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随便一个小兵都能将你撩倒,到时你的面子可往哪里放?”
白儒林吃痛的往一边躲去,正要撞在楚楚身上,两人身上同时一僵,他连忙规矩的站好,“叔叔教训得事,侄儿这就去包扎一下。”
娜卓在一旁笑着喊住他,“等等,让楚楚跟着去。你们那些男人手脚重得很。”
白儒林脸上一紧,忙低下头笑道,“是该楚楚妹妹帮忙帮忙。”
楚楚应了一声,从帐子里取了伤药过来,对沈竹和娜卓道,“爹,娘,我去去就回。”
两人渐行渐远,娜卓却抬头对上了沈竹的眼,满是担忧的道,“他们如此,终究不是个办法。”
沈竹叹了叹气,“世事弄人,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不长眼了。”
……
楚楚低着头,随在白儒林身后走进白儒林的大帐。
进了大帐,白儒林突然定住,猛的回身握住她的手,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楚楚,楚楚……”心里有许多话想和她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楚咬着唇,将手从他手中抽开,把药瓶放在一旁的书案上,背对着他暗声道,“堂兄,请坐下来,楚楚好为你上药。”
白儒林几步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双手要握上她的肩,却在半空收紧成拳,狠狠的砸在案面上。
楚楚心里一惊,立即拉起他的手查看伤势,再抬眼时,眼中早已泪水涟涟,“你这是何苦?你我今生无缘,何苦再做这些伤害身体的事。”
白儒林心疼的看着她,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楚楚,我不信你能这么洒脱。我放不下,从易州救起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陷进去了。更何况,我们已经……”他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眼中的雾气驱散,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如今,突然说你是我的堂妹,我们身上流着至亲的血液,你叫我如何能接受?”
楚楚摇着头,挣开他的纠缠,哭着道,“不这样洒脱,你叫我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白儒林见她哭着梨花带雨般的娇弱,忍不住又将她搂在怀中,心里一直暗暗滋生的想法,在此刻便脱口而出,“我们私奔吧,楚楚,我们逃吧。”
楚楚在他怀里已是泣不成声,摇了摇头,“逃,能逃到哪儿去?逃到哪里都改变不了我们是堂兄妹的事实。”
白儒林用脸颊摩挲着她的柔发,“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不行人事,不生孩子。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楚楚怔了怔,幽幽的道,“你是新封的兵马大元帅,前途一片光明,何苦为了我而放弃大好前程。”话未说完,却被白儒林吻下来,封住了之后的话。
两人深深的吻着对方,缠绵不尽几日来的相思之苦,唇齿交缠间尽是咸涩的滋味。许久,白儒林才微微离了她的唇,“答应我,跟我走。”
楚楚暗暗的喘息着,点点头表示默许。看了一眼他臂的伤,“来,我先为你包扎吧。”
帐外,白玄几面色沉重的负着手,静静的站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回自己的帐中。临入帐时,对帐边的侍卫道,“去,把你们元帅请过来。”
……
白儒林才将楚楚送走,便有侍卫来请他过丞相的帐里,他心里有些奇怪,此时父亲一般都要处理政务,不知是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唤他前去。他略略整理了一番,来到白玄几的帐中,“爹,你找我何事?”
白玄几正低头看着快马送到的奏折,见他掀帐而入,身形颀长精壮,眉宇挺秀俊朗,晃如曾经的故人站于面前。
“爹?”白儒林见他看着自己失神,又小心的问了一声。
白玄几怔了一怔,才觉方才的失态,立即收拾起心头杂绪,道“你来了,坐。”
白儒林从在一侧,看着白儒林的一副欲言又止的面色,心中奇怪,“不知爹爹找孩子何事?”
白玄几抬眼将他看了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暗道,“你常年带兵,如今统管军事,不知对过往几任将军元帅的事可否了解?”
白儒林一听这话,心中舒了一口气,答道,“孩子常在军中走动,自然听过许多。”
白玄几点点头,又道,“如此,可知先帝曾下令诛杀九族的林之耀将军?”
白儒林不想他会问起这个,思索了一阵才缓缓道来,“孩儿自参军以来,便听将士们说起林将军的事迹,我军中还有几个老将听说曾经追随过他。只是不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之人,竟会收受贿赂允许贵族之弟在军中买官换职。即使如此,依军法,先帝也不该判个诛九族之刑。”
白玄几起身,负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其实当年他是被奸人所害。先是战功赫赫引人妒忌,再是功高盖主让先帝疑心。林将军之妹是先帝的德妃,一直是娴淑良德的品行,却被人捉到与未净身的太监偷情。先帝虽盛怒之下,也看得出有人暗中陷害,但他一直想找个由头拔掉自己心头的刺,所以便顺水推舟将林家诛了九族。”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会在93章完结。
某月果断的要开新文了,新文已在努力构思中,应该会赶在新年的钟声敲响前开文。最晚不会超过2011年的第一周。
新文轻松向,灰常适合学习工作了一天人,很烦很想吵架的人,在吃好穿好之余闲着无赖打发时间的人,以及广大生活如死水想哭想笑的人阅读,喜欢某月的文的童鞋,果断点击这个链接收藏某月的专栏吧,这样会第一时间知道某月的写文动向。
月光在此拜谢各位这四个月的陪伴和鼓励,我爱乃们,我会永远记住2010年这个阳光明媚的秋天。。。。
一世心思三段情
“这……”白儒林心惊不小,原来整件事内里竟然是如此复杂,“父亲当时可有为林将军申辩?”
