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冈对打猎有着一种固执和异常的感情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对打猎只是有点举起,那他的浍举动是无法让人理解的。他一方面知道自己丢掉了工作,丢了老婆,但又不想去找职业,而是每天去琴川河上游打猎。难道山冈在哪里发现了什么?
石阪想也许是这样,也许是山冈在狩猎途中偶然发现了金矿,或者埋藏的金银宝器之类的东西。
也许正是为此,山冈才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工作。失踪的年轻夫妇,偶然闯进了山冈的地域,这时山冈在挖掘埋藏的金银宝器。石阪的脑子里,勾勒出了这样一幅图画:性格软弱的山冈,害怕别人将财宝夺走,脸一歪把枪口对准这对年轻夫妇的姿势。
山冈已经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大量的财宝。
——他要想自己独占,石阪沉思着,已忘了手中的酒杯。
山冈为恐怖所笼罩。山冈圭介之所以这样做是迫不得已。
山冈来到琴川河上游一带。
火红的朝霞映红了天,映红了大地。
山冈待在家里坐立不安,好象神经有些失常似的。警察的脚步声好象整天在耳边鸣响。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已经达到了临界线。一会儿坐在床上摸摸枪,一会儿走到门口,看看门是否锁好。
如果他紧张的神经超过限度,就会彻底崩溃。
后来,他为了放松一下,只好出了房间。
对矢泽夫妇的搜查,昨天已经结束。
不过,所谓的结束只是警方搜查,而其家族和朋友的搜查怎么样呢?他还不知道。有可能还在继续。
山冈知道这些,但是他不得不去琴川河上游一带。
让他待在家里,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外面的情况究竟怎样?山冈想一定要亲眼见一见,亲耳听一听。
世上的事情是很可怕的。
山冈意图想搞清楚外面的情况。山冈想要是警察队已作了埋伏,那也好,被抓住也就算了,他有点自暴自弃。这种自投罗网,总比待在家里等待那随时可能来到的脚步声的恐怖要痛快得多。
一种想目睹恐怖场面的心理油然而生。作案者自言自语有一种想返回作案现场看个究竟的心理。山冈出动了。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把车停在离洞窟很远的地方,而后徒步上山去。
他肩上扛着枪。他想好了,警察如果埋伏袭击他,那分将随时应战。就算是被子弹打中,他想也许死在警官的枪弹下会更加爽快一些。
人在远处转了一会,就向洞窟所在的山走去。
琴川河上游一带,一台汽车也没有,没有汽车说明搜索队没有进山。不过,山冈不相信,警察都是花招多端的家伙。
可是,实际上这山上没有任何人埋伏。
山野一片寂静。
有时,山上的小鸟来回飞舞,一听到小鸟翅的扑打声,山冈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山冈爬了大概两小时,才接近了洞窟。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有人在监视他,所以他时常把肩上的枪拿下来,在手里来回比划一番,实在是有点神经过敏。
他来到洞窟外面的岩石下,这时,两腿又开始了不停的颤抖。他努力把脚迈向了当初发现鹿子的那块岩石旁边,然后登上了这块岩石。
他在岩石上躺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他尽量使自己放松镇定,但神经还是十分紧张,连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一边集中精力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看着天空。蓝蓝的天空,白云随风来回飘动。
忽然,那蓝蓝的天空中,浮现出离别妻子的胴体。她让山冈跪在一旁,接着他眼前出现了则子用嘴久久含着吉良靖久的阳具的情景。然后,吉良靖儿又报他妻子按倒在地,旁若无人地,开始和他妻子做爱。
妻子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扭动那雪白的大腿和小腿,然后,不停地呻吟叫喊,高潮使自己在男人的身下得到满足。
山冈想,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比自己更可怜了。要是警察设有埋伏,那被抓住是必定无疑的。他妻子命令他跪下,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作爱,他在一边不能做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组组刺激的镜头,真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山冈这种自己对自己的嘲弄稍微显得有点过分。
周围万籁俱寂,一点动静也没有。
——也许自己是在杞人忧天。忽然一种欲望涌上心头。他迅速滑下了岩石。
摇摇晃晃地向洞窟走去,但脸上似乎仍然没有表现出对洞窟的特别兴趣。
他站在洞窟口,这里没有其它人,即使是这样,山冈还是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再往洞窟内看一看,装出第一次发现这个洞窟的样子。
在做了这番拙劣的表演之后,他开始慢慢地向洞窟内走去。他来到洞窟的内部,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打开手电筒,一边搜索,一边向洞窟的深处迈进。
行进了大约二十多米,山冈停下了脚步,神经顿时凝固了,身体也犹如冰块一般。
他听见有人在叫喊,确实是有人在叫喊,声音是从洞窟的入口方向传来的,这声音是在叫喊山冈。
——是警察!他灭掉手电筒,端起了枪。全身如同发疟疾一样直打哆嗦。
他趴在崖壁上,叫喊声仍在继续。好象是在叫“噢衣,噢衣”。声音在洞窟的岩壁上回响。
他听出,这叫喊声里充满愤怒和疯狂,过了一会儿,叫喊声变了,听出是在叫喊:“山……冈……”
山冈仍然趴在岩壁上,一动不动。看来是中警察的埋伏了,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他的脚颤抖得无法站立。
在黑暗中,他双眼注视着洞窟的入口处,接着,山冈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一阵,那声音在告诉他一个人的名字:“我……是……石……阪……呀。”
他听出来了。说是石阪,但山冈没有看见人,现在无法认出此人是不是石阪。不过,这叫喊声似乎并没有恶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山冈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石阪悦夫——”声音已经靠近。
石阪悦夫!顿时,上升的血压跌了下来,他知道石阪后,心里在石头落了地。可是石阪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山冈感到疑惑不解。
山冈走了出来。在洞窟的入口处,石阪站在那里。石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石阪吗?”
