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途中。”杜祥宾开句玩笑。
“哈梗啧,看来怪我,有一点没帮你考虑到。蓝川湾那边也不好明着给你职务,说起来连个像样的身份也没有,是不是对找媳妇不太有利?……对,你可以说是澳门丁氏船泊驻K市的业务总经理。要有不开眼的不信,带来见家长!”
“嘿嘿。知道了,川哥你快忙你的去吧。”
“嗯。”刚要上车,却又停住,说向杜祥宾,“……这个,平时注意安全!这问题,很重要。”
啊?杜祥宾怔,一时领会不了丁默川的意思。
“太乱八糟的女人不要碰。”
这下杜祥宾明白了。闷头点下。
“呵呵。”丁默川亲昵地拍下杜祥宾的肩,上车。杜祥宾将车门给轻轻送上。
冰蓝房里听着丁默川一下楼梯,就点着脚下床了。等杜母送走丁默川,再回到楼上,卧室内已没有冰蓝。
“太太?”杜母敲敲卫生间的门,没关,推开看看,没人。去书房找去。
冰蓝已开了电脑,手上绷带也扯开,每只手的指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两手的中间三指厉害,木橛橛的没有感觉,拇指与小指基本不防碍做事。分张着十指,费劲地键盘上点。
“哎哟!”杜母啧声,“怎么扯下纱布来了?快快,这不行!”
“没事。”
“哎哟,咋没事?……这都怎么弄的呀!”杜母凑上前更看清楚了些,几个指甲上还糊着血。“听话了,快不要弄这个了,好好包起来。”
“没事,杜姨。扯开见见空气好的更快。”
杜母想想感觉也是。“那你别做这个了,咱到窗根底下坐着,让手晾晾太阳去。”
“好,我一会儿去,一会儿就好了!”冰蓝应付着,手下又忙开。
好多个对话框一起闪动,冰蓝一一处理。点开一个是依依的时,看上面只一句平常问话:不在?
发个笑脸过去。又处理其他业务。
“做会儿歇着啊?”杜母见劝不住,叹声,叮嘱。
“嗯。”冰蓝答应着,却狠忙了两三个小时。怕丁默川一下回来又不让,急着要在他回来前做完。却,丁默川不回来吃午饭。
大多数订货已让杜母送门卫室,杜父守着,等物流车来取。冰蓝松口气先歇下来,两手垂落沙发扶手两边,感到十指肚砰砰劲跳不止。
依依的对话框再没动静,说明人此时不在。她支起身体回卧室休息去。
午饭后,冰蓝收拾下,下楼,又想去进货。杜母扔下手里的活儿忙往上接,其实是拦。“怎么又下来了?什么事叫我就行,脚不是也伤了嘛。”
“没事。”冰蓝脚上微微有些吃力,感觉也是下楼的缘故。下楼梯前,平着走,基本感觉问题不大。
“那……你这是……下来做什么?”杜母扶着冰蓝往下走着,又看到她斜挎身后的包。
“我出去下……”
“不行!”杜母一下拉住她,语气从没有过的坚定,脸上还急上些愠恼。“你这孩子有时也得听话,伤着了还出去,怎么行?”
冰蓝看看她脸色,智取,笑笑,抬起两手道:“我想出去买幅手套戴。”
“我让祥宾给你买去。”
“我想自己去买!他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
“为手伤戴几天嘛,还要多好看?”
“那要买回来的很难看,我也不喜欢戴。”
“那就……各样的让他多买回几幅。”杜母咬牙说。虽然知道这点浪费对丁默川根本不算什么,可还是有背她的勤俭原则。
“那太浪费了!我也想出去买点别的东西,没……卫生巾了。”
“没了?我出去给你买。”
“嗯……好吧。”冰蓝见杜母咬牙不松口,不再坚持。“买一种网面的,千万别买成棉的!侧翼要宽,不要太厚,买夜用的,不要日用的。不要买杂牌的,***…”
杜母早多少年不用这个东西了,用时也没听过现在这些花样。贴蓝一口气说出一通,一大堆要与不要,有点晕。“你给我在纸上写下来,我去一样样问。”
冰蓝有些烦,“杜姨,和你费的这些工夫我已经买回来了!”
