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漂泊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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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里,发生的事情!
中午时分,正在午休的大二女生叶明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从睡梦中被猛然惊梦,大汗淋漓。
因为梦里的人,是她已经故去多年的奶奶,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入过她的梦。
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脸的惆怅,疑惑,不解,怅然若失地蜷缩在宿舍的床上。
纤细柔弱的双臂,紧紧搂抱着膝盖,凝视着窗外明媚,灿烂的阳光?
那梦会是真实的吗?那里又黑又冷,充满了冰冷的气息,奶奶怎么会呆在哪里?她怎么受得了?
夏日的天气,即使穿着单薄的衣裳,盖着薄薄的床单,依然有点燥热。与梦中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那一场不愿醒来的梦中,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不断地,亲切地呼喊自己:“凤儿,凤儿……”
梦中的叶明明,欣喜得不得了,那是奶奶的声音:“奶奶,我是凤儿,你来看我了吗?”
即使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冰冷中充满一种另她恐惧的气息,但她依然很激动。
那是离开她多年,对她疼爱有加的奶奶啊。她边说着边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想要靠近那熟悉的身影,可是怎么都靠近不了。
奶奶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也没有向她靠近。
叶明明着急得泪流满面,哽咽着,语无伦次:“奶奶,我们回家去吧,这里好黑,好冷。”
穿着薄薄的仅达膝盖的卡通睡衣,赤着双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叶明明整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她不由得用自己的双臂,环抱着两肩,企图驱走那股刺骨寒气。
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幽幽地:“凤儿,奶奶回不去了。奶奶叫你来这里,是奶奶一直有件事没有交代你,奶奶好后悔走在太急,没有来得及交代后事,没有早点告诉你。他们要奶奶去投胎,奶奶硬是没有喝孟婆汤,用很多东西贿赂了阎王爷,他才肯让我来和你说几句话,不然奶奶就是变成孤魂野鬼也不会甘心。”
“不,奶奶,我很想你,跟我回去吧!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话。”叶明明更加急切了,她不想奶奶离开自己,不断地想要穿过那个无形的阻隔,向奶奶靠近。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和奶奶隔着两米远的距离,怎么也靠近不了。
“凤儿,你听奶奶说,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奶奶没有像过去那样,对她百依百顺。 叶明明心里一颤,泪珠沿着光洁的脸颊不断地淌了下来:“我不听,奶奶跟我回去,我才听。”
“没时间了,家里,奶奶以前住的房间,炕洞里有东西,你一定要记得找到它,不然奶奶不会甘心的。话声刚落,奶奶的身影渐渐地往后退去。
叶明明眼睁睁地看着,奶奶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地变成了透明的烟雾状,一阵冷嗖嗖的风刮过,烟雾随风快速地散去,没有留下一丝曾经的痕迹。
叶明明依旧蜷缩在床头,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梦中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将近二十一年,她身边对她好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她。先是最疼爱她的奶奶,因为小时候在河里玩,掉进了河里,奶奶把自己捞了上来,结果自己摔了一跤,一直昏迷不醒,在那个阴沉寒冷的冬天的傍晚开了她。
后来是家里的顶梁柱,爸爸也走了;
再后来,是高考的时候,走在大马路上,叶明明是靠着马路的右边走的,没有任何违背交通规则,突然有一辆快要失控的小车迎面冲向叶明明,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温柔亲厚的大宝哥,瞬间推开了叶明明,用自己的身体代替了叶明明,大宝哥自己却躲避不及,也离开了她。
之后的那几年,可以说是叶明明人生中最灰暗的岁月,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也有点自闭倾向。
村子里渐渐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总结如下:
叶家的女儿是长的漂亮,漂亮能当饭吃啊。书读的好又怎么样,不会干家务活,就是个书呆子。
那叶凤就是名副其实的天煞孤星,狐狸精,扫把星,生来就是克她家人的。不光克她家人,连人家王家宝也给克死了。
她生来就是个克夫克子克家人的命,以后还不知道她家里还有谁会倒霉,将来估计也没人敢娶。
大家以后千万不要和她接近,否则还不知道谁会被克死。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和自己有关,叶明明一度非常惶恐不安。连她本人,都认为自己的不详,更何况村子里吃饱饭没事干的家庭主妇,整天在村子里说三道四。
她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默默地坐在窗口处,凝望着窗外,依旧明艳蔚蓝的天空。思绪随风飘远,不知道奶奶,爸爸和大宝哥,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到了天堂?
为何,他们不带着自己一起离开,为什么离开的不是自己?
