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走进大楼,就被保安前台各种拦截。非得让总裁出面,那些人才相信她是真的特殊。
这样想着,电梯已经停在了顶层。
出了电梯,映入眼帘的竟然还是前台。凉楮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前台美女,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请问您找哪位?”
凉楮哑然,原来小言里写的是没错的。她看着那些美女的眼神,还算和善。
“我找耿总,谈合同。”
前台听到,开始拨打电话。凉楮心想,应该是打给李平的吧。
果然,她听到东边的门声,扭头看过去。李平拿着手机走出来,看到凉楮。
在他脸上,凉楮竟然看到了惊讶和慌乱。
“凉小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凉楮打量着李平的神情,难道刚才是她看错了?
“我打算给你们耿总一个惊喜,就自己过来了。”
李平心想,惊喜到时算不上,但是惊吓绝对是有了。
“那你跟我到会客室,等会?”
“现在不方便?”
“有客人在。”
“好吧。”
凉楮跟着李平,去了耿绍东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室。不一会儿,前台的美女,端着热咖啡进来。
“谢谢。”
会客室摆着一台电视,简单的玻璃桌,五张椅子整齐的摆着。李平坐在靠近门口的凳子上。
“李平,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一起等。”
凉楮实在过意不去,她只不过没有通知耿绍东,李平也不用如此重视的一直陪着她。
“这是我应该做的,没关系。”李平手里握着手机,不时的发着信息。
凉楮无聊,就站在玻璃窗前看外面的天空。脑子里却在盘算,待会去哪里吃饭好呢?
一刻钟之后,凉楮喝完了那杯咖啡。她转身看着李平,开口询问他。
“我出去一下。”
李平蹭的站起来,“去哪儿?”
凉楮看着他反常的举动,不免心里开始有些怀疑了。这算不算是监视她?用得着这样么?她又不是窃听耿氏秘密的。
“厕所!要跟着去么?”
李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知道自己太敏感了。摇了摇头,错开身,让凉楮出去。
会客室的玻璃门关上,凉楮问了前台美女,就自己走过去。
她一向认为公司的厕所是一切的发源地,八卦啊,失恋啊,唠家常啊,老人小孩之类的。他们都会聊。
不过,她今天真是走运,竟然听到有人议论耿绍东。
“看到了没,早上有个长发长腿的美女进了耿总办公室,半天时间了,都没有出来过。”
“嗯嗯嗯,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姓关吧。”
“嗯,是关雅静。以前就听说她跟咱们耿总关系不一般,没想到现在两个人还在一起。”
“是啊。李平亲自接待的。就是不一样。”
凉楮抽马桶的声音传来,她们的声音突然没了。凉楮出来,走到洗手池旁。
难怪李平一直守着她,是不打算让她看到什么么?
抽了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凉楮拿出手机,拨通了耿绍东的电话。
听筒里,忙音响了很久。凉楮拿下手机看着时间,马上就一分钟了。她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准备挂断。
“喂,凉楮。”
声音传来,凉楮听着这声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绍东,我今天在你们公司附近办事。中午去找你,一起吃饭,可以么?”
耿绍东看着站在距离自己只有二十厘米远的关雅静,转身看向窗外。关雅静就那么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只听耿绍东对凉楮说:“抱歉,凉凉。中午有合作方来谈合作,晚上吧,下班我去接你。”
凉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笑了。语气也变得轻快了很多。“好。”挂断电话,转身走出去。
会客室里,李平焦急的等着凉楮出现。
十分钟后,收到凉楮的短信。
“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会客室。
坐在回公司的出租车上,凉楮脑子里都是那两个女人的对话。
听到别人的谈论,她只是有些怀疑,并没往心里去。她在意的是耿绍东竟然跟她说谎。
下午请了假,他想起很久没去医院看望项翰卿了,就让司机掉头,驶向医院的方向。
站在病房门外,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凉楮听不太清,抬手敲门。
“请进。”
推开门,项翰卿是站着的。他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最近就打算出院了。只是凉楮一直没有来看他,他总觉得就这么出院,不甘心。
“来了。”
凉楮把水果放在床边,看着他。
“怎么不躺着,腿还没好,就下地走路。”
项翰卿让秘书收拾文件先离开。他端着果盘过来,递给凉楮。
“躺着人都躺懒了。下地活动活动。你最近怎么样?”
凉楮接过果盘,却没有心情吃。只是放在手上,“我?还是老样子。”
项翰卿走到她身边,拿掉果盘,坐在她旁边。“听说耿氏出事了?”
