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微熹,沈清莲犹沉浸在睡梦中,却有一双手总是如影随形的紧跟着她,想要躲开却迈不动脚,终是扰得她从梦中惊醒,双眸徐徐睁开,瞧见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满脸笑意的盯着她,她呆了半秒,乍然清醒,心里有瞬间的不自在,垂眸轻声问道,“爷什么时候来的,莲娘一点都不知晓。”
赵锦凌瞧着她长睫如蝶,因才睡醒,小脸粉粉的,尤如三月枝头的桃花,黑眸一黯,忍不住亲上去,沈清莲忙偏过头推拒道,“爷,莲娘才睡醒还未曾洗漱呢?”赵锦凌抓住她的小手,低低笑道,“莲娘放心,爷不嫌你,快给爷亲亲,这许多日子不见莲娘,爷都要想死莲娘了。。。”不由分说的含住沈清莲樱红水润的唇瓣,又腾出一只手握住沈清莲胸前的柔软,先是温柔绻缱,顷刻就如疾风骤雨。。。。。。半晌梨花木的床榻就摇晃起来,间或伴随着赵锦凌低低的情话呢喃,浓浓的情话却再浇不透沈清莲紧紧关闭的心田。
沈清莲身子在他重重的撞击中沉沦,这种身不由已的陌生感受,令她时常迷惑而又羞愧,她虽是坚定的关起了心门,却无法把握自己身子的反应,心里既羞又恼,为何自己的身子如此敏感。
兴奋中的赵锦凌仿佛察觉到她的走神,搂着她转了个身,掐着她的细腰就从后面径自入了进去,沈清莲不由惊呼一声,这个姿势入得实在太深了,她有些难以承受,她抗议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猛力的一撞,含在口中的话也被撞得支离破碎,接着是一**猛烈的暴雨施虐,沈清莲细细碎碎的求饶哭泣声从室内溢出,令外室候着的青儿和喜儿两个羞红了脸。
等到云收雨歇,已是将近午时,赵锦凌一脸餍足的搂着瘫软如水的沈清莲,轻柔的在她潮红未褪的小脸上印上一吻,就抱起她去了浴房,亲自为她擦洗干净,这才又抱回榻上,沈清莲疲累至极,也顾不得羞涩,阖着双眸,任由他折腾。
赵锦凌把她塞进锦被中,自己披着衣下了床,出去了片刻,回来侧身坐在床榻上,凝目望着沈清莲,沈清莲虽是阖着双眸,仍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便侧过身了面朝里躺着,赵锦凌便见她雪白的玉颈在墨黑的青丝间露了出来雪一样的白,他俯下身子在她洁白如玉的颈上烙下一吻,沈清莲身子一颤,只觉这轻轻一吻仿佛有魔力般,漫沿到她颈子脸都烫起来,浓黑的长睫微微颤动不已。
赵锦凌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纤细的香肩,来回轻轻的抚摸,沈清莲再躺不下去,“啪”的打开他的手,一脸恼火的瞪着他,他则低低笑起来道,“莲娘,起来吃过饭再睡吧!”沈清莲看看窗外高高挂着的日头,羞赧的红了脸,都要午时了,都怪他,若不是他毫无节制,怎会弄得自己睡得这般迟。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赵锦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殷勤的拿来衣裳侍候沈清莲穿上,沈清莲身上酸软无力,也乐得享受他的殷勤,衣裳都穿妥当,赵锦凌又蹲下身子握住沈清莲小巧精致的莲足,把玩片刻,这才恋恋不舍的为她套上绣花鞋,沈清莲眼眸复杂的望着他,半晌在赵锦凌抬眸时,又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满眼的情绪。
赵锦凌兴致上来,又亲自侍候着她梳洗,只头发他梳不好,挽了几次都没弄妥。顾及早上两人在屋子里的动静,沈清莲也没好意思叫丫鬟来侍候,就自己松松挽了个髻,等赵锦凌梳洗好,硬着头皮出了屋子,径自坐在饭桌上直接用午膳了,只是不小心对上青儿和喜儿两人的目光时,沈清莲脸倏的热了,如染了桃花粉,又似飞来晚霞云,羞不可抑。上午动静那般大,这两个丫鬟肯定都听到了,她羞得都没好意思挟菜,垂着头只顾扒饭。
赵锦凌眼见此情此景,唇角微挑,挥了挥手令两个丫鬟退下,一时屋内就她二人,沈清莲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来,挑着桌上自己喜欢的挟菜吃,早饭也没吃,又被赵锦凌狠狠折腾了一番,肚子着实饿了。
