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十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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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十二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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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正是爷爷。

    “被人打飞了也算?我看是块学揍的好材料。”爷爷身边的白老大说。而白老大满嘴都是血迹。

    小君见到爷爷,像是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跑来说:“吕先生,求您救救那两个可怜的人。”

    “见过吕先生。”韩去之也走过来说。

    “去之啊,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你这样的小字辈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韩去之说:“去之哪里敢在吕先生面前放肆?刚刚那一脚,绝对伤不了小兄弟的。”

    确实是这样的,我虽然挨了一脚,但是并不觉得很痛。

    “我知道。”爷爷说:“你们先去把里面那两个家伙拉到厅里来再说。”

    “吕先生,这…;”韩去之没说完,爷爷就打断说:“让不让你带回去,这事以后再说。”

    韩去之只好去我房里把已经昏迷的傅伽和傅倩扛了出来。

    我感到背后冷风直呼呼地吹,直吹得我瑟瑟发抖。一回头,才知道家里大门洞开啊。

    “你们进来怎么不关门啊。”

    我紧张地说着,刚要跑去关门,就硬生生被白老大咬了回来。

    “那门我是故意不关的。”爷爷说。

    “故意不关?爷爷你没事吧?我都喊了一路的关紧门窗,外边有妖怪了。”我说。

    “我知道,飞头怪嘛,虽然这名字起得不怎么样,但也亏得你机灵,不然今晚不知道又得死伤多少村民了。当然了,也还好你嗓门够大。”爷爷说。

    “那你干嘛开着门啊?”我问。

    爷爷说:“这些家伙在村里徘徊不去也不是个办法,夜还很长,万一哪个村民不开眼偏要出门或者开窗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要把它们引来。”

    “引来?爷爷你有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吗?”我问。

    “现在还是很难办到的,这些家伙飞得太快,不容易捉到,十四点刚刚才捉了一只,就累得够呛了。还咬得他一嘴都是血。”爷爷说。

    “是我咬他们,不是他们咬我,我嘴上的血是他们的血,麻烦说清楚,别破坏我神武的形象。”白老大说。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又不能来个团灭,那把它们引来又有什么用吗?

    “怎么还没来呢?”爷爷说着,忽然,他看见我手里缠着的绷带,说:“十三点啊?你受伤了。”

    我怕爷爷太担心,赶紧说:“小伤,爷爷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爷爷说:“来,手拿来。”

    我搞不清楚爷爷要干嘛,我想,爷爷既然那么厉害,那会不会是懂得一些快速疗伤的法术啊?

    他应该是要帮我疗伤,于是我喜滋滋地把手递了上去。

    爷爷端着瞧了一瞧,对我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然后挥起右掌就往我手里一拍。

    “啊~~”我觉得全村的人都应该能听到我狼嚎一般的哀叫声,痛得我眼泪都不自觉得渗出来了。

    “吕先生您做什么?”小君着急地说。

    “是啊爷爷,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擦着眼泪说道。

    小君看着我手上不断渗出来的血,紧张得问我:“你家里有没有纱布。”

    “有,在我床头上。”我赶紧说。

    小君就急急忙忙地跑向我房里去了。

    “那些家伙对血液异常敏感,所以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来吸引他们前来。”爷爷。

    “那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血啊?白老大不是满嘴是血吗?”我说。

    “已经说了啊,他们对血液异常敏感,十四点嘴上的血是咬死一只飞头怪留下的,他们肯定也能感知到那是他们同伴的血,反而不会来了。”爷爷说:“对了,十三点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十四点,赶紧把嘴上的血舔干净。”

    我又说:“那又何必要那么大力拍我这么一下呢?划一个小口子不行吗?”

    爷爷说:“其实也行,但我还是想利用你的大嗓门再给村民们提个醒。”

    我对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已经彻底无语了。

    小君拿了纱布,细心地替我包扎起来,我对小君说:“你还说我爷爷待我极好,我看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小君细声道:“你就别贫了。”

    我的鲜血果然有用,很快就把四五只飞头怪给引来了。

    我赶紧把桃花杖扔给爷爷,说:“爷爷,那些家伙来了,你赶紧把他们打跑啊。”

    爷爷接过桃花杖,反手又掷回来,正好掷中我的脑袋。

    “不用。”爷爷说。

    “你这老不死的,一定是故意的。”我捂着脑袋说道。

    爷爷大笑两声,用右手两指划破左手手掌,口中念道:“修得我金身,万鬼莫敢侵。”

    左手上便结起一层红雾,红雾逐渐变大,直到把我们几个人都笼罩起来。

    “血花之雾。”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韩去之说道。

第十八章:千里之外的敌人?() 
那四五只飞头怪一进入到这红雾之中,就开始东突西撞,跟喝醉酒了一样,吱吱吱的狂叫。

    不一会,就逃之夭夭了。

    而接连而来的十几只飞头怪也是这样,也是兴致勃勃地冲进来,随后又跌跌撞撞地跑掉。

    大约过十五分钟,就再也没有飞头怪再来自投罗网了。爷爷把手一挥,那红雾就渐渐消散了,唯独白老大身上的红雾并未散去。

    “你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爷爷对白老大说。

    白老大吼一声就奔出门去。

    我问爷爷说:“爷爷,那些东西都死了吗?”

