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瞒我?我也是你的朋友。”楚妍能肯定这件事飞扬也有参与其中。如果对方是飞扬的朋友,那她呢?她也是啊。
“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中国有个成语叫‘委屈求全’,我想想要求全,只有委屈了。”的确,楚妍也是她的朋友,她不能让她知道,但也不会骗她。
委曲求全?她怎么会这样?楚妍想,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不会这样的,可是她有涵镔咏聆,她能了解没有父亲的感觉,怎么能让他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能把她的地址告诉我吗?我想跟她谈谈。”
“我不知道。”飞扬不能告诉她,楚妍不是小人,但是她是个女人,没有人能够忍受的,她绝对不会让楚妍见到若愚。
回到家的飞扬将若愚叫醒:“快点,起来,我们搬家。”
“怎么了?”若愚还是睡眼惺忪的。
“不要问,快点收拾东西,我们搬家。”她要保护若愚,不能让楚妍见到她,叶隽办不到的,她可以。
看到飞扬的表情,若愚虽然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听着她的话收拾了起来,却不想门铃响了。若愚开了门。
“你是……”若愚顿时明白了飞扬急于搬家的原因了,“进来吧。”
“若愚你在干什么?是谁啊。”飞扬走出房间,看到楚妍。
“对不起,我是跟着你来的。”楚妍看着飞扬,“我能跟你谈谈吗?”
“飞扬。”若愚示意飞扬先离开一下。
“你……”
“我还不至于吃了她吧?”楚妍说,她看得出飞扬很护着她,这更让楚妍觉得有些嫉妒,她是个怎样的女人,能让兄妹俩个同时这样保护着。
飞扬无奈地走了出去,可是她不敢走远,只在门口待着,她不确定楚妍会做些什么,毕竟楚妍是个女人,即使风度再好的女人,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被分割成两半,自己拥有其中的一半甚至更少。
若愚看到飞扬走出去,顺势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让一个从小学音乐的人去掌管这么大的公司,不能说他不能胜任,他只是不喜欢,却没有办法,他很无奈地接受一切,因为他知道飞扬对此没有一点兴趣,为了要让飞扬过得好,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兴趣爱好。他也是个人,也会有情绪,却不愿意将他的情绪暴露在你的面前,所以在平时,他会想方设法地逃离,如果他不是遇见我,他连这样发泄的一个地方都没有。我很清楚他对我的不是爱情,只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向往,对现实的一种逃避。我想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叶太太是不是……”
听到她的话,楚妍甚至有些后悔来这一趟,她是叶隽喜欢的人,至少是喜欢过的人,她不是楚妍想象中的那种人。
看到楚妍离开,飞扬立刻回去:“怎么样?妍妍说了什么?”
若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抬起头说:“我现在仍然是四肢健全,脸也没有被划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还不来收拾?”
“收拾?”
“刚刚是谁说要搬家的?”若愚一脸轻松地说。
“你……”
“拜托你下次把我藏得好一点,不要让他们再找到我了。”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想再有麻烦了,我想自己走的,但是我答应过你,再也不消失了,所以,答应我不要让他知道。”若愚叹了口气,她是不愿意解释的,可是她不得不向楚妍解释,她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第一章
盛夏的午后,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刮起了大风,树,草,花都在风中快乐地跳着舞,迎接着一阵暴风雨的降临,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小草,花瓣上,更打得行人的雨伞嗒嗒作响。
幼儿园门口,一个年仅10岁的小男孩颤颤微微地撑着伞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男孩的衣服也被雨打湿了,终于看到幼儿园放学了,小朋友们似一只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跑出来,这场雨并没有破坏他们放学的兴致,小男孩在雨中寻找着他等的人,她在最后,还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为什么这么慢?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他掀起自己的衣服给女孩看。
“那是雨淋湿的,又不是我弄的。”虽然两人相差四岁,可是女孩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这就是你弄的,不是你要我来接你,我早就在家里了,会全身都湿吗?”
女孩看到男孩恶狠狠的表情,便趁他不备抢过他手中的伞跑了,男孩先是一惊,随即追了上去。
回到家时两人都已经全身湿透了,叶靳垣看到他的孙儿们如此狼狈的景象不免心痛。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带了伞出去的吗?”
男孩刚想说话,就被女孩打断了:“外公,都是他不好,他只带了一把伞,自己弄湿了却怪我,这怎么能怪我的呢?又不是我让天下雨的,也不是我让他带一把伞的,他还抢我的伞,弄得我也湿了。”
楚涵镔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怒火中烧,是她要他去幼儿园的,是她抢了他的伞,是她让他变得这么狼狈,怎么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恶人先告状?!
