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裔骑士- 第29部分

很快的瓦尔骑士似乎也有所收获，最起码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也说明着什么。

“好吧！看样子能想明白的心里恐怕都有自己的答案了。那么我现在要说的是，今天晚上谈话的内容和以后可能谈论的相关内容不要透露给出了我们在场的四位以外的人知道。”博勒姆子爵看了脸上还是有些迷糊像的巴特骑士一眼说：“特别是你科布多，小心点不要被人给套了话去。当然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后连天可以来问我或者乔吉。”

顿了一下博勒姆子爵接着说：“对于这次事件的处理很可能关乎公国未来几十年的国运。所以在议政厅里做出最后的结论之前不要再公开场合发表任何言论。特别是伊索尔德，你应该明白自己在公国里的分量的。你的任何决定都很可能影响到一大批人的决定，甚至影响到别国的判断。好了话就先说到这里。伊索尔德、科布多你们两位路上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乔吉留下了，我们父子两有好久没有一起聊一聊了。”

第45章　父子之间的交谈（上）

“好的，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瓦尔骑士拽了一把反应有些迟钝的巴特骑士一起离开了书房。

当房间里只剩父子两人后，博勒姆子爵起身离开了书桌。只见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乔吉面前，然后张开双臂给了乔吉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慢慢收紧的双臂渐渐的给了乔吉一点压力，感到有些不舒服的乔吉低声的抗议到：“你抱的有些太近了，父亲大人。”

“叫爸爸！老是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的实在太不亲切了。说真的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博勒姆子爵抱怨的同时也稍稍的减小了双臂上的力道。

“上次见面的话，应该是去年的腐叶之月。今天夏天您可没按照惯例回领地休假。”乔吉仔细的回答着博勒姆子爵的问题，同时也将双手耷拉他的背上。

博勒姆子爵有些感叹的说：“难怪有这种过了好久的感觉呢！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的确是有足足快十个月没见面了啊。”

被老这么抱着乔吉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寻了个话头：“艳阳之月的时候您说有事情不能回领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时候您可是说在信里面不方便说明，等我来了之后当面告诉我的。”

博勒姆子爵松开了抱在乔吉身上的手臂，指了指书架旁的一套茶几座椅：“这件事得坐下来以后我们父子俩慢慢的说。”

好不容易等到了博勒姆子爵松开了双臂，乔吉连忙赶到茶几旁安置好杯子。并用茶几上的银质水壶给这几盏白骨瓷的杯子蓄满水。

“你在这方面倒是勤快，怎么就不肯让老爸我多抱一会儿。”博勒姆子爵稍稍有些抱怨到。

见到博勒姆子爵不肯坐下，乔吉自己当然不能抢先。而对于前者的抱怨乔吉也只能假装解释道：“您抱的太紧了我有点闷气不舒服。”

博勒姆子爵随手拉开了椅子坐下仍旧在抱怨到：“说笑呢吧！以你的体格就那点力道就觉得闷气的话还当什么骑士侍从啊。你这小子从小就不爱跟人亲近，别人总以为你是早熟。但我觉得就算是早熟的话，总不至于跟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太亲近。我想是不是因为你母亲太早过世缺乏母爱的原因，不过我可重来没想过再找一个，应为那对你其实更不好。”

“父亲大人！”乔吉怎么会不明白博勒姆子爵话里的意思呢！如果家里新进了一个女主人的话，乔吉的日子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安稳了。即便是严格的长子继承制，也挡不住某些人接连不断的明枪暗箭。就算是乔吉对自己有信心，但这前后不知道还要牵扯到他多少的精力呢。

而家里没有女主人的话对，于还处在壮年的博勒姆子爵来说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种煎熬吧。身理上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但心里上的孤单感和贵族间可能的闲言碎语才是真正的重担。拥有两世经历的乔吉可以想象得到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贯自认为冷静的乔吉眼睛里泛起了雾气。

乔吉的这点变化当然瞒不过目光敏锐的博勒姆子爵，对方趁热打铁地提议到：“要不你有时候也在我面前撒撒娇嘛。让你父亲我好歹有些养儿子的乐趣。”

“您说的太晚了，我已经过了可以撒娇的年龄了。”听到了之前的那句话，乔吉连忙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刚刚变得有些发达的泪腺。

博勒姆子爵连忙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如果我早几年这么对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向我撒娇呢？”

乔吉好没气的翻着白眼道：“这还真说不准。”

“早几年，早知道前几年我就直说了。哎呀怎么就这么错过了啊。”博勒姆子爵一脸懊恼的表情，像极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看到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的博勒姆子爵，乔吉立马硬起声音到：“父亲大人，您今天把我单独留下了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吧。”

“好吧说正事，对于露西亚王国和科鲁兹王国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博勒姆子爵话风一转居然给乔吉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方面我应该不太好插嘴吧。您刚刚不是还叫我们在高层做出决定前不要乱说话吗？”乔吉有些疑虑。

