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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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对决-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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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二挑剔地说:“潘老四,这件事你并没做错,可是你不该擅自行动,万一出了麻烦,谁来替你收这摊子?至少你在事先应该向老大或者我报告一下呀!”
  老潘分辩说:“当时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决定,所以我觉得小金的话不一定可靠,如果根本没有这回事,我又何必把它当真。谁知今天下午我和老叶他们正在茶馆里泡着,小金突然跑去找我们,并且当场拿出二十万比索,说是他们在一个小子手里栽了跟斗,一定要我们帮忙,替他们出口气……”
  杜万森怒哼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们收了人家的钱!”
  胡老二忽问:“他们说的那小子是什么人?”
  老潘向郑杰一指,忿声说:“就是这小子!”
  郑杰报以一声冷笑说:“老兄,还有下文呢,你最好也当着杜老大的面说一说吧!”
  在这种情形之下,老潘已无法隐瞒,只好把今天下午在“马尼拉大饭店”发生的事情经过,和盘托了出来。
  郑杰等他一说完,胡老二还没来得及插嘴,就先发制人地说:“杜老大,这可不是我编造的,你们与汤大爷方面的恩怨,跟我自然风牛马不相干。反正你们双方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斗不过谁就倒楣,我根本犯不着卷进这场是非的旋涡!但伍小姐是跟我们一起的,事情完全由这位老兄跟那批小子惹出来,使我们惹上这身意想不到的麻烦。如今伍小姐又被那批小子挟持而去,请问杜老大,我是否不闻不问,置身事外!”
  杜万森怒斥说:“过不过问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我这里却不是让人随便找上门来的。”
  郑杰极力忍住心头的怒火说:“我已经说过,关于今晚的冒昧,改天一定登门谢罪……”
  “没那么简单!”杜万森铁青着脸说:“你小子应该打听打听,我这里可不是任何人要来就来,要去就去的!”
  “杜老大的意思是要把我留下?”郑杰问。
  “把你留下干嘛?”杜万森沉声说:“可惜我不是汤宏涛,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否则就把你小子留下招婿啦!”
  郑杰不禁怒问:“杜老大既然不准备把我留下,又不放我走,那么究竟打算怎么样呢?”
  “走当然让你走,可是没这么简单!”杜万森嘿然冷笑说。
  随即一使眼色,几名大汉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向郑杰拳脚相加!
  郑杰早已暗自戒备,一看他们动手,立即挥拳还击,把首先扑来的一名大汉击得踉跄跌开,回身就向阻在门口的几个家伙扑去,企图夺门而出。
  胡老二吓得连向后退,他哪会想到郑杰会情急拼命,在这种情势之上,居然真敢还手,使他不禁惊怒交加地大喝一声:“拦住这小子!”
  其实不用他吩咐,拦阻在房门口的几个大汉,这时早已发动,齐向郑杰挥拳猛攻,哪会轻易让他冲出房去。
  郑杰也发了狠,奋不顾身地双拳齐挥,给他们来了个迎头痛击。使两个首当其冲的大汉,被他击得东歪西倒。
  变生时腋,郑杰的勇猛好比生龙活虎,其势简直勇不可挡。
  但“广东帮”的人多势众,又是在他们自己的大本营里,岂能容这小子放肆。一个个都想在杜老大面前争功,那就更得力求表现了。
  郑杰这时已冲近房门口,正待夺门而出,却被一名大汉冷不防从背后扑来,纵身就以双臂将他脖子紧紧一抱。
  就在同时,两名大汉也由正面扑来,挥拳狠狠直击他的腹部。
  郑杰顿成了前后受敌,尤其背后的大汉已将他脖子抱住,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小伙子一发狠,双手扳住了那大汉的两臂,突然蹲下身去,一低头,利用背部的力量猛一抬,竟把那家伙从头上摔了过去。
  刚好正面的两名大汉挥拳攻到,被那大汉的身体一撞跌作了一块。
  郑杰撒手一抽身,不料刚跳起身来,却又被老潘从身后扑来,将他拦腰紧紧抱住。
  几乎在同时,其他的几名大汉也已涌了过来,合力将他的双手双脚抱住,终于把他制住了。
  郑杰犹图奋力拼命,但那跌在地上的两名大汉已起来,冲到他面前,挥拳就向他腹部连击,出手又狠又重,好像把他当伴随练拳击的沙袋。
  他被七八名大汉合力制住,哪还有还手的余力,就在毫无抵抗之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但是他却咬紧了牙关,连哼都未哼一声。
  杜万森退在一旁,眼看着郑杰已硬挺不住,再打两拳就将昏过了,才沉声喝阻:“住手吧,派几个人把这小子送出去,送远一些,别丢在我们的地盘上,免得死了给我们添麻烦!”
