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保住一条命就好,同时心中对张飞的畏惧也增加了很多,连身为副将的张翰都不给任何情面,何况是他们。
可怜的张翰,在张飞亲自监督下,士兵的每一棍都是使劲了全力,张翰也算是一条汉子,硬是撑着没叫出一声。
城内发生的事没有瞒过城外的郭大,黄巾士兵本就是平民百姓,城中耳目甚多。
于单听到士兵汇报的消息后,大笑道:“将军,真是天助我也!”
“于兄此言何意?”郭大疑问道。
于单示意郭大附耳过来,将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告知与他。
这几日,城外的黄巾军越发的嚣张,虽然每一次都大败而回,却屡屡骂阵,不管张飞带领多少士兵冲阵,都会败退,对守住城池,张飞信心十足。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道身影窜进了张翰的家中。
张翰门外两名士兵听到动静,喝道:“是谁?”
黑影道:“告诉你家将军,是故人前来!”
被士兵叫醒的张翰心中微微诧异,他是青州人,怎么会有故人在三更半夜来找自己。
“让他进来吧!”本来想翻一个身的张翰扯动背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你是?”在士兵的搀扶下,张翰微微抬起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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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二章:陈国失,黑山动
来人嘿嘿一笑道:“将军乃是贵人,似我这等小人物,怎能入将军之眼。”言毕,看了看张翰左右的两名士兵。
张翰会意“你们先下去吧。”
见两名士兵离开房间,关上房门,来人缓缓说道:“将军乃是三将军的副将,为何有此般情景?莫非?”
“你到底是谁?”张翰语气微怒,任谁被一名自称是故人的陌生人大量半天,再取笑一番,也不会有好心情的。
“于单。”于单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回道。
“于单?是你?”张翰大惊,双手摸向床边的佩剑。
于单呵呵笑道:“没想到我于单竟也如此有名?”
张翰目露凶光,这于单当初跟随郭大没少在青州之地肆虐,但张翰却没有什么切肤之痛,他本是孤儿,从军之后逐步走到现在这个副将的位置,见惯了世态炎凉。
“张将军,黄巾,汉军皆是军队,治下的依旧是大汉百姓,没有什么差别?说白了,这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于单道:“但张将军不要忘了,三将军是如何待你的,身为其副将,非打即骂,何曾将将军放在眼中,前者若不是众将苦苦相劝,恐怕张将军就身首异处了,郭将军正是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才。”
张翰冷笑道:“不要忘了,你是黄巾逆党,只要我将你带到三将军处,哼哼,也是大功一件呢。”
于单不以为然的说道:“将军尽管一试,到时只要我说将军乃是于某的故人,试想三将军会怎么做?”
见张翰面色不断变换,于单劝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以将军之才能,为何要屈居那张飞之下,郭将军带领的虽然是汉军眼中的黄巾叛党,为何这么多日周边郡县没有出现援军,只要郭将军将豫州打下,哼,朝廷就会招抚,到时郭将军摇身一变就是大汉的豫州牧。”
“张将军若肯归顺我家将军,乃是喜事一件,我家将军也承诺了,让将军自带一军。”于单道。
张翰思虑良久,喟然叹道:“此事干系重大,容我考虑几日。”
于单见张翰松口,面色大喜,道:“张将军,我军粮草无多,还望将军早日想好。”
“嗯,你回去吧,周围多有三将。。。。。。张飞的耳目,小心为上。”张翰道。
于单心知张翰已经心存归顺之心,不然也不会直呼张飞,心中大定,嘱托一番之后趁着夜色离开了张翰的住所,有了张翰相助,陈国唾手可得,他在郭大心中的地位将无人可替。
两日后,城外黄巾再次骂阵,不同以往的是,黄巾军中的大旗换为了“郭”,士兵也有两千之众,不过手中的兵器铠甲倒是称不上精良,较之城中的汉军差了不止一筹。
“莫非城外的是郭大?”张飞疑问道。
“张飞匹夫,可敢上前一战!”一名虎背狼腰五大三粗的黄巾将领提着一柄狼牙棒,大声喝道。
张飞当即就要点兵杀出城去。
一名将领劝道:“将军,此番带军的可能是郭大,小心为上。”
张飞大笑道:“莫说是郭大,就是张角,俺老张又有何惧,来人啊,点齐兵马,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飞下城之后,方才劝说的将领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的神色,不少的汉军士兵向城墙的方向而来。
张飞见黄巾士兵的战阵颇有模样,命令士兵扎住阵脚,轻拍马背走向战场中央,大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来将可通姓名?”
