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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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对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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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杰虽然怒火冲天,但继而一想,自己一跳过阳台去,就势必大打出手。这几个家伙根本不看在他眼里,可是万一失手打伤了人,就不免把事态闹大,以致节外生枝,那就真成了小不忍而乱大谋啦!
  于是,他强自忍了口气,怒哼一声,忿然走了进房,把窗帘拉上。
  那些家伙以为郑杰见他们人多势众,怕事而不敢惹他们,更是放声狂笑起来。
  郑杰一冲动,几乎又要回身冲出去,白振飞急忙上前拉住他说:“老弟,算了吧!”
  伍月香却不甘心地忿声说:“凭什么算了?非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白振飞正色说:“伍小姐,我相信凭郑老弟的身手,把那几个家伙打个鼻青脸肿,那是绝无问题的。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万一闹出事来,以致节外生枝,影响了你跟‘金鼠队’的较量,我可不能负责!”
  伍月香果然怔了怔,张口无言起来。
  郑杰趁机揶揄说:“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只怪你自己太粗心大意,怎么不记得把窗帘拉上。像现在吧,我也情不自禁地要多看你一眼呢!”
  伍月香气得冷哼一声,转身就冲进浴室里去,但她一时气昏了头,竟顾前不顾后,使整个半裸的背影,完全看在他们的眼里!
  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使他们只好相对哑然失笑,没敢笑出声来,以免使她更恼羞成怒,来个火上加油,把火气发到了他们身上来。
  这场风波总算压制下来,伍月香匆匆换上衣服,怒犹未消地走出浴室,拿了手提包就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白振飞急向郑杰一使眼色,示意要他赶快跟随上去,免得她被冷落了更觉得不是滋味。
  郑杰只好耸耸肩,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紧跟了上去。
  白莎丽不禁忿声说:“哼!要不是我们的计划非她不可,谁吃她这一套!”
  白振飞忙轻碰了她一下说:“别让她听见了,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少了她不行,只好委屈求全,处处迁就她些呀!”
  白莎丽虽不服气,但也不便表示什么。
  事实上他们为了要伍月香加入,不但费尽心机,在澳门千方百计地,也不惜以威逼利诱的手段,企图使她就范,结果还是被她脱身跑掉了。
  追踪到香港,查明她已受到“灵魂教”的庇护,他们更出生入死地,冒险把她弄了出来。但伍月香却提出个条件,非要先跟“金鼠队”一决雌雄之后,她才答应参加他们那始终尚未宣布的计划。
  香港已被他们闹得满城风雨,距离澳门又太近,所以他们一打听出,“金鼠队”搭乘的那艘豪华邮轮,抵港的前一站将在马尼拉停留一两天,于是便决定乘飞机赶了来。
  为了慎重起见,白振飞特地亲自出马,按照江湖规矩去“拜码头”,事先向汤宏涛打好招呼。然后才好无后顾之忧,安排使“金鼠队”接受挑战的一切。
  可是没想到,汤宏涛居然避不见面。
  因此使白振飞已有种预兆,认为这次会遇上麻烦。他虽不怕事,但又怎能为了那几个好色之徒,而节外生枝。
  所以他尽量息事宁人,能够避免发生的冲突,就极力避免。
  但是,当他们刚在楼下的大餐厅坐下,侍者尚未把菜单分送到每个人的面前,却见那几个偷看伍月香更衣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王牌对决
 
 
二、芳踪 
    现在正是午餐的时刻,大家都该祭“五藏庙”了,谁能干涉或禁止别人到餐厅来?
  但那几个家伙刚跟他们发生过冲突,要不是白振飞的劝阻,郑杰几乎已跳过阳台去大打出手。而他们的前脚才进餐厅坐下,那几个好色之徒后脚就跟了来,岂不是存心向他们找麻烦!