杜母见冰蓝脸露不快,有点掩声。一会儿小心解释,“我是怕先生忽然回来见你出去了,会不高兴嘛。”
“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他有病!生怕我脚伤的不重能走路,和瘫子样呆在家里好象更好。”冰蓝嘟了嘴,为达目的,忍着恶心,说一些杜母喜欢听的话。
果真,杜母乐听了小两口的情趣逗气,呵呵笑,“他哪是想你脚有事,是担心你出去有闪失。”
“嘿嘿。”冰蓝也向杜母嬉笑,“他不会接着回来的,吃饭时不回来,什么时候中间回来过?我们都不和他说他不知道!我又不是不能动,伤了一点就躺床上,才能躺坏呢。多活动一下好的更快。”
冰蓝这理论其实杜母很认可。想想,“那,真的快回来!”
“嗯。”
“让祥宾开车陪你去。”
“……好。”用他一次也可以。自己手这样,脚这样,是不太方便。
直奔批发市场。先买幅手套戴上,然后,一家家看货。
事实证明,冰蓝的理论没错。刚走,脚还还小心翼翼不敢太承重,一会儿,行动自如。因矽蓝早忘了那儿有伤,眼里中有一家家店铺里的商品。
冰蓝尽量将速度加快,没很按自己的心思细细挑拣。想着丁默川曾经的话,未必只她看着好的所有顾客也看着喜欢。那次,被他乱七八糟买下的商品,竟也很受欢迎。
杜祥宾手中的两个大袋,很快都被装满。冰蓝觉得差不多了,客气道:“不买了。祥宾哥你送去车上吧,在车上等我就行,我再去买几件衣服,一会儿就过去。”
“嗯。”杜祥宾答应着,提了货走。
冰蓝想再去看看那几家男装专卖店,一是,想看看有没有可给依依带的,二是,想上次给依依带的T恤衫再给丁默川买几迹反正她都是顺路嘛,丁默川说了几次要她帮他买,她又何必非得别扭着。就当多个顾客嘛,和给依依带衣服一样,都得向他收钱!她赚那一点钱,可给他消费不起。
冰蓝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店铺走。她已经放弃用助听器有段时间,再小的东西戴在身上也是负担,没了它,感觉轻松随便了很多。她贴着路的右侧走,来往行人多在她左侧。
一辆红色跑车无视商业道路,强行行车,傲慢地轻点着汽笛,一路驱散着行人,驶过来。纷杂的路上,冰蓝没听到汽车的响动,前方拐弯,要穿到道路另一边去。
吱——
汽车尖锐地鸣叫着,擦着冰蓝身边过去。冰蓝受一大惊,望向那车满脑袋的血还没降下来,那车卡地停下,上面的男子扭头开骂:“妈的,瞎眼?耳聋?没听到按喇叭?”
冰蓝听着恼,不禁瞪去一眼。可,想想虽然他车开的不是地方,可能刚才她也真的没听到车响。罢了,不与他计较。要进一旁的店铺。
那男子一摔车门下来,吼,“就这么想走?没**看到爷的车给擦坏了?”
靠!肆坏了他的车?冰蓝倒真想这会儿变成辆大坦克,把他那车给压个烂扁。店铺里的老板轻声叫她:“哎,姑娘,别惹那孙子!这儿的一霸。一个多月没出现了,又出来了……”
那孙子差几步就走到近前,老板闭嘴,躲更里面去。
“怎么个说法?”那孙子眼滴溜溜在冰蓝身上脸上晃晃,又问来。
冰蓝忍下口气,总之,也有嘶对。道:“我没听到你的车响……”
“哼,你这是说爷故意悄没声地要撞你了?”
“不是,是我……没听到。”
“那就拿钱吧。”
“什么钱?”
“修车钱!装什么傻?”
“你的车怎么了?”好好的嘛。
“前面撞路边上了!看不到?”
冰蓝要验证下,走去看。离着人行道的边沿还有好远嘛。“哪撞上了?”
