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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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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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舀菜汤时,尽管十分小心,铁勺刮在锅上还是发出了声音,董媒婆重重地在饭桌上一戳筷子,媳妇吓得一激灵,锅底还有点汤也不敢舀了,她小心翼翼地端碗站在锅台边吃起来,眼泪一滴滴掉进碗里……

邻居老汉吃过饭,坐在大门外吧嗒吧嗒抽旱烟,董媒婆听见了,扭着屁股走出去:“他王叔,我下午想去一趟县城,你有空没?”

“去看你儿子吗?前天才去过呀。”

“嘿嘿,这不,昨儿蒸了几个南瓜包子,想给水儿送去呢。”这老汉和董媒婆不清白,听她这么说,在屁股边的石头上,磕掉烟灰,点头答应道:“行,一会儿,我把牛车套好。”

董媒婆的媳妇刚把厨房收拾利索,就听到邻居家又叫又骂,王老汉打老婆嘿嘿的声音和她老婆“老骚货,不要脸”的叫骂声,传得整个胡同都能听见。

董媒婆照样把脸画得跟颜料盒一样,坐着王老汉的牛车走了,他老婆坐在董媒婆的大门口,拍着大腿边哭边骂。

茵茵没想到董媒婆第三天又来了,桂枝狠狠瞪了王大婶一眼,低声嘀咕道:“回头找你算账。”

“刘东家,我去县里给董老爷回话,董老爷对你和是赞赏,他说,娶你当妾侍,的确是委屈你了,他承诺,抬你为贵妾,还说,给你的聘礼,就是他董家内院库房的钥匙,你过门就是主持中馈的当家姨太太。”

“哦呀,这的确太抬举我了,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不答应了。”茵茵一脸笑意地欠身回答,让桂枝不由得侧目,她的小姐,怎么笑得这么怪异?

“这么说,你答应了?”董媒婆差点都跳起来庆贺了,董家老爷,那可是稍稍手指缝儿开的大一点,都够她吃上一两年的了。

“我没说我答应啊。”

桂枝赶紧捂住嘴,她看董媒婆紫涨的脸,实在想大笑几声。

“贵妾也是妾的,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去给人做妾。董老爷家能给我富贵,不能给我自由,我偏偏不稀罕富贵。我现在在家里,想走左边走左边,想去右边去右边,到了那样的大户人家,大概左边也不是,右边也不是,还不憋屈死我啦。董大婶,麻烦你跑了这几趟,你回去给董老爷说说,感谢他高眼看我,可惜我是个糊不上墙的,对不起他的好意了。”茵茵坚决地说,桂枝见茵茵摆手,十分不愿地把手里攥的几枚铜钱递过去。

“哎哟,这怎么是好,事儿又没成。”董媒婆接了钱,一脸笑意,粉都落桂枝手上去了,令桂枝不高兴地皱了一下眉头。

董媒婆当天下午就去了县城,董乾民听了她的话,不高兴地摆手让她出去了。“还不如一个乡下丫头。”董媒婆恨恨地在心里嘀咕。

董银锁进来,一看东家的脸色,就知道事有不谐,他弯腰低头,跟个大虾一样站在董乾民跟前:“老爷,那地里的水塘,已经挖好了,就剩平整土地了,咱们可以下手了,现在,该怎么办?”

“你再去一趟,咱们也要先礼后兵的嘛,如果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是”董银锁一躬身,然后轻手轻脚退出来,出门叫了两个家丁,骑了马直奔渡口镇。

茵茵预料泊池那块地,董家不会轻易撒手,但这么快就来提出收购,还是让她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你们东家,想要多少钱买我这片地呢?”尽管不想卖,茵茵还是想息事宁人,不就是一片地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卖就卖了吧。

董银锁一愣,他没想到这边和以前接触的人不一样,没有宁死也不卖的架势,可惜他来的时候没问东家,不知道东家能出多少钱。

“你说个价钱,我回去问问东家。”董银锁只好这么说。

“那地,马上就收拾好了,就按目前的市价,一亩十五两银子吧。”

“你的地还没收拾好呢。”董银锁心说,你要的便宜,我们东家都未必会给,还这么不长眼,竟然敢狮子大张口。

“董管家,你不要着急嘛,听我说完。地没收拾好,那泊池我就不收钱了,成不?”

