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尾巴?我突生疑问,刘丰衣不是说有三只尾巴吗?我连忙握紧了连弩,做好战斗准备。
于此同时,刘丰衣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妈呀!还真有狐妖啊?”
真有狐妖?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忙止住攻击狐妖的想法,去思考刘丰衣这句喊叫中透露出来的深层意味。不过我身边的凌霄却不给我多想的机会,朝着眼前的九尾狐妖就冲了过去。这种情形下,我也只好跟了过去。刘丰衣此时已经吓得摊成一团,无法动弹。
我一边追着,一边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多的头绪需要理清。不过眼前的紧张情况让我无法去深思。我能肯定的一点是,当务之急是赶快追上凌霄,否则这个愣头青可能会有危险。
凌霄在前边追着九尾狐妖,我在后边跟着,不过凌霄跑的太快,加上又突然起了风雪,很快,我便将凌霄跟丢了。就在我着急的寻找凌霄下落的时候,我隐约看到风雪中有一个红色的建筑。我走到近前一看,没错,这个建筑就是老李口中所说的那个狐妖的祠堂。
祠堂不大,看样子也就只有二十几米宽,十余米长的样子,和中国随处可见的城隍庙的外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座祠堂大门上,雕刻着一个九尾狐妖。
“吱嘎——”祠堂的大门自己打开了。是谁开的门呢?也许狐妖是会法力吧?看样子,这是要请我进去了。进去还是不进呢?我寻思片刻,以目前情形看,我不走进去也没有其他方法能破解这个现状,便向大门走去。我的待遇和老李的待遇明显不同,我很顺利的走进了祠堂,祠堂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九尾狐妖站在中间的空地上。
狐妖将我和凌霄分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我选择先下手,抬手对着狐妖放出一弩,三支弩箭朝着狐妖面门飞奔而去。在我意料之中,狐妖向旁边一闪便轻易的躲过了我的攻击。紧接着它朝我迅速奔来,用前爪从左上方斜下里猛抓过来,我向旁一闪身躲过它的攻击。紧接着它另一只前爪从下方朝我心窝里掏过来,我赶快向后一跳再次躲过这次攻击。不料,被它的后腿顺势蹬了一下,我一下便飞了出去。在我倒地的同时,狐妖向空中跳起朝我扑过来,我再向它射了一弩,三支箭被它用前爪轻易的打掉。同时,它用前爪猛的向我抓过来,我只好用匕首去抵挡。它的爪子非常坚硬,与我的匕首碰撞丝毫不受损伤。
我与狐妖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过招了几个回合,不分强弱。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狐妖有这么弱吗?按照刘丰衣的说法,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都拿它没辙,我一个人怎么也不会是狐妖的对手,至少我应该处于下风才对。还有这狐妖怎么一直在用爪子挠我,它不会什么法术吗?这时,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这样?
趁着和狐妖拉开距离的时候,我朝狐妖连射了几箭。在狐妖档掉这些箭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掏出臭鼬的臭囊放在鼻子下猛吸一口。一股腥臭之味将我呛的是头脑欲裂,胃里一阵翻滚便吐了出来。这一吐,头脑便清醒了。眼前的所见,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里并没有什么祠堂,而是一片空地,脚下是白雪,头上是天空。
更重要的是,眼前和我交手的并不是什么九尾狐妖,而是凌霄!
第九章 又一个黑影()
我看清楚眼前和我交战的不是狐妖而是凌霄,这一幕证实了我刚才的推测,并没有让我太意外。
因为从我进到这个所谓的祠堂中,“狐妖”就一直朝我攻击,而“狐妖”的招式基本都是用前爪向我各种抓挠,这与凌霄用爪刃的招式一模一样。那时我就开始产生了疑惑,眼前的“狐妖”怎么这么像凌霄。
我又仔细一琢磨,这座祠堂出现的位置太过古怪,还有很多疑点。比如,老李说过他除了那一次之外,并没有见过这个祠堂,还有他无论如何都走不进祠堂,而我不但能走进这个祠堂,祠堂的大门还是自己打开。还有,我们刚看到天池时,那种反常的如镜子一样的冰面,周围的雪也有些太白了,星空有些太亮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狐妖的法术,那为什么和我战斗的狐妖却不用任何法术?种种这些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如何从幻觉中破解出来?一般有两个方式:一、消除引起幻觉的源头;二、让在幻觉中的人受到强烈刺激。
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产生幻觉,所以,我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法。这种方法其实就是对自己的神经系统产生强烈的刺激,无外乎用强烈的刺激气味或疼痛两种方法。我与“狐妖”在战斗,最快的方法就是拿刀捅自己一下。但是,如果自己受伤后,很容易被攻击,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想起身上带的臭鼬的臭囊。这东西的味道实在不好闻,闻过之后可能三天不想吃饭。在这种刺激下,我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发现了眼前的一切。
我们根本没有在天池,也没有什么祠堂。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我们从刚才过了河之后,根本没有沿山谷向上走,反而是沿山谷向下走到了一个盆地中。那条河水一直沿着山谷流淌到盆地,水中散发着极其刺鼻的硫磺味。我想,难道刚才的幻觉与这河水的气味有关?