声如洪钟,黄巾将领的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但身后的“郭”字大旗却给足了他勇气。
“老子乃是路奉,张飞还不快快下马来降!”
张飞大怒,拍马举矛杀来,路奉不敢怠慢,举起狼牙棒招架。
初一交手,路奉便呲牙咧嘴,心中暗道:“这厮的力气真大。”
两人交手十合,张飞奋起,一矛将路奉头上的头盔打落。
路奉大惊,丢弃手中的狼牙棒,披头散发向己军而去。
张飞长矛一挥,身后的士卒早有经验,呐喊着冲来。
郭大拔出宝剑,大声道:“儿郎们,让汉军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两军交战,旌旗舞动,战鼓隆隆,郭大率领的黄巾乃是精锐,身经百战,张飞手下的士卒勇气十足,双方交战,处于胶着状态。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在阵中往来冲杀,所过之处,黄巾无人能敌。
郭大遥指张飞道:“真乃骁将,若是我军得之,得到豫州,有何难!”
突然,长平城上出现一支队伍,缓缓将打开的城门关闭。
郭大手下的黄巾军,装备虽然不幸,却是黄巾之精锐,打起仗来是不要命的主儿,张飞手下的士兵新兵居多,何曾见到这样的局面,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出现胶着的厮杀,很容易溃败,张飞的个人武勇,难以左右大局,交战不过半个时辰,汉军就表现的有些不支。
张飞见此情景,急忙拍马赶回城下,见城门紧闭,城上面带微笑的张翰,大怒道:“快快将城门打开!”
张翰厉声喝道:“张飞无德,我已经带领士兵向郭将军投降!”城上的“刘”字大旗,亦被换成了“郭”。
张飞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一名将领拍马赶到张飞身边,急道:“将军,速速退兵吧,黄巾逆贼已经追上来了。”
张飞以矛遥指城上,大声喝道:“张翰匹夫,待来日一定取汝之头。”
黄巾士兵趁势冲杀一阵,在城中守军的接应下,占据了长平,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围城之战告一段落。
占据长平之后,郭大立即命令手下士兵追击张飞,郭大严令手下的士兵不许扰民,获取了不少的民心,而张翰也是刘备军中的老人,对城中的布置很清楚,带领黄巾军一一剿灭汉军残党。
且说张飞带领残兵败将一路东逃,身后的士兵仅有五百多人,身后黄巾士兵穷追不舍,两百多名黄巾骑兵成了汉军的噩梦,放到以往,恐怕张飞一个人就敢冲上前去厮杀一阵。
最终逃到谯县时,麾下的士兵仅有百余人,可谓是大败亏输。
张飞跪倒在刘备面前,声泪俱下,将如何丢失长平一一道来。
刘备心中怒火翻滚,但念及张飞和自己的情意,将张飞扶起道:“三弟不必苦恼,待来日大哥点齐兵马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一旁的孙乾轻轻摇头,刘备宽厚,是他的有点,但手下的将士吃了败仗,却这般的袒护,如何能够治军,当下就要相劝,想到张飞的身份,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张飞束手站在一旁,一张黑脸满是阴沉,陈国在自己的手中丢了,而且是败给了老对手郭大,让他感到很没有面子,尤其是张翰的叛变,让其恨之入骨。
