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石阪骂道,抬起身,头枕在京子的膝盖上。
“什么,蠢货?”中田很委屈。
“无论怎么干,都会被警察追捕的,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石阪觉得那样做风险太大。
“那,这件事今后再商量。对了,听说那两天每晚上都有二、三亿元的钱在流动。”
“你说有二、三亿!”山冈坐了起来。
“是啊,有钱和池岛玲子噢。”
“请了些什么样的客人?”山冈有了兴趣了。
“听说是什么地方暴力团主办的。”
那些消息都是中田在湖畔旅店里喝啤酒时听来的,那酒吧里有个二十出头的女招待。中田是想约她星期天一块去游玩,他是满不在意地邀请那个女孩子,心想如果可能,把那个姑娘弄进洞里去当奴隶。
谁知那个女招待拒绝了他的邀请,说是酒吧里有事不能去。中田询问她酒吧里有什么事,姑娘回答说池岛玲子要来,神情显得很愉快。
中田和女招待聊了一会儿,便把话题扯到池岛玲子身上,很快就打听出酒勾的别墅要举办什么活动。女招待正在给晚会准备各种食品,并被酒吧派去为晚会服务。
山冈得悉整个事情的缘由之后,对正骑在则子屁股上忙得气喘吁吁的中田骂了一句:“蠢货,痴呆。”
“你想去暴力团主持的赌场惹事生非啊。”他还是不解气。
“你太过分了。”中田嚷叫着,看着山冈。
“首先值得怀疑的是:两、三亿元的赌博,那种事谁见过。”
石阪疑虑地讯问中田。
“请来的客人都是与暴力团有关系的,你还不相信是吗……”
“没法跟他说话。”石阪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假定有两亿元,是否值得去暴力团的赌场里冒险。”山冈自言自语说道。
山冈在思索赌场里有两亿元的话怎么办:原先抢夺到的两赞成日元已经快用光了,必须再进行新的诱拐活动了。而且,池岛玲子是很有魅力的。她一成大名星后,就心高气傲,一般男人可望不可及。把她逮住之后,就可以象对待则子一样,让圭子痛揍她一顿。过两、三天,她就乖乖地做奴隶了。只要变成了女奴隶,还不是得匍匐在我们身边,任我们为所欲为。
他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但是,那都是荒唐无稽的想法。
山冈猛然从沉醉后的想象这中清醒过来,突然,他对中田产生了愤怒。这个只知道享乐的蠢货。他心中恶毒的咒骂着中田。
忽然,京子说话了:“主人,如果要袭击暴力团的赌场,我可以给你们出些主意。”
山冈头脑还没有转过弯来。
“是,主人。”京子向山冈的面前伸出双手,接着说:“你忘了我的职业吗?”
“是吗?噢,对了,你是女警官。”
山冈才突然回过神来。
山冈圭介注视站青叶京子。
他回忆起被青叶京子追捕的情形。是的,现在,她虽然是一个奴隶,但她原先是个特别侦察员,是警察厅中的秘密警察。如果一对一的话,即使是空手格斗,山冈、石阪及中田三个人许不是对手。
——如果能使用这个女人……
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也许京子能够去袭击暴力团的赌场。
只是必须保证京子她不会背叛我们。这一点是行动的前提。
想到这儿,山冈摇摇脑袋:“不和地,不行。”接着他又说道:“如果让你拿着枪,我们就完蛋了。”
“我有一个好主意。”石阪看着山冈说。
“快说。”山冈催促说。
“对京子我们可以考验她是否与我们同心合作,让她杀一个人来看看。她可以从奴隶之中任意选出一人来作牺牲,随便地杀死换行出来的人。她如果照我们这个安排去做,那她就会倒戈背叛。”
石阪自信地说。石阪也想去袭击暴力团赌场。当他一想到这次行动可能会捕获池岛玲子并把她作为奴隶时,心中就漾起一阵快感。这个大明星、大美人就要被自己任意玩弄,这种想法使他激动得颤栗起来。
而且,钱也快用尽了。设备投资也需要钱,早晚都得想法去搞钱,要不就会坐吃山空,走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如果弄到一亿元,就可以二、三十年不做任何事,悠悠哉哉地过着快乐日子。
山冈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京子为了加入我们这一伙而自觉自愿地杀死奴隶。那么,京子就不可能背叛我们。
京子已经杀死过她的同事,警官石原光介。虽然不能说那件事是出自京子自愿,其中也有京子不杀石原就会导致她自身被害的因素在内,但是无论怎样,她是按照我的意志杀死了第三者,因此,可以说京子作为杀人同案犯这一点是无法洗刷清楚了。
山冈心中暗自掂量。
他长久地盯着京子。
“我一直是按照主人你们的意思办事的啊。”京子爬伏在地上。
“那就试着干吧。”山冈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石阪。
“干!既然要弄钱,也要把池岛玲子搞到手!”石阪的回答很干脆。
“我明白,那就干吧。”
山冈下定了决心。他的视线又回到京子身上。