“迟旖晴,你不要太过分了。”
“外公,你看,哥哥又凶我了,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嘛。”她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叶靳垣为了避免两人再吵架,便做起了和事佬,“涵镔啊,爷爷有点事找你,你先跟我到书房来吧。”
迟旖晴看着自己已经胜利了,不免向楚涵镔抛去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楚涵镔刚走,就看到叶咏聆从楼上走下来。
“晴天,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姐姐,”迟旖晴顺势拉住咏聆的手臂说,“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把你的裙子给我吧,我要那条舅妈买给你的。”
那条裙子是咏聆生日的时候楚妍买给她的,旖晴一直眼红。
“可是你穿得下吗?太大了。”
“只要你给我我就一定穿得下。”
“好好好,我给你。”
咏聆无奈地献出了自己的一条裙子,虽然她也是个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孩子,但是家中有一个比她小比她更得宠的小公主,她也无奈“退居二线”了。
第二章
十四年后
四五月的午后,人总是会有些懒洋洋的,不是说春眠不觉晓吗?就是这个意思,智犀不明白,这么好的时间为什么总是要把它放在念枯燥的历史课上,难道老师在这个时间就不困吗?难道老师的构造和学生不同?所以总而言之上辈子老师和学生一定是一对冤家,以对付学生为乐!每天的这个时间智犀总是被瞌睡虫控制着,不想睡觉都不行,所以在她吩咐好同桌唐一雪之后又趴在桌上睡着了,她想她前辈子一定是瞌睡虫,或者是被历史迫害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讨厌历史呢?
刚睡下不到五分钟,智犀就被唐一雪推醒了,老师叫她回答问题,她无奈地站了起来。
“林智犀,我想问的问题是圆明园是谁带着烧毁的。”
智犀是个历史白痴,还好唐一雪对历史有兴趣,她看了看一雪的嘴形,很肯定地说:“是英法联军。”
“我现在问的是是谁带着烧毁的,不是谁烧毁的。”
智犀又看了看一雪,她摇摇头,怎么连她都不知道?她也就跟着站着不说话。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首诗是谁写的?”
这有关系吗?看不出来,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还会背诗。
“既然答不出来就要好好听着,这首诗是龚自珍写的,但是圆明园却是他的儿子带着英法联军烧毁的。坐下吧,以后好好听课。”
搞什么?这个龚自珍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写什么“我劝天公重抖擞”,他倒是该好好抖擞一下。智犀坐下了,却依然不愿意听课,历史是在是太枯燥了,突然她突发奇想地拿出一张草稿纸,一只笔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你在干什么?”一雪好奇地问。
“你先别吵,等会儿我再给你看。” 智犀自顾自地继续画着,不一会儿,她将那张素描拿给一雪看,“怎么样?”
一雪开始“研究”起来:“嗯,不像,你画得太慈祥了,他没有这么好。”
“是吗?” 智犀也觉得有点过于慈爱了,就顺势在画像的眉毛上多描了几笔,眼睛也多画了几笔,看上去凶了很多,“这样呢?”
“嗯,很好很好,简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啊。”
两人便在课堂上开始嘲笑起来,不想这一阵笑声引来了老师的主意,老师走到她们面前看到她们为他画的画像,像是凶神恶煞般的,忍不住便发起火来:“林智犀,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父母叫过来?”
智犀低下头认错,她最怕的就是老师要叫家长,这样一来,她肯定就死定了。
“老师,我错了。”
看到智犀已经道歉了,老师也不忍再说下去了。
放学了,智犀和一雪两人一起走出校门,看到一辆红色的宝马跑车已经停着了。一位帅哥探出头来朝她们喊:“智犀,上车。”
“你怎么又换车了?”智犀看着楚涵镔,几天前他开的还是奔驰的SLK230怎么今天又换了?
“先上车吧。”
智犀和一雪道了别之后坐上了涵镔的车,一边还在调侃他:“你换车的速度比换女朋友的速度还要快了,想干什么?”
涵镔笑了笑:“刚才那个是你的同学?”
“想追她?” 智犀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她叫唐一雪,是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生的,所以叫这个名字,我喜欢叫她糖衣,人很好的,还有很多人追的,要追就快一点。”
“今天上课有没有打瞌睡?”涵镔对于智犀是了解的很。
“还说呢,我问你哦,知不知道圆明园是谁带着烧毁的?”
“老师问你这个?”
“你也不知道了吧?就是那个龚自珍的儿子,他还好意思说什么‘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敢说什么大话!”虽然刚才向老师道了歉,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平的。
“这是什么?”涵镔看到滑出智犀书包的一张纸,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素描。
“就是因为这个才被老师骂了一顿,要不是我聪明及早道歉,就要叫家长了。”
涵镔看到智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吧。”
“哎,等等晴天吧,她应该也快下课了。”
涵镔点了点头,这个死对头,要不是智犀开口,他才不会等她的呢。
过了一会儿,天开始下起大雨,迟旖晴将书包放在头上跑进了车子:“你们很早就到了吗?”