为何,和她有关的人,关爱她的人,都要离开她。
如果,真的有上帝,有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假如上他们真的能听到她的祈求,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慈爱的奶奶,强壮的爸爸和温柔的大宝哥的生命,她不要这么自私,沉重地活着。
没有人回应,叶明明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狗屁上帝,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都是骗人的。“
叶明明变得更沉默,把自己整个人封闭了起来,不哭,不吃,不睡。昏昏沉沉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娃娃。
叶妈在几天之间头发都白了一半,泪流满面地哽咽着,求叶明明:”凤儿,你不能这样。妈妈知道你难过,如果你也倒了,救你的人不都白走了吗?你给妈好好活着。“
听着老妈亲切地话语,她的神色渐渐清明,理智回归。
是啊,她这样会让活着的人更伤心,也对不起保护她的人。难道还要让家里的老妈和小弟也跟着担心她,一起痛苦吗?
关闭了三天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叶明明虚弱地走出来,凝望着焦急不已,脸色憔悴的老妈,她心中感动莫名:”妈,我饿了。“
一切仿佛回到从前,日子依旧,岁月依然,地球照样围着太阳转动。
故事也从这里,慢慢开始。
叶明明疑惑不解,下午还要接着考试呢,考完试后回家看看吧!
不管梦里的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验证之后,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午睡够了的舍友们,在闹钟的刺耳响声中,不甘愿地陆陆续续地开始起床,应付下午的考试。
叶明明的好朋友兼舍友,王颖来到叶明明身边,嘴角挂着怪笑,神神秘秘道:”明明,刚才上在干什么,叫的那么大声?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梦。“
叶明明想起梦里的怪事情,苦涩一笑:”你才思春了,小心你家李彦知道后不要你。“
王颖把手里的水杯碰地一声放在桌上,呲牙咧嘴道:”切,我才不怕呢,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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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信,在本文中会给大家展示一个不同于现实的,奇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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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矛盾,复杂的心情!
转瞬间,王颖又换了幅表情,对叶明明揶揄道:”说实话,你叫的真的挺大声,要不是没睡够不想起来,我都很想,很想,狠狠踹你两脚,谁让你扰人好梦。“
在叶明明心里,这个爽朗,热情,又可爱的舍友。
是自己上大学以来,玩的最最要好的朋友。
平时只要自己有什么心里不痛快的事情,基本上都会跟她说,派遣忧愁。
但是刚才的梦,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太匪夷所思,也许还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即使是再要好的朋友,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也无法言说。
叶明明嘴角动了动,含糊其辞:”我做恶梦了,吵到你了。顶多你下次做恶梦,再把我吵醒,大家扯平了,如何?“
王颖总觉得,今天的叶明明和往常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脸色有点过于苍白了。
不禁担忧道:”你自己注意点身体,也不能因为复习紧张,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精神紧张的人,最容易做恶梦,注意力不集中,对考试不好。“
”嗯,我知道了。赶紧弄好去考场吧!“对于好友王颖的关心,叶明明从内心里挺感动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说就能真的去说,以后对她更好点吧!
大学的考试,向来都是拖拖拉拉的。
就是非常有名气的C大,也不例外。
有时候一天只考一两科,然后再给学生几天复习时间,然后再接着考。
所有这才考试,总共用了有近两个星期的时间。
每一天叶明明的心都七上八下的,又带着期盼之情。
可奶奶终究,再也没有入过她的梦。
当最后一科考试的铃声响起,叶明明的试卷上交之后,就收拾好证件和笔,跟着人流往考场外面走去。
大多数的同学,脚下都是用跑的,急不可耐,兴奋地冲回了宿舍,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去。
有的早都打包好了行李,相互告个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叶明明的行李,因为发生梦里的事件,她早就收拾整理的妥妥当当。
比起往常,这次回家的心情更不迫不及待,又夹杂着些微的不安。
出了学校,叶明明拎着行李,上了公交车。
然后又转战到长途车站,然后又换乘了一趟车,开往回家的方向。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高楼大厦,慢慢消失在车身后,不见了踪影。
绿色的田野,葱茏的青山,渐渐浮现在眼前,证明她是离家里越来越近了。
此刻的叶明明,心情又激动,又忐忑,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的一起,让她的面色变得不同于往日的严肃。
生怕多日的等待,在解开真相的时候,会是空欢喜一场。
从上面的描述中,我们会发现,叶明明的家是在农村。
她家距离C大的路程,也不是太远。
所以,叶明明大概只坐了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再下车转趟车,就能开到村里。
因为,叶明明家乡的农村,村村都修了水泥路,通了公交车。
叶明明一下车,只需要走几分钟,拐个弯就到家了,方便的很。
虽然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村子里仍然有一部分,人不待见她,可明事理的人还是有的。
多日没有回家的叶明明,看到那条熟悉的村道,看到自己生长的地方。
心情也随之好了几分,因急走变得白皙红润的脸庞上,也多了抹甜美的笑容。
现在是夏天,天气热了很多,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到外面去打工,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居多。
正值中午时分,一般都很少有人,会坐在村道里,顶着烈日聊天。
当然也不会有人,在此时对着叶明明指指点点。
。。。。。。
唯有几只土黄色的,没人看管的小鸡,小狗,在悠悠地转悠着,觅食吃。
没多久,叶明明就到了家门口。
她望着自家那原本是朱红色的,老爸在世时,修正的非常阔气的大门。
随着岁月的流逝,雨打风吹的折磨,早已经脱了漆的,呈现出斑驳的痕迹,心里酸酸的。
她还看到,自家大门上,有用小刀刻画出一些,不规整的痕迹,或许是那家的孩子顽皮,把它当成了作画的地方吧。
用手抚摸着那痕迹,叶明明更是心里不好受。
闷闷不乐,那个缺德的小家伙干的,被自己知道了,绝对要狠狠揍他的小屁股。
两扇大门紧紧闭,是从外面锁着的。
叶明明心道,老妈这个时候怎么不在家,这么热的天,她会去哪里?
