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
不多做计较,唤来流景将人给送回去。
只是百里昭没想到之前一个这样的也没遇到,可今晚还就接二连三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寝宫,本是想去长乐殿看看那个女人的。可一想上次框她的事情他就怕她现在还在恼她,于是忍住心中的相思之情。
谁知进了门才发现宫人没给他点灯,黑暗中目力也极好的百里昭倒是也没再唤人,径自走到自己的龙榻前,人还没坐稳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压在了身下。
百里昭头疼不已,这些天疲惫不堪竟是没有察觉到床上有人。
百里昭被一具软软的身体压住,而且就他感觉这女人好像没穿衣服。还没来得及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便觉一个滑腻的触感伸进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里。
终于忍无可忍,百里昭单手扣住女人作乱的手:“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一个翻身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将衣服穿好,自己出去。”
冷冷的声音传到女人耳中,吓得女人也不敢多逗留胡乱穿着衣服便跌跌撞撞地推开门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终于安静了,被国事折腾便罢了,回到后宫还要被女人折腾也不知父皇他是怎么过的。
第二天早朝百里昭居然破天荒地睡迟了,当文武百官左等右等终于等来睡眼稀松的陛下时,不禁摇头叹息,后宫没有一位掌权的实在不成啊!都没人关怀一下劳苦功高的皇上。
半睡半醒中早朝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容易将困意撵干净,百里昭回头一想又觉得奇怪,之前还风平浪静的,怎么一下就这么多疯狂的人了。
遂派了流景去查问,这才知道孟错去过玲珑阁。这些个事八成是她怂恿的。骗了她一次就遭来这样的报复,女人果然不好惹。
来到长乐殿,孟错一看他眼下那淡淡的青色,就忍不住笑。
百里昭双手背后,颀长挺拔的身躯直直向她走来。孟错见他一直逼近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赶忙往后退几步,直到碰到身后的栏杆这才停下伸出手抵住他欺近的身体。
“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倒是想好好说,你却不给我机会。”百里昭身体岿然不动依旧压迫着她。
孟错猜测他该是知道了自己干的好事。
“怎么,让你享享艳福,不是该感谢我才对?”孟错又瞅了一眼他眼下的青黑,憋住笑。其实想着他若是真的来者不拒,与那些女人欢好,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听醉影说他将那些女人都赶走了,又觉得心中微微高兴。
世间上最是管不住的便是人心,笑意渐退,想到这里孟错抵在百里昭胸口的手像是被烫着一般赶忙收回,别过脸不去看他。
“享艳福?”百里昭凤眼一挑,嘴角含笑俊美的脸庞离孟错不错寸许距离。那惑人的笑让孟错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错为我准备这么多礼物,我又怎好不回敬。”说着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横抱起来,看着她惊恐的表情,甚是满意。
踢开房门,一路将她抱到了榻上:“阿错为我献上美女,那我就将自己献给你怎么样?”
孟错瞪大眼睛,这人说着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等···等,等一下。”孟错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大跳“艳舞”。
“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百里昭乖乖将手放下:“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
嘴角一抽,这人的理解能力真强大:“你上次那样骗我,我不过是回敬你一下而已。我们扯平了。”
男人整整自己的衣服:“这个,我要考虑一下。”
什么?她都不计较了,他居然还要考虑?
垂眼瞥到他腰间的腰带,紫色绸带陪着他明黄色的便袍,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只是他这样的举动却让她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本以为这件事便这么翻篇了,谁知第二天又听说有秀女藏在了圣上沐浴的浴池中,百里昭差点没被那女人摁在池中给呛死。
醉影摇头,看来那些个秀女真的把孟错说的话奉为真谛,果然是既热情火辣又出其不意啊!