“哼,爷还说瞎话?你们,你们……你!说,撞上没有?”这孙子指点着旁边的人让给作证。
竟真有睁着大眼,点头的!冰蓝运气。
“拿钱吧。”
“你没撞上,我不管。”
“靠,贱X!”那人用了一个特肮脏的词汇。冰蓝脸上立码羞恼变红。那人继续说,“爷这是什么车你**知道吗?一个镙丝也得几百元!快,修车费两千,连惊吓费一块,给爷五千元钱!”
他向她要惊吓费!!?冰蓝不是嫌脏,真想咬死他。
“这**的不痛快劲!惹起爷的火了!算了,算你幸运,不要你钱了,让爷睡一下……”
冰蓝没经大脑的反应,一耳光就甩过去。然后拨腿开跑。
“X!他娘的,破X!”这人咬牙怒骂,往上一扑,抓到了冰蓝的头发。轮起的胳膊,没等打向冰蓝,先给一铁手攥住。“啊,啊……找死!放开……啊!啊!”一句叫嚣未果,继续惨叫。仰起脸看到杜祥宾一张生铁样能杀人的面孔。不吃眼前亏,换了口气,“大哥,疼!放手!有话好说……”
杜祥宾不与他说,另一胳膊挥上来,攥着他的手又同时一松,一巴掌,将那爷给挥出一丈远去。
“呃……”那人痛叫着,想站起来。杜祥宾上去,又两脚踢到他肋下。然后,脚一抬,对着个面口袋样,噗,一脚跺下去。“啊——”
再跺一脚后,那刚才嚣张一时身体撑一下后,彻底趴地上不动。
冰蓝看着惊心,杜祥宾脸上此时的表情,完全不是平时她看到的有事好商量。从没有过的狰狞。她看杜祥宾脚下又要动,急劝:“不要再打!”
杜祥宾滞下,还是俯腰两手提起那人,扭过一张血脸来,阴冷地问:“刚才你说要钱?”
“不……不……”
“弄坏你的车了,不赔?”
“不……不……”
杜祥宾把他又扔一边去。看看附近,一家店铺门前看到一把锤子,去提溜起来。周围看众都凝息,气氛拢上些恐怖,感觉,这铁锤一会儿就会砸到那孙子头上,一场血腥就在眼前。
“你不要乱来……”冰蓝也慌,跑上来拦他。“啊!”未等她完全靠近他,哗的一声巨脆把她震住。杜祥宾手中的铁锤已落跑车挡风上。稀碎。
铁锤又抬起来,不慌不忙,可凶猛有力,一下下全落在车身上。一会儿,车瘪那儿……
晚上,丁默川回来挺晚。家里都安静。冰蓝没在卧室,在书房。他早知道嘶会真的乖乖一点不动地呆在床上休息。心里没准备和似较,可声音还是不悦:“忙一天了吧?还不行?”他认为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她绝不会这一会儿偏等他回来时才来书房,是,一天没少忙这事。
冰蓝不吭声,戴着手套的手,还是两大两小在键盘上点。心里有点惴惴地准备迎接他对今天之事的反应。
丁默川抓住了她的手,看看手套,认为戴上这个的想法不错。问:“绷带都拆了?”
当然。要不怎么戴得进这薄薄的手套?冰蓝没答。
“关了吧。”他要关电脑,带她离开。
“还有一点就弄完!”冰蓝不让。
他没强硬带走,一提她的身体,将自己放座上,把她揽到怀里。冰蓝难得都乖顺。丁默川看看,满意地笑,喷她脸上许多酒气。
他握着她的手腕,慢慢将手套摘下。看手指上血迹都发黑变硬,没再有新血迹。但中间那些手指看着更肿胀了一些。不禁嘶声,问:“再抹点药了吗?”
“嗯。”从蓝川湾一块带回来的药水。她从批发市场回来后,也怕手指发炎,自己抹了下。
他将脸往她脸颊上厮磨,昵爱:“小东西,以后什么时候也别和自己堵气,首要地是爱惜自己。知道?”
