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事先别说可能不可能,还记得张流子说的,还有他留下来那些咒术的书吗?说咒术中的阴咒不就是和地府连接吗,虽然施咒术的人没见过地府,但是毕竟提到了,这种法术都阴邪的很,也许凌霄梦的是一种情形,而现实中会是另外一种相似的情形。那天你们昏了之后,我在那里感受到了非常邪的一股气息,等过几天我完全恢复了,要找那小李子问问怎么回事。”
我们正在聊天的过程中,竹亦萱回来了,她进门看见我们也没多说,就说,“有了!”
小平头在旁边又开始犯嘴贱了,“有了?几个月了?你俩趁着我们没注意都干什么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次去长城边树林的时候,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竹亦萱瞪着小平头,“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
小平头看竹亦萱真发火了,连忙捂着嘴把嘴闭上了。
我说,“你别理他,有什么发现?”
竹亦萱说,“唐教授看到这个布包之后,他想了很久,最后掏出一个笔记。他说他为了研究上古历史曾经去过阿富汗,在阿富汗他听到过一个传说。说古代有一群东方的征服者来到了他们那里,他们带了一个金属的大锅,每当干旱或国家有大事时候,便用这些大锅举行祭祀仪式祈求心愿,所能祈求的心愿都以花纹的形式刻在那口大锅上。每次祈求都有对应的程序仪式,将所想之心愿拓在兽皮上,并宰杀牛羊,将牛羊的尸骨和鲜血以及拓有心愿的兽皮放进大锅里焚烧,之后便天降大雨或达成心愿。当地人认为这是神灵所赐的大锅,便将锅身上所刻的花纹描下来,放在身边以求神灵保佑。他搜集了当地人关于这种传说的花纹,发现这是一种没见过的古文字,有点像于甲骨文,也有点想古汉字,也有点像古吐火罗文。他分析,按照当地的传说,而那所谓祭祀的仪式与中国古代祭天的仪式非常像,如果确认这仪式就是中国夏商周的祭天仪式,那传说中的大锅应该就是是中国古代的九鼎之一。至于这些征服者,按照历史上看,应该是月氏人。他将所收集的花纹记住他的笔记上,竟然与这个布袋上的符文非常相像,所以他判定这个符文应该是九鼎之一上的一段。”
“中国古代的九鼎神器之一被月氏人带到了阿富汗?这布袋上的符文来自九鼎?”我觉得唐教授这个分析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因为中国古代的九鼎相传为夏朝大禹所制,商汤灭夏桀后得到九鼎,盘庚迁都时将九鼎搬到了殷都,后来周武灭商纣后得到了九鼎,周成王即位后,周公旦将九鼎放在洛邑明堂中。东周时,周王室衰弱,各诸侯都有夺取九鼎之心,还有很多诸侯没有夺取实力,公然自制九鼎,秦灭周王室后九鼎便失踪了。月氏人和吐火罗人其实是一个民族的两种称呼,就是张骞出使西域时所寻访的大月氏,张骞当时的使命是寻求与大月氏联盟共击匈奴,后来月氏西迁占领了今天的阿富汗地区。如果九鼎失踪了,那其中之一为什么会跑到月氏人手里去?还有,如果真像传说中祭天那么灵,那岂不真是神器了?
我还在发愣中,肇福源火急火燎的进来了,“哟!大家都在啊!柯少爷,我有件事找你。”
“有韩冰冰的消息了?”
“没有,不过今天有个道士来到我的店里,他没说什么,只是留了张纸条让我交给你。我问他什么事,他也没说,他说你看了纸条就明白了。”
肇福源掏出纸条递给我,我打开纸条一看,上边写着。“三九之水,蓝天之间。”
我连忙问肇福源,“那个道士长什么样?”
“是个老人,看着仙风道骨的,穿个灰色道士袍子,背后印个太极图,白发白须。”
“走!去白云观!”
肇福源连忙问,“去白云观干什么?”
“你就不动动脑子?三九之水指的是三九天的水,三九天的水是什么?”
“冰啊!哦,指的是韩冰冰,对吧,那怎么看出来是白云观的?”
“你看看蓝天上边有什么?还有他是个道士,连起来想。”
肇福源说,“明白了!”
我让竹亦萱和小平头留下照顾凌霄,我和刘丰衣肇福源连忙坐车赶去白云观。
白云观始建于唐朝,历经多朝建设,成为了今天的模样,地址就在西二环外不远,所以从**搭车过去很方便。
到了道观后,看到一个如肇福源所描述的道士在大门口打转,他看到我们来了后,便迎了过来,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几位善信,贫道已等候多时了。”
我回了他一个礼说,“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贫道净虚子,您尽可称呼我我净虚。”
“净虚真人,事关我朋友的大事,我就不说客套话了,请问仙长是否知道我的朋友韩冰冰的下落。”
“柯善信直人爽快,韩姑娘就在道观的客房中。”
“哦?那快带我去见见她,她怎么样了?”
