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羽肌”全脱下来吧!”
话刚一说完,嘴还没来得及合拢,星飞就已经知道说错了话,那一刹那间,厚厚的脸居然红得像番茄一样,而邵小曼在“啊”一声惊叫后,整个人也似忘记了身上的痛苦般呆呆地望着被熔岩火光照得暗红的星飞。
在邵小曼那吃惊羞涩的目光注视下,星飞尴尬得直想在地下找个洞钻进去。
“真是失败,居然对着一个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来!”
星飞苦着脸不断地自怨自艾,自嘲地讪笑了几声后马上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邵小曼一眼,而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将她继续沉入熔岩时,耳中听到邵小曼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星飞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回头往她望去,却看到邵小曼的俏丽脸颊已经红得像要渗出血来一样,目光闪烁不定,也似在考虑着什么一样,不经意地与星飞的目光一相接,马上就移开,脸上更红。
看她那样子,星飞心里猜出了个七八成,尴尬之下正想叫她不要再想这事时,邵小曼又忍不住痛叫几声,显然“寒冰真气”又发作了。
无奈之下星飞继续往她身上输入真气,没过多久,邵小曼却突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回过头去……!”说完,红通着脸再次痛叫了几声。
星飞一呆,正琢磨着她这话意思时,痛苦难忍的邵小曼急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星飞大惊,暗忖着她不会真的想那样做吧!
脸色随着心情的变化而不断地变动着,而这时,邵小曼猛地一用力,脱离星飞的怀抱,卧倒在地上,回过头来看到星飞仍然望着自己,又羞又急之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星飞只觉得头一昏,呆了呆后立刻转过头去,接着越想就越觉得不妥,马上又跳到几米远处,刹时间,整个世界都似静了下来一样,星飞的心跳开始砰砰地响着,而令他不可原谅自己的是,当耳中听到“嗤”一声后,星飞的脑中竟然自动浮出邵小曼脱下“羽肌”时情形,怎么也抛不开,顿时身体一片燥热,脸红得恨不得跳进熔岩河去。
“惨啦!有没搞错呀!真是失败兼下流!”
星飞挠着头沮丧地想着,这时周围已经静了下来,星飞感应到邵小曼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至于她身上是否还穿着“羽肌”,星飞不敢去想,更不敢转身望去。
就在星飞尴尬中时,邵小曼这时因为脱掉了“羽肌”,对熔岩河散出的高温气流逐渐出现忍受不了的情况,再加上体内的“寒冰真气”,冰火煎熬下痛得难以忍耐,“呜呜”地再次哭了出来。
在听到哭声后,星飞无法再坐视下去,唯有硬着头皮转过身,这时才发现邵小曼已经面朝地面地趴在了地上,露出在高温气流下微红的一副赤裸背部。
星飞再次一呆,他转身之际,本来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尴尬的场面,没想到会是这样,松了一口气之际,心里居然还涌出了一点失望,察觉自己的异状时,星飞的脸不自然地扭了几扭,好在邵小曼的痛哭声也让他很快地清醒了过来。
星飞走到邵小曼身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后才伸出微颤的手掌往她那光滑的背心按去,在手心碰到肌肤的那一刻,星飞心中一跳,邵小曼也身体一颤,咬着牙硬是住了哭声。
“你……我要输入真气了,你……!”
这也是星飞第一次与女孩作出如此亲密的接触,星飞只觉得身体一片燥热难忍,心跳砰砰作响时,喘息声也沉重起来。
邵小曼听到他的沉重呼息声时,脸上更红,羞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脸颊紧紧地贴在那同样温热的泥土上,偏偏脑中不断地浮出星飞的影子。
幸好星飞还能克制住自己,虽然心神迷乱,但真气仍然源源不息地输入邵小曼的身体,没有了“羽肌”的阻碍,“冰机真气”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流走于她体内周身经脉之中,准备先护住心脉要害,然后再一点一滴地驱除已渗入经脉之中的阴寒真气。
真气在邵小曼身体内转了一周天后,星飞暗暗庆幸起来,虽然“寒冰真气”对邵小曼的身体,尤其是中掌四周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但还不至于到不可治疗的地步,至少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直到现在,他心里一直悬起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微笑。
心情一松后,无聊地输入真气的星飞反倒胡思乱想起来,他自然知道这样非常不妥,但脑子就像失控般,不断地想着手掌下半裸着的邵小曼,一股股热流随着思想而变化着,他的身体继续火热,心跳继续加速,呼息继续沉浊粗重……
本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只是星飞自己的事,偏偏邵小曼也在想着同样的事,虽说此前与星飞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但毕竟隔了一层“羽肌”,而此时却是完完全全地肌肤相接,想到这里,全身也一片发热,力量似被抽空一样,酸酥无力,微红的背部随着心情的激漾一起一伏着,呻吟声再次响起。
星飞察觉到邵小曼的变化时身体更是难以忍耐,还好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只希望能快一点驱除邵小曼身上的寒气,那就一切顺利了。
世界彷彿静止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与心跳声。
两个年轻身体内的血液都在燃烧着,理智也同样在一点一滴地蒸发,邵小曼突然身体一颤,发出一声呻吟,这无异于导火线,本就意乱情迷的星飞最后一道防线崩溃,迷迷糊糊地垂下头往她那洋溢着红彩的柔滑香肩吻去。
邵小曼身体大颤,心神迷乱之际,身体动了动,似想挣开,但最终还是没有移开一寸,缓缓地在沉重的呼吸声中阖上了眼睛……
时间在飞逝着,令人脸红的呻吟声不断地充斥在宽敞的地洞中,在冒着烟火的高温熔岩河边,情感失控的年轻男女做着最原始的事,将彼此融为一体!