  伍月香立即按捺不住,脸色突然地一变,已在那里忿忿地要待发作了。
  白振飞惟恐这位姑奶奶一时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事来,忙不迭向她使了个眼色,才使伍月香强自忍住。
  偏偏那几个家伙似乎安了心来找麻烦,居然选了他们附近的一张桌位,而且一坐下来,就向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地,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尤其那副嬉笑贼腻的嘴脸,令人看了实在生气!
  郑杰看在眼里,已是忍无可忍,就在他蠢蠢欲动之际,忽见一个穿露脐装的“辣妹”型少女,匆匆走进了餐厅。眼光一扫,发现了那几个家伙,便向他们打了个手势,似在招呼他们出去。
  那几个家伙立即起身,走向那少女,然后一齐走出了餐厅。
  郑杰见状顿时起了疑心,尤其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更令人看不顺眼。于是他突然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白振飞犹未及阻止,他已离座匆匆跟了出去。
  那少女出了餐厅,就偕同那几个家伙,迅速从侧门走出去,穿过长廊,绕至饭店后面的一片旷场。
  刚一站定,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把手一伸,迫不及待地说:“拿来吧!”
  少女把眉一皱说:“今天我只弄到了一部分,不能付你们全数……”
  那家伙顿时不悦地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有言在先,今天必需把全数付清的,你怎么只弄来一部分,这不是存心开玩笑?”
  少女沮然说:“我绝不是故意拖泥带水,实际上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了,有那鬼女人在家,老头子那里的钱一个也没法弄到手。连这一部分,我还是从冯阿姨家里偷出来的呢!”
  “这话我可不信!”那家伙说:“凭你汤大小姐,老头子那么有钱,弄个百儿八十万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哪用得着上你向冯阿姨家里去偷?”
  另一家伙接口说:“汤小姐,这钱可不是我们拿的,老实说,凭我们这几块料,就是你付再高的代价,我们也不敢保证能办得了事。钱是要付给人家的,人家完全是冲着我们几个哥们的关系,才答应玩命的。今天要不把钱付清,恐怕……”
  少女急说:“我们几乎成天玩在一起,难道还不相信我?”
  那家伙皮笑肉不笑地说:“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自然相信你汤大小姐,别说这三五十万的,就是再大的数目也绝不会赖账。可是人家玩的是命,不见兔子不撒鹰,不把钱带够了叫我们去怎么说话?”
  少女要求地说:“你们可以去打个招呼,钱我先付一部分,其余的在一两天之内,我绝对如数付清,分文不少!”
  那家伙面有难色地说:“这……这实在是给了我个难题!我看这么吧,反正事情也不忌有非这一两天办不可,等你把钱弄到了,我们再……”
  少女断然说:“不行!那鬼女人最近已经提高了警觉,行动非常谨慎,只有今天下午是个机会。她借着看彩排节目的机会去夜总会,看完节目一定会跟姓丘的在一起!”
  “可是,”那家伙又把手一伸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我们怎能使鬼去推磨呀!”
  “你就不能替我去打个招呼吗?”少女忿声说。
  “如果是我们,那当然没话说,凭着汤小姐跟我们的交情,就是分文不给,我们也义不容辞!但……”
  少女不屑地怒形于色说:“但怕我赖账,人家会找你们要钱,对吗?”
  那家伙悻然说:“你要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但事实上是没钱就办不了事!”
  另一家伙忽问:“汤小姐,你说弄到了一部分,那是多少呢?”
  “三十万比索!”少女回答。
  “才三十万?”那家伙说:“这简直是在开我们的玩笑嘛!”
  少女却认真地说:“你们要是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向你们提出任何保证!”
  “保证?”那家伙把眼皮一翻说:“除了把钱如数付清,保证有个屁用!”
  另一家伙遂问:“你能提出什么保证?”
  “任何保证都可以,只要能使你们相信我不致于赖账!”少女说。
  这家伙似已胸有成竹,但他一个人作不了主,便使了个眼色,把其他的人叫到一旁去,避开那少女,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议起来。
  倏而,他们似已获得一致协议,由那出主意的家伙发言说:“汤小姐,你弄到的三十万带来了吗?”