“泊池本来种不成,就不该收钱的。”董银锁很会胡搅蛮缠。

“那,我只卖地,泊池留下,每亩地按十三两收银子。”茵茵堵住他的话。

“地还没收拾好——”

“我已经够大方的了,一降就是二两,董管家。”

董银锁无话可说,只好告辞离开。

董乾民听了董银锁的话,沉思了一下:“她能这么痛快地答应卖地,看来还是识时务的,不过,就是聪明的还不够,竟然敢跟我要十三两,她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买地,一亩超过五两过。你去给她说,我看她痛快的份上,一亩给她五两,那个泊池,归我。”

“哎,老爷,你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呢,这小女娃肯定是过年烧高香了。”董银锁谄媚地笑着,在董乾民摆手中退了出去。

茵茵听了董银锁的话,冷冷地说:“五两?我不卖,那地就是荒着,也要是我的。”

“吆嗬,有种啊,不过,在我们东家打交道的人中,你不算是硬的。到目前,我们东家可还没遇到过对手呢。”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茵茵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

董银锁狠狠瞪了茵茵一眼:“到时不要跪在我东家跟前哭泣就是。”他甩手出了门。

董银锁赶天黑回到县城,他一脸不高兴地给董乾民汇报:“那个贱女人——”

“照老办法来。”董乾民不高兴地摆摆手,“不要让我再教你。”

董银锁皱着眉头退出去,他的东家,老办法很多,到底该用哪一个呢?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挑衅

第六十二章 挑衅

水泊那片地,长贵安排得当,几百亩都种上了,夏收已过,眼看着豆子结出嫩豆荚,棉花也是一地的桃儿和花儿,庄稼的长势很喜人。这天,他正指挥人给豆子地除草,大路边忽然过来一队骑马的人,那些人走到地头,站了下来,一个个散了开来,忽然有人吆喝一声,这些人骑马就往地里闯,可惜那些棉花和豆子,很快被马踏倒一大片,长贵大声呼喝,这些人根本不听他的,他们在地里跑累了,这才带马走出去,有个一脸邪恶的人坐在马上,对长贵喊到:“告诉你的主子,这地,说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就是拿在手里,也不会有收成。”骑马的人,沿着路走了,长贵心疼地看着一地狼藉,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哎,管事陈管事”一个在长贵手下干时间长了,很得长贵欣赏的工人张大力,过来安慰长贵。

“你得给你东家说呢。”和张大力一个村的王满喜也过来。

“大力,你带人,先把这些苗儿扶起来,培上土,看看还能不能活,我回去给东家说去。”长贵擦擦眼角,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地头走去。

“大力,你陪他一起吧,我看管事都快气疯了,神情不对劲。”满喜推了大力一把。

“你去吧,管事让我带着人救苗呢。”大力反手推推满喜,“快点,替我看好陈管事。”王满喜赶紧走到地垄上,快步去追长贵。

尽管茵茵知道这董家不会善罢干休,可是对报复来的这么快、这么狠还是有点觉得意外,桂枝和鲁妈都一脸气愤,长贵失态地痛哭了几声才忍住。

“长贵,你去请张二少。”她给桂枝使了个眼色,桂枝一愣,不过,她马上想到什么事儿了,赶紧出去,带了她叔叔去洗脸,长贵哭时,用手抹着眼泪,哭成大花脸了。

张仲青听了长贵的话,当时就炸了:“你怎么不回来叫我?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来不及,他们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东家说,他们是在警告,还不是真的要把庄稼全部毁掉。”长贵给张仲青解释,他停了一下,“那边明天说不定还会去的,当时在地边儿的一个工人听见他们对话了。”这话是路上,王满喜给他说的。

