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点了点头,艇上的人高兴的喊起来,并向身后的渔船挥手示意。他们连忙把我们接上船。
上船后,船老大跑过来说,“你们可真是让我们苦找啊!”这个船老大与白胖子不同,一身鱼腥味,一看就是经常跑船的渔夫,白胖子那家伙是经常搞走私的,所以明显不是一路人。船老大不等我们接话便接着说,“你们出海后有一星期的时候,你们那个留在雅加达的朋友肇福源觉得不对劲。他想,这就算到什么地方都应该来个消息了,可是干等也不见信。于是,他给汪老大打了电话,汪老大也觉得有问题,于是动用在南洋的兄弟一起寻找。这不,我们出来找了好几天才在这把你们找到。”
我们对船老大非常感谢,也同时感谢他们的汪老大。之后我们把我们在海上的遭遇还有白胖子遇害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表示自己和白胖子不算熟。但是白胖子这个人除了胆小之外还算挺够意思,没想到这几个月不见,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天人两隔,造化弄人啊。
两天后,我们回到了雅加达,肇福源在码头迎接我们,见到我们便痛哭流涕,说还以为我们回不来了。他看了看我们几个,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那个小竹姑娘哪去了?白胖子兄哪去了?”我们沉默不语,肇福源从我们的表情中知道了一切,开始再一轮的痛哭。他虽然是一个奸商,但是对于熟识之人的离去依旧觉得很伤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之后,我们回到北京,竹亦萱回到竹雨婷那里,她走之前,我又和她重复了破解书后的约定。我在医院休养了一段之后,便独自一人到北京各个图书馆查阅资料,尤其是古籍资料,找寻破解这本书的方式。虽然我觉得被火烧是破解这书的关键,但是没有确切定论前,这种方法还不能轻易尝试,万一错了,我可不想被重度烧伤加毁容,同时韩冰冰也帮助我一同翻阅资料。而刘丰衣、凌霄和小平头由于不懂古文,所以帮不上太多的忙。便找了个地方去练习功夫,为下次的战斗做准备。肇福源继续做他的买卖。
我们翻了资料翻了很久,依旧没有个头绪。一天,我们在国家图书馆的时候,韩冰冰急的直挠头,突然她拍桌而起,引来图书馆所有人的侧目。
我连忙对周围人说对不起,然后小声对韩冰冰说,“你怎么了?”
但是,她却并不在意,仍旧大声说,“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第四十三章 老教授()
韩冰冰不等我问话,就拉着我跑出去。我问她,“你说的是谁啊?”
“我们研究所的唐教授啊!对上古历史有很深的研究,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她拉着我坐上地铁前往建国门,从西北口出来,就能看到一座二十余层的楼,这座楼虽然不显眼,但是是中国科学院社会科学院的驻地。
韩冰冰带着我来到了十八楼,到了楼层最里边的一间办公室,门上写着“主任室”。韩冰冰敲了敲门,里边一个老人的声音,“进来!”门一推开,一个皮肤发黑,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穿着白衬衫,满脸胡茬,头发凌乱的一个老人坐在堆满书籍和各种笔记的桌子后。他见到我们后,说了句,“你来了啊。”便接着看他的文件。
韩冰冰刚想和他说话,他举了一下手,意思是让她等等,然后继续看他的笔记,还有一些照片。他翻看资料的动作很快,眼神很专注,突然他很兴奋的拍了下桌子说,“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些照片。”韩冰冰凑过去看了看照片。那个老教授接着说,“从我们发现的青铜器的花纹样式,还有c14的测定结果看,这些青铜器应该属于商朝的青铜器,这对当地的历史断代研究是一个非常好的补充啊。”韩冰冰看后也很兴奋说,“是啊!唐教授,去年我们一年并没有白忙活啊。”
他们说的我完全不明白,看样子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不过他们兴奋的谈个没完,似乎忘了我的存在。他们大概又说了几分钟,唐教授反应了过来,看着我问韩冰冰,“这位是?”
韩冰冰不好意思的说,“我差点忘了,刚才光顾着看那份报告了。柯队长,这是我们的唐教授,目前上古历史的研究负责人,也是我大学时候的老师。唐教授,这是柯队长,以前和您提起过的。”
我心想,果然是师徒俩,说话都比较像,也都爱拍桌子。
唐教授说,“你就是她嘴里的柯队长啊,她经常提起你,都把你给夸上天了啊。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韩冰冰把话接了过去,“是这样,我们在研究一本书,这本书呢,年代久远,可能还被后来人改过,不过这本书却无法被普通人看到,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韩冰冰的这些话话让唐教授有些糊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我一看韩冰冰说不明白,还得我来,“我看还是我说吧。之前多次听韩冰冰提起您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这话一出,唐教授很高兴,也有些不好意思,“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爱研究古董的糟老头而已,还是你们年轻人敢作敢为,有前途啊。”
客套话说完,开始正题,“唐教授,您研究的是古代历史,尤其是上古历史,我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想请教您。”
“请教不敢当啊,有话直说。”
“那好,在您所研究的历史中,有没有遇到以往和我们认识出现很大偏差的事情?”
