cāo』心了——”

老蒋目光一闪,忽然掉头望向坐在一角的孙常均,出其不意地问道:“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战术发现,无妨说说供大家参考。”

原来,从淞沪会战之后,孙常均几次进言都被他先机料到,只可惜老蒋一直因他官阶、资历太浅未予重视,因此现在终于盯上了他。

孙常均一笑,起身『挺』立道

“报告委员长,南京一役,可圈可点之处甚多。委座既问到,那我就举一两个战例抛砖引『玉』一下。紫金山的我军阵地是仓促构筑的,因此除迫击炮外,无法使用炮兵火力炮击日军。且我军阵地设备笨拙,『shè』击死角多,又未能清除影响『shè』击之树林。而作为主阵地南京天文台高地,有构筑坚固防御工事,紫金山顶锋虽被日军攻占,我仍可据守抵挡,但天文台高地守军几乎未加抵抗就撤退。因此,倘若运用得到,指挥得力,我军当不会有如此之惨重伤亡。”

老蒋一听,忽然又是一阵凝视,随后目光闪动地道:

“若不是知道你就一直在我参谋总司,我决会以你必自前线而返回。很好,你让我不能不又一次记住了你。你之分析,真如亲临敌寇之面而彻骨之痛而不能不认知哉。这样吧,我对你将有一个新的任命。会议结束,你去西安行营找蒋鼎文司令长官,不管是胡宗南的第17集团军,还是邓宝珊的第21集团军,他自会妥帖安排的。”

孙常均一愣,脸上不觉迟疑了起来。靠,这几番表现,不过是为了贯彻营长更深、更稳地扎根老蒋政治、军事中心的战略,谁知竟一下子把自己给玩得发配了出去。怎么办,这可是没想到的新情况呀。

“咹,怎么,你居然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这么一犹豫,老蒋那一道刺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孙常均急忙『挺』身接受命令。他妈的,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呀。

老蒋这次转怒为喜,在会议结束后,竟然又让『侍』卫长在最后一刻留住了他。

不明就里的孙常均自然不敢怠慢,打起全部『精』神趋步向前,来到老蒋戒备森严的座驾前,低头站了好半天,却也没见老蒋有任何表示。

正惊疑着,车队却突然启动,扬起漫天干冷的尘土,一路向西开去。

透过车窗,孙常均越看越是心惊胆跳。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

妈的,多少回梦里都能发现自己和战友重新走在这条路上,一边打闹,一边向山上的营地走去。可又有多少回,自己又从梦里惊醒,因为通往山上的大『门』总是对着自己嘎然关闭。

唐县,这里果然就是已经算得上是自己故乡的唐县了。不是吗?回不到未来了,唐县当然也就成为唯一可以魂牵梦绕的家园了。

蓦然间,孙常均一下子警醒过来,老蒋突然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一言不发的,难道是他发觉了自己——

随着一串串刺耳的刹车声,孙常均被重新『交』到了老蒋跟前。

老蒋默默地遥望着前方突击营的岗哨,不知在想什么。看了许久,他才头也不回地哼哼了一句:

“孙常均,从你身上,我看到了突击营很多影子。这说明一个问题,我国民政fu不是无人,也不是无能,而是缺少发现,缺少伯乐。你,很好,到了西安行营以后,好好干,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厚望。咹,这个,假以时日,你要给我一个像突击营一样厉害的整编师。到那时,日本人再有什么抗议,就让他们抗议好了,娘希匹,我中华就让他抗议好了……”

(奉搞不定呢称兄令,加更)

*

第四卷抗日烽火第435章、拯救南京:中蒙边境洪流

第435章、拯救南京:中蒙边境洪流

“吴吉清、吴吉清——”

初冬的陕北延安,数日来同样送走了寒意料峭的最难捱的几个夜晚。(最稳定,,)这天一大早,一扇亮了一晚上的窑洞突然传出了夹带着咳嗽声的呼叫。

左右几个窑洞中,顿时钻出数个人影,披着破棉袄探身向里望去。

“主席,主席,彻夜工作之后,你该睡觉了——”

顶着一对黑眼圈的老毛,左手夹着一支纸烟,右手捏着一支毛笔,蓦然悬腕停了下来,抬起脑袋就向窑洞口的几个人望去:

“胡乔木,哪个让你也起来这么早的?你才刚刚调来,主要负责白天工作,知道吗?好了,既然起来了,赶紧去通信班给我问问,昨天最新的报纸搞到没有,如果没有,立刻给我催办。”

胡乔木答应一声,转身向通信班跑去。

主席急着要报纸,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他一面跑着,一面还是在心里想着几天来他自己的思考。南京都打成了那样惨烈的结局,城破数日,日寇犯下了滔天罪行,如今还有谁能给那群畜生以重创呢?