凉楮扭头,“谁说的?”
“外界传闻,可信度高不高,我不清楚,耿绍东没跟你说?”项翰卿那次跟凉楮谈话不愉快之后,凉楮就很少来过。
“没。我也不关心。”
“你就是傻。耿氏被人盯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是个企业都想崛起,耿氏发展这么多年,一直不倒。你就不想想原因?”
凉楮不明白,项翰卿突然跟她说这些是为何。可能真的把她当朋友吧。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养的怎么样了?你提这些干什么,我不想听。”凉楮真的不关心耿氏的现在和前途。
项翰卿听出凉楮的话里藏着不对劲,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
项翰卿不相信凉楮的回答,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是摆明了她心里有事!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但是,我上次说过的,你要开心,若是不开心,我还是不会放弃你。”
凉楮现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听到项翰卿提起这个话题。她心里就来气,可人家是病人,她又不能真的跟他吵起来。
“哪天出院?”
“快了。”
两个人聊了有段时间,凉楮接到耿绍东的电话,就从病房出来了。
站在医院大门口,凉楮回身看着医院。这里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可她只觉得凄凉。
车子停在她面前,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不清楚李平有没有把她去过耿氏的事告诉他。凉楮沉默着,没打算主动开口。
“今天去耿氏了?”耿绍东看着从上车就沉默的凉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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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李平已经把她去过的事跟他讲过了。
耿绍东猜到凉楮要么是看到了关雅静,要么就是听到了什么。只是他不能确定凉楮知道了多少。
“合作谈的怎么样?”凉楮觉得自己沉默,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似的。故作轻松的询问他工作的事。
“是关雅静。”耿绍东一开始就没打算欺骗凉楮。中午之所以选择欺骗,也只是为了骗过关雅静的眼睛。
“我知道。”凉楮突然就释怀了,也许耿氏真的出现了危机。而关雅静就是解除危机的唯一系铃人呢?
他们不打算在讨论这个话题,于是凉楮开口。
“晚上吃什么?”
“晚上吃什么?”
他们扭头看向彼此,两个人还是想到了一起。既然都决定结束话题,那自然接下来就是关心彼此是否吃过晚饭。
“去超市买菜,回去做饭吃吧。”凉楮提议,外面的饭菜虽然快,但没有家的味道。
“好。”
豫城褚家,褚晟面色苍白的看着来人。
“褚晟,老板没别的意思。把账本叫出来,你还继续当你的局长,褚家基业依然正常营业。”
褚晟攥紧了拳头,怒目看着那些人。家里已经被他们砸得稀巴烂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威胁老子!”
“啪!”黑色男子,一巴掌打在褚晟脸上。照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快说!账本在哪儿?”
“哼!你们也有怕的时候,我告诉你们,账本,你们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拐杖敲击着地方,一步一步的稳稳迈着步伐。褚晟脸色变了。
关跃升的身影倒影在地板上,褚晟双手颤抖着。看着他。
“晟,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关老……”
关跃升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拐杖放在一边,看着四周的狼藉,摇了摇头。
“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会聪明呐。看看这屋子,多美的地方,
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褚晟紧闭着嘴唇,什么都不说。
“对了,嫂夫人呢?听你大哥说,你把你老母亲送到乡下去了?你这孩子真够不孝的,你母亲那么大岁数了,乡下那么冷。可怎么过冬啊?”
褚晟睁开双眼,怒视着关跃升。
“关老,您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的家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敢啊。褚凉那小姑娘被你安排在耿绍东身边,谁敢轻易动一下。你那扶不上墙的大哥,勉强还有点用。”
关跃升看着墙壁上的全家福。为了这一天,他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要实现了,照片里年轻女子姣好的面容,还历历在目。
“不过,耿家现在也自身难保了。褚凉,不,不对。凉楮对吧,改名字了。呵呵。看她如何选择了?”
褚晟对关跃升的招数很清楚。这些心理战术,他年轻时候没少用。现在用在他身上,效果不见得有多好。
“账本没在我这里。”
关跃升聚光的小眼,投过来。瞪着他。“在哪儿?”
