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的行为,对中田而言,犹如是把他关进了地狱一般难受。
女人同性恋那种情形,使中田想要脱身的愿望变得特别强烈,他身上的衣服被挂破了,皮肤出血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他咬着牙一点儿也不松动。
“我懂了。”石阪见状,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他想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说不定中田要杀死自己。
山冈仍在按桩子。他虽然也有些绝望,但仍然坚持按压桩子。他身上的肌肉肿起老高,衣服也挂破了。尽管如此,他们仍然继续压着铁棒桩子。
只要能脱身,一字一板肥女人们全部弄来鞭打,要鞭打得她们直到死,要让她们受尽苦头。
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他。
“要把那些臭娘们关到屁眼大的洞里。”
中田自言自语地骂着,那神态看上去就像是个恶鬼一样。
中田满身都是汗和血。
“要把京子这个畜生施以绞刑。”石阪哼哼地骂道,他身上被挂破的衬衫上浸透着鲜血。
“不。”山冈否定石阪的想法。他说:“把则子和京子弄来当奴隶的奴隶,不杀她们俩,让她们永远做最下等的奴隶,要虐待和折磨她们,要让她们吃尽苦头。”
“我赞成这种方法。”中田表示自己的态度。
“不杀死他们,要玩弄和折磨她们……”
中田喘着气说,身上的伤痛使得他苦不堪言。
从开始摇铁桩起,已经近三个小时了。
不知不觉,铁桩开始动了。山冈感觉到铁桩的松动,兴奋地喊叫起来。
铁桩真的有点松动了。
打进岩盐层的上缘部分松动了。而铁桩下缘部分却仍然紧紧的。
“已经是时候了,马上就能拔出来。”
中田宪三喘着气给石阪、山冈鼓气道。
中田的右肩衬衫破了,血染得红糊糊的。他脸部抽搐得已经变形,仍疯狂地按压着铁桩。脱身的念头顽固在他脑海中晃动,他的眼光中有着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被中田那种狂热的劲头所打动,也跟随着中田不断地摇晃、按压,拔动着铁桩。山冈本来已经对脱身感到绝望了,他想,如果是没有中田出场,自己一定会垂头丧气地死了这条心了。
“按呀!喂,山冈!”
中田在旁边吆喝道。他虽然对山冈与石阪的情绪不满。但他已经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山冈对中田的叱喝,也没心思去理会了。他的自尊心早就被折磨殆尽了。女人们的命令和侮辱,使他的自尊心已经麻木了。
山冈慢腾腾地按压着铁桩。
石阪也是一样。尽管这样,铁桩还是一点一点地松动起来。
最初,铁棒晃动的幅度只有二、三厘米,摇晃了一个小时,在铁棒上缘出现了约有二三平方厘米的缝隙。
“休息吧。”山冈苦着脸,有气无力地说。
他的衬衫破了,肩头背上都肿了。他放开铁棒,坐在地上。
石阪翻倒在山冈的旁边。
只有中田没有休息,他全身都是汗,一边流汗一边继续压着铁棒。
“休息吧,中田。”山冈劝中田说。
“哼,休息,女人就快回来了。”中田哼哼唧唧地说。
“她们不会很快回来的。她们结伴而行,又带上了钱,大概要去某个饭店里大吃一顿。看情形,两、三天之内不会返回的。”
山冈很自信地判断说。
“你敢肯定她们两、三天之内不会回来吗?”
中田不相信,反诘说。
“而且,我们这种干法是徒劳的。无论怎么样使劲,都拔不出来。虽然上端有些松动,但这个铁棒还有近二米长在岩盐收款台,被岩盐紧紧地裹着。”山冈很清楚这根铁桩的情形。
“讨厌!”中田发怒了,他吼叫着:“不使你们灰心丧气了么?”
他离开铁棒,站到了山冈和石阪的面前。
“可是,的确……”
山冈和石阪二人有些惊慌了,全心全意不知道中田要干什么。
“可是,可是个屁!我们到死都只能是个奴隶,成天喝那个母狗的小便,连象样一点的饭也吃不上,更不用说威士忌了,那东西现在尝一尝都不可能。动辄就让我们爬着挨鞭子打,并且还逼着我去干你们那肮脏的屁股!”
中田愤慨不已地嚷着。
“你的屁股就不肮脏吗?”石阪对着嚷叫。
中田狂怒地吼,他的两眼竖了起来。
“我懂了。”石阪看着中田,嘟囔着。
“你懂什么!如果你懂,就快干活!或许你是想当奴隶吧?希望爬在那个母鬼脚下恭恭敬敬地称她为主人吧?那些疯子一样的臭娘们,难道还没有把我们折磨够吗?而在此之前,她们不过是我们脚下的奴隶。”
中田颠狂地在地毯上踩着脚,对着石阪大叫大嚷,然后又干了起来。
“喂,干吧,偷懒要被杀哟。”
山冈见势不对,拉着石阪说。
“谁叫我们和这个了不起的混帐成为伙伴呢?”