“我一直在等智犀,你不过是顺便的。”
“有什么好嘴硬的,谁不知道你看到我最没辙!”旖晴不以为然地说,“怎么样?这辆车还好吗?”
“这辆车是你的?” 智犀看着她。
“对啊,是我让给他的。”旖晴很自豪地说,这是她最值得自豪的事了,至少她这么觉得。
“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晴天,我一见你就下雨,干脆叫雨天好了。”
“这雨又不是我下的,你不要每次都这么说我好不好?”旖晴觉得很无辜,每次楚涵镔都这么说她。
第三章
闷热,燕子和蜻蜓都飞得很低,通常夏季下雨前总会有的现象,其实并不是燕子和蜻蜓的问题,是虫子的问题。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污染的增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燕子和蜻蜓了,所以当看到窗外飞过两只蜻蜓的时候,咏聆忍不住分了神。总是听到比翼鸟,鸳鸯,蝴蝶和爱情的故事,殊不知原来蜻蜓也会成双成对,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人总是会夸张地说自己是多么懂感情的动物,可是她却曾经看到过一只已死去的蝴蝶旁总会有另一只蝴蝶在它上空盘旋,是在为它的亡灵跳舞?还是在为它祈祷,祈祷它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好呢?咏聆不懂,那是动物的语言,动物的爱情。
雨在风的邀请下开始表演,雨点落在地上溅起或大或小的水花,水花向四处晕开,渐渐消失,新的雨点又开始重复同样的动作,渐渐的,雨点变得密集起来,咏聆数不清有多少雨点,造成多少水花,又消失,再重复。
突然电话铃响了,硬生生地打破了这一场大自然导演的电影,是晴天。
“咏聆,现在下了这么大的雨,我没有带伞,你帮我送把伞来吧,不然就不能回家了,好了,雨太大我就不多说了,快一点啊,我在校门口。”
“喂,喂,晴天……”咏聆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旖晴就挂断了电话,她突然想到涵镔说的,她简直是晴天的克星!或者真的有这种可能,唉,咏聆叹了口气,没有再多想拿上伞就出门了,开上她的新款红色敞篷甲壳虫,其实她并不喜欢甲壳虫,无奈晴天心血来潮买了一辆,不到一周就淘汰了给她了,最让她庆幸的是还好晴天并不喜欢像凯迪拉克,林肯这类的车,否则那样的车她可不要。晴天酷爱车,加上爷爷,爸妈还有姑父对她的宠爱,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她可以说是近乎疯狂地采购车,但是晴天并没有什么长性,玩了两三天就不要了,被她“抛弃”的车子只能由涵镔和咏聆处理了,就像前段时间涵镔的奔驰SLK230,她的甲壳虫,涵镔现在开的黄色保时捷,她不要的理由是启动时的速度不够快,据她所知,这辆车从0加速到96只要6。7秒,她连保时捷都不在乎了,还有几个牌子能供得起她?幸亏爷爷的家底够厚,否则十个家都会被她一个人给败光的。咏聆这么想。由于路滑,可见度低,再加上咏聆正在想事情,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一辆宝马上,她立刻跳下车看情况,同样的那个宝马车主也下车来。
“对不起。”咏聆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麻烦你叫拖车,我现在有急事,所以先谢谢你了。”
那人还毫无反应之时咏聆就已经跑进了雨里,只能捏着一张已经满是雨水的纸和两辆由于追尾停下的车。
“怎么现在才来?”旖晴埋怨咏聆,“你怎么弄成这样?”
“别说了,路上出了点问题,快走吧。”
“哎,”旖晴拉住她,“没伞没车我们怎么走?”
“啊?”情急之下把伞忘在了车上了,有时候咏聆也是很没有脑子的。
“怎么这么不长脑子?算了,让烂铁皮来接我们吧。”旖晴说的烂铁皮就是楚涵镔,也许最可怜的就是他了,似乎已经成为智犀、咏聆和旖晴的备用司机了。
半个小时后涵镔赶到学校门口,看到悠哉悠哉的旖晴和满是狼狈的咏聆。
“喂,快上车,晴天你坐后面。”
“喂,你把我的Boxter弄到哪里去了?”旖晴看到涵镔开的是奔驰的CLK230,虽然有后坐,但是没有门,要从前面进去,她不喜欢这样的车,这车显得她是附属品。
“我说大小姐,你的Boxter只有两个位子,我没有本事开这样的车来接两个人。”涵镔一肚子的火,她也太会闹了。
“那这辆车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有看到过?”
“你说什么?”涵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辆车可是她几个月前给他的,她居然说没看到过?!
第四章
那次莽撞的车祸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那个人还没有打电话给咏聆,是他忘记了还是他不会打电话给她了?一定不会忘了的,因为那天她曾经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抄给那人了,可能那辆车回不来了吧,她这么想,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