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摇的很是厉害,还好,齐府离叶府并不是太远,路上的行人也如同当日连雪容出嫁一般,挤满了整整的一条大街,都说连雪容的聘礼多,可是叶会兰和叶夫人给她准备的只多不会少,更何况,她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至于连雪容的,谁知道有几分空虚在里面。
花轿游了都有近一个多时辰,连温玉把玩着手中的红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她在想,齐秋宁这样一个怕麻烦的男人,不知道是怎么在马被人当成猴子看了一多时辰的。
第五章 撑场面
而她猜的差不了多少,齐秋宁的脸色真是越来越差,就在他实在忍不住时,花轿终于是到了齐府的门口外,鞭炮也是放了起来,他下了马,走进了鞭炮中,用力的踢了一下轿门,竟然差一点没有将轿子给踢的散架了。睍莼璩晓
连温玉拍拍自己的胸口,在齐秋宁拉住她的手时,她用力的掐了齐秋宁一下。
“你要是踢到了我怎么办?”
“不会,”齐秋宁拧了下眉,“我有分寸,就算是这轿子成了碎片,你放心,你也绝对少不了一根头发。”
连温玉趴在他的背上, 跨过了火盆,然后进入了礼堂内,里面有着众多的客人,独独缺少了齐世景还有齐夫人,当日齐老夫人装病,可以不来齐君然的婚礼,想不到今日齐世景与齐夫人也是相同,还真是众多客人不由的笑了一场,虽然大家都没有明里的去大肆朝笑,可是暗里的,谁知道呢。
齐老夫人被冬姨扶着,身上都是带着全新的金头面,身上也是正红色的衣服,坐在那里笑的合不拢嘴。
齐秋宁带着连温玉跪下。
“孙子给奶奶请安。”然后他端起了一杯酒,连温玉也是从喜娘那里接过了来了一杯,敬上,“孙媳敬奶奶,祝奶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好好,”齐老夫人不断的说着好,她笑着接过了酒,可是却是偷偷的抹着眼泪,青儿,你看到了没有,你的秋宁成亲了啊,他今天成亲,长大了,终于可以不用我这个老婆操心了。
“老夫人……”冬姨轻轻的扯了一下齐老夫人的袖子,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哭的。
齐老夫人连忙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从身上拿出了两个大红包,“来,都拿着,拿着,这是奶奶给你们的。”
连温玉拿着那个重重的大红包,就知道里面可是真金白银, 不会少的,上辈子她成亲,奶奶也没有来,齐世景也不是喜欢她,只是向征的给了一些,她当时还想着齐家太小气,连个像样的红包都是没有给,现在想起来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你当人家的是宝,可是人家只当你是一根随便生长的野草罢了。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白将军到,白夫人到,静县县主到……”这时客人们都是站了起来,乖乖,白将军,多有名啊,还有一县之主,那可是一县之主的,那一个县可都是人家的封地,就连县太爷都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你说这个一年要赚多少银子啊。
这正想着,就听到有男子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正好是赶好了,不然就来不及参加小玉儿的亲事了,”就见声道接着人也道了,一名身着着亮银色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年岁不大,却是长相极为端庄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约三四岁左右的孩子,孩子多像男子一些,正睁着一双大眼睛,颇是可爱。
“将军,”齐秋宁拱手行礼,连温玉也是曲膝,这礼不可废,虽然说他们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这礼还是要行的。
“好了,无需多礼,”白将军拍了一下齐秋宁的肩膀,“你可是我的得利部下,也是为朝廷立过功的,要不是要你非要回来当个商人,我还真是舍不得你离开,你成亲了,身上将军的我,自然是要过来看看,更何况玉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连温玉的脸上真真正正的滑下了三条黑线,是啊,看着她长大的,从十一岁看到了十七岁,这个也算吧。
“来人,送聘礼,”白烁枫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一会就有人抬了几十台的东西走了进来,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但是绝对的是好东西,这连温玉可是救了白烁枫的一家子,这礼自然是要重的。
而另一边站着的男子,自然是萧山,他今天的身份,可不只是连温玉的父亲,同样的他也是静县的代县主。
“今天我女儿出嫁,自然的这礼也是不能少的。正好,近来弄来了几样的稀罕玩意给你们玩,”他拍了一下的手,就见外面再次抬出了几箱子东西,其中就有一个极大红色珊瑚。
这珊瑚一出来,顿时让人都是一声抽气声,这么大的珊瑚,还是自然而成的,这真的都可以说是国宝了啊。
这静县的县主还真是舍得,连温玉的身份先且不提,不都是说,她是被连府赶出来的女儿,可是,现在有白将军和静县的县主为她作主,这齐府谁敢欺她啊。
齐秋宁握了一下她的手,“莫怕。”
连温玉扬了扬红唇,她才不会怕,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是走出来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婚宴,她可不怕。而她知道这是白烁枫和萧山在为她撑腰,所以就算是没有齐世景,没有齐夫人,她也照样可以挺直了腰,告诉别人,她就是连温玉,如假包换的连温玉,就是被连波华赶出来的女儿,她要人所有看看,她娘,到底教出了怎样的一个女儿。
她心思不由的放空,可是很快的又是收了回来,拜完了天地,她就被送入到了洞房里面,就是齐秋宁现在所住的院子,这个院子有些偏远,要走很长的时间才到。
连温玉对这里并不陌生,虽然以前没有进来过,可是她知道,齐秋宁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哪怕是他那时已经取了齐家的整个家底,掌管了整个齐家,可是, 最后他所住的地方,就只有这里。
反道齐君然一直都是住在齐府的主院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住的心安理得。
她被喜娘扶到了一边的喜塌坐好。龙凤双烛的火光不时的步动着,她就算是在喜帕的遮挡下也能看的出来,耳边还有喜烛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啪声,外面依旧有着满院的笑声,似乎离这里很远,但是确实很近。
塌上还放着桂园,连子,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意为着早生贵子,连温玉坐在上面感觉自己的屁股都是垫的生疼,可是她也知道,现在她不能动,也不能自己揭开头上的红喜帕,因为会不吉利。
第六章 哪里来的东西
过不了多久, 有个陌生的丫环走了进来。睍莼璩晓
“夫人,您要不要喝杯水?”