石阪叹了口气说,然后他站了起来。石阪又开始按压起铁棒来。
不行过了多长的时间。
女人离开这个地下宫殿的时间大约有十个小时或者更多一些的时候,中田突然不出声地翻倒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泡沫,两眼翻着白眼。石阪连忙靠了上去。
“死了么?”山冈问石阪。
“这个蠢货,癫痫病发作了。”石阪恶毒地诅咒着,接着又刻薄地说:“那是他发怒气昏了头。”
“怎么办呢?”山冈一时也没有主意。
“我也不行了。”山冈望着石阪,自言自语地说。他发肿的身上到处都在疼痛。
“是不行了。”石阪回答说。
铁棒比原先松动了许多,稍微用力摇动,便能感觉出来,不过,铁桩的底部并有松动,因此要拔出来还是不可能。
“难道永远都是奴隶吗?”
山冈自言自语地说道。则子的性器官浮现在他的眼前,逐渐放大开来。昔日那种被逼迫凑着则子性器官喝尿的苦头开始烧灼着他的大脑。
“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只能伺候好主人们,尽量乞求她们可怜罢了。我已经对此现状死了心了。大概我们过去做得也太过份了,诱拐年轻妇女,杀死她们的丈夫和情人。把别人的妻子、恋人突然弄成了奴隶。”石阪有些反省。
“的确如此,无论如何,做了那些事人家都是难以宽恕的,我也把则子虐待得过头了。”
山冈像是有些良心发现。
“你要诚心诚意的伺奉她,无论则子她怎么折磨,你也要高高兴兴地忍受着。而且,只要有一点没做好,你就可能被她们折磨死。”
石阪边说边回答山冈的话,边站了起来。
“喂,你去哪里?”
“我去小便。”石阪没有回头。
“是吗?”山冈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地站起了身。
“喂,等一等!小便,我们可用小便将岩盐溶化。”
岩盐易溶于水,小便是热的,更能溶化岩盐。
“是吗!这主意太妙了。”石阪兴奋起来。
“那就按此做吧。”
山冈边说边走到铁桩的面前,石阪也靠了上来。石阪撒着小便,小便慢慢地流进铁桩和岩盐之间不大的空隙之中。
空隙之中滞满尿液之后,山冈试着摇动着铁棒,铁棒明显比先前有较大的松动。
“现在就干吧!”山冈对石阪说,两人立即开始按压起铁棒来。
不一会儿,小便消失了,被铁桩底部的岩盐吸收了。那么一点小便,便使得铁桩松动了很多。
“这次该我了。”山冈的小便也渐渐被岩盐层吸收了。
两人继续按压着铁棒。
“这个家伙,起来吧!”
石阪靠近中田,一边喊着一边在中田背上踢了一脚。
中田醒了过来,发呆的眼睛看着石阪。
“你的癫痫病发作了么,你这个混帐!小便,快往铁棒撒小便!”
“铁桩松动了么?”中田半信半疑地问。
“松动了,快用你的小便,大概这下子就成了,快一点。”石阪忙嚷着。
中田边回答边爬了起来。
中田的小便撒进铁桩与岩盐的空隙之中,并滞留着的时候,三人又继续干了起来。他们忘记了疼痛,是否能够脱身全取决于这个铁桩是否可以拔来。如果今天不能够脱身,那就只有继续过着奴隶的生活了,直到死亡为止。如果能够脱身,则可以再次重返王座,重新做主人了。
——则子这个混帐。
山冈的眼前又浮现出则子的形象,他恨恨地诅咒着。
红肿的股份里渗透着鲜血,他们三人谁也不当一回事。
他们使尽力气按压着铁桩,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拔出铁棒是山冈三人一齐行动之后,他们整整用了一个小时才如愿以偿。
他们疯狂的干劲晃动了铁桩,汉进铁桩与岩盐空隙的小便帮了大忙,小便使铁桩底部也发、开始松动。
山冈三人身上皮肤到处都是伤痕。
铁棒上浸染着鲜血。
染满鲜血的铁棒可以扭动了。
“能够拔出来了。大家抱紧,使劲拔!”
三人用铐在身后的手抓住了铁棒,呼喊着号子,使出了吃能奶的力气。
“拔出来!”大家失声吼叫着,将铁桩拔了出来。
他们弯了好几次腰,终于将铁桩完全拔了出来。
“钥匙!”三人脚镣的锁拖着铁棒,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了王座,将手工制作的金库用脚踢坏。
将数十张钞票和钥匙踹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他们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全都打开了。
三人不由分说,从冰柜中取出了啤酒。
“畜生!”中田一边仰着头就着酒瓶喝着啤酒,一边哼哼唧唧的。
“你们等着吧,臭母狗们。”
“的确,只不过现在骂她们没有用。”
山冈啃着火腿,他象饥饿的狗一样大口嚼啃着,两只眼睛里闪现出报复的凶光。
“不过,没有找到猎枪的子弹。”石阪有些担心。
猎枪虽然找到了,但应该放在镏里的子弹却没有发现,一定是京子把子弹藏在什么地方了。钱也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了。她考虑之周到,令山冈三人心中畏惧。
“难道非要找到子弹不成,我们的对手只有京子一人,如果她回来了,我们一齐上去将她打倒在地,当场将她撕得粉碎。”
中田咬牙切齿地说。
“能战胜京子吗?”