“好吧,到时我去看看。”张仲青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们东家请你过去,她说应该好好合计合计。”

“没什么好合计的。”张仲青不以为然地站起来,跟在长贵后面,来见茵茵。

“明天我带人守在那里,看我不宰了那些狗崽子。”

茵茵对张仲青的轻敌很无奈:“现在麻烦的是,离地太远了,那边有人来捣乱,我们没办法及时过去。”

“我明天带人跑过去。反正我们每天都要跑步的。”

“嗯,这是个好办法。你把徒弟们分成两拨,上午和下午分开跑,你徒弟中有没可以托付的?让他帮你带一拨人。”

“嗯,有的。西王庄有个王水生,功夫学得扎实,为人也灵活又可靠。”

“你给徒弟们嘱咐好,恶人没有进到地里,一定不可动手,哪怕我们损失些庄稼,也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还有,千万不要打死了人。如果出了人命,要过官府,那会非常麻烦,董家的势力,就得益于在官府有人,他们巴不得经官的。”

“经官我们也不怕,我还不信了,他一只手想遮住天?”张仲青对茵茵这么小心翼翼有点接受不了。

“你的元帅,那么有本事,还不照样被弄回家养老了?现在有人就是能遮住天的。”茵茵一提张仲青的元帅,张仲青就有点蔫了,他气恨地拍了一下大腿:“总有一天,我要把那恶人千刀万剐。”

“嗯,这时迟早的事儿,但我们首先要保存好自己的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张仲青终于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要避开董家最有实力的地方,他们不动官府,我们也尽量不动。”

“嗯”

“你看,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招数,能尽可能快的把对方打倒,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

“谁?是谁使板斧的?”

“哦,你没听过就算了。有没有这种招数?”

“有,明天我就开始教他们。”

“好张少爷,这次就全靠你了。我本不想起冲突,都答应把地卖给董家了,是他们欺人太甚,竟然才给一亩地五两银子。”

“你做得对,我们就是把地荒那儿,也不卖给他们。”

“我就是这么说的。”茵茵知道张仲青就是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果然,张仲青对她点点头:“你做的对”

因为董家的恶徒是下午去泊池地里捣乱的,张仲青让王水生带人早上跑步,他在家教这些人学他的实用招数,中午吃过饭,他就带人出发了。

平安度过了三天,张仲青就过来给茵茵说,他们遭遇上了:“我把那个领头的,拉下马狠狠揍了一顿,估计他三五天是下不来床了。”他很得意。

“你要小心了,那边是一群畜生,不可以常人理论的。”茵茵还是一再叮嘱他。

“你放心,那些人还不能把我怎样。”张仲青如此大意,茵茵更是担心。

“跟你去的徒弟中,又没人能和你呼应的?”

“要这个做什么?跟我去的,都是今年新进来的,就是这几天学的几招有点用,他们指望不上的。”

“张少爷,关云长还有走麦城的时候,你千万不可大意,你要还是这样漫不经心,我就答应把地卖掉了。”

“你还是很担心我,是不是?”张仲青忽然一脸欣喜。

“是的,我对海青都放心不下,何况是你,我把你当兄弟的。”

“嗯,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他摆摆手准备出去,看到茵茵担心的眼光,一笑。

第二天下午,茵茵觉得莫名地心慌,她亲自去找王水生。

“我心里很不安,你能不能带些人过去看看呢?我知道你们早上跑过去,现在都累了,我让人套马车,拉你们去。”

“哈哈哈,你当我们是泥捏的吗?”王水生个子不高,很敦实的样子。

“不是的,但你们要保持一定的体力,不然到了那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你召集人吧,十来个,我有三辆马车。”

“嗯”

茵茵对自己这么神经质有点无奈,但她今天就是很不安,坐卧不宁,派人出去,能让她多少安心些。

或许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直觉很准吧,太阳将要落山时,茵茵就听见外院喧哗,她带着桂枝冲出来,看到几个人都是一脸鲜血,桂枝吓得说话都变成高八度了。

“师傅受伤了。”王水生冲进院里,一脸是血,但说话还很清晰。

“几个受伤的?”