“你是说哪样?如果说是历史进程,这样事很多。”
“我指的不是历史进程,而是一些常识,尤其是科技科学与我们认知出现违背的地方。”
唐教授思考了一下,“有,与整个历史相比,这种事情不多,但是也不在少数。”
“那您能举个例子吗?”
“远的咱不说,就说大家都熟知的秦朝。秦朝在很多东西的工艺上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畴,比如秦国统一天下的时候,用的还是青铜剑。可是在那时铁器其实已经广泛应用了,铁的硬度要远高于青铜,但是秦国仍旧用青铜制作武器。按照常理来想,秦国应该打不过其他六国,因为正常来说青铜剑与铁剑相碰很容易被砍断,但是事实却相反。”
“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分析过秦国的青铜剑,正常来说,青铜剑都无法做的过长,比如古罗马帝国的青铜剑都是短剑,因为青铜剑过长会容易折断。但是秦国的青铜剑都是长剑,最长者在一米以上。经过我们化学分析,秦国的青铜剑,并不是简单的铜锡合金,而是加入了其他的微量元素,如铅锰铬等。起初,我们觉得这些微量元素是由于冶炼时矿石不纯导致的,后来发现这些元素的含量比例竟然惊人的相同,并且这种比例下做出的青铜,其硬度和韧性达到了最完美的结合,比当时出现的铁器还要坚硬牢固。这说明这些微量元素是人为控制掺杂进去的,但是在那个年代能做到这种完美的工艺控制按照我们通常的理解是不可能的。”
“竟然有这么神奇?”
“不仅如此,那个年代,多数国家的武器都是由工匠打造,一般来说不会有两把相同的剑,也就是说一把剑插不到另一把剑的刀鞘中去,但是秦国能做到这点。说明秦国的所有兵器都实现了零件的标准化,无论车马,刀剑,弓弩,所有的零件都可以拆装互换。现在来说,我们国家还没有实现完全的标准化,两千多年前的秦国能实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这说明古代人的科技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那除了科技,其他方面有没有难以想象的?比如说神和鬼。”
唐教授听了这个问题,眉头紧皱,“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教授,一个代表国家的研究人员,我应该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在我研究的过程当中,我觉得神和鬼这个问题要怎么看。”
“您的意思是?”
“我认为神和鬼是当时人们的认识能力有限,将不能解释的现象归为神和鬼,即使是如今的世界,仍有很多解不开的问题,一样可以归为神和鬼。”
听到这里,我觉得这不和我们上学教的一样吗?但是唐教授立刻话锋一转,“可是这不代表这些东西不存在,还得看我们把什么东西归为神和鬼了?”
“比如?……”
“灵魂。”
“您的意思是,人真的有灵魂?”
“这个不好说,我没遇到,但是可以证明人确实有一种脱离物质存在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精神,我所说的灵魂指的就是这个。科学认为精神是依托于人的物质**的,这点我也同意,人的**消亡,精神也会消失。但是我觉得从历史上很多古籍文献上看,精神有超出于**限制的能力,能发挥很大的潜能。比如,外国曾经报道过,一个母亲看到女儿压在汽车下,竟然将汽车双手抬起。平时让她去这么做,肯定做不到,但是那种危急情况下她就能做到,科学将其解释为机能的透支爆发。但是这就证明人能做到这些平时做不到的事,我认为这种驱动力就是精神。”
“那您认为人的精神除了能驱使人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是否还能做出目前根本无法解释的事?”
“也许有,比如气功、传说的巫术,例如苗族的蛊术。这些事情在古书中见过多次,虽然到现在为止也没人能弄清楚,但是你不能说它一定是假的,我认为一是懂得人不多,二是懂得人不说。”
“那您觉得有没有可能出现完全违反常理的事,比如火烧不了的纸,我指的就是普通的纸。”我问出了最开始韩冰冰想问的话。
唐教授听到这话时候叹了叹气,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换了另一个话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是我见识太少了,我不敢说没有。我当初投身这个行业,是想以一个科学工作者,用严谨的科学态度去发掘历史真相,不过我越研究越发现,所谓的科学不过是宇宙真理的一粒芝麻而已,我们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我去研究上古神话,我越来越觉得什么后羿射日、女娲补天可能都是真的,比如大禹治水,我们觉得那是中国古代传说,可是为什么西方的圣经中也有洪水的记载,不仅如此全世界各国神话都有这段记载,而且时间都差不多。还有,如果你翻开全世界神话,你会发现,关于人类起源的过程几乎都是一样的,某个神用泥土按照自己的样子造人。如果人真的像大家所说是各地人猿进化的,那为什么神话传说会如此相像?”