“关老不会不知道,上周耿绍东来了豫城一趟。我让他带着离开了,至于他会怎么处理,或者交给谁。关老可以查一查。”
“看来你当初离开时正确的选择。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关跃升带着人离开,褚晟颓废的坐在地上。
☆、100。“别怕,一切有我。”
此刻,他多想给凉楮打电话。
可他不能,为了凉楮,为了以后……
正在厨房切菜的凉楮,不知道怎么回事。刀锋忽然切到了手指,鲜血留到案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愣愣的看着手指冒出的鲜血,情绪烦乱,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穿着睡衣到厨房的耿绍东看到凉楮举着流血的手指在发呆。他被吓到了,捉住凉楮的手就往外面拽。
看着耿绍东细心给清洗伤口,消炎,上药,包扎。凉楮依然心里很乱羿。
“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说在外面吃点,你就不听话,非要回来自己做。看看这手指,伤成什么样?”
凉楮垂着头,“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这些天别沾水。碰到伤口会很疼。”耿绍东收起医用箱,揉着凉楮的发顶。
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我心里乱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耿绍东拧眉坐在她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我爸一定出事了!”凉楮说着,就开始找手机。“我手机呢?”
耿绍东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用我的打。”
凉楮接过手机,就开始按号码。电话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
凉楮一遍遍的打着,每一遍都是通的,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不放心,打了大伯的手机,对方很快就挂断了。打家里的座机,显示无法接通。
“家里一定出事了!”凉楮眼泪流出来,哭着看着耿绍东。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父亲,亲人在她心里的分量。没有人可以抵抗,这就是血浓于水的感应。
“别急,我让人查一下。”说着,耿绍东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凉楮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他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她也开始不安。
“待会,我们回耿宅,事情有变。”耿绍东说着,拉起凉楮会卧室找衣服。
凉楮手足无措的站在耿绍东身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耿绍东穿西装的手顿住了,他回身看着凉楮。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
“别怕,一切有我。”
高中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报道,交费上课。放学回家,不曾怕过什么。最危险的一次,就是晚自习放学,她一个人往家走,穿过一条黑暗的小胡同。
她忘记了为什么那天没有陪同的同学,只记得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遇到了一伙歹徒,歹徒手里拿着刀,明晃晃的,她害怕的蹲在地上,靠着墙角。
那些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把她的书包扔的老远。她无声的流着眼泪,不是她不敢发出声音。是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后来,有人听到声音,报了警。她被警察送到医院,医生下了惊吓过度的病单。老局长得知她一个人住,就让那些警察在这个地方巡查了一个月。
而现在,她心里又开始出现当初的那种恐慌。不同的是,这次身边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
车子停在耿宅,耿凌骅与其他几位年纪相仿的叔叔在商讨着什么。凉楮跟在耿绍东身后,进门就紧张了起来。
初婉秋看到他们回来,就招呼他们过去。
耿凌骅看着耿绍东,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周末举办婚礼,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凉楮,这些都是我和你父亲的同窗好友。周末的时候,我们都会出席。”
凉楮对这些面孔,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记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她点了点头,她还是想问爸爸是不是可以过来。
耿凌骅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她的问题。
“你父亲,有可能出席不了了。”
耿凌骅指着身边的一位长者,继续说:“这位是房烽,你称呼他房叔叔。当天由你房叔叔送你出嫁。”
凉楮对那位房烽的视线相对,房烽对她点了点头。
“我爸为何出席不了,我是他女儿,我要出嫁。他为何不参加?”凉楮甩开耿绍东拉住的手,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都要嫁人了,他都不出现。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身为父亲的他们,尤其是有女儿的那些人。都无法承受自己女儿出嫁,而自己无法出席的痛苦。
初婉秋走过来,擦干凉楮脸上的泪。伸手抱了抱凉楮。
“楮楮,你爸爸……出事了。”
凉楮推开初婉秋的身体,连连后退的几步。哑声嘶吼着:“我不信!不信!”
耿绍东强行止住凉楮的举动,“凉楮,别忘了临走爸爸告诉你的话。”
“我没忘,可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我还没有好好孝顺他,我还没有尽做女儿的义务。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耿凌骅走过来,牵起凉楮的手。“凉楮,你父亲暂时没事。只是他不方便接
你的电话,另外,现在是风声紧的时候,他不方便北上。你必须以大局为重。”
她眼角依然含着泪,却已失声。以大局为重,几天前才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在就压在她身上了。
这就是她自己的选择!
当晚,凉楮跟商战请了一周的假。第二天,耿绍东带她试婚纱,买钻戒,订酒店。他们并没有像正常要结婚的夫妻一样高兴。
她在试衣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置信的看着穿着婚纱的自己。竟然也美得不可芳人。
外间,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