  “是!”几名大汉齐声恭应,立即合力将郑杰抬了出去。
  老潘正待赶出去,却被杜万森叫住了:“潘老四,我有话问你!”
  “是……”老潘只好站住,回过了身来。
  不料定神一看,杜万森手里已握着一支短枪,顿时使他吓得魂飞天外。
  “潘老四!”杜万森声色俱厉地喝问:“我问你,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在外面私自行动者,该当何罪?”
  老潘大吃一惊,急说:“杜老大,我,我……”
  谁知话犹未了,杜万森己扣动了扳机,一连两声枪响,两弹均射在老潘的胸口!
  “啊!……”老潘惨呼一声,胸前立即透出两块鲜红的血花,使他踉跄向后冲跌一步,便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意外,全都惊得发起呆来,一个个站在那里相顾愕然,噤若寒蝉!
  杜万森却是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振声说:“这就是个教训,谁敢擅自在外活动,让我查出了就跟他一样的下场!”
  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出声,只有胡老二硬着头皮问:“老大,你干嘛把那小子放了?”
  杜万森沉声说:“我看他离死也不远了,如果活得成,那算是他小子的命大!”
  胡老二颇不以为然地说:“我认为不如干脆把他干掉,否则……”
  杜万森狂笑一声说:“否则怎样?难道还怕他再找上门来,向我们还以颜色不成。老实告诉你吧,我倒真希望他小子死不了,那样一来,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跟‘金鼠队’打得上交道呢!”
  胡老二微觉一怔,但他马上就恍然大悟,不禁点了点头,与杜万森会心地相对大笑起来……



王牌对决
 
 
十一、图穷匕现 
    郑杰被丢在迪尔盘桥下不久,一辆跟踪而至的轿车便赶到,停在了桥的引道旁,车上跳下两个年轻女郎,正是白莎丽和汤美兰。
  她们不知郑杰是死是活,两个人都惊异万分,忙不迭绕至桥下。发现被丢在堤旁的郑杰,正在奋力企图爬起来,但由于受的伤不轻,刚一撑起身又倒了下去。
  这足以证明,他虽被殴成伤,至少还没有死!
  白莎丽见状大吃一惊,立即赶过去扶住他的上身,劈头就抱怨说:“唉!你这真是何苦来哉,明知找姓杜的是与虎谋皮,你偏不信邪,硬要单独找上门去,那不是自讨苦吃!”
  郑杰忍住周身的痛苦,悻然说:“难道你还幸灾乐祸?”
  白莎丽这才表示关怀地说:“我当然更关心你的伤势,否则我就不必抱怨了!”
  汤美兰也赶过来急说:“我们赶快抬他上车,送到医院去……”
  郑杰强自振作了一下说:“你们要抬也抬不动,只要扶我起来就行啦!”