“您的意思是?”
“我可什么也没说啊?这不是我说的。”
听到这些,我非常吃惊,几乎颠覆了我以往的认识,难道真像唐教授暗示的那样,这个世界是由神创造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什么都可以解释的了了。
唐教授没停,接着说,“刚才说的太远,很多人不知道,就拿大家都熟知的阴阳五行易经八卦说吧,我接触之前以为这些玩意就是个算命的,后来我发现,其实那就是科学,只不过是古代人用的词不一样罢了。”
唐教授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件事,“那您觉得易经八卦能够预测未知的事吗?”
唐教授思考了一下,“预测这件事我不敢说没有,在历史古籍上看,确有发生过,而且也预测准确,不过我认为这种事应该是预测不准的时候多,而且范围有限。纯粹的自然现象可能预测很准,但是涉及到人的行为应该就不灵了。你想想,如果能预测准了,那古代还有朝代更迭了吗?皇上直接把要造反的提前抓起来砍了不就行了。如果说每次都能预测准,除了那个还未被我们证明存在的上帝外,那就只能是预测人干的这事。”
唐教授此话一出,我恍然大悟,起身拉着韩冰冰说,“走!”
第四十四章 回到最初()
我拽起韩冰冰走的很急,也没能和唐教授好好道别,只是在临出门时候说了句再见。
韩冰冰说,“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去哪?”
我没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说,“给刘丰衣、冯平、凌霄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去夹道居胡同223号,凌霄知道路。”
这个地址,韩冰冰也知道,那是钱麻子的地方。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和韩冰冰到了菜市口附近与刘丰衣他们三个人碰面后,一起来到了夹道居胡同那个小二层楼那里。大门紧锁,我让韩冰冰和刘丰衣看着门口,我与小平头、凌霄翻进墙内,发现房子已经人去楼空,无论一楼的画像还是二楼的书都不见踪影。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上当了!”
我觉得我,或者说我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我们过于相信了钱麻子的话。如果静下心来仔细分析,其实钱麻子说的话都经不起推敲。
从个人关系上,他是王凤仪的养父,他还是王凤仪介绍给我的,他说自己与王凤仪作恶多端没有关系,这个其实很不合常理。我们之所以相信他与王凤仪无关,一是他主动说出这种关系,二是王凤仪很有钱,而钱麻子看上去很穷。但是我们忘了一件事,如果一个人的野心超越了金钱,那么钱麻子这么做就是为了隐瞒他更深的目的。中国古代有句话,大忠即大奸,说的就是如果一个当官的既不贪又不好色,那基本上就是觊觎皇位了,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反复出现。
另一个让我们相信钱麻子的原因是他“预测”很准,按唐教授的说法,偶尔预测对还算可信,但是钱麻子有些太准了。钱麻子未必会预测,他这个房子在一个死胡同的里头,坐在他的窗口可以清楚的望到胡同口进来的人。我每次来,他只要在窗口看到我后,再到大门口等着我就行了。
第一次我来的目的被他“猜”出来,肯定是王凤仪告诉他的,第二次的目的他没说因为我是突然到来,第三次我来的时间是在意大利遭受了王凤仪的算计后,所以他也能大体猜出我来的目的的大意。至于他算出王凤仪在哪里更简单了,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之所以不说出准确地点,就是怕露馅,给个方向还有一些含糊的话,然后让我们自己去找,这种暗示的引导既能将我们引入陷阱,又能撇清关系。他当时卜卦卜的离卦,确实是火相,有相争之意,看似是算出的结果,不过卜卦用的硬币是他自己准备的,在上边动些手脚就可以得出此卦象。即使没动手脚,算命这东西很多方法都可以说圆了。所以从头至尾就是一个骗局,全方位的包装欺骗。
钱麻子和王凤仪使出连环计,没想到在王凤仪暴露后,钱麻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躲不藏再骗我们一次,加之钱麻子说的话半真半假,这种心理战术实在是高,很难让人猜的透。
我悔恨我没能识破他们的骗局,不是因为受骗,而是因此让竹莹命丧九泉,想到这,我又狠狠的砸了下窗玻璃,一下将玻璃砸碎,玻璃划破了手,鲜血染红了我的拳头。
我们几个在房间搜索有用的证据,但是没有任何收获,惺惺离去,翻出了院墙。韩冰冰看到我的手破了,马上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生气而已。
凌霄这时候说,“我怎么感觉我见过他?”
刘丰衣问,“谁?”
“钱麻子!”
我问,“你觉得他是谁?”
“想不起来,觉得很熟悉的感觉,也许真是我记错了。”凌霄的直觉到底是准确还是出了问题呢?
当晚,我们在刘丰衣家中商量接下来应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