当星飞从美梦中醒过来时,还没睁开眼睛就已发觉自己抱着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他大惊失色,脑海中马上就记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刹那间,身体僵硬,脸色一片粉白。
他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动一下,全身唯一还在工作的是心脏,“砰砰”的心跳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血管爆裂,而从那温软身体传来的电流感觉也令他的身体再次加温,牵扯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完啦!”
想到自己居然会乘人之危地作出这种事,星飞懊恼得直想跳进熔岩河里自杀,徬惶、欲哭无泪之际,邵小曼的身体一动,星飞大惊,很没风度地闭着眼睛放下邵小曼,随后慌乱地穿起衣服闪到了另一边,接着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背着邵小曼站得笔直,不敢再看她一眼,也不敢作出任何动作。
邵小曼悠悠地醒了过来,当发现同样的事情后,她也羞得无地自容,慌张地重新穿好“羽肌”跑到了另一边,与星飞隔得远远的,也不敢看他,但脑里却无法控制地重现着先前羞人的事,脸颊红烧着,脖子也一样,肚子里就像有个火炉一样,燠热难忍。
两人静止了下来,大概也希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吧,好避开这尴尬的一幕。
没过多久,沉闷的气氛就被打破,邵小曼体内的“寒冰真气”虽然已经被星飞驱除,但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康复的,经脉酸痛之下接连痛叫了好几声,更奇怪的是,那一直没有任何变化的红色水晶这时居然闪出令人惊奇的光芒,邵小曼随后还发现胸口传来一阵麻痺的感觉,正纳闷着时星飞已经忍不住跑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
星飞走到离邵小曼一米处就停了下来,嘴中结巴地问道,邵小曼回头往他幽怨地望了一眼,之后再次垂下头,没有说话,星飞的反应令她心绪更乱,没过多两脚一软,几乎连站也站不稳,就快跌倒时,星飞已经跨前一步抱起了她,邵小曼本想挣开,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脸上霎时烧出一片片红霞,身上的力量也像被抽空一样,动也动不了,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胸口峰峦一起一伏,紧张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星飞尴尬地检查了她的伤势,知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时才松了一口气,之后目光停在她胸口发着光彩的红水晶上,这东东到底是什么!?
星飞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也找不出原因,正烦恼着时,目光一斜,竟然瞄在了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的峰峦上,星飞脸上一红,这才省起非常不妥,尴尬中时,地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星飞与邵小曼都是一惊,后者撑着星飞的身体站了起来。
“地震?”
邵小曼打破尴尬,惊疑不定地向着星飞问道,之后目光一直放在星飞的脸上,当与星飞的眼神一相碰时,马上又羞羞地闭合,睫毛微微颤动着,大是惹人怜爱。
星飞没注意到邵小曼的变化,仔细地听了一会后,才挠着头疑虑地说道:“不像是地震,反而像是巨大物体崩塌下来时产生的撞击波动!” )
他刚一说完,脸色一变,暗想着不会这么倒霉吧!
越想就越觉不妥,他马上拉起邵小曼快速地离开熔岩河,风驰电掣般向前飞出了十几分钟后才停了下来,这时星飞脸带惊色地注视着前方,而这里感应到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邵小曼等了好一会,在星飞一直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忍不住问道。
星飞转过头往她望去,藉着胸口发出的红光,邵小曼与星飞的目光交接在一起,脸上又是一红,那种娇艳的神态,直看得星飞心中一阵悸动,不禁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来,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邵小曼脸红红地呼唤他时才还过神来。
“他已经来了!”
红着脸的星飞没头没脑地从嘴边吐出一句,邵小曼听后一惊,疑惑问道:“刚才那人!?”
说完后又疑惑地问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他叫雷文!”星飞刚一说完,邵小曼就惊叫了一声,她曾经收集过星飞的资料,所以对雷文这个名字也不陌生,只是想不到他的武功居然高成这种地步,而且还将星飞视作死敌。
“我们先回去!”
话一说完,星飞就拉起邵小曼往熔岩河方向跑去,邵小曼又是一惊,猜不透星飞的意思。
回到熔岩河所在的地洞后,星飞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邵小曼缓缓地说道:“他离我们很近,而且因为找不到我们,所以一路不断地摧毁地道,我们刚才听到的震动就是地道崩塌下来时产生的!”