  于是,她们一左一右,合力把他扶起来,慢慢走上堤旁的斜坡,终于吃力地把他架扶到车上了。
  汤美兰只好在后座扶着郑杰,白莎丽仍然担任驾驶,立即发动引擎,驶离了迪尔盘桥。
  疾驰中,汤美兰主张把郑杰送往医院,但他却坚持不肯,认为不必小题大做。
  经过一番争论,由于郑杰执意甚坚,使她们拗不过他,最后只好决定把车驶返侍卫街,先回冯阿姨那里再说。
  来到“巴黎时装公司”,她们把郑杰架扶下车,由后门进去,非常吃力地将他扶上了楼。冯阿姨乍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急问:“郑先生,你怎么啦?”
  郑杰尚未回答,白莎丽已迫不及待地说:“汤小姐,请你跟冯女士费神照顾一下,我得立即去找白大爷!”
  郑杰这时已无能为力去救出伍月香,自然只有把白振飞找来,再从长计议。因此他不便表示异议,不过郑重叮嘱说:“你千万小心些,别再出事情,无论找不找得到他,最好尽快赶回这里来!”
  “我知道!”白莎丽说了一声,便匆匆而去。
  但是,等她驾车赶到了“金孔雀夜总会”,却发现这里早已提前打烊!
  白振飞这时当然不会留在夜总会里,也不可能逗留在附近,这教白丽莎上哪里去找他呢?
  思忖之下,似乎只有两种可能,白振飞此刻如果不是正在各处找寻他们,就一定是回饭店等着了。
  白莎丽既无目标,不能满街乱找,又怕再惹上麻烦,只好当机立断,决定赶回“马尼拉大饭店”去看看。
  于是,她立即把车驶回了饭店。
  在途中白莎丽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担心被他们丢在“圣地亚哥堡”的丘子佩,可能已经赶回夜总会去,派了人马来饭店里报复。甚至已经在守株待兔,等着他们回来了!
  念及于此,她便不敢贸然直接上楼上,到达饭店,她先在楼下的大厅,打了个电话到白振飞的房间。
  结果电话铃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听!
  这已证明白振飞不在房间里,但他究竟是否回来过,却是不得而知。
  白莎丽为了获得这个答案,犹豫之下,最后只好拿定主意,硬着头皮乘电梯上了三楼。
  由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那值班的仆欧不免有些作贼心虚,对他们这几位旅客已惟恐巴结不及。所以一见她回来,就忙不迭上前殷勤招呼:“白小姐回来啦!……”脸上还挂满了笑容。
  白莎丽直截了当地就问:“三零七号房间的白先生回来过没有?”
  仆欧陪着笑脸回答:“白先生还没有回来……对了,晚上你们刚出去没多久,就有人送了封信来,说是等你们回来,无论交给哪一位都可以……”
  说着,便忙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白莎丽。
  她接过去一看,信封上没有一个字,忙不迭拆开来看时,只见信笺上草草地横写着:
  “人在我们手里,如果愿意谈谈,可派那位白小姐前来。时间不限,但必须在今夜。地点是阿亚拉桥!”
  看毕,白莎丽不由地怔住了。
  对方虽未署名,但已毫无疑问,就是前往“圣地亚哥堡”,干掉了守在那里的七八个人,把伍月香从地牢劫持去的那批家伙。
  由他们的行动看来,人数绝不会少,否则绝不可能把丘子佩派在那里的人悉数赶尽杀绝。
  现在信上却指明了,要白莎丽单独前往谈判。
  这时候既然找不到白振飞,郑杰又被打伤,教她一个人怎么敢贸然独自去阿亚拉桥?
  “三一三号房间有人在吗?”白莎丽忽问。
  仆欧回答说:“他们一直没回来过,房间没退,也没结账!”
  白莎丽沉思了一阵,终于拿定主意,向仆欧借了支钢笔,在信笺的背面写上几句话,仍然放进信封,又用胶水封贴住,再交给仆欧说:“白先生一回来,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千万不要忘记,否则我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向你们经理报告!”