到了选秀这天,皇帝却一直迟迟没有出现,秀女们一个个也忐忑不安。而此刻的百里昭则在长乐殿认真看着孟错。
“你若愿意嫁我为后,这后宫之中便只有你一人。”
孟错抿了抿唇,若是在当初她听到这话该是有多么欣喜,可是现在却只有苦涩:“你是照国皇帝,不说天下人,就说文武百官谁会允许你这么任性。况且,我不喜欢这深宫里的红墙绿瓦。”
心情不佳的百里昭终于还是挑选了几位看似安分的为嫔妃,孟错听到这消息心中并不好过,可这种自作自受的感觉谁又能理解。
她甚至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与他分开两年多后,又再次对他动了心。那深刻在骨髓里的悸动,岂是时间可以磨平的,岂是自己以为忘了就能忘了的。可是当初那蚀骨之痛依旧留在心间,让她提不起勇气再一次对他敞开心扉。况且他是一国之君,而自己却不可能为他孕育子嗣。让她受着他的恩宠,看着别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这种挫败和自卑她怕自己不能承受。
之后有许多天他们没有再见面,百里昭闲暇之余也只是在书房一个人作画,不知是尴尬还是生气,就是没有再去看过孟错。
凤惜尘靠在书架边一脸鄙视地看着作画的男人:“啧啧···想她便去见她,这么睹物思人有什么好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百里昭头也不抬,手中笔未停,依旧细细描绘着。
想到自己被推迟的婚礼,再看看他这幅失落的样子,凤惜尘心里就得到了平衡。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红衣男子将书扔回书架上,走到他对面:“以我以往的了解来看,阿错不是那种不懂大局任性的人,她总不会说让你丢下皇位陪她去逍遥江湖。只要确定你在她心中占有足够的分量,别说是这深宫就是九重地狱她都会陪你去。”
他爱她却不想让她不开心,她那么向往无拘无束自由的生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将她困在自己身边。虽然之前说即使是下地狱也要拉着她一起,可还是心疼她的不开心。
是这样吗?可若是她并没有那么爱他,那他该怎么办。
“想个办法试试便知。”凤惜尘狐狸般地一笑。
百里昭眉一挑:“看来你不光是在大事上精于推算出谋划策,其他方面依旧很优秀嘛!”
“那是自然,天下第一美男子,你以为是徒有其表吗?”凤惜尘得意道。
“现在是看不出有其表了!”座上的百里昭从头到脚扫视他一遍。
好吧!他承认他现在别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光做到最后三个字已是不大容易了。
第一百零四章 :如此试探()
自从到了宫中以后,孟错的懒筋又被挑了出来,这里的生活比之昭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的她也不用天天早起练剑,每日便是睡到自然醒。
这天,孟错是被一阵摇晃给吵醒的。
“孟将军,快醒醒。”这么久,流景还是改不了口。
“怎么···了?”撑起身子,估计事态非常紧急,不然以流景平时那股严肃稳健的性子是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主子他···病了。”流景错开她的视线道。
“病了?什么病?”孟错皱眉,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
黑衣男人只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匆匆穿好衣服,孟错脚步匆忙地赶到百里昭的寝殿。果然见一排太子躬身站在榻侧,低头垂目,神色不安。
凤惜尘看见孟错进来,小声将屋里的人都请了出去。待外人都走干净了,这才来到她身边:“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这么一睡便不醒了。”
孟错望着榻上紧闭双眼的男人面容安详,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怎么会这样?”孟错心中大慌,越是这种没预兆的病越是棘手。
“太医也看不出什么···听流景说,当初在大夜陛下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态。可能是病又发了吧!”凤惜尘抚着自己的白发叹息道。
“病发?他···那时受的是刀伤啊!现在···早该好了啊!”坐到榻边伸出手在他脸上左摸摸右摸摸。是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不敢动弹的百里昭在心中暗骂,说什么不好非得说病发。
凤惜尘悄悄捂了捂自己的嘴巴,他只是大概听说过百里昭当时昏迷不醒,具体是什么伤倒还真没仔细问过。
心中虽有疑惑,可眼前这情况让人不得不担心。
“今日早朝没去,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看着偌大的宫殿里竟是连一个下人也没留下,孟错不免担忧,刚想出去叫人,胳膊便被床上的人给拉住。
被吓到的孟错看了看胳膊上的大手,在将视线转到男人脸上,却看他依旧闭着眼。
孟错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叫道:“皇上···陛下?”
叫了两声依旧没有反应,可此时百里昭心中可是情绪翻腾,叫的这么生疏才不会这么便宜你就轻易醒过来。面对昏迷中的人,不说说情话怎么能将人唤醒。话说上次他被醉影叫醒完全属于被骂醒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要扯开胳膊上的手,结果试了好几次却觉得捏着她的力道越来越打了。孟错了然地勾起笑纹,柔声道:“百里昭?阿昭···”
果然见百里昭唇角急不可查察地抬了抬。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孟错眼睛眯了眯,伸出手抚上了百里昭的脸。
感觉到脸上轻柔的触碰,百里昭更是安心地享受着。
指腹在他光洁的俊脸上来回摩挲,最后选定在右侧脸颊停住,使劲儿一拧。
“啊··· ···”本还在温柔乡中的男人,没防备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疼地惊叫出声。
反射性地捂着脸,睁开眼睛便看到榻边的女人正微笑连连地看着自己。
假装叹口气,笑道:“陛下终于醒了啊!这病来的可真是稀奇,还好,现在没事了。”
说道最后一个字,孟错也退下了脸上的假笑,忍不住再心里翻了个白眼。
知道事情败露了,百里昭脸上也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不禁让孟错佩服,果然是当皇帝的人,脸皮已经厚到了一种境界。
“咳···”轻咳一声,掩饰自己丢脸的情绪,百里昭摸摸自己被掐的脸颊抱怨道:“下手也太重了点。”
女人这下是真的翻了个白眼:“我怕太轻,陛下醒不过来。耽误国家大事可怎么办。”
说完孟错站起身便要走,一大早得玩什么幼稚游戏。
“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百里昭突然道,见孟错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才继续:“我这连家都没齐,怎么去治国平天下。”
“陛下不要说齐家了,先修修身吧!”