“是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跟踪你来的。”
“……”
“还是把手电筒打开吧。”石阪来到他身边。“是在这里吗?”石阪问。
“在这里?什么在这里?”
“别藏了,是埋的金银器,还是金矿呢?”
“……”
“我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里,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这样想,就跟来了?”
“是的。”
“你真是个蠢男人。”山冈的声音有些颤抖,接着又说道:“你是个妄想狂。”
“是吗?”
“是的,我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个洞窟,想进去看一看罢了。”
“那还专门准备手电筒吗?而且在靠近洞窟的时候,还要表演一番,这又是为什么呢?”
“……”
“你还想茂,那可没用,快带我进去吧。我也是你的朋友,这事……”石阪沉着地说。
“带人进去干什么呢?这洞窟里又有什么呢?”
“有矢泽夫妇的尸体,不是吗?”
“……”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告诉警察,我说你经常来这里,警察会怎么想呢?”
“……”
“怎么样,把我当朋友吧。”
“……”
“想好了么?”石阪从山冈手里拿过手电筒,向周围照了一照。
“好吧!”山冈只好答应了。他的喉咙抽搐了好久,才说出话来。
山冈真想杀了石阪悦圾。除了杀掉他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石阪要是能够做朋友,好也许会有好处。他是个知识分子,很能出谋划策,有时候可以靠他来解决问题。
可是,这样会做,很危险。
山冈想,自己一定要独占光之宫殿。因为石阪没有杀过人,所以他什么事都敢干,如果他要是告发我,那么,这光之宫殿就属于他自己了。
——要杀了他。
石阪的贪欲是错误的根源,自己已经踏进了死亡之门,这家伙曾经给一个护士注射麻醉药,并且强奸了这个护士,如果今天被杀,那也是罪有应得。
决心一定,他顿时感到身上轻松很多。山冈向石阪说明了发现洞窟的事情。也讲了自己迫不得已杀掉矢泽弘树的情况。
“是嘛,为什么?”听了山冈的一番说明后,石阪的声音也变了,和山冈刚才一样喉咙直抽搐。
“那么,现在矢泽的妻子在这个地下的宫殿里,当奴隶……”
“是的,我喂养的奴隶,光着身子,脖子上套着绳子,可以牵着走。”
“噢,噢,噢——”石阪结结巴巴地应着声。
“别激动!”山冈不慌不忙地说。
“让我也搞一下她吧!”石阪吞着嘴里口水。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朋友嘛!”