连温玉轻轻抿了抿自己的红唇,她现在何止是喝水,她更是饿,快要饿死了,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吃过东西 ,就这样一直的饿着,她已经快要饿死了。
给我倒杯水,她将自己的手规矩的放在的膝盖上,不能吃东西,看起来就只能用水先是哄一哄自己的肚子了。
那个丫环倒了一杯热茶走了过来,脚步很是轻,连温玉突然抬起了脸,手中也是多了一枚根针,这感觉很不对,她看不到这丫环的表情,可是却是能感觉出她身上的所出现的杀意。
丫环的眼内伯猛然的闪过了什么,故意的晃了一下,她手中的热茶就已经向连温玉那边泼去,这要是泼下去了,非要烫伤了不可,可是却是有人比她更快,就见一把剑伸了过来,准砍无比的接住了那个茶杯,茶杯就这样停在了剑尖, 纹丝不动,就连里面的茶水也是未洒半分。
连温玉收起了手中的银针,“真是的,在外面也不知道给我吱个声。”
清歌摸了一下茶杯,“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连温玉看了一眼桌前,“我还怕有毒呢,你去帮我倒一杯。”
“你还怕毒吗?”清歌直接扔了那个茶杯,茶杯摔在了地上, 哐啷的一声,那个丫环连忙的跪下,“夫人,夫人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说着,她就开始用力的磕着头。
清歌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拎起了那丫环的领子。
“要跪去外面给我跪,不要弄脏了这个地方,”今天他们小姐成亲,要是谁敢触她的眉头,小心她清歌会杀人
丫环一见清歌冰冷的双瞳,吓的连话也不是敢说了。
连温玉拿过了清歌的手中 杯子,不冷不热,正好。
她慢条斯理的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才是隔着头底上的喜帕,望着缩在一边的丫环,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 只是一团红色的朦胧,可是她也知道,那就是个人形东西的。
谁让你来的,她轻抚着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问着。
丫环一惊,连忙的又是低着头,“禀夫人,没有啊,奴婢真的不故意的。”
“是吗?”连温玉将杯子放在了一边,她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核桃玩了起来,然后给清歌,清歌接过,谁命的用手指一捏,然后就格崩的一声,那个核桃碎开了,她挑出了里而的仁放在了连温玉的面前。
连温玉拿过就吃了起来,丫环则看是看的目瞪口呆的, 这个夫人怎么好生的奇怪。
连温玉就这样吃着,一连吃了好几个,她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说吧,是齐夫人,还是连雪容?”
丫环的脸色猛然的一变,又是想要说解释,说着自己有多么无辜,清歌瞪了她一眼,“你再说这句话试试,”
丫环跪在那里不敢动,只能哭了。
“你再哭声试试,”
这下人家连哭也是哭不出声了。
丫环匍匐着上前,“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受人指使啊,真的是无意的,夫人为何要这样冤枉奴婢呢?”
“恩,我冤枉你了,”连温玉淡淡的说了一声,她看不到那丫环的神情,可是清歌却是看的明白,明显的她刚才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放心,放心什么,她自己心知肚明了。
丫环确实是放心了,她以为自己的可以起来了,可以逃过一劫的,可是连温玉接来的话,却是让她如遭冰砸。
连温玉又是想吃核桃了,她拿了一个放在手里把玩着,这才是想起了身边还有一个人跪着的,“你叫什么名子?”