···
本还想着设计一出生死别离好让孟错说出心里话,想象着那将是个多么完美又感人的场面,可结果却成了这样。凤惜尘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其中也没有哪有问题啊,怎么就不奏效呢,最后将原因归结到百里昭身上,一句话:你的确该先修修身。
差点没将手上的砚台砸过去,百里昭嘴角含笑说出威胁的话:“国师大人看来是不想成亲了啊!朕瞧着前些日子来的奉国世子不错,青年才俊与朕的御妹倒是般配。”
“陛下,一切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考虑不周。”,变得一本正经。
百里昭心情很不好:“这就是你所谓的试探?还说什么从未坑过朕,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那明明是您演技不好,若不是您突然抓住人姑娘的胳膊能惹人怀疑吗?凤惜尘心中不忿地想。
“那···陛下自己觉得阿错心里还有你吗?”凤惜尘难得正经问道。
手下一顿,笔尖的墨便很快在纸上晕开,看着画废了的画,百里昭又重新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用纸镇压好。
他问的这话,他自己也想知道。他不确定她还会把一颗真心奉给自己,他也没有那样的自信,可是嘴上却道:“那是自然,除了朕,任何人都不能有。”
“那陛下可愿再听微臣一计?”凤惜尘道。
虽然很不想再相信着算命的,可眼下死马当成活马医,大不了再被她看穿。反正在她面前他丢人也不是这一回了,脸皮已经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
“说,这次再让朕丢脸,你这一辈子便不用成婚了”
“不会的,这次一定能成功。”凤惜尘凑到百里昭耳边道:“英雄救美,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了的男性魅力。”
晚上,孟错早早便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早上被百里昭那捉弄人的事情给叫醒,白天太热也没睡好午觉。晚上沐浴完便觉清爽无比,睡意也很快袭来。
“唔···”就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本来呼吸顺畅的口鼻却被人捂住。
挣扎着醒了过,瞪大双眼。她这是被刺客潜入了?
双手在与刺客的拉扯中攀上了刺客的腰带,那人刚想将她从床上拖下去,孟错手中一个打滑不知抓住了什么东西便被黑衣人一个翻身一把将她扔在了地上。
口鼻被放开的女人刚想大叫救命,寝房的门便被一脚踢开。百里昭初登场,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就被孟错叫了停。
“流景?”孟错坐在地上,指腹使劲按着手中的东西,待摸清楚了手中的东西后,恨恨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话音刚落,屋里的“刺客”与“英雄”都同时僵在了原地。
门外的醉影一听,完了,又露馅了。
点起了灯,醉影很怕惹事上身地静静退了出去。看着红衣女子垂着头走了,没完成任务的流景也准备跟着退场,却被孟错给叫住了。
“站住。”孟错走至蒙着面的人面前:“东西不要了?”
扬起手中的令牌,上面刻着的“景”字,在灯火下越发刺目。
百里昭瞧见是什么坏了好事,不免恨铁不成钢地闭了闭眼。流景摘下自己的面巾,歉意地看着孟错,接过令牌匆匆离开了。
这下,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无法规避女人灼人的视线,百里昭摸摸自己的鼻子:“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讪讪地退出房门还很贴心地帮她将门阖上,孟错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这一天过的可真是份外“惊险”。
出乎凤惜尘意料的,这虽然老套却奏效的方法又被玩儿砸了。仰天叹息,果然是百里昭自己人品问题啊!
一天在心爱人面前丢了两次脸,任百里昭再是厚脸皮这几天也不好意思去见她了。凤惜尘的婚礼被推倒了冬天,好不容易数着日子过的国师大人,这眼看就要道自己成亲的时候了,又白数了。
流景也被罚了半年的俸禄。醉影一脸正义,在背后说道:“关别人什么事,明明就是主子自己的问题。”
夏日的温度不断攀高,长乐殿还属在最僻静的地方,都让人热的受不了,更惶说其他向阳的宫殿。穿着薄薄纱衣的孟错连灌下两碗冰镇酸梅汤都没有压下那股闷热之感,头依旧晕晕乎乎的。
“我看你这别是中暑了吧!”醉影拿着团扇在一旁大力给她扇着。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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