博勒姆子爵拿起杯子茗了一口说：“你就别装了，光光是那天夜里你传递回来的消息和分析就给议政厅帮了大忙了。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会想到露西亚王国和科鲁兹王国这么做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万一同时同意了两个国家的联姻的话。现在说不定就有大乐子了。”

“可是对现在的情况我虽然说不是两眼一抹黑倒，也仅仅是知道自己经历过的那一部分。所以对于具体的情况目前的我不好做任何评价。”乔吉立马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博勒姆子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这方面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消息了。或者说过几天之后会有吧。不过现在的话只有某些人手里有通过自己渠道来的零零散散的消息吧。”

乔吉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蒂姆斯盗贼行会吗？我可是知道那是公爵大人手下的情报组织。我之所以会给老汤姆他们优待，就是因为他们是国家情报网在我们那里的重要据点。不然的话我早就开始清理这些家伙，最起码要把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怎么可能只是像现在这样进行有限的接触与合作。”

“呵！呵！呵！你是说蒂姆斯盗贼行会。或许你是没有发现吧。这家情报组织只不过覆盖了公国里较大的一些城镇罢了。你看就算是公国里的情报它都不能说完全掌控，更不要说公国以外了。在那里它可是连分部都没有，怎么可能获取情报？”博勒姆子爵苦笑的说。

乔吉这才想到自己明显是被穿越前的间谍体系给误导了。这里还是偏向真正的中世纪啊，或许有一些密探或者刺客之类的。因为魔法的原因也有着一些早期的看起来相当粗陋的情报网。但跟后世那些成熟的间谍体系可是差距极大的。同样是在古代中国最有名的间谍组织锦衣卫可也是只能在国内耍威风，对外可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实例。

面对这种情况乔吉也只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露西亚王国就是一匹饿疯后想要捕食的冬狼。他希望扩张的野心视乎已经越来越强烈而且明显了。甚至让南方的科鲁兹王国都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与不安。如果仍凭他吞掉科鲁兹王国的话，难保他的下一个目标不会是我们诺汗公国。从长远而且较为稳妥的角度来说，不与露西亚王国结盟是最好的选择。”

“的确按你的说法的确是稳当了，可是公国也已经有好久没有扩张过版图了。就算是我们这些军功贵族们也希望有新的功勋装点自己的家族，何况是那些宫廷贵族们。”博勒姆子爵的露出了实在是有些为难的表情，“至从我上报了你的情报与猜想后。那些家伙就和吃了普利兹苍蝇似的兴奋的不得了。当两个国家都提出联姻之后，他们更是立马倒像向了露西亚王国那边。希望也能从科鲁兹王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想吃肉？那也要看吃不吃得下啊。露西亚王国地广人多，加上和科鲁兹王国的文化风俗有着历史上的渊源显得差别不大。等土地打下了以后，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大规模移民的方式进行融合消化的。”说道这里乔吉稍微停顿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回来的这几天路上我可没有闲着，我从瓦尔先生那里可是打听了不少露西亚王国的情况。他们那里施行是不完全的封建制度。领地的管理都是由国王派出的官员负责管理的。也就是说那里的很大一部分贵族没有行政权力。所以同样是移民，在两国之间的难度差别还是很大的。特别是要移民给其他人的领地的时候，我看在诺汗这是根本就行不通的。所以到时候我们等到吞并了科鲁兹王国后，我们和露西亚之间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而已。这是风险远远大于收益的选择。”

“的确是不错的见解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的让那些只知道打嘴仗的家伙消停点了。”似乎应为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解释，博勒姆子爵在精神显得放松多了。

“其实选择科鲁兹王国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的。起码它拥有我们十分需要的某些技术与物资，那些可都是公国十分缺少的。谈判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这些方面都考虑进去。既然要结盟的话，可不能刚刚是口头上说说，就让我们共同承受来自露西亚王国的压力吧。总的给些拿得到手的实惠，就像想让马跑得快就得给它吃好饲料一样。”

博勒姆子爵伸手摸了摸乔吉的脑袋说：“有些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东西的。”

乔吉在心里吐槽到，‘这种事情在穿越前的网络上可是见多了的。’

第46章　父子之间的交谈（中）

“那么父亲大人，既然您的部分问题有了暂时性的解决方案。那就赶紧告诉我您今年夏天，滞留在卡拉达的具体原因吧。”吐槽完了的乔吉立马将话音一转，跳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

博勒姆子爵：“夏天的时候之所以延误了，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卡拉达那些宫廷贵族的原因。”

“那些就会打嘴炮的家伙和流亡贵族们又闹出什么事情了。”乔吉似乎是对这件事情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可是他立马回过神来，“不过能让父亲大人您不得不留在卡拉达协调解决的问题，想来那些家伙是惹出相当大的麻烦了吧。”