赵锦凌见她吃得香,眉头轻挑,笑着打趣道,“莲娘,刚才是怎么了,光扒饭不吃菜的,可是这菜不合莲娘的味口,爷待会就把那厨子招来训一顿。”
沈清莲不想理他,只瞪了他一眼,自顾吃饭,心里想起昨日丫鬟们的嘀咕,说是住在月桂院的怀孕妇人,被他使人带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她偷偷打量了他两眼,心里猜不透这人的心思,若是不喜欢又何必从苏洲带回来,可若是喜欢,一转眼就又把人打发了,恁是无情。
也不知那妇人是不是真怀有身孕,沈清莲心里忽的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对着桌上美味的佳肴也顿时失了味口,她慢吞吞的嚼着碗里的饭粒,只觉味如嚼蜡,赵锦凌诧异的瞧着她一瞬间就无精打彩起来,看起来也没味口的样子,问道,“怎的了,莲娘,可是这菜真不合你的味口,要不你看,你想吃什么,再吩咐厨子重新做来。”
沈清莲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吃饱了。”赵锦凌蹙着眉看了看她碗里还剩的大半碗饭。伸手舀了勺鸡蛋羹喂莲娘,沈清莲瞧着赵锦凌递到嘴边的菜,张口吃了,想了想,便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困惑的问道,“爷,那个住在月桂院的女人,是不是真怀了你的孩子?”
赵锦凌面色一僵,正准备给莲娘挟菜的手顿了一下,双眸幽深的望着她道,“莲娘,以你看,她是怀了爷的孩子吗?”沈清莲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赵锦凌顿时心情舒畅,唇角噙笑道,“还是莲娘懂爷,爷的孩子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生的。”其他则不愿多说了。
沈清莲心里鄙夷,难道不是你生不出来,看你身边女人不断,就从没听说过,有谁怀过你的孩子,定是这厮不能生,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得想法子要避子汤喝,自从她断了念头,就想到这一块,将来若想离开这厮,孩子是万万不能有的,幸好,她打听过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厮太风流的缘故,居然从没有女人怀过他的孩子,她听到这个消息,倒是舒了口气,省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京城,林氏正对着林婉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清儿,你真的要去江洲,娘不同意,虽说你现在与侯爷订了亲,可那有还未出嫁的姑娘就往未婚夫哪里跑的,别人会怎么说。。。”林氏越说这心里就越不踏实,也不知女儿这是怎么了,见了一回赵老夫人,就一定要去江洲,这千里迢迢的,她一个姑娘家,且不说这路上万一出个什么岔子,该如何是好,就你一个已经订了亲的姑娘家还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就是去见自己未婚夫也不成体统,可女儿大了,越发有自己的主见,不把娘的话放在心上。
林婉清看着林氏忧心忡忡的样子,有些歉疚,林氏是一心为她好,可她既已是赵锦凌未来的妻子,就得想法子把他的心拢过来,若不然到时像他前任夫人一般,整日的独守空房,又有什么意思,这些时日,她借着常去看望赵老夫人的机会,把振远侯府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二,据说前夫人也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而且还是侯爷自己一眼相中的,婚后却与侯爷情同陌路,最后导致被休。
她既做好了嫁他的打算,就得想法子把他的心拢络过来,不能如前世般过受尽冷落的日子,侯府里的事她也都打听清楚了,侯府里赵锦凌的妾室虽多,但俱已是失了宠的,就说侯爷这次回来,在府里也待了这么些天,居然一个都没碰,所以这些都不足为虑,重要的是江洲府里的。
说起来侯爷这几年多数待在江洲府里,在京城的时日真不多,自己若是嫁给他,又不能跟着他到江洲,到时还是便宜江洲的哪些狐媚子,因此,她想在完婚前去江洲一趟,把江洲府里对自己有威胁的妾室都悄悄收拾了,留几个自己能掌控听话的服侍侯爷就行了,特别是那个莲姨娘,绝对不能留,瞧侯爷对她上心的样,只怕将来后患无穷,林婉清暗暗盘算道。