    爷爷说:“当然没有,只是逃掉了而已。”

    “那他们干嘛要逃啊…;”我问。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些家伙对血液异常敏感。”爷爷说。

    “啥意思?”我问。

    “既然他们能嗅出猎物的血液,能嗅出同伴的血液,那么对于天敌的血液,也不会毫无感觉。尝过吕先生用鲜血结成的雾,它们应该感到的无比的恐惧,自然逃之夭夭了。”一旁的韩去之又说着。

    “我想,他们在天明之前是不敢伤人了。而天明后这群家伙一般是不出来活动的,明天一天很关键。能不能将这些东西一网打尽就看明天了。”爷爷说。

    爷爷又问韩去之说:“去之,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韩去之说:“莫非是古籍上记载的落头氏?”

    爷爷笑说:“你怎么会认为是落头氏呢?”

    我又问:“这落头氏又是什么东西?”

    韩去之说:“据古籍记载,三国时期吴国有一名精通方术的大将,名叫朱桓,他有一名婢女,能在夜里把头飞出,大约天将亮时就回来。朱桓常常让她去收集敌情和恐吓敌军。这名婢女,便是来自落头氏。”

    “落头氏,上古时期的古老氏族之一,不知道这个氏族现在灭亡了没有。”爷爷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东西绝对不是落头氏。”

    “不是落头氏?吕先生怎么这么确定。”韩去之问。

    “这些家伙以血为食,毫无人性,明显是一种凶物。”爷爷又说:“而那朱桓,一来身为吴国大将军,二来也是极少数能对抗孔明传人蜀国姜维的方士。这么一个人,身边怎么可能留下这样一个凶物当婢女呢?”

    我便问:“爷爷,既然那些家伙不是落头氏,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爷爷说:“那些家伙,叫做颙,是一种异兽,但我们看到的这一些,还全都是子体,没有发育成型的。”

    小君说:“山海经上记载着,令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人首,其名为颙,见则邑大旱。”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小君说:“就是在令丘山上有一种叫颙的鸟,长得像人头一样,如果这种鸟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么那个地方就会有旱灾。”

    “那这种鸟真是太可怕了,长得就够吓人的,难道那么久了就没有哪一个正义的方士想到要把这些东西消灭掉吗?”我问爷爷。

    “它们本来也没什么可怕,只有将母体控制好,并且不让它们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对人们也没有什么伤害的”爷爷说:“只是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他们练成兽灵,那就可怕了。”

    “什么是兽灵?”我问爷爷。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商巫吗?”爷爷问。

    “以血祭为根本?”我问。

    “不错,这正是阴阳十二家的手法。”爷爷说:“一旦被炼为兽灵,那么,除了受到巫主之控制外,繁衍和找寻新鲜血液就成为它们本能唯二能做的事情了。”

    又是阴阳十二家,真是屁事都少不了他们的,这次居然还有旱灾。

    不过我听爷爷这么一说,倒觉得这么一来,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十来天前,傅伽傅倩被韩去之追杀,小君保护着他们二人来到村子里落脚。大概待了七八日后,傅伽傅倩不幸引来雷雨,大雨下了两天两夜,故而傅倩不顾身上有伤,坚持离开。

    但也就是这一天,村子就被作法封住了,傅伽傅倩出不去,于是这村子里下起了连绵不绝的大雨。

    “那会不会这只颙,是别人带来的?”我问。

    “那个和白老大搏斗的小术士?”爷爷说。

    “应该是了,那人来到这里,对村子无端被封感到奇怪,于是便进村一探。见村子里大雨滂沱的,猜想应该是有异兽在此。但那人一来没有能力捉住封村的人,二来也找不到这两只夫诸。无奈之下,只得又从外边捉来一只颙,以平衡此地之阴阳。”爷爷说。

    “平衡此地阴阳?难道说是颙和夫诸相克吗。”我问。

    “说相克倒是未必,应该说是相和吧,颙属大阳,夫诸属大阴,二者相和不易偏颇。”爷爷说。

    “那这个人应该是个好人了。”我说。

    “我想也是,他可能是在村里追查谁是封村的人。”爷爷说:“都怪十四点,无缘无故跟他打什么架呀。”

    这时候白老大恰好冲了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爷爷在说他的坏话,很明显是不开心的,它说道:“哦,出了事就怪我了?虽然我是一只温柔的雪山孤狼,但温柔归温柔,我不背锅的,又不是我杀的他,我是被打晕的那一个好不好。”

    “对了,那飞头怪的事情清楚了,那拐大叔的事情,拐大叔的头都被扯掉了,怎么还能复活?”我赶紧转移话题。

    白老大又说:“还有打晕我的那个家伙,那家伙特别厉害,能把他打死也不是容易办到的。十有八九,那就是封村的人。”