我虽然清醒了,但是眼前的凌霄仍旧向我不断攻击,他的双眼充满愤怒,而且眼珠发红,好像被人施了魔咒一样。
我对凌霄大喊,“别打了,是我!刚才我产生了幻觉,把你当狐妖了!”可是凌霄的回应只有不断的攻击。
看样子,他也产生幻觉了,当务之急是赶快让凌霄清醒过来,否则他和我都会有危险。我与他边交手,边观察四周。发现,在不远处,刘丰衣瘫坐着。我连忙对他大喊,“刘叔,快过来帮忙,凌霄中邪了!”
不过,我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时候,我看清了刘丰衣的脸,惊恐的脸上也是一双发红的眼珠。看来,我们谁也没能幸免。
面对凌霄的猛烈攻势,我逐渐招架不住了,一个不小心,被他的爪刃划破了左肩。一阵疼痛袭来,疼?这阵疼痛给了我灵感。
我用弩箭射向凌霄,在凌霄挡掉弩箭的时候,我冲到了他身前,故意将身子右侧向他卖了个破绽。如我所料,他全力用左手爪刃朝我劈来,这次我并没有躲,而是扔掉弩箭,上前用右手将他的左手抓住,但是他的爪刃也同时将我的右臂划的皮开肉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接下来,我只要一个犹豫,凌霄右手的爪刃就会挥过来取我性命。我忍住疼痛,不给凌霄这个机会,身体向后猛的一退,将凌霄的身子向前带了一下。凌霄的重心不稳,身子就向我这边倒了过来。我顺势左手手起刀落,用匕首照着他的左臂猛刺了一下。凌霄“哎呀!”大叫一声,然后就捂着脑袋跪在了雪地上,慢慢抬起头,无力的说到,“怎么是你?狐妖呢?”
看到他的双眼已经不在发红,我长出一口气,“这是玩老子呢啊,差点要我命啊!”
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呼啸的风中夹着一丝低沉的箫声,这时我的脑子再次开始混乱,头疼欲裂。凌霄也开始愈发的头疼,并发出哇哇的怪叫,双眼再次开始变红。曲子听着很悠扬,让人的情绪舒缓,但是也开始意识模糊。“难道是有人在用这曲子对我们施幻术?”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幻术这东西从古至今都被人传说,但是究竟幻术的威力有多大,却没有几个能道明白的,甚至很多人都怀疑这东西是否存在。如果问那种能变化外形,甚至能将虚幻的东西实物化的幻术存不存在,我不敢打包票。但是,那种让人能产生幻觉的幻术是肯定存在的。人的感觉无非就是看、听、味、嗅、触等五种感觉,再加上神秘的第六感,也就只有这几种。人对外界信息的认知都从这些感觉而来,只要干扰破坏了人的感知系统,人就会产生幻觉。人的感知系统中最关键的部分就是人的大脑。以前,多数人曾认为人类是无法对大脑干预控制的。但是,现如今,人造视觉听觉器官的出现打破了人们对这点的认识。
与科学界的伟大发明发现相比,其实有小部分人群,早已通过原始的方法掌握了对人类大脑干扰的技术,而且如今仍然存在,并广泛应用。心理学界常说的“催眠”就是这种技术之一。催眠是他的科学名称,催眠通俗来讲就是“幻术”。那些被催眠的人,有不少说自己经历了不寻常的事,听到了、看到了种种奇怪的事情。可能很多人到这还不相信,但是您别忘了,人类的大脑自己就能造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让人身临其境,任何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就是做梦。如果把神秘的幻术解析,用科学的观点看。幻术就是控制人做梦,做白日梦,做白日梦并且在梦游。幻术真正神秘的一点是在于如何施术,很多方法至今不得其解。从古至今、从中到外传说的各种施术方法,各有各的绝招,有的用声音、有的用气味、有的用光影……这些招式,有的动物也会用,如狐狸放的屁,乌贼的幻色等。总之,幻术是肯定存在的,只是我们不清楚其中的奥秘,再加上路边算命的、说书的、村中大娘大妈等人的添油加醋,让幻术传得像神仙才会的东西。
我和凌霄、刘丰衣眼前所遇到的这个施幻术的,的确实是绝顶高手,用普通的方法虽然暂时破解了幻术,但是却立刻又可能被他所控制。所以,眼前最要紧的事就变成了如何在时间有限的清醒状态下找到他,并打断他施术。
我仔细辨别了箫声传来的方向,是在上风方向传来的,这曲子声音不大,听者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其声音确实传人了人的耳内,只是声音微小,被周围的风声给淹没了。猎人在野外必备的技能之一即听声辨位,这不是那种普通的知道方向的辨位,而是通过声音大小、风向能准确的断定出声音发出的位置。一般来说,做这事情时需要屏息静气,仔细辨别。不过我的时间不多,再找不到他,我可能就会再次被幻术所控制。要知道,人在危机时刻,往往是心跳加快,血液流动增速,这个时候屏息静气是非常不容易的。不过在生死存亡面前,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在这种巨大压力下,我不仅做到了,而且很快做到了。从脸颊感受到的风雪气息的微弱变化,并用耳朵分辨夹在中间的声音,凭着直觉,我拿起匕首对着黑暗的深处猛掷过去,这一下我忍着右臂的巨痛使出了我的全力,拼上了我性命。大约两秒钟后,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之后,箫声中断。我连忙拿起连弩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只看到一个断成两截的木萧落在雪地上,还有一个女人远去的背影,这个背影我见过,那晚在我家的四合院中。