所以她有非去江洲一趟的理由,可她无法把这些理由对林氏宣之于口,只能竭力劝说道,“娘,您不用想这许多,女儿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去江洲的,外人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就算人家爱饶舌,也要老夫人她们肯听吧,虽说订了亲的姑娘是不好外出,可现在情况不同,是老夫人不放心侯爷请女儿去的,还有什么好让人说嘴的,这一路去就更不用担心了,皇后娘娘会安排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护送我去的,再说还有梅表哥一路,梅表哥是去过江洲的,这一路上他熟得很,就更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林氏被女儿的一番话,堵得无话可说,而且她也清楚自己的女儿,她自己做好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心里再是不情愿,终究也拗不过她。
说起来赵老夫人和皇后娘娘也是用心良苦,怕两人没有情谊,将来成亲再闹出个什么矛盾,像前一任,虽说这林婉清是她们替赵锦凌挑的,但到底没相处过,不知私底下如何,再说又都知晓赵锦凌的性子,风流成性,女人就如那过江之鲫,虽说她模样长得好,但也不知两人在一起能不能过好。
第五十章 遇见()
就思虑着,索性离成亲还有大半年,不如让她以表妹的名义到江洲府里住些时日,既能与他多接触又能帮他在江洲府里料理琐事,毕竟那边就几个妾室,也没个管束,说不得两人朝夕相处,就处出感情来了,本来担心林婉清觉着不合规矩不同意,倒没想到她倒是个不矫情的,一口就答应了,想来也是不放心江洲府里的几个妾室。
你说梅风鸣为何如此积极的想要护送林婉清去江洲,一是因为他还惦记着江洲丽春院里的粉头,之前还在热乎劲头上,就被赵锦凌硬拎上了马给带回了京城,二是有个不敢为外人所知的隐秘,却是回京城的日子,他脑海里不知为何有时总会浮现出绿荷园美人的花容月貌,到底是自己看中又没得手的美人,心里痒痒的总是时时惦记,有一个晚上甚至做了一场绮丽的春梦,一个他只敢自己偷偷回味不敢对外人提及的梦。
又见表哥与容貌出众的林表妹订了亲,他就暗暗希翼,表哥很快厌了那个美人,到时自己与表哥恳求一番,说不定表哥就把美人送给自己了,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的,以前表哥就把一个自己厌了的美人送了他的一个要好友人。
说起来林表妹也是个难得的美人,梅风鸣这好色之徒为何对她就没有想法呢,这得说件事,林氏母女刚住进府里时,他对着这个美貌表妹也是虎视眈眈的,可在一个夜探香闺的夜晚之后,他再见林表妹如见蛇蝎,对她再无非分之想,见表哥订下了她,他心里还颇为幸灾乐祸的。至于这个夜晚发生了何事,令这色胆包天的梅风鸣,对林表妹退避三舍,后面将一一揭晓。
梅风鸣抱着这样隐秘的心思,他对去江洲这事很是积极,原本极怕林表妹的,却也能硬着头皮献殷勤,他还想这未来表嫂在表哥面前替自己说好话呢,但凡做妻子的没有不讨厌美貌妾室的,更何况还是得宠的,林表妹肯定也盼着表哥把美人送走,到时让她在表哥面前吹吹耳边风,这事就容易多了,想起花容月貌的美人,梅风鸣只觉自己浑身都是劲。
林婉清她们要动身往江洲来,此时赵锦凌是一无所知,因为老夫人也没给他捎信,他今日准备带沈清莲去桃花林赏桃花游玩的,他之前去苏洲就说过,回来带沈清莲去桃花林赏桃花的,只后期赶着回京城了,也没来得及去,此时虽已是四月,但江洲桃花林里的桃花开得迟也败得晚,此时去赏花倒也正好。
沈清莲听此消息倒是极为兴奋,抛开去过一次寺庙,她就再也没去哪里游玩过,心里自然是兴奋期待的,还略有些遗憾,不好去接娘亲去。她早早就令青儿和喜儿帮自己梳装打扮好,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等着赵锦凌,一会儿功夫又让喜儿出去看看侯爷来了没有,那急切都写在脸上了,难得见到她露出这孩子般的雀跃神情,令人恍然记起,她还是未及笄的小姑娘,青儿和喜儿四目相对都不由抿嘴偷笑。