净虚子捻着胡子想了一下说,“随我来!”
净虚子带着我们来到道观的一角,这里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地区,在一个小院落里,有一个偏房,他说,“韩姑娘就在里边。”
我们刚想进去,净虚子拦住了我们,“慢!”
我们几个停了下来,我问他,“怎么了?她状况不好吗?她到底怎么了?”
净虚子琢磨了一下说,“这个,怎么说呢,她其实没事,但也不能说没事。”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懂啊。”刘丰衣有些着急了。
净虚子接着说了一个让我们更琢磨不透的话,“可以说她现在的状态既是活着,又是死着。”
第六十六章 三魂七魄()
“活着还是没活着怎么都没法确定?”我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知其所以然。
这白胡子老道没直接回答我们,而是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各位善信,你们相信人有魂魄之说吗?”
魂魄一说我倒是有所了解,道家认为组成人的灵魂为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命魂,七魄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魂魄缺失后,如果不及时寻回人便会死亡。但是这都是传说,我一个从小受学校无神论教育长大的人本是不该相信的,但是到如今,我的经历让我对很多传闻都不得不信。
“仙长有何事请明言吧,我洗耳恭听。”
“我先说结果吧,她的三魂七魄中缺了一魂一魄,所以她现在醒不来,如同死人一样。”
刘丰衣大惊,“什么,你意思是说韩冰冰死了。”
“莫急,等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她如同死人一样,并没有说她死了,如果换做常人她确实已经就死了。”
刘丰衣着急的直跺脚,“我说道长,你就直说了吧,别在那绕来绕去的,我听的都着急死了!”
“好,好,我从头说吧。前些日子,她不是让人掳走了吗?我便前去救她,我用了一个假人替换了韩姑娘,但是要假人以假乱真,才能给我们脱身的机会。我便取了韩姑娘一魂一魄放入假人体内,假人就会如韩姑娘一样有呼吸有心跳,还能简单的和别人聊上几句。换做常人,被抽出一魂一魄基本可以说是当即毙命,但是我封住了她的天冲、目窗、本神、关元几个穴位,并让她服下了我用天山雪莲、南海明珠粉以及我炼制的丹药粉配制而成的镇魂散镇住她剩下的魂魄,她才能保持剩下的魂魄不散,这期间她有呼吸有心跳,但是却如同死人一样不能说话,没有意识。所以我说她既可以说是活着,又可以说是没有活着。”
净虚子讲完了之后,我明白了他说的话,“竟有如此高深之术,但是,那她还能醒过来吗?”
“高深谈不上,只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至于她能否醒来,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仙长,为救我朋友,别说一个忙,就是十个千个也在所不辞。”
“那好!那个假人的形体在维持十二个时辰后就会溃散,届时她的那一魂一魄也会散于体外。在我施术之时,我已经将引魂路引标示于她的魂魄上,七日之内必将跟着路引回到她的体内,不过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没有醒来。恐怕她的魂魄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我算了算,再有几日就到二十一天的大限,如果她的魂魄再回不来,我这镇魂之法便镇不住她剩下的两魂六魄,到那时她可真的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听到这非常慌张,“仙长,您就不用解释了,直接说要我们做什么吧!”
“那跟我来吧!”
净虚子将我们带进了偏房,我们看到韩冰冰躺在一张台子上,她的头上插满了刻有符文的银针,一动不动,我们刚想过去看她,净虚子拦住了我们。
“善信请勿动,这镇魂之法怕不懂道法的外人惊动她的魂魄,倘若有个闪失,魂魄就镇不住了,所以还请远视。”
我们只好忍住,远远的看着韩冰冰,看着她似有似无的呼吸,却醒不来,很是心痛。
净虚子拿出了一柳木条,木条上刻有符文,柳木条的一端有一片柳叶。他随后剪下了韩冰冰一缕头发,在一个碗里将她的头发烧成灰,又刺破韩冰冰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入碗中的灰。他又掏出一个刻有符文的尖口透明小瓶,瓶里装着一些水。他将里边的水倒入碗中搅匀后,又将水倒了回去,然后将那根柳木条插入这个小瓶中,柳木条有叶子的一端露于瓶口外。
净虚子将瓶子交给我叮嘱道,“我刚才做的是招魂法,从现在开始十二个时辰之内有效,拿着它在那个假人形体溃散的地方走动,如果她的魂魄就在附近时,柳叶会转动指明方向。她的一魂一魄看到瓶中含有她的血和头发的招魂水,便会过来附在这个柳木条上,如果魂魄附上之后,这水的颜色就会变成蓝色。本来这应该是我去做的事,但是我必须在韩姑娘的身边守着以防万一,所以还要你们走一趟,快去快回,将附有她魂魄的柳木条带回来,我自有办法让她的魂魄归为。有劳了!”
“哪里,哪里!救朋友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还要多谢仙长了!”