“啊,他……他这样做,如是破坏了整个地洞的结构,崩塌下来时,不是同归于尽吗?他……星飞哥,他对你的仇恨真的这么深!?”
这里已是溶洞的深层,地道并不多,以雷文的实力,真要将所有通往中层的地道封住,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邵小曼越想就越怕,不自禁地抓紧星飞的手,对她来说,在与星飞发生亲密接触后,星飞已是她非常信任的人了!
星飞苦笑起来,他也想不通雷文为什么会那么仇视自己,简直就将自己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但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当发觉邵小曼对自己的动作时,他脸上又是一红,大感头痛。
“那怎么办!?”
“一定要在他封掉所有出口之前,将他引开!”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星飞未必打不赢雷文,但两人如果在溶洞深层激斗起来的话,最终的结果是确定的——同归于尽。
星飞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起来,在他看来,雷文已经疯了,他可不愿与一个疯子纠缠,宁愿将他引到接近地面的地方,然后才与他交手,这样就可以将破坏的程度减到最低,最不济也可以让邵小曼逃走。
想到这里,星飞下了决定,他对着邵小曼说道:“你先在这里躲一躲,我引开他后,再回来带你走!”
的确,如果带着邵小曼的话,星飞势不可能全力与雷文交手,以两人如此接近的实力,只要一分神,必败无疑。
邵小曼大惊,怔怔地望着星飞,后者不敢看她的目光,低头脸上一阵苦笑,想了想后,突地又指了指那冒着烟火的熔岩河,打趣地说道:“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就跳进去!”
说完,再次望了邵小曼一眼,在熔岩的火光照耀下,邵小曼的脸颊将心中的担忧表露无遗,星飞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不自禁地又想起了两人发生过的事,顿时一阵脸红,暗想着这事出去后麻烦才开始来哩,苦笑着挠头搔耳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邵小曼却突然咬了咬唇说道:“星飞哥,你……你要小心!”
说完,转身走到熔岩河边坐了下去,两只脚放入河中,发呆般坐着。
星飞望着她那窈窕的身影,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叹了一口气后,苦笑着施展“御风术”离开,而在他飞起的那一刻,听到声响的邵小曼终究忍不住回过头去,泪水沾湿了清澈的眼睛,缓缓地滑下泛红的面颊。
“星飞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无声地替星飞祝福后,邵小曼突地觉得胸口一阵闷郁,低头望去,胸口那红色水晶的光芒越来越亮……
星飞一路疾飞,十几分钟后总算在雷文摧毁最后一条地道之前及时到达,望着那早已感应到他到来的雷文,星飞心中一寒,不过他也挺佩服雷文,天知道他是凭着什么认定自己逃到了溶洞深层,而且他的身体、思想好像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星飞甚至有种感觉,自己这时面对着的是一只发了疯的血腥野兽。
但无论他是不是野兽都好,星飞知道与他这一战在所难免,当下拔出手中长剑,喝叱一声,向前冲出,之后振腕出招,冷冽的剑气纵横扫出,瞬间就与雷文的“寒冰掌”对上。
因为“冰机真气”有一半是来自雪族的“冰天真气”,劲气中本就是带出寒气,从“冰云剑”施出来后,竟然与雷文腾出的“寒冰真气”打成平手,顿时地道中寒气凌凌,潮湿的空气冷却,先是在冰冷的石面凝成水,再瞬间结成冰霜。
几招过后,星飞一直也不敢击出太强大的剑气,无心恋战下揪了个空,一个侧移步,晃到地道出口,然后哈哈大笑着施展“御风术”向着溶洞中层飞去。
雷文一怔,星飞的笑声令他怒不可抑,大喝一声后,也提劲如流星般追上去,但他只在弯曲的地道中追了不到半分钟,突然心中一动,一个急刹,身体顿时止在空中。
一抹冷笑从他那阴晴不定的面颊中浮出,随后大喝一声,手掌带出一层光环,澎湃的劲气腾出,击向身后的地道顶部。
刹那间,劲气就在地道顶端击出了一个几米宽的大洞,这一掌也严重影响了周围的岩石结构,一道道裂缝爆出,轰隆巨响间,无数岩石纷纷沉落,一下子就封住了整条地道。
星飞听到身后的爆炸声,马上大惊失色地跑了回来,当看到溶洞深层最后一条出路被无数岩石封住时,脑中一昏,真气一滞,几乎就要跌了下去,等镇定下来时,两只眼睛已经冒出怒火来。
雷文感受到星飞身上散出的怒气,这下更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哈哈大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引开我,让她逃出去吗?哇哈哈哈,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可以与她团聚了!”
说完,身体向前冲起,双手翻飞,一股股冷冽的劲气已经挥拍而出。
星飞盛怒之下也不闪避,暴喝着迎前挥剑,凝集着真气的“冰云剑”在黑暗世界如一道流光般划着优美的弧线,破风斩向了雷文。
爆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