白玄几摇了摇头,“事发前几日,我与林将军还秘会了一次,他早知自身的情况势必逃不过先帝的肃清,便劝我不要为他强出头,免得累及自身。并且……”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儒林一眼,“还有一事相托。”
白儒林恍然大悟,忙道,“爹急着叫我过来,就是要告知我想些托之事?”
白玄几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重新坐回案前,眼睛看着某个虚空的地方,暗道,“当日他不是一个人前来,而是……而是怀抱着一个才出生两天的男婴。他将男婴托付于我,希望我能保他性命,将他抚养长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我与他乃是莫逆之交,这样的要求我岂能拒绝。那时,你娘正好临盆,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没来得及喘气便死了。我便把那男婴当成我的儿子养了起来。此事,连你娘都不知情,二十多年来,我也一直将它埋在心底。原想让它烂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可如今,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白儒林原本听得一头雾水,越往后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些云里雾里的眉目,他想去证实,却又不敢证实,怕证实了什么之后,他会承受不住。他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的笑着问道,“爹这话的意思是?”
白玄几将心底的话说出,便觉得一身都轻松许多。他抬头将白儒林看在眼里,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要说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也必定是比亲生骨肉还要亲的人,“此事,其实还有一个人知道,便是当今的皇上。否则,我决不会答应将洛儿嫁于他为后。”说着,他拿起笔,舔了舔墨,匆匆的写了一页纸,折起塞入白儒林的手中,眼中染着湿意,拍了拍白儒林的肩,“如此,你去吧。”
白儒林从白玄几的帐中出来,仿佛呆了一般,直直的朝自己的帐中走去。事情来得太突然,他防不胜防的便被一个大浪打得不知所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爹娘,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自己自小同吃同睡的兄妹也不是自己的新兄妹,他的爹娘兄长早在他刚出来之时便死了。他不可置信,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晃晃无觉。是了,他怎么从未想过,白家世代书香,兄妹们都是好静的读书人,而自己却做了大将军,决战沙场。原本只道是白家出了他这另类,不曾想其中竟有这般原由,却丝毫未有察觉。
他回到帐中,将手中的纸团打开来看。
“你乃大将军林之耀之二子,与白家并无血缘。上者未有杀你之心,切勿思及复仇。趁着未到京城,带楚楚远走高飞。”
他将纸团燃尽,静静的坐于帐中。许久才突然笑起,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
一日后,皓帝的车队遭不明山匪劫袭,兵马大元帅白儒林与其堂妹奋力救主,被山匪打落山崖身亡。
大帐中,刑皓重重的一拍长案,喝道,“什么?”
众人被他少有的怒气吓得全都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大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刑皓冷冷的一哼,放柔了声音问跪在角落里的军医,“胡军医,白卿现下如何?”
军医冒了一身冷汗,被皇上这么一点名,连忙应道,“白丞相只是哀思过甚才会晕倒,微臣已经开了方子,只要安心调养,便会好转。”
刑皓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要安顿好白卿的胞弟及家属,将白元帅和其堂妹的遗骸收拾妥当,就地火化了。还有,立即派人围剿那群山匪,端了他们的老窝,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是。”其中一人应道,退了出去。
刑皓疲惫的挥了挥手,“都退下去吧,让朕静一静。”
众人如获大赦,鱼贯而出。
直到帐中只剩了一人,刑皓才缓缓才双眼闭上。
离开了也好啊。他怎么会看不出白儒林与其堂妹楚楚的感情,那种想看又不敢看对方时时记挂牵念的眼神,他早已在毕昭和白璇身上看到过。既然白儒林并非白家之子,与楚楚的感情便不再有违人伦。他何不成人之美呢?