赵锦凌大步走进来时,就见沈清莲坐在那里正伸着脖子对着门口张望,头上侧绾着髻儿,插着三支桃花玛瑙簪儿,一袭桃粉色绣缠枝花的褙子,雪色里衣,下身藕荷色的挑线裙子,双目盈盈如水,见赵锦凌进来,不由笑容绽放,露出两个梨花涡儿,这一笑恍若花开,水眸里波光流转,隐隐生辉。立马满屋珠翠仿佛瞬间都失了颜色。
赵锦凌被这灿然笑容闪得脚步一滞,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柔声问道,“莲娘,这般高兴。”
莲娘点点头满脸欣喜的道,“我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去赏花,当然开心。”她自来到这里,因为这副容貌,从来不敢轻易出门,更别谈出门踏青赏花了。
赵锦凌顿时心疼了,许诺道,“以后爷每年都带莲娘出门赏花游玩。”沈清莲瞧着他此时说得信誓旦旦的,面上惊喜,心里是不信的,明年还不知他怀里又搂着的是哪个新人呢,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在何方。
她转头神情急切的吩咐丫鬟把早饭端上来,急匆匆的用过早饭,赵锦凌牵着沈清莲的手就要出发了,走到门口,沈清莲顿住脚步,赵锦凌回过头来问道,“莲娘,怎么了,可是忘什么东西了?”沈清莲望着右前方姨娘们的院落问道,“爷,要不要叫其他几个姐姐一道。”“不用。”赵锦凌一口回绝,带着她们干嘛,碍事,自己正好与莲娘花下漫步,卿卿我我,怎可让无关紧要之人干扰。
沈清莲见赵锦凌压根就没想过带她们,也不会犯傻劝说,反正自己再怎么做在她们心里也讨不了好,就凭赵锦凌对自己的这份宠爱,就定令她们恨之入骨,也不多这一次。
两人相偕到了门口,赵锦凌把她抱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他自己随之也进了马车,青儿和喜儿四目相对,很识趣的上了后面的马车,沈清莲见他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不由挪开了些,瞪着水灵灵的眼眸警告道,“我们要去赏桃花的,你可别在马车上乱来,到时弄乱了头发和衣裳,我可不依。”
赵锦凌嘴角噙笑,双眉轻挑,桃花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俯首凑到沈清莲耳畔低低问道,“嗯,莲娘的话好奇怪,爷没想干什么,难不成在马车里,还能干什么有趣的事,爷孤陋寡闻,倒是不知,莲娘可否跟爷细细说一番。”沈清莲脸顿时红了,怒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明知故问。
赵锦凌这样就只能看到她侧脸,细密微卷的眼睫,白皙姣好的脸宠,染上了粉色,鼻梁秀挺,红唇丰润,更显娇艳诱人。他斜倚着身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沈清莲实在被他盯得难为情,不由转过头,凶巴巴的吼他道,“你看什么看,天天看,还没看腻啊!”
赵锦凌笑意深深,长臂一伸,揽住她道,“爷爱看,高兴看,永远也看不够,怎么莲娘有意见。”沈清莲冷哼一声,斜睨着他,半晌方勾唇一笑,自嘲道,“怎么会,那可是莲娘的荣幸呢。”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他这些漂亮的话不知跟多少女人说过,她厌烦再听这些令她心烦的情话,便靠着车壁,阖上双眸。
赵锦凌以为她困了,双臂一紧就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让她睡得舒服些,她心情复杂,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里,在摇摇晃晃的马车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摇醒,就见赵锦凌一张放大的俊脸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她醒过神来,睁着尚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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