“你若是赶忙想帮助我们,那就从奴隶中选一个,谁都行,杀死她,以此表示你的诚意。你若照着做了,我们就带你一块去。如果顺利的话,事成之后给你特别的待遇,当奴隶的头。也可以让你成为我们之中的上员,当主人。怎么样?只是我们不强迫你,我们彻底尊重你的自愿和意志。”
听了山冈的话,则子不再呻吟,须美、洋子、圭子都沉默不语。异常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京子接受了山冈的条件,她们四人之中有人就会成为被京子杀死的目标。这是赌生死的沉默。
京子爬伏在地上。洋子悄悄地坐在她身旁。
“京子。”洋子柔声说道。她边说边将手放在京子的背上。洋子认为自己是不在赌生死之列的。在此之前,京子是伺候自己的,每当洋子拥抱京子时,京子全身就会颤抖,俩人亲昵狎闹时,京子就欣喜若狂,洋子用手指抚爱京子的隐密之处时,京子就会情不自禁地喃喃喊着洋子的名字。总之,京子是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洋子的。
洋子相信京子是不会杀自己的。
“你答应主人吧。京子,嗯。”
洋子轻轻地抚弄着京子的头发,柔声地劝说着。
“主人,”京子抬起头,接着说:“我照您说的去做。”
“不过,须是自觉自愿的。我请求让我参加你们的行动。我用杀死奴隶之事来表示我的意志。”
京子的话冷峻得令人颤栗。
“明白了,那么,你杀谁呢?”
山冈也抽了一口冷气。
京子果真要杀人了。
山冈扭头看着则子,她脸上毫无颜色,象死一般蜡黄。满脸愁云,呆呆地注视着京子,她的眼神中透出了哀求。看她那表情,似乎马上就要匍伏过去跪在京子的面前。
须美和圭子的神情也很紧张。不过,两人都认为京子不会选自己,被杀者十有八九是则子。她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一判断上了。
京子默默地接着她们,顺序是洋子、圭子、须美。最后是则子。缓慢地长时间地看着她们。
除了则子之外,洞中的奴隶都亲眼目睹了京子杀死同僚石原的情景。她下手的动作干脆、果断,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侦察员的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京子也不例外。想到这一点,她们都不寒而栗,战战兢兢地,生怕京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京子的目光停留在则子的身上。则子的身体颤抖起来,那是一种绝望的颤抖。京子朝则子脸上看去,则子脸上已失去血色,苍白得吓人。
则子嘴里发出轻轻的悲鸣,匍伏着爬在京子跟前,两手长长地伸着,直伸伸地匍匐着。
“好京子,好京子,好京子,请饶了我吧,请饶了我吧,请让我给您当奴隶吧,请饶了我吧。”
则子在地毯上擦着自己的脸,边哭边恳求京子说。
则子的哀求凄惨得让人感到冷冰冰的。
她两手攥住了京子的膝盖。
“我知道了,则子,我不杀你。”京子没有动,轻声地说。
“谢谢,谢谢!京子姑娘!”则子大喜过望,感激涕零地半裸着身体,抱住了京子的膝盖。京子轻轻地抚摸着则子的头发。
京子边抚摸着则子和头发,边又转过头,朝着洋子方向看去。
“京子——”洋子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难道要选我,我,难道……”她话不成语,眼角外张向上,翻白眼了。
“喂,你怎么啦?”京子平静地问洋子。
洋子停住了口,过去一起认为京子是伺候自己的,这种想法现在彻底地被推翻了。她的身体骤然觉得寒冷无比,牙齿抖动着,发出格格的碰撞声。
“我过去误解您了。”洋子边说边扑倒在京子面前,带着哭腔哀求说:“今后,我服侍你,无论什么样的命令我也决不、决不——请原谅我过去的错误,京子我求您了。”
她抓住京子的膝部不肯放手。
“我知道,我也不杀你。”
京子安慰说,将手放在洋子的头上。
则子和洋子各自搂抱着京子的左右腿。须美见势不妙,也冲了上来,想挤进则子和洋子中间去抱京子的腿。但腿膝被则子、洋子搂住她插不上手,于是须美爬到京子的背后,直伸伸地匍匐着,并用嘴唇去吻京子的脚跟。
“好京子,我是您的奴隶,今后,是您的……”
须美急切切地哀求京子说,情急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须美!”圭子喊叫着,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圭子再次命令须美。
“住嘴!”须美爬起来,走过去对圭子吼骂道:“你就要被京子杀死了,你这个屙臭屎的小丫头,耍什么威风。神经病!”
“你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回来!还有你,则子!都给我回来,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做出那种丑态来。你们应该是我的女人!你们如果不马上回来后果就严重了!”