所谓宫廷贵族既是没有领地的贵族，似乎在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家都有这么一个群体。不同的国家之中这些群体的组成也有着或多或少的不同。

以目前来说诺汗公国的宫廷贵族阶层主要来源有三个渠道。第一部分是黑铅阶位的法系职业者或没有采邑的正式骑士，这些人在向公国效忠并签署正式的魔法文件后可以成为宫廷贵族。当然这一部分往往是少数，而且还多在军队中任职。

第二部分是没有继承权的军功贵族的子嗣在走不通第一条道路的情况下的选择。那就是改走文官路线，其中也不乏成功者在这方面做出的令人满意的的成绩之后得到的册封。可是在这之后就难免有些两级分化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后代可惜说是奋发图强有些继承了父辈的事业更有甚者突破了凡人的界限挤进了第一种来源之中。

但还有一部分不求上进甚至是自甘堕落，他们或者通过父辈的安排或者通过关系网的经营保住了手头上的爵位后。就仗着自己所有的特权全无顾忌的敛财，更是做出了些欺压平民，或进一步的与地下组织狼狈为奸的情况。尤其令人厌烦的是他们还时不时闹腾起来要，要求更好的优待与权力，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应该付出对等的义务。

第三部分是来之外国的流亡贵族。周边的国家有些国内其实并不稳定，领主之间的战争与吞并并不稀奇。在战争过后，拥有骑士传承的家族即便失去领地但只要人还活着总能找到新的君主。而某些失去了传承甚至是没有传承的贵族家庭。如果好运逃过战火的摧残又能够拥有一定程度的丰厚资产的话。像这种情况他们一般会选择去别的国家成为流亡贵族。

即便是新兴的诺汗公国也有着不少这样的流亡者。只要完善的魔法文书、家族谱系证明与纹章学证明，在向公爵大人缴纳了一定的献金之后，他们就可以保留自己的贵族身份。这是流传已久的惯例性做法，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在与他国的交往中往往会受到歧视。

这些人中有些主动融入公国本身的贵族群体同时购买并努力经营这自己的产业，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更进一步。当然奇迹总会发生的，在公国近500年的岁月里这些人中前后涌现出现了百多位黑铅阶位及其以上的高阶职业者。更是成功出现了一个连续三代都成为正式骑士，而成功获得传承并得到采邑的新兴骑士家族。

当然有上进的就也有堕落的，一部分贵族在经营产业的同时把时间都花费在了花天酒地之中。其中好一些的还能做到收支平衡，但大部分最后都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而后这些不甘心放弃纸醉金迷的生活的家伙们便也走向了黑色交易与争夺特权中来。

无论是第二部分还是第三部分中的后一种，就像古罗马后期的那些拥有选举权的大部分公民一样。甚至某些人都有了穿越前世界里的那些横行无忌的官二代的影子。这些都是属于国家身上的脓疮，敢于刮骨疗毒的人毕竟是少数。仍凭这些家伙时不时的闹腾一下，有些时候还是怪恶心人的。不过他们对贵族阶层甚至是市民阶层的直接负面影响并不大。加上贵族的身份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所以一直就没有让高层去下决心整治一番。

博勒姆子爵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在今年夏天的经历，面部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难看。还一会后他才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开口说到：“都是些管不住裤带子的混蛋，不过这次他们惹出了大麻烦。”

乔吉立马想到了什么，而后直接开口到：“您是说受害者里有贵族女子。”

“是啊！你还记得达达尼亚骑士不？就是托克斯家的那个外交官次子的儿子。其中一个受害者是他的女儿，年龄和你一样。”博勒姆子爵的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毕竟在卡拉达的戍卫部队中任职的达达尼亚骑士与父亲还是有些交集的。

乔吉惊叫到：“什么居然还不止一个，难道现在贵族家的小姐们结伴外出都不带护卫和随从了吗？”

博勒姆子爵解释道：“护卫和随从是肯定有的，不过当时托克斯小姐和好友阿玛斯塔夏小姐在服装店内丈量衣服尺寸的时候被劫走的。因为有帘布隔着外面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贴身侍女呢？不会没有配备吧。”乔吉提出自己疑问的同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您说的阿玛斯塔不会是精灵语里‘星之花’的意思吧。”

“不然你以为呢？这次那些混蛋真的是差一点就捅破天了都。当时护卫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时候进去一看。好么！连小姐带侍女全都不见了。我说托克斯家也就罢了，阿玛斯塔夏居然没给自己家的小姐配上些防身用的法术物品吗？”看样子博勒姆子爵似乎对给自己添加了很多工作量，以至于无法休假的阿玛斯塔夏家有些抱怨。

发现博勒姆子爵这个样子，乔吉连忙说道：“父亲大人您说出这样的话语，对于受害者实在是太不负责了。这可不是一名真正的贵族该做的事情啊。还是赶紧说之后的处置情况吧。”

看着儿子对的评价似乎有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