“啊,谢谢,谢谢。”声音有些颤抖。
“那么,跟我来吧。”山冈接过手电筒,在前面带路。他想先让石阪玩弄须美,然后,把他推到宫殿旁边的一条河里去就行了。
他们向地下走去。大约一小时,他们来到了地下的光的宫殿。
在途中,石阪不停地向山冈提出各种各样的总理。从盐岩层的形成,到其形成的地质时代,世界盐岩的产量,价格等等。
山冈根据自己对这些情况的了解,一一作了说明。石阪尽管事先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当光之宫殿出现在他眼前时,仍然大惊失色。他完全楞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呼吸都要停止了。
幽灵般的光芒缓缓包围了石阪。
“就是这里。”山冈对石阪说。现在山冈的脸上充满了优越感,一进入光之宫殿,在地面上的那种不安情绪,就荡然无存。
这里无数的多面体结晶反射的光芒交相辉映,他们慢慢地向进而走着,石阪感到晶体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躯体,照亮了他的内脏。
石阪默默地跟在山冈的后面。
她的精神开始有些发狂,但还没有到精神分裂的地步,然而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这就是矢泽的妻子吗……”石阪蹲在须美的身边。
“是的,我的奴隶。”
“那么漂亮,真让人发狂。”石阪用手指碰着她的脸的一瞬间,须美失声哭了起来:“抱着我,抱着我!抱着奴隶!”然后又继续恸哭起来。
“我来抱她,这奴隶在这里今天已是第五天了,只是等得不耐烦了。请允许让我来照顾她吧。”石阪主动对山冈说。
可是,石阪又有些犹豫不决。
山冈把须美从睡袋里拉了出来。然后,漫不经心地剥下了她的紧身裤。他弯下腰用巴掌狠狠打了两下那又白又丰满的屁股。须美那戴着手铐的双手抱住了山冈的腿。
这时,她仰着脸,叉开了腿,把隐秘处露了出来,让山冈看。
“怎么样,可以吧!”山冈兴奋地说。
“真还可以的。”石阪答道。
“当然可以。”山冈肯定地回答了石阪。
石阪开始捉弄须美。
“多么刺激的肉体啊。”石阪赞叹着,接着又说:“可是,为了能让这女人长期活下去,搞一些精神镇静剂还是很有必要的。”
“朋友还是比镇静剂好。如果要是再有这样一个奴隶,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石阪没有回答。
他慌忙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迫不及待地让须美趴一上,骑了上去。他的这一动作一开始,须美呜咽哭泣的声音就停止了,仿佛只有这时须美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一阵柔和的彩虹照在了须美的身上。
现在的须美如梦中仙女一般,真是美丽极了。
山冈站在一边看着,这时,他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石阪。石阪看见对准他的枪,有些慌了。
“噢,这很危险。”他从须美身上下来,后退了几步。
“我要杀了你,站起来,走过来。”
“你这是开玩笑吧。”
“你等等,等等。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朋友呀。”一阵悲哀的叫喊声。
“是什么朋友!我杀了这个奴隶的丈夫,你要去报告警察,最终想独占这个宫殿,这就是朋友?”
“不,没有这事。咱们说好了。我和你在这里共同建造这个宫殿。”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去死。”
“你等一等,我们再谈谈嘛!”石阪提上自己的裤子,伸出双手乞求道。
“没有这个必要,走吧。”山冈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石阪站住,不敢再动。
“别开枪,饶了他吧!让他也当奴隶,和我一直势倾天下在这里,我和他都做主人的奴隶,求求你,饶了他吧。”须美尖声叫了起来。
“这到是可以,但是没有手铐啦,而且,男人是很危险的。”
山冈抬脚踢开抱住自己腿的须美。石阪乘此间隙,抓起须美用的手电筒就跑了起来。
石阪哪里肯站住,只管拼命地跑。他害怕子弹,弯腰弓背往前跑,他和须美都朝一个方向跑。
实际上,这时只要一开枪,就能打死石阪,但是,山冈不想血污染了他的宫殿。
山冈在后面紧追不舍。
须美在背后尖叫道:“别开枪,饶了他吧!把他和我势倾天下拴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
整个宫殿的信道里充满了须美的尖叫声。此时,恐怖笼罩着整个宫殿。
石阪悦夫疯狂地逃着。
山冈圭介拼命地在后面追着。
他无论往哪里逃,很快会出现尽头。石阪的手里没有武器,而山冈手里握着猎枪,看来石阪逃出山冈枪口的可能性很小。
石阪疯狂地跑呀,逃呀,他害怕子弹,所以还要弯下腰来跑。
光芒的洪水在奔流。这光芒如同生命物体在疾速地奔放着,这就是那规模宏大的光芒洞窟。
须美精疲力竭后倒在了宫殿的广场上。石阪以惊人的速度横穿了广场,他腿上的耐力真让人叫惊。真没想到,这个用注射麻药的方法来强奸护士,从而被吊销行医执照的男人,有这么好的体力。
广场的前面是一条很宽的信道,但不知道通向哪里,中一条没有尽头的信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
途中有数不清的岔道,石阪跑进了这些岔道,一会儿又回到原来的信道里,这里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
从开始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十分钟了,体力基本耗尽了,现在他左右摇摇晃晃地向前跑着,仿佛鬼神就在他的背后。
在途中,山冈几次想开枪射击,但他没有扣动扳机,他知道虽然一枪就可以把石阪打倒,但是如果这样,宫殿会染满血迹,他不想看见宫殿里有血迹。
山冈也摇摇晃晃在后面拼命追着。
“救命啊。”这时石阪用嘶哑的声音,乞求救命。
“别……叫……了……”山冈喘了一口气说。
“我……做……你的奴隶。”
“不要……男……的奴隶。”
“那么,至少可以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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