“师傅一个,那边人暗算他。”几个人乱纷纷地答话,他们身后,有人搀扶着张仲青进来。

“把人放床上,快”茵茵大声指挥,“厨房,烧开水。”

“桂枝,把上次用开水煮好的棉花和纱布给我拿过来。”

“你,哎,对,到镇子东头,去请黄大夫。”

“黄大夫坑人。”

“他医术好,你快去,给他说清是刀伤,让他带上最好的药来,价格不论,跑步。”

“哎”那人已经冲出去了。

张仲青的背上挨了一刀,伤口很长,差不多贯穿了整个脊背。血已经流得不是很厉害了,张仲青脸色蜡黄,回来时还看了茵茵一眼,这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因为厨房正蒸馍,开水是现成的,鲁妈按茵茵教给她的,先把盐在锅里化开,这才舀了沉淀后上面的清水,端过来给了茵茵。

茵茵用盐水把张仲青的伤口清洗干净,用以前弯好的绣花针把伤口缝合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缝得对不对,自己认为这样处理伤口比较好。

“刘茵你个二百五,你当那是衣服烂了,竟然要缝住。”刘琴进来,大惊小怪地一边喊,一边想把她拉起来。

茵茵正小心翼翼地面对伤口,没防备刘琴捣乱,针头一下就歪了,她非常气愤,猛地站起来,一脚就把刘琴踹倒了。

“把她给我弄一边去”她说完,根本不看刘琴,低头只管做她的。刘琴哭闹起来,不过,很快有人就把她架开了。

茵茵缝合最后一针时,黄大夫来了。这是个看着阴阳怪气的老头儿,说话声音有点尖细,一撇山羊胡子都灰白了,茵茵听说他年龄到不大,还不到五十岁。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干的。”黄大夫说话的语气,只是惊讶, 没有讽刺的意味。

“这样好长嘛。”茵茵对他点点头,“黄大夫,你给他下药吧。都说你家祖传的伤药,可是千金难求呢。”

“你既然知道千金难求,那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伤口,我下两次药,保证长得好好的,一次二两银子,三天换一次药。”

“嗯,你下药吧。”

黄大夫大概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他奇怪地看了茵茵一眼,把药箱放到张仲青的床边,打开,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用一个小竹板小心地把药拨出来,落在张仲青的伤口上,然后,看了看桂枝手里的纱布,他把一叠垫在伤口上,然后用剩下的,把张仲青一圈圈裹起来。

“你还要给他熬药喝吗?喝了我的药,伤口不红肿,人也不会发热。”黄大夫把伤口扎好,给张仲青盖了个薄被子,这才扭头问茵茵。

那就是不会发炎了,茵茵想,她对他点头:“你开药吧。”

“不用开,这里有现成的,一副一两银子,三副。”

“行”周围有吸气的声音,茵茵知道,七两银子,很多家庭要攒好几年的。

“你倒是个大方的财主,嗯,罢了。”他坐下给张仲青把脉,两手都仔细地把了很久,这才慢悠悠地说:“他以前有伤,伤及肺腑,没有养好,在加上这次的,人现在很虚,要好好将养,完全恢复大概得半年。我可以给他开几副药,不仅能让他好得快,还能医治他的旧疾。”

“那就开吧。”

“那些药材本身很贵重的。”

“人比什么都贵重。”

“嗯,你人不错。派人到我家去取药吧。”

“好的”

“你也不问问价格?”

“我相信你黄大夫,镇上的人说你的药贵,肯定是你的药好,不然,怎么难治的病人,都要吃你的药呢?”

“算你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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