虎子应该也放暑假了,怎么也不在家?
农村的习俗,如果白天有人在家,大门是不关闭,也不会上锁的。
一旦天天关门,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其实,叶明明一家人,被说的闲话也不少,也早已经不在乎这个。
看来老妈确实不在家,她只好把行李放在地上,从背包里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钥匙,打开了门锁。
推开带着吱呀声的,两扇沉重的木门,叶明明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叶家一进大门,首先映入眼里的,会是一个两百来平方,方方正正的,十分整洁的小院。
院子主干道上,铺着原本是红色的,大小均匀的,一米五宽的砖道,直接通向正屋。
只是由于年久失修,红色砖块的颜色,已经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有些砖块,由于常年踩踏,已经凹陷下去,稍微有些不平整,但不影响使用功能。
第三章 那梦,居然是真的!
叶家院内,大致格局是这样的。
大门对着的,是三间红色砖瓦结构的正房。
中间是招待客人兼吃饭用,从客厅通往两边各有一间大大的卧室。
叶妈住在东边,叶明明住在西边。
正房两边,各有两间同样是砖瓦结构的房子,与正屋相呼应,整个排列成品字形,农村人称为抱厦房。
东边的抱厦房,靠近正屋的一间,是奶奶生前住的地方,另外一间是弟弟叶虎现在的住处。
西边的两间房子,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是储藏间放农具和粮食专用。
叶明明提着行李,来到奶奶生前住的屋子门口。
伸手刚想推门的一瞬间,突然心脏跳得加快,如同一只大鼓在拼命擂动。
叶明明知道她的点胆怯了,艰难得喘了口气。
始终不敢抬脚走进去,这种心情很复杂。
她想给自己先找点事情来做,缓解下这种突来的不适。
深呼吸,再深呼吸,打量着自己家的院子。
靠近正屋的那颗老核桃树,枝叶还是那么的繁茂。
站在树荫底下,就会感觉到炎炎夏日,也不是那么酷热难耐,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核桃树底下,还有一个一米直径的圆形石桌,石桌周围,有四个圆形的石墩。
夏天,天热的时候,一家人最喜欢在树下的阴凉处用饭,电风扇都不用吹,自然风更环保舒适。
叶明明的老妈,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人,在村里向来都是有名的。
她每天都会把院子收拾的整整齐齐,还在角落里开了块地,围着一圈隔竹篱笆。
里面种着一些葱,姜,蒜,等平时吃用起来,比较方便的青菜。
现在大夏天的,农家人必备的,一些应季的蔬菜,自然是少不了的。
叶明明看到了,院子一角那绿油油,鲜嫩的黄瓜,大约有好几十根;
红彤彤的西红柿,看起来像一个个小灯笼似的,长长的豆角都爬满了支架,一切都欣欣然地成长着,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浓浓的绿意。
叶明明心动了,去摘颗西红柿吃吧,也许心跳就不会这么剧烈,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和紧张感。
叶妈一般给自家吃的蔬菜,都是不打农药的,叶明明打开竹篱笆的一角,走到小小的天地里。
随手摘了一颗,个头又大,红艳艳的,熟透了的西红柿。
就那样在衣服上随便擦了下,毫无形象地大咬了一口,还点点头,自言自语:”嗯,还是自家种的好吃,又甜,又软,又沙,好吃极了。“
一个西红柿下腹之后,奇怪吧,叶明明的心跳居然渐渐恢复正常。
她又来到奶奶生前住的屋子前,伸手轻轻地推开门。
这回,她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可能由于奶奶去世多年,房间一直没有人住。农村人的家具又多,农具也多,家里能摆放的地方也有限。
所以,奶奶屋子的炕头上,现在都是堆满平时用不到的一些家具。
叶明明不由得,回忆起了小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这里多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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