我们谢过净虚子,连忙出发,净虚子在我们临走之时又叮嘱了我们一句,“记住!千万不要把这瓶子弄碎,否则我也无力回天了。还有,那个地方既然能将她的魂魄困住,肯定有些不寻常之物,你们在那里无论见到或听到什么,都不要一时好奇误了大事!”
“谨记吩咐!”
离开了白云观,我让肇福源先回医院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然后我和刘丰衣两个人来到了地铁站隧道里的那个通往地下城的秘密入口。
我们两个人打开手电,拿着装有招魂水的瓶子在隧道里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那个我曾经激战过的大厅,大厅的样子满目疮痍,而且充满了腐臭的气息。我们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后看了看瓶子里的招魂水,发现没有变化。
我们觉得可能是她的魂魄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越过铁门继续寻找,在仓库内也没有找到,只好向上层的走去,我们又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当初我和小李子分开的那个岔路口,这时候一条路向上,是我们没去过的地方,另一条是我们走过的路。
我和刘丰衣商量了一下,先走没去过的那条路,不过这条路没走多远便到头了,路的尽头是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开着,我和刘丰衣进去查看,发现那瓶子里的水还没有变化。
刘丰衣刚要离开,我发现了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本书,那本书很大,大概有我们小时候考试时的试卷那么大,书的封皮看上去很老旧。我好奇的翻开了这本书,里边是用红黑相间的纸画成的一个故事,红色纸上用黑色画墨,黑色纸上用红色画墨。
第一页的内容画着一个人去世,周围人围着他在哭,然后从这个人的体内飞出一些星星状的东西,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个,估计应该是代表三魂七魄。
第二页画着这三魂七魄附在了一个画满符文的柱子上,柱子插入地下,地面上下有两群人,在地面上那群人围在柱子周围举行仪式,看样子像是祈祷或祭祀,在地下的那群人的模样,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妖魔。
第三页画着地上的那群人在柱子周围摆了很多棺材,棺材里放了很多尸体,不过这些尸体,除了有一些像是人的尸体之外,有的模样是三头六臂,有的是头上多目,还有的半人半兽。
我正要翻开第四页,刘丰衣在后边喊到,“快点,干什么呢啊!赶紧接着找啊!”
我放下书,回头对刘丰衣说了句,“稍微等一会,我看到一本很奇怪的书。”
“看书?你看哪门子书啊?哪有书啊?”
“就这本。”我把头转回来指着桌子,发现那书竟然没了。我对着桌子愣了能有十秒钟,在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丰衣在门口等不急过来拉了我一下,“你对着空桌子发愣干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和刘丰衣说,只好说出我看到的情况,“我刚才看到一本书,但是就在你叫我的那一刻,我一回头书就不见了。”
“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真的不确定是不是眼花了,我转头看着刘丰衣,用手比划着那本书的大小,“不知道,那书有这么……”我这话没说出口,我突然惊得一身冷汗,因为我看见站在我旁边的刘丰衣长着一张苍白的脸,而且眼角还留着血。我本能往后躲了一下,这一瞬间,我发现刘丰衣的脸又恢复了正常了。
刘丰衣问我,“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好像看错了。”我现在真不确定我是不是眼花了,屋里昏暗,就算我们有手电也可能照不清东西,也许刚才刘丰衣的脸我是看错了,不过那本书不应该看错了啊,我前后看了能有一分多钟呢。
我琢磨着不寻常的事情,突然想到净虚子的叮嘱,也许这里有不寻常的东西。我连忙和刘丰衣走出屋子,走出没多远,听到屋后的门咣当关上了,我和刘丰衣谁也不可能关那个门,而且这隧道里也没有风。
我和刘丰衣对视了一下说,“此地果然如净虚子说的那样太邪性,不宜久留,赶紧办事,办完事马上离开。”
我和刘丰衣一路小跑,我跑在后边,突然间脚下一搬来了个狗吃屎,幸亏我在摔倒时将手高高举起,才让招魂水的瓶子没有摔碎。
刘丰衣转身问我,“你怎么了?平地摔跤。”
“我刚才被绊了一下。”
“绊了一下?你被谁半了?你看这地方有能绊倒你的东西吗?”
我站起来往身后一瞧,一路平地,连个缝都没有,我真是奇怪起来了,我问刘丰衣,“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刘丰衣笑了一下,“我才不信呢,问我宁肯信人是外星人造的,也不相信有鬼。”
“那你说从开始到现在我是怎么回事?”
“兴许是你前一阵受伤昏迷太久,如今刚下床,腿脚不灵便,走路不稳。”
我想了想,也许刘丰衣说的对,我虽然能下床走动,但是我体力并没有完全恢复,要不是韩冰冰的事情,我才不会现在就来这种鬼地方呢。
这时候刘丰衣说,“快看!那柳叶动了!”
第六十七章 神鬼当道()
我们所站的位置是一个岔路口,插在瓶中的柳木转动,其上的柳叶指向了其中一个隧道。我这才发现这个岔路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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