  少女点点头,立即打开她那花篮形的手提包,取出一叠用橡皮筋套着的钞票,递过去说:“钱在这里!”
  那家伙把钞票接了过去说:“这三十万我们先收下,但人家是要钱付清了才办事的,就是他老子也不能短少分文。所以嘛,其余的由我们去设法垫付,不过你得给我们一个保证……”
  “什么样的保证?”少女急问。
  那家伙笑了笑,毫无顾忌地说:“很简单,那就是现在跟我们回楼上房间去,让哥儿们大伙痛快痛快!”
  少女不禁怒问:“你说什么?”
  那家伙来了句洋文:“做爱!”
  少女顿时又羞又怒,忿声怒斥:“放屁!你们把我当成……”
  她的话犹未了,那家伙已逼近一步说:“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老实说为了钱的话,我们只要把这消息告诉汤太太或丘经理,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个百八十万的,也绝不会成问题。这完全是看在跟你的交情份上,难道你就不能让我们来点甜头!”
  少女勃然大怒说:“哼!原来你们的交情,就是让我拿出钱供你们吃喝玩乐,一旦有了事情要求你们帮忙,就趁机向我要挟,这就叫做交情?今天我总算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好吧!你们不帮忙也没什么了不起,别想打我的歪主意,把钱还来,我自己另外去找人!”
  说完就伸手去夺那家伙手里抓着的钞票,但那家伙非常狡猾,急将手向背后一放,使那少女未能夺到,反而被他趁机一把拦腰抱住。
  “小金,放开我!”少女情急地叫了起来。
  但那家伙根本不予理会,反而放浪形骸地大笑说:“何必假正经呢,大家玩玩又少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就在那家伙紧搂着少女,企图强吻之际,突听晴天霹雳似地一声断喝:“放手!”
  那几个家伙均不由地猛吃一惊,回头一看,郑杰已站在了他们身后。
  “妈的!”一个家伙怒声说:“是你这小子!”
  郑杰怒目以对,厉声说:“我再说一遍,叫你们放开她!”
  搂住少女的家伙嘿然冷笑说:“你想干什么?”
  郑杰报以冷笑说:“就算我是抢你们的生意吧!因为你们开的价太高,这位小姐负担不起,找我嘛也许可以打个折扣!”
  那家伙心知他们的谈话,已被郑杰偷听到了,不禁惊怒交加。突然一使眼色,其他的人便立即发动,不由分说地向郑杰扑去。
  郑杰刚才在楼上已忍无可忍,要不是被白振飞极力劝阻,他早已跳过阳台去,狠狠修理他们一顿了。
  在餐厅里也几乎发作,偏偏这少女赶去,把这几个家伙招呼出了餐厅,才使一场三只铁公鸡没有当场演出。
  现在他可逮着泄愤的机会,哪还能轻易放这几个家伙过门?
  这饭店后面的一片旷场,是留作增建的预定地,只是开工尚遥遥无期,所以形同荒地废墟。此刻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人在附近,正好是个动手的场地。
  那几个家伙仗着人多势众,又以为郑杰是个怕事的胆小鬼,两次都不敢接受挑战,所以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可是就当他们刚一扑近,企图发动围攻之际,郑杰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出手,给了他们个迎头痛击!