长平丢失之后,郭大一路派骑兵追杀张飞,率领士兵攻占陈国各县,有张翰相助,一路兵不血刃,占据陈国各县,各县百姓对刘备的仁慈只是出于听说中,并没有切身体会到,而黄巾对百姓的好则是大汉境内人所共知的,占领陈国之后,倒也没出现什么乱子,各县的大多世家早已闻风而逃,他们可不想成为黄巾军拉拢民心的财源。
郭大占据陈国,刘备的局面再次变得窘迫,本来占据豫州之后,想要大展拳脚,发展自身实力,没想到却遭遇了郭大这个煞星,不过三个月,豫州之地丢失小半。
一时间刘备军变得士气低沉。
郭大的黄巾军占据陈国之后,洗劫了当地的世家豪强,得到粮草物资无数,缓和了军中的危机。
远在长安的贾荣得到消息,不禁咋舌,现实已经完全脱离了轨迹,郭大的复出,让天下的格局再次变动。
今年的天气依旧干燥,不过凉州三辅各地有了水渠之利,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冬天来的流民也获得了丰收,家有余粮,百姓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西凉军的发展渐渐步入了正轨,各营中皆配了指导员,由于底蕴不足,暂时只能在各营中配备,开始这些指导员和营长合作的并不愉快,经过一段的时间磨合,将士也接受了指导员,为士兵分忧解难,倒也赢得了士兵的尊重。
主要是这些文士肯吃苦,多次在底层和士兵交流,谈及亲人还有以后的想法,开导他们在军中遇到的难题,获得了士兵的好感。
豫州大乱,冀州的袁绍忙的也是不亦乐乎,那张燕号称有二十万黄巾军,初始之际,袁军难以相抗,在各地士兵前来支援的情况下,站住了脚跟,和黄巾对峙。
张燕训练士兵有度,手下的将士作战勇猛,进退有据,袁军叫苦不已。
公孙瓒见袁绍疲于应付,麾下的兵马缓缓向冀州一带靠拢,冀州顿时陷入了危局。
冀州经过袁绍的经营,俨然已经成了诸侯中强者般的存在,有着四世三公的名头,袁绍很容易就收拢到了一大批的谋士武将,谋士如田丰郭图审配许攸沮授等,武将如颜良文丑张合鞠义高览等。
西凉军的强大,给了袁绍很大的压力,广招兵马,麾下的兵力达到了十万,较之西凉军不差多少。
但内部的祸患却迟迟不能清剿。
张燕带领数十万黄巾驻扎在黑山,冀州人所共知,袁绍也曾多次派遣麾下将领带兵攻打,张燕率领的黄巾军皆是精锐,倒是和袁军打的旗鼓相当,张燕来到冀州的时间那是比袁绍还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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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三章:沮授
久攻无果,空耗钱粮,幽州的公孙瓒一直虎视眈眈,再加上平时张燕很安静,袁绍也就没顾上他。
谁曾想这次张燕来势汹汹,一路攻城略地,并不祸害百姓,只是城内的世家豪强却倒了霉,黄巾军奉承了大贤良师的遗志,每攻下一处,洗劫的是那些富人,用以救助穷人。
袁绍是世家中人,岂由黄巾军胡来,带领士兵攻打黄巾军占领的城池,双方你来我往,士卒死伤甚多。
张燕乃是久经战阵之人,守城攻城皆有章法可循,两军相持日久。
“主公,幽州公孙瓒来势汹汹,应早作打算,冀州受到旱灾的波及虽小,仓库中粮草亦是不多。”田丰一脸忧色的说道。
袁绍长叹道:“我岂不知,那公孙瓒与我势同水火,屡次进犯边境,可恶至极,待来日我亲提兵马,定将他打得体无完肤。”