毕昭与白璇如今被云榕藏匿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过得十分逍遥。至于白洛,她聪明伶俐,定然会过得自由惬意,无须他来担心。
想到这里,他淡淡的笑了笑,没想到他未能成就谋划多年的大计,却帮着白家三个儿女成就三段情缘。瞧他这个月老当得。他扬了扬眉,只是自己的儿时玩伴走的走,散的散,往后只有他一盏孤灯,挑尽寒夜了。
……
落日西斜,霞光尽染层林。不觉间南方已度过了隆冬。
“公子,你这是何苦?”话音刚落,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响起,咳嗽之人几次想要停下来说话,却又再次咳起来。
咳了许久,才听到他虚弱的道,“慢慢挨,总能挨得过去的。只怕跟她说了,她真的去找那人。那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说话之人用水漱了漱口,又道,“你可千万别多嘴,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人轻轻的应道,“是。”
白洛将要推门的手缓缓放下,转身离开,站在不远的一处弯角等着。
片刻,房中一名老奴躬身出门,提着带血的痰罐朝这边走来。
白洛突然站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沉着声音问,“老苦头儿,你做什么去?”
老苦头儿的背因为年轻时受了伤,一直弓着直不起来,他被吓了一跳,看清是白洛后,对她笑眯眯的道,“原来是洛儿姑娘,青天白日的怎么来吓我这老头儿。我给公子换痰罐去。”
白洛抿嘴轻笑了一下,给他让了个道,跟在他身边又道,“老苦头儿,你跟着如醉多久了,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老苦头儿一面走着,仍然不减笑意,“公子还未认识姑娘时,我便跟在他身边了。公子的性情你也知道,一个地方呆不长久,我这一把老骨头哪能时时跟着,所以只是帮他照看些私人的产业而已。”
白洛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痰罐,心里一收,问道,“他今天又咳了多少?”
老苦头儿叹了口气,“比昨儿又多了,这些大夫也不知怎么看的,就是止不住。”
白洛停住脚步,也将老苦头儿扯住,“或许需要什么特别的草药?”
老苦头儿眼睛不自然的回避开去,“哪……哪有什么特别的草药,或许有,也不一定要得来。”
白洛眼神暗了暗,“别和我兜圈子。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快说,是什么药?”
老苦头儿一脸为难的看着她,“我说洛儿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了,我要是说了,非让公子赶出去。你让我这年纪一把的,去哪找西北风喝啊。”
白洛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揪住老苦头儿的衣襟,恶声道,“你若再不说,等他死了,你也一样找不着西北风喝。”
老苦头儿被她的气势镇住,紧张的低喊,“洛儿姑娘,洛儿姑娘,快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白洛将手松开,仍恶狠狠的盯着他。
老苦头儿面露悲伤道,“公子这伤只怕是难好了。最可恶的就是那个云公子,也不知练了什么阴毒的武功,公子中了他一掌,同时也中了一种无药可解的蛊毒。不瞒姑娘说,老苦头儿年少时曾拜过一位江湖上精于用毒的人为师,后来发现他以人试毒,便被他毒成现在这般模样。所以,我还能略略能解一些奇毒。公子此次中的毒,需用雪域之巅的解毒圣药——岸芷汀兰。”
白洛疑惑道,“既是雪域之上的药,怎么用的是水木繁盛之处才有的名字?”
老苦头儿笑了笑,“这药,我也只听师父说过,并未得见。据说此药乃生长在雪域,百年才能入药,所以极其稀有。”
白洛听了这话,渐渐陷入沉思之中。老苦头儿见她不再纠缠,赶紧拎了痰罐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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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芷汀兰误终身
雪域之中,那个温暖的山谷里,云榕一袭锦袍,素手执笔,正对窗做画。
滕渊自屋外进来,笑道,“公子,你看谁来了?”
云榕抬眼看去,只见一对碧人相拥着走进来,心里略略有些失望,面上却染起笑意,“怪不得我今日眼皮直跳,原来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
克进小心的扶着布隆娸若跨进门槛,两人抬眼便见铺得满屋满室的画卷,皆是一愣。布隆娸若扶着微突的肚子打趣道,“都说慕容公子的画千金难求,克进,快捡几张,赶明儿给我们的孩子做嫁妆。”
克进垂着眼温柔的看着她,笑道,“我们还差这几个钱?”
布隆娸若嗔道,“哎呀,有备无患嘛。”
滕渊却在一旁报怨道,“你们可是快劝劝他吧,咱们这儿纸墨都快给他用光了。”
云榕搁下笔,“你若是心疼,拿一张出去当了便是。”说着,引了他们入座,“怀着孩子就别跑东跑西的,小心动了胎气。”
克进忙道,“她哪能听我的,昨天无意中说起了你,便闹着要来。这儿到还近些,赶明儿她要奔个月什么的,那才郁闷呢。”
一番话,说得云榕和滕渊哈哈大笑,才笑了几声,云榕便咳了起来。滕渊连忙将茶水递到他面前漱了漱口。
布隆娸若担忧的道,“怎么内伤还未调理好么?云大哥,你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云榕摇了摇头,“无事,内伤还需慢慢的养,急不来。”
滕渊一听不太高兴,“什么无事,明明就是有事。这几月天天吃药,可体内的毒性就是压不下来,时好时坏的。”他见布隆娸若白了白脸,克进也皱起了眉,于是又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