    “特别厉害?”爷爷捏着眉头说道,他想了一会,又盯着我说:“走,我们去看看那个人的尸体。”

    我说:“哦,那我去找村长。”

    爷爷说:“不必,白老大知道尸体在哪。”

    韩去之一直在这里一言不发,我担心我要走了韩去之估计会对傅伽和傅倩不利,就把桃花杖给小君说:“小君这个给你防身用,防鬼防狼防师兄。”

    韩去之明知我在说他,但是却面无表情,我很怀疑他那张脸到底是不是一张面具。

    爷爷对他说:“去之,你放心,明日捉了那只颙,就让你拿去交了差,至于这两只夫诸,如果你师祖问起,你就说有个姓吕的老头不许你动它们”

    韩去之说:“听吕先生吩咐。”

    随后,我和爷爷在白老大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停尸的地方,话说最近村子里死得人真是太多了,放尸体的地方东一处西一处的。

    “爷爷,我们来看那个人的尸体做什么?”我问爷爷。

    “白老大不是说他很厉害吗?这么厉害的人,死的时候难道不会给同伴留下点什么信息吗?”爷爷说。

    “爷爷,依我看呐,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那个韩去之了,实力不俗,人又凶。能力有了,动机也有了。”我说。

    “凶就是动机吗?你这吃的哪门子醋啊?”爷爷说:“再说,如若这么说的话,像我这种好脾气的人,岂不是绝对没有可能害人?”

    “难道爷爷你害过人吗?”我问。

    爷爷听完楞了一下,悲戚地望着我,我不知怎么形容他这时侯的表情,愧疚?还是惊异?

    白老大说了声:“多嘴。”

    我马上意识到我说错话了。

    爷爷叹了一声,说:“我前半生累累血债,皆成为我后半生无尽梦魇。”

    累累血債?爷爷用了这个词,那恐怕不是害过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听到爷爷说这话,我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甚至有点不寒而粟,我想,爷爷在他的江湖朋友面前,在韩去之和小君面前,那股不怒自威的气魄,恐怕是在血与铁之中拼杀出来的吧?

    “十三点啊,你要记得,身怀重嚣,杀心自起。”爷爷说:“你既然想跟随我学道,那我也给你立下一点规矩。”

    “爷爷你说。”我恭敬地应着。

    “不动杀念,但凡活物,都不许去断他生路,若遇草木花石修炼成精的,是它们的造化,也不许去废他们的道行。”爷爷说:“若遇见十恶不赦之徒,虽然惩处,但也要留一分情面。他人之恶,自有天谴。”

    我连连点道:“好好好。”

    爷爷说着便拉开那人身上的白布,解开他的衣服。

    爷爷不断用右手大姆指捏着其余的四根手指。口中念着:“丙辛壬乙葵乙辛甲庚庚庚丁。”一切做罢,咬开了自己的手指,在那人的胸膛上画下一道符。

    “爷爷,你刚刚那是做什么?”我问。

    “天下法术虽多,但总是离不开诀咒步符这四种的。”爷爷说:“而我所修习的,与道士不同,我掐的是地支诀,念的是天干咒,走的是八卦步,画的星辰符。与阴阳家倒更有共通之处。”

    爷爷刚说完,那人胸前的血符就消失了,继而渗出一行血字来,字上说:

    “老太师,我远在千里之外,你何以擒我?何以破我法?”

第十九章:尸体是养料() 
老太师?

    太师可是历代王朝人臣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了。

    他叫爷爷老太师?哪一朝的太师?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我指着那人身上的血迹,问道:“爷爷,这不会就是你说的,这个人想给我们留下的信息吧?”

    “当然不是,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而已,死者这一招叫死身血书咒,能够在临死前在自己的身上隐密地刻下特定的图案或者文字,而他的同伴会画解咒符来察看。”白老大有点不屑地说:“只是这一位嘛,好像是被夺咒了。”

    “什么是夺咒?”我问。

    “每种法术都有特定的咒语的,但如果你才念完一半,就被同样精通此术,但是实力更强、念力更高的人给接了上去,那么你反而会被逆向施咒。这就是夺咒。”

    爷爷的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这具尸体,良久,才问白老大说:“十四点啊,你说,这个人是谁?”

    白老大说:“不管是谁,在千里之外能够布阵封村,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信的。”

    爷爷帮那人把衣服穿好,又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辦开那人的嘴,往那人口口中插去。

    银针并没有取出来,爷爷只是帮那人把嘴巴合上,白布盖好。说了一句:“真是风雨欲来啊。”

    弄完爷爷就带着我们回去了,路上,我问爷爷说:“爷爷,你刚才干嘛把银针刺到他嘴里去啊?”

    “那叫银针过喉。”爷爷说。

    “哦,那这个银针过喉有什么用啊?”我问。

    “作用主要有两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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