“主公,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让公孙瓒和张燕的黄巾军联系上,则我冀州危矣,黄巾军无恶不作,公孙瓒也是暴戾之徒,则冀州百万黎民定然遭殃。”沮授道。
袁绍深以为然,将目光投向许攸,麾下谋士多,袁绍也发扬了好精神,每一件事,都让帐下的谋士发表意见。
“主公麾下精兵猛将,不下于西凉军,公孙瓒不过是小小的边郡武夫,一朝得势,就想要攻占冀州,乃是痴人说梦,主公只需遣一武将,带领数万士兵,足可抵御。”许攸款款而谈:“而黑山的张燕,亦是黄巾逆党,留着迟早是祸害,不若全部铲除,以免后患。”
听完许攸的话,袁绍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喜色,这个许攸,说话虽然有拍马之嫌,却让袁绍感到无比的舒畅,四世三公出身的他何曾听到过什么“困难”二字,就如许攸所说,大军所到之处,出现臣服的局面才是正常的,小小张燕何足挂齿,更兼手中有大军十万,正是壮志踌躇之际。
见袁绍意动,田丰急忙上前劝道:“黑山张燕,乃是最初跟随张角叛乱之逆贼,身经百战,手下士兵精锐,两军相拼,互有死伤,如何面对幽州公孙瓒方面的军队,主公三思啊。”
袁绍也不是迂腐之人,大笑道:“田先生之言在理,本将军这就遣使和张燕商议和解之事。”
“颜良,你带领两万大军驻扎在易县,抵御幽州军!”袁绍下令道。
颜良抱拳承诺而去,他和文丑是袁军之上将,就是十八路诸侯中听到二人名号的也不在少数,当初袁绍几次三番在盟军大帐内提及二人名号,不过这二人没来得及在诸侯面前大展拳脚,贾荣就带领汉帝离开了雒阳,倒是在各路诸侯心中留下了一丝神秘。
田丰紧跟颜良走出了营帐。
“颜将军此去易县是据城而守还是出城与幽州军交战?”田丰问道。
颜良收起志得意满的神色,语气恭谨的说道:“幽州军何足挂齿,当初主公将公孙瓒打的大败,若不是大将军从中说情,恐怕那公孙瓒早就败亡了,本将军此去,定然让其见识到冀州军的厉害。”
田丰面露担忧之色,语出惊人:“如此,则颜将军项上人头不保。”
颜良闻言大怒,他本敬田丰是袁绍手下头等谋士,好言相待,未曾想其恶言相向“田先生此言何意?若是不给本将军一个解释,定然带你前往主公处讨一个公道。”颜良的语气当即变的阴沉。
田丰道:“颜将军,你麾下的士兵较之西凉军如何?”
颜良脸上的怒容稍稍收敛,目露向往之色“西凉军骁勇善战,不能及也!”
“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不逊于西凉军,当初是大意之下,才被主公的大戟士所重创,而今再交手,岂会没有防范,田某记得当初贾荣曾在幽州和公孙瓒一起抵抗鲜卑,白马义从敢于向数倍于己的鲜卑骑兵交战,此等气魄,试问将军有信心战胜吗?”
颜良目露沉思之色,也不是愚笨之人,躬身一拜道:“请先生教我!”
田丰道:“将军此去易县,加固城墙,无论公孙瓒如何辱骂,切不可出城交战,等到主公带领大军赶到,就是我军大败幽州军之际,你可有信心?”
颜良撇撇嘴说道:“此事极易。”
田丰含笑道:“无论幽州军如何在城外辱骂,皆不可出城,易县若失,则我冀州就是向白马义从敞开了门户,冀州危矣。”
“诺!”颜良收起骄傲的神色,躬身拜道。
“我军与张燕军和解迫在眉睫,不知谁愿意前往黄巾军中?”目光扫视帐下官员,袁绍缓缓说道。
沮授道:“主公,卑职愿意前往!”
袁绍面色大喜,道:“沮先生真乃忠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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