小环连忙的抬起脸,“奴婢叫丁香,”
“恩,不错的名子。”连温玉将核桃扔在了一边,“你就先跪着吧,一会等大爷过来了,你和他去说吧,他是家主,我又不是,”终于的丁香的脸色这下彻底的变的惨绿了,不多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响声。
是齐秋宁回来了,他的身上带着一丝酒气,但是一双眼睛依旧十分的清明,喜娘也是跟着进来,一见地上跪了一下人,到也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喜娘,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齐秋宁坐下握紧了连温玉的的手,却是在她的手心里面摸到了一个核桃,他不由的抬了抬唇,饿到了她了吧,等到这些反复的礼节完了之后,她就可以好好的吃些东西了。
喜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了很多吉利话,又是将两人的头发绑了起来,再用剪刀剪下了一小段,放在了示先准备好的荷包中,这意为着结发,等到做完这一切后,清歌从身上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喜娘,喜娘千恩万谢的就离开了。齐秋宁这才揭开了连温玉头上的喜帕,他轻抚着温玉的小脸,“辛苦了。”
连温玉抬起脸,经过经心装扮的脸又是多了一分艳色,尤其是那种冷中透着暖的神情,那是别人没有的,对外人,她就是冷,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喜欢的人,她才会有这么一线暖,只要这一丝,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连温玉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还真是重啊,她看向跪在一边的丁香,就见这个丫环的目光很是不纯净,而且还闪着什么。
“大公子,”丁香连忙的匍匐在了地上,“大公子,你可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不过就是不小心晃了一下,将杯子给掉了下去,也没有伤到了夫人,夫人就要罚奴婢啊……”
连温玉的唇角越是弯了起来,恩,好像很有意思。
齐秋宁突然感觉很烦躁,这是哪里来的声音,他突然瞪向丁香,丁香的刚刚还要说出去的话,就这以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面,夫人是笑着的,可是这笑不如不笑,大公子是想要杀人的, 她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怎么感觉现在站着的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清歌,把她给我丢出去,明天让一之好好问问,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第七章 他相信她
齐秋宁面无表情的冷喝着,是的,在他的心里,丁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东西而已。睍莼璩晓
丁香直接被清歌抓着领子就拎了出去,她本来还是要喊些什么的, 也不知道清歌点了她什么地方,她就只有嘴型,而没有的声音了。
“伤到哪里了?”齐秋宁走了过来,上下检查着连温玉,就知道二房那边不会太安份的, 果然的,那些鬼心眼又是出来了。
“没事,”连温玉摇头,“我有清歌的,而且……”她拿出自己的银针在齐秋宁的面前晃了晃,“我也有这个,”
齐秋宁从她的手里抽出了银针放在了一边,“以后不要乱扔,小心扎了人。”
连温玉靠在他的胸前,眼睛轻轻的闭了起来。“这辈子能嫁给你真好。”
齐秋宁搂了搂她的肩膀,然后用力的握紧,“这辈子能娶你真好。”
红烛依旧在噼啪的响着,清歌扛着一个女人,也不知道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其间有一个下人还很是慌张的看了一眼,然后又是匆匆的离开了,清歌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接着继续走,然后她打开柴房的门,有力的将肩膀上的东西向里一扔,接着砰的一声,再关上。她抱着剑站在一边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对了,她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了一看,竟然是一只烤的香脆无比的鸡。
她不客气的撒下了一条鸡腿就啃了起来,这味道还真是不错。
而新房里面的齐秋宁却是拧了拧眉头,“鸡呢?”
“没了,”连温玉摊了下手,很明显不是吗。
“去哪里了?”齐秋宁也真是纳闷,他们还在这里的,这鸡不会就这么莫名其秒的消失了吧。
“清歌最爱吃鸡了,”连温玉拿起了筷子,“没鸡也行,反正也有肉,”齐秋宁挑眉,“你到是了解她?”连温玉饿的腿都是软了,“ 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了解她,她了解我,不然她还不敢这般大胆的偷我鸡吃了。”
齐秋宁坐下,也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没有吃饭吗?”连温玉问着齐秋宁,外面的菜可是比这个多的多了,
“恩,”齐秋宁吃着菜,确实也是饿了。
“对了,”他拿出了两个洒杯,一个给了连温玉,一个是自己的,“合亲酒 ,要喝的。”
连温玉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她自然是知道,合亲酒,第二次,第二次喝了啊,她将洒放在唇间,味蕾都是沾上了淡淡的酒香味,就连她的脸似乎都是被熏的有些桃花般的红晕。
齐秋宁伸出手放在她的脸上,仔细的感觉着她脸上的柔滑细嫩,这就是女人的脸,果然是和男人不同的。
红纱帐落下,隐约的从时面还能看到了外面喜烛的跳动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齐秋宁伸出手的揽住了连温玉的肩膀,“我以为我这一生不会娶人了,”他叹了声气,确实是是没有想过娶的,血雨腥风,齐府的这个危险之地,他怎么可能多生事端,只是想不到能遇到她。
“我也以为我这一辈不会嫁了,”连温玉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或许是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只要不是齐君然就行,只是阴差阳错下,没想到,最后嫁的人,却是他。
她,这一辈子到底是来还债的,还是来享福的,她真的感觉配不上他,这样好的一个男人。
夜色朦胧,屋内的烛光还在燃烧着,安静的他们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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