圭子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吼叫着。
京子不作声,直视着圭子,此时还不明白眼前事情的严重性,也许她明白这一点,但她过去对须美和则子素来颐指气使虐待惯了,今天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那自尊心使她不愿在别的奴隶面前下跪。
圭子是那种坐在别人脸上能够不慌不忙小口呷着水的女人,在此之前,她已把自己和这个宫殿融合在一起。现在,为了不致动摇自己在这个宫殿中的,她把自己的身体都豁出去了。
“怎么办,你们两个?”
京子对则子和须美两人说。
听到京子的吩咐,则子和须美跳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站在圭子面前。须美伸手抓住蔑视她们的圭子的头发,骑在圭子的身上,两手交换地扇打着圭子的脸面。她象满怀仇恨似地用力猛抽,揍得圭子一边喊叫一边翻滚扭动,圭子拼命想躲避则子那凶狠的耳光,但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在则子尽兴地抽打圭子的同时,须美按住圭子的头开始剥去她的衣服。圭子被得一丝不挂之后,须美抓住圭子的两脚左右分开,露出大腿根部的隐密之处。圭子又白又嫩的大腿、臀部和性器官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
“你这种东西,就是应该这样!”
则子一边喊叫着,一边用右脚踏圭子的阴部。虽然圭子在悲鸣,但则子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使劲地连踩几脚。
须美骑上快昏厥过去的圭子身上,她拧扭着圭子的乳房,朝着正在呻吟的圭子脸部,扇采起来。
打完之后,须美和则子又回到京子身边,匍伏在地。
“起来吧,圭子。”京子发话了。
圭子慢腾腾地抬起了上半身。
“你愿意被杀吗?”京子问她。
圭子用摇头来代替了回答。
“是吗。那么跪在这里请求宽恕吧,怎么样?”京子有些怜悯她。
“不,京子。”圭子赤身裸体跪在京子的面前。她那打得浮肿的脸上已经没有原来那种骄骛之气了。
“请原谅我我吧,京子。”圭子哭了起来。
黄昏时刻。在林海附近,风呼啸着。
三人潜伏在树林之中。
是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
在出林海的地方,公路上站着青叶京子。她穿着水貂皮大衣,白净的脸很吸引人。
京子站在道路旁已经三十多分钟了。她正在等待着汽车的到来。
京子的脚上还戴着脚镣。
山冈等三人潜藏在草丛里监视着京子。
中止杀害奴隶的行动,是京子的提议。京子对山冈等人说:不管是杀死哪一个女奴,都会使主人的愉悦受到损害,对于主人来说,能够玩弄的女性是越多越好,她们所带来的快乐也就更多。
变通的方法是出外另行搜寻牺牲者。这也是京子的建议,她说,杀死那些不认识不熟悉的人要容易些,能好下手一些。这些话打动了山冈等人的心,觉得京子的话确有道理。杀了圭子是很可惜的,杀死则子也同样可惜。京子见状又说,杀了任何一个奴隶,都会使奴隶中五人的关系发生变化,今后都会面临一个再组合的问题。如果不杀奴隶,自己会把五人的关系处理好,组合好。总之,不论怎样配对组合,主人对奴隶都能绝对的控制。
京子这番话得到了山冈乖三人的赞同。她的建议被接受。
但山冈等人对京子并非完全放心,他们总有些不安,担心京子在玩弄诡计和花招。说不定,京子拦着车就会顺势乘车逃跑。
他们为预防这个可能,特意带上了武器,山冈拿着猎枪,石阪和中田带着手枪。
京子如果要背叛,就枪杀她。
“要是治安警察赶来怎么办?”
中田有些不安地问道。
中田曾在琦玉县的秩父町被警察抓住过,被押上警车那种恐惧感到现在还未完全消失。
“到那时再说,如果京子要上车,我们就冲出去,用枪逼着汽车,将她拖下来,然后杀死她。我们宁愿枪杀赶来的警察,也决不能让她背叛我们。”
山冈吩咐石阪、中田二人。山冈对杀警官并没有什么恐惧,因为他手中拿着猎枪。只要一举枪,他相信是没有人愿意反抗的。除非是愚蠢到极点的傻瓜。
“怎么车还不来?”石阪两手抄在衣襟里,像是有些发冷。
“再等三十分钟,到时还没有车来,我们再来做别的打算。”山冈说。
他正在考虑另外的目标,精进湖的一侧有湖区管理人员住房,那儿有个老人,可以让京子去杀死他。
“天气不太好。”石阪嘀嘀咕咕地说:“趁着最近没有下雪,应该把奴隶带出林海,带到秩父一侧的山里,让她们赤身裸体地晒太阳,日光浴对她们的健康有好处。那些贱人也一定很高兴。”
“是应该那样做。”山冈点点头,表示理解。
“喂,来了!”中田突然压低声音叫道。
右前方开来一辆轻便小汽车。
车上的看见站在公路旁边的京子,便减速开了过来。京子举手示意搭车。
“看好!车子要停了。任何男人看见京子这样的姑娘要搭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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