  他这口气已憋了很久,一旦发作,哪还能控制得住?偏偏那几个家伙过于轻敌,没把他放在心上,等到双方一交上手,才发觉郑杰的狠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郑杰的双拳左右开弓,出拳又狠又快,势如雷霆万钧,锐不可挡。直把那几个家伙攻得连连仓皇招架,简直毫无还手的余力。
  抱住少女的家伙,显然是他们带头的,见状不禁又惊又怒,只好赶紧放开那少女,冲了过去加入助阵。
  但他犹未及出手,已有两个家伙被郑杰揍趴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们一共是五个人,两个趴下了,只剩下另两个勉强应战,就更不是郑杰的对手了。
  为首的家伙一看情势不妙,在扑向郑杰之际,已暗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来,一按刀把上的簧扭,“嘈”地弹出了锋利的刀身。
  这小子真够狠的,紧握弹簧刀,使刀尖朝上,扑向郑杰就是一刀,狠狠的刺向他的腹部。
  他这完全是玩命的作风,郑杰要是被他一刀刺中腹部,纵不腹破肠流,恐怕也得落个非死即伤。
  幸而郑杰眼疾手快,眼见刀光一闪,刺向腹部而来。他急将全身向右闪跳开去,千钧一发之际,避过了锋利的刀尖。
  那家伙的反应也相当快,一刀刺空,立即收住冲势,反而又是一刀横划过去。使郑杰在冷不提防之下,几乎被刀锋划上了手臂。
  郑杰急退一大步,紧接着抢步上前,伸手一抄,紧紧执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臂。猛可用力一扭,那家伙的手臂便被扳向了背后。
  他再猛向上一提,刀已脱手落地,并且痛得那家伙杀猪般地收起来:“哇……”
  另两个刚待扑上去援救,郑杰突然怒从心起,撒手飞起一脚,踢在那家伙的臀部上,直把他踢得向前一扑,踉踉跄跄地冲跌出去。
  正好另两个家伙扑来,跟他撞了个满怀,三个人跌做了一块。
  郑杰趁机拾起那把弹簧刀,赶到正要爬起的两个家伙面前,又飞起一脚,把一个踢得连翻带滚,跌了开去。
  另一个比较机警,一骨碌爬起来,撒腿就跑。
  跌在一块的三个家伙,一看弹簧刀已在郑杰手里,吓得忙不迭爬起身来就逃,哪还敢跟他继续动手。
  郑杰眼看这几个家伙狼狈不堪地逃走,并不追赶,只是朝他们的背影冷冷地笑着。
  可是,等他再一回头看时,那姓汤的少女竟已不知去向。
  她大概是趁他们在大打出手之际,悄然溜之大吉的。
  郑杰把那几个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总算出了口气,那少女既已不知溜到那里去了,他只有收起那把弹簧刀,匆匆赶回餐厅。
  谁知回到餐厅一看,桌位上只留下伍月香,独自在那里享受丰盛的午餐,白振飞和白莎丽却不知去向了。
  “他们两个呢?”郑杰走到桌前就问。
  伍月香却反问他:“那妞儿很不错吧?”
  郑杰径自坐了下来,笑笑说:“我完全是为你出气呀?”
  伍月香“哦”了一声说:“为我出气?那几个色情狂偷看我换衣服,所以你也以牙还牙,跟去看那妞儿……”
  “你可别误会,”郑杰忙解释说:“我只是跟出去,在饭店后面的空地上,狠狠地修理了那几个一顿,并且还有些意外的收获呢!”
  “那妞儿让你泡上了?”伍月香不屑地问。
  郑杰置之一笑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领,随便见了什么女人,一泡就上……”
  伍月香诧然问:“那是什么收获呢?”
  郑杰故意卖关子地说:“你先别问这个,他们上哪里去了?”
  伍月香回答说:“你刚跟出去不久,就有个姓丘的找到餐厅里来,说是奉了汤太太之命,要代表汤大爷跟我们谈谈。白振飞因为不知你上哪里去了,所以只好把白莎丽带着跟姓丘的一起去,留下我在这里等你……”
  郑杰“嗯”了一声说:“看情形那妞儿花钱买通那几个家伙,就是要对付汤太太和那姓丘的呢!”
  “你说什么?”伍月香急问。
  郑杰笑笑说:“你猜刚才那妞儿,来找那几个家伙干嘛?他们在计划捉三个女人呀!”
  “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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