冰蓝扑闪下眼睛,感觉他似乎还不知道今天的事。杜祥宾竟也没告诉他?那就至少今晚上先不用担心了!起身体,“你让开,我还有两笔单子就处理好。”
丁默川没让,更把她往怀里抱下,两臂伸到电脑桌上。“怎么做?我帮你。”
那……随便吧。“点这儿,把价钱改好……”
冰蓝教给他,丁默川按着做。做着,又促狭,“一笔单子就一百呀!这么多!一天几千单子下来,得赚好几万呢。不错呀,你一天收几千笔订单?”
冰蓝朗声道:“收几万!”
“哈弓…这么努力赚钱干什么呀,衣服也舍不得买,出门还要坐公交车!”说着丁默川感觉一点心疼。却挤兑,“倔丫头,不花我的钱你就以为和我撇得清了?只能说明你傻!很傻!!很傻很傻……”
他扭着脖颈往她唇上傻。逮一口后,给冰蓝不客气地推开,“嗯~”
“有本事你以后都不要花!反正我是该干嘛干嘛的。想亲就亲,就抱就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声音中间一拧巴时,一手从桌上抬起,往她胸前一罩,抓揉下。
“流氓!”冰蓝羞红脸,脱口而出。
丁默川愣下,是没想到一下子有这般的幸福降临。哈哈笑。这哪是骂,简单是挠挠心窝嘛。他一紧她腰身,算计:“几天了?……前天……大前天……第四天了?是不是明天就没了?”
冰蓝给羞的坐不住,几次往外拨。
“倔丫头……”丁默川心里一潮,顿下,将一股气息往她耳内喷,“我想和你以后都幸福。有时,会忍不住怕,怕将来会舍不下这份幸福,会只想自己的幸福。现在……就忍不住想,到哪儿,做什么,也能让我的倔丫头吃上饭。倔丫头只要简单韧,再有我,就会很开心……”
冰蓝不禁泪出来,看向他。是的,她真的好象愿意和他幸福。可是,为什么他要有那么不可思议的婚后行为?为什么?
丁默川眼里的字幕在继续闪动:不想有一天伤到你体无完肤。害怕,越来越怕看到你流泪、不开心……
可,冰蓝看不懂。
电脑里的信息提示声已响了好一会儿,最终进入冰蓝的耳内。她身又转向电脑,刚要动手,丁默川的两手也抚上键盘。“我来。怎么做?”
“点开这儿。”
点开。里面一个惊喜表情,一句话:“你消失两天哪去了?”
他问冰蓝:“这什么?”
“一个顾客和我说话。……你告诉她,我给一只臭熊骗荒岛上去了。”
丁默川莞尔。“好!”往上敲字,“陪她的臭熊老公去度假了!”
对方回来个惊诧表情。
冰蓝道:“你说,我回来后就看到你的留言了,给你回,你不在。”
“给你留言了你不在。”丁默川又回,基本尊重冰蓝的意思。
对方打来:“是店主吗?想让你再帮我进点东西。”
冰蓝又告诉给丁默川:“问她要什么,让她详细留言,我明天去给她进。”
丁默川却回去:“没时间去进货,垢天再说。”
冰蓝推他的胳膊,“不要你了!让你这么说了吗?”
丁默川拿开键盘,也不让她往上敲字。不快,“看你成天这儿忙,还以为生意多好呢,原来是和人聊天!怪不得也不嫌闷,是不是什么人也可以聊?”包括和男人?!
“谁家去商店一句话不说不问?人家来买东西嘛,当然得问问了。你给我!”冰蓝看依依那边又频频闪烁。
丁默川放下键盘,和冰蓝一块看又说什么。
第一句:“你刚才说陪她的臭熊老公去度假了,什么意思?是和我说吗?发错了吧?”
第二句:“怎么了?有顾客来了?”
第三句:“呵呵,我有事一早出去了,刚回来,一回来看到你在,高兴死了。我老公这几天有事,没人陪我,闷死我了!”
最后一句:“?”
冰蓝要自己来,丁默川不让位,回去:“她手疼,不能打字,以后你们再聊吧。”
“你谁?”
“她老公。”
对面再无话来。
丁默川关电脑,咬她去卧室。
“我自己走!”
丁默川不置可否,可一般用实际行动作答。两臂一实,将她团抱在胸前,出书房。
卧室。丁默川放下她,去卫生间。冰蓝看床上随意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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