凭她的身手凌霄都追不上,我更是不可能追上她的,我的性格是不会做那种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我也放弃了追击。我捡起折断的木萧和我的匕首,看到木萧上有一丝血迹,看来是我刚才那一掷伤到她了,不过她是谁呢?为什么要在这里对我们施幻术想谋害我们呢?还有,那一晚她到我家地窖里是想偷《猎人之术》吗?不过现实的情况不允许我多想这些事,更紧要的是看看凌霄和刘丰衣他们怎么样,况且我还有很多话要问刘丰衣。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回去,凌霄此时趴在雪中没了动静。我赶忙过去查看,发觉他还有呼吸。只是任凭我怎么叫他,他也不醒,看来是刚才被幻术折磨的太长,昏了过去。我突然发觉河对岸有动静,便抬手朝那边射了一箭。这箭虽然没有射中什么,但是却惊动了那里藏着的人。我看到一个黑影连滚带爬的从对岸的树林中出现,想要逃走。我连忙踩着石头,跳到对岸,追上这个逃跑的黑影将其按翻在地,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厉声斥道,“你是谁?和那个施幻术的女人是一伙的吗?”
这个黑影趴在雪中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兄弟,别冲动!我投降!我没有恶意,是我!是我啊!”
咦?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小心的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我惊讶道,“怎么是你?”
这张脸我看的很清楚,竟然是在客栈里遇到的王兴。
“王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疑惑的问道。
没想到王兴的回答着实让我吃惊。
“我不是老师,其实我也不叫王兴,我才是刘丰衣!”
第十章 真假刘丰衣()
“王兴”的话让我脑袋里像炸锅了一样。他是刘丰衣?那我身后那个老头是谁?难道我现在还在幻觉中?
当我确认不是在幻觉中后,便开始了对眼前这个“刘丰衣”的审讯。
我仍旧拿刀抵着他的喉咙说,“别逗我了,你是刘丰衣?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柯老爷的孙子,是个猎人。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那边雪地里趴着的年轻人叫凌霄,你爷爷战友的孙子。而我是刘丰衣,我父母被凌霄的爷爷和你爷爷救过,凌霄爷爷去世后,我父亲收养了凌霄的父亲,我和凌霄的父亲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一字不差,我原以为他一直跟踪我们,听过刘丰衣这个名字,情急之下说出来冒充的。但是眼前他所说的却是将近一个月前,我身后的那个“刘丰衣”在北京所说。这说明我眼前这个“刘丰衣”不仅是简单的跟踪我们这么简单,他身上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我接着问他说,“你说那个年轻人是凌霄,那他能分不出谁是真正的刘丰衣?”
他辩解道,“我和他父亲虽然亲如兄弟,但是长大后在两个城市居住,基本上见不了几次,我上次见凌霄的时候他才两岁,他怎么能记得住我呢?”
现在凌霄躺在那边昏迷不醒,我也无法向他求证这句话的真伪,只好接着再问。
“好!就算你是刘丰衣,那你能告诉我,那边那个‘刘丰衣’是谁吗?”
“他姓张,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张流子,算命很准。十几年前我和凌霄的父亲就是找的他算卦,算狐妖在哪里。没想到狐妖没算到,反倒被他给算计了。这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张流子抓住,要不等会他就跑了。”
要不是经他这一提醒,我都忘了,如果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身后那个“刘丰衣”就是假的。从到二道白河开始,我就觉得“刘丰衣”不对劲。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刘叔”是假刘丰衣,那也无法证明眼前这个刘丰衣是真的。眼下还是要把他俩都控制住,让他们对质,分辨出谁是真假。
我让眼前的“刘丰衣”站起来,走在前边五六米处。我在他身后,用弩对着他,并警告他,如果他想跑,我就用弩射穿他。
我们来到河对岸的“刘丰衣”面前,他仍旧在刚才幻术的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并且瑟瑟发抖。我扇了他一个耳光说,“刘叔,快醒醒,我有话问你。”
这时候,“刘丰衣”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见了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刘丰衣”说,“怎么是你?”
“就是我!我他妈宰了你!”说完这个,第二个“刘丰衣”也就是“王兴”,想冲过来揍这个所谓的“张流子”。
我对着“王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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