突击营?他不相信。包括周副主席、朱总司令在内,人人都说突击营如何如何神奇,可主席的嘴里,却始终不提突击营一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事实上还是存疑的。

不过,胡乔木跑到一半,忽然停下来向坡下眺望起来。

坡下的延河畔,一队队正在训练的士兵,正在杀声震天地拼刺。这是一支目前延安最牛皮的队伍——陈赓团。不仅人牛皮,枪牛皮,就连身上的军装也牛皮。最让人眼红的是,他们每个连就有一个炮班,每个营就有一个战车排。特别是拉练和归营时,几乎每次都要在延安引来夹道欢迎。

哼哼,那时的陈赓团,人人都是眼睛长到了脑门上,是够气人的,而且更叫人眼馋。不过,除了三大主力师首长们,谁敢哼哼一句啊。

陈赓是谁,谁又敢去惹他?别看他挂着的只是一个团长衔,可在八路军序列中这个陈赓团直属zhōngyāng军委,连八路军总部都无权调遣,可见他的实际军阶,只比他原本要做旅长要高的多,恐怕至少与三大主力师那些个主力师长都平起平坐吧。

而让他们处于如此特殊地位的根源,就是突击营。是突击营不仅在武器上装备了陈赓团,而且还在战术思想、训练和合成作战上,将陈赓团拉到了一个任何部队都无法攀越的高度。

所以,突击营的确又还是神秘的,那个孟遥将军又还是值得去琢磨的一个真正人物。嗯,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跟陈赓套套近乎。

人人都说孟遥最喜欢陈赓,管它真假,至少关系肯定不一般,以后要见那位神秘将军。估计就靠他啰。

胡乔木搓搓手,在冻土上蹦了蹦,转身跑了没几步,却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正前方,同时也是一面跺着脚,一面缓缓地向这边走来。

“周副主席?”

待看清了来人,胡乔木急忙惊喜地迎了上去:

“周副主席,您不是在武汉参加什么会议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周恩来笑了笑,打量着胡乔木问道:

“是乔木呀,怎么样,到了主席身边工作,是不是比以前有了很多不习惯?我告诉你,主席是昼伏夜出的工作方式,尤其是到了深夜思维最清晰,你一定要把自己也锻炼得与主席作息时间一致才行。”

周恩来回到自己的窑洞,并未过多停留,只是放下随身行李,便径直向老毛的窑洞走去。

当然,胡乔木也被他顺道给截了回来。

别说昨天的报纸,就是今天一大早出的最新的报纸,他都一道在中转的省会城市齐刷刷地买了一遍。

周恩来的突然归来,让伏案已久的老毛马上就是眼前一亮,放下笔就站了起来。

“恩来,快,先坐下烤烤火再说——”

老毛说着,一边让坐,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又去摸兜。可掏到一半,他的脸上便是一怔,随即马上自我解嘲地一笑,摇摇脑袋与周恩来面对面坐下。

周恩来会心一笑,马上冲着洞口叫一声:“小王呀,快把我给主席捎回来的弹药拿进来。”

话音未落,老毛的警卫员吴吉清早就抱着一个小包裹喜滋滋地进来了。

一转眼,两条哈德门、一条美国骆驼香烟赫然呈现在老毛面前。

老毛两眼一亮,迫不及待探手就把骆驼牌香烟一把抓到手上,撕开包装,飞快地从整条香烟中掏出一盒,放在鼻子下面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半晌,老毛方才小心翼翼地撕开烟盒,从里面拈出一支,美滋滋地衔在了嘴上:

“恩来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常言说得好哇,民以食为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已经抽了一个多月的树叶啰,你这是雪中送炭。可惜的很呐,我家徒四壁,无以为报啊。”

周恩来顿时大笑起来,略带劝慰口吻地指着香烟说道:

“我不需要什么回报,你如果能听一下傅连璋院长的劝告,每天少吸几根烟,我就算谢天谢地咯。”

说话间,一根烟已在老毛的嘴上飞快地完成了使命。

紧接着,老毛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手又伸到了烟盒中。

周恩来摇摇头,急忙示意吴吉清将其他香烟拿走,随即展开手中的一卷报纸道:

“主席呀,这些天几乎所有国内外大报纸都在连续跟踪报道下关。现在似乎已经很清楚,我到底还是犯了主观主义错误啊。我为南京保卫战之初说突击营罔顾民族大义的话,以后要向他们道歉哟。”

说着,周恩来很快摊开报纸,指着上面的一些图片请老毛看。

老毛撩起眼皮在版面上扫了一眼,忽然举着手里的烟头在嘴边一吹,烟灰顿时四散飞去。

“恩来呀,你还冇告诉我,这骆驼烟是从何处弄到手的?你不要欺负我整天不出门,就以为我不知道行情。这个牌子,可不是随随便便搞得来的哩。”

周恩来马上苦笑一声,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姿势道:

“主席哟,我现在就是想主动去突击营,我们的那位小朋友也未必肯见我啊。哦对不起,我又说犯主观主义错误了。人家小孟就算赌气,但该做的说出手就出手。老实告诉你吧,这条骆驼牌烟卷,是宋庆龄先生专门托我捎给你的。”

哦,老毛很是意外地举起烟头,重新认真地端详起来。

“很好呐,你们终于在这种关键时候又见面啰。宋先生对我党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老毛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周恩来:

“不对呀恩来,宋先生的口粮也是冇的富裕的,这么好的香烟分给我,她不就也要闹饥荒吗?”

周恩来抱起双臂,无可奈何地晃起了脑袋来。

呵呵,看来除非是老毛自己走出来,否则任何人都别想在他坚持的问题上,能给他下什么套子,布什么阵。这都快一年过去了,他却还是不肯谈孟遥的事情。奈何,偏偏又无人在谋略和战术上超过他,又谈何击败这位大战略家呢……

却说蒋百里、宋希濂在战战兢兢的36师保护下,一路谨小慎微地向南京时走时停地警戒开进,终于慢慢抵达了和县。

这是他们已经确认的最安全路径,而和县也的确如情报显示的那样,境内一派祥和。

“宋军长,怎么路两旁还有这么多人没有转移,你不是说也从这里成功转移的吗,那个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

宋希濂挠挠头,摘下军帽在手中摆弄着,两眼不停在远处扫来扫去。

没错,那时的确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他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路两旁每个百米就有穿着同样老百姓服装的人,一边在本子记着什么,一边大声催促着人们加快步伐。

“快跑,快跑,再跑一步就是胜利——”

这句话,曾经是从这里一路狂奔而过的无数人的唯一希望,也曾一度成为几乎人人都会背诵的逃命要诀。可现在,宋希濂却彻底糊涂了:

怎么个意思,这些人莫非都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大模大样地还住下了。这些帐篷,又是谁提供的呢?

不过,即使发现了不对劲,宋希濂可不想自己说出来。

他妈的,反正蒋百里也长着一双眼睛,该发现什么,他自会发现。有了发现,自然就会有一股股的疑问冒出来,他可不想在号称民国最聪明的战术谋略家面前耍什么小聪明。

呵呵,这些人大模大样地在这里,自然有在这里的道理和靠山。

这靠山是谁,打死他也不说。

一惊一乍地看了好一会儿,蒋百里突然伸出手中的鞭子命令他的卫兵道:

“去,那是安徽警备旅的人吧,马上把他给我叫过来。”

过来的人,当然是已经彻底安心了的黑皮。这家伙忙活了这几天,终于在昨天正式和孟遥见上了一面,如今心情正大好着哩。呵呵,以前都是听人白话,耳听为虚。这些天可是实实在在的亲眼所见。好家伙,突击营钉在这儿,还不到三个团吧,小日本说停真的就停住了。

别的且不说,战火至少到安徽这儿,戛然而止了。

娘的,从打跟了孙先生以来混到今日,这辈子就没见过比突击营更牛的队伍,比孟遥更铁血的人物了。姥姥,这辈子啥也不想了,就算打死他,他这辈子也跟定了突击营。

当然,以后见了那个老长官龙啸天,老子非得好好跟他干一架。妈的,自己早就投了明主,却一直把他甩在一边不闻不问,真他娘不够意思。

眼瞅着一个浑身黑制服的黑大汉晃着膀子走过来,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让蒋百里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团长,而且还是不入流的警备旅,见了他顶着两颗将星的人,竟然是这样一副德行。难道他们也跟小鬼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仗,这才这么牛气吗?

“你的姓名,番号——”

蒋百里一股热血急冲上头,举起手里的鞭子就是一声断喝。

谁知,黑皮一听这声咋呼,顿时也是一股热血急冲上头,瞪起牛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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