  “是!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仆欧连声恭应着。
  白莎丽又赏了他一千比索,才匆匆离去。
  这女郎的个性也很好强,并且喜欢独断独行,现在她就决定不去跟郑杰商量,便直接单独前往阿亚拉桥了。
  对于伍月香她毫无好感,甚至于有些幸灾乐祸,但他们的计划中却少不了这个到处惹纰漏的闯祸女郎。所以她才不得不决定去单独冒险,否则伍月香出了事,他们再要物色这样适当的人手,恐怕一时很难发掘到呢!
  马尼拉是个良好的港口,港外有很长的防波堤,堤内即是码头区。而帕锡河便经由这个地区入海,所以码头分为南北二港,由五座横跨在河上的大桥,连接两港的地面交通,阿亚拉桥就是五座大桥之一。
  白莎丽驾车来到桥头的南端,把车先停住了,眼光向附近和桥上一扫,并未发现行迹可疑的人物。于是,她再把车开上大桥,一直驰往北端的桥头。
  停车等了一阵,仍不见有人上前接头,她无可奈何,只好再掉转车头再开回南端。
  这样往返行驶了三次,直到再驶回北端桥头停住,始见附近突然驶出一辆大型摩托车,一直来到她车旁,停下了向车内一张,遂问:“你是白小姐?”
  白莎丽点点头,表示她是来谈判的。
  那骑士又问了声:“你是一个人来的?”
  等白莎丽再把头一点,他才说:“你开车跟着我来吧!”
  于是,她只好驾着车,跟随在那骑士的车后,离开了阿亚拉桥,顺着帕锡河驶去。
  一路尾随,来到了北港的一座仓库后面,摩托车才停住。白莎丽心知已经到了谈判的地点,但这附近连个人影也不见,不禁使她暗自提心吊胆起来。因此她只将车子停下,却未熄火,更不敢下车了。
  但那骑士己将摩托车架住,走到她的车旁来,在车窗外笑问:“白小姐,已经到了,你干嘛还不下车?”
  白莎丽早已握枪在手,以手提包遮着,冷声说:“如果你是跟我谈判,那么现在就谈吧!”
  那骑士似已发觉她有枪在手上,不敢强迫她下车,只好强自一笑说:“我只负责带你来这里……”
  “那我跟谁谈?”白莎丽问。
  那骑士立即用两个手指放进口中,吹出尖锐刺耳的口哨,显然是在发出暗号,通知藏在附近的同伴。
  果然哨声一落,便见黑暗中奔出了几条人影,由四面八方向轿车奔了过来。
  白莎丽见状,顿时紧张起来,但这时她想开车逃走也来不及了,只好极力保持镇定,以观对方的动静。
  等他们到了近处,白莎丽始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出他们全是二十来岁的家伙。一个个都是油头粉面,穿得不伦不类,有的还蓄着长发,乍看简直无法分出是男是女!
  他们一共有七八个人,但其中只有两个似在饭店见过,就是偷看伍月香更衣的那些小子。
  那骑士迎过去,先向其中一个轻声嘀咕了几句,这家伙点了点头,表示心里已有数。然后才走向车窗外,向严阵以待地坐在车上的白莎丽说:“白小姐,我们长话短说吧,那位伍小姐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如果她对你们并不重要,自然另当别论,否则你们就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莎丽不动声色地问。
  “这条件并不苛刻!”他说:“而且你们绝对可以办得到,那就是让汤美兰带我们两个哥们上她家里去,弄开他父亲的保险箱!”
  白莎丽仍然不动声色地说:“嗯!这个条件确实不算苛刻,并且对我们毫无损失!不过,问题是纵然我们接受了,汤小姐怎么肯答应?”
  那家伙笑笑说:“我想只要你们向她要求,她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因为你们今天下午救助过她,否则她在旅社里就出了大丑,难道她还不应该感恩图报?何况她既能把你们带回家去,要带我们的人去自然也不成问题?!”
  白莎丽不禁诧然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家伙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说:“我们不但知道这些,而且知道的还多着呢!”
  “你们还知道什么?”白莎丽好奇地问。
  那家伙回答说:“老实告诉你吧,今天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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