石阪将威士忌掺和在啤酒之中,他见中田气壮如牛,便在旁边不阴不阳地讥问道。
“她本事再大,也是个女人嘛。”
中田气势顿时消去了许多。
“是谁被那女人一击就倒在地上呢?”石阪挖苦地明知故问。
“你少在此惹我。”中田阴沉着脸说。
“不过,我们总得设法考虑好斗争的方式,要不然她们回来就来不及了。”
山冈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他现在吃了火腿和啤酒之后,开始盘算起对付京子的办法来。对手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她有城府有心计,如果不制定一个好的谋略来,弄不好,咱们三人又得重当奴隶。
“方法顶屁用。我们三人到时冲上去,事情不就完结了么?”中田口气强硬地说。
“可事情并不那样简单。中田,我们的对手并不是京子一人,女人们共有七人呢,她们要是一拥而上,又是抓又是撕扯,我们还不太好办呢。虽然对手是些女人,但她们并不愚蠢。”
“的确,如果她们齐心合力,我们就会彻底失败。”
石阪同意山冈的看法,他和山冈对打架没有多大的自信。如果是一人对一个女人那好办,对付两个女人就觉得没有什么取胜的把握。
能够依赖的只有中田,但就是这个中田也只是性子粗暴而已,他并不精通徒手格斗。
“逃走吗?”山冈看着石阪,问。
“那样做吗?”石阪也拿不定主意,一旦逃到外面,找到武器和衣服之后又可以攻进这个地洞里来,虽说插嘴也有四、五十万日元,也够外逃的费用了。看来似乎逃出去为好。
“不行,我们不能逃。”中田表示反对。他继续说:“我们逃出去这期间,那些娘们也会装备好武器,做好充分迎击我们的防御态势。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我们仍然不能得逞。”
“中田说的也有道理。”山冈点点头说。
“我们在这里等待她们,当那些娘们还什么都不清楚满不在乎地回来之时,我们突然袭击,一举将她们收拾掉。这里我还找到一把菜刀,此外,还可以找到一些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我们是不会失败的。”
中田给山冈、石阪鼓励说。
“有道理,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为什么又慌慌张张地逃呢?!我们跟她们斗,夺回我们的王座。”
山冈认为中田的主张是正确的,他倾向于留下来与京子她们斗。
“而且,我希望能尽快地将京子那混帐按倒在地,然后用刀从她的屁股后面戳进去。我现在已经急不可待了,那里我要把那七个女人都并排着,从她们后面刺进去。”中田越说越来劲,气也越来越大。
“喂,你不要尽想好事,她们还没回来呢,你的气留在以后发吧。”
看着中田那变了形的脸,石阪有些担心地说。他怕中田又会昏厥过去。
“你想让我生闷气吗?庸医。”中田低低地吼叫着,一把抓住了威士忌酒瓶颈。
“你可不要动手。”石阪苦笑着说。
“混帐,我一想干那事血压就升高。只有干了女人才能够降下血压来,你这个看起来象公牛的家伙。”
中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咧的。
“我说要干的那些事,你也不想干了么?”中田又找碴纠缠上山冈。
“那些事我也要干。”山冈对中田说。
“我们干给他看看。”中田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一把将威士忌哗哗地倒进酒杯里。
“无论如何,总得准备要用的东西。中田不要再喝威士忌好不好。要是醉了,不但不能干好事,还得重做奴隶,你还想做奴隶吗?”
石阪一边说,一边从中田手中夺过了威士忌酒杯。
“好吧。”中田站了起来。
三人各自准备着自己要用的东西,山冈拿着猎枪,虽然没有子弹,但用它来回飞舞打击也是可以的。
石阪找出一截铁水管。
中田手中握着菜刀,后来又找出两把不锈钢餐刀,他把餐刀别在腰里。
“哈,从什么地方来我都不怕。”
中田挥舞着菜刀,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响声。
女人们还没返回,山冈他们已经等了两天。
“那些娘们干什么去了?”
中田唧唧咕咕地,他感到无聊极了。
他们三人交替睡觉,等待女人们的归来。他们不能熟睡,因为女人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心中完全没数,万一出了疏漏,性命就保不住了。
谁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睡眠不足,使他们眼睛中布满了血丝。
第三天也快过去了。
虽然宫殿中有钟,但是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
“简直是一场使人焦急的战法。”
山冈自言自语地说。
极度紧张久了,人就会疲倦而懒怠,再这样过去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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