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鸣霸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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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鸣霸业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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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香回头看着曹云娥,曹云娥说:“照蓉妹妹说的做吧。”

    菱香立刻走到洞外,可看着黑黝黝的一片,她到哪里去找呢?菱香不由犯了愁,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她只好呆呆的站在洞口。

    安排好各人自司其职,曲蓉这才来到曹云娥床边悄声问道:“我们在寻找那个淫,不,那个人的时候,听说有强盗袭庄,据说动静闹得很大,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才有人告诉我们说是曹庄遇袭,那里是不是你们的家?”

    叹了口气曹云娥才说:“是的。”

    “我父亲要保的是一方平安,什么人居然敢在我父亲管辖的地方杀人放火,掠财劫物?”曲蓉愤然问道。

    “除了陈明还有谁?他这次是动用了采邑的族兵。”曹云娥说。

    “什么?”曲蓉不觉大怒:“他这是想和楚国开战吗?”

    “他们没带战车,只是来了一些甲兵,那些甲兵又扮成盗贼,你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曹云娥冷静的说。

    “我听县司马说过,他原来和陈明的族兵打过仗,那些族兵非常厉害,特别是领军的马正陈冥,是个才能出众的将领,你们居然能在他手下逃出,真不简单。”曲蓉敬佩的说。

    “如果不是我夫君,我肯定难逃一劫。”

    “你夫君在曹庄做什么?”

    “护院。”

    “啊!”曲蓉大吃一惊:“护、护院?”没想到名动陈国的美人,不仅找了个大淫贼,还是他们曹庄的护院。

    “是啊,”提到钟无悔,曹云娥不仅没因他的地位低下而自卑,反而很骄傲。“陈冥带领的族兵在他手下吃了大亏,如果不是他领着护院抗击,曹庄肯定逃脱不了庄毁人亡的灭庄之祸。而且,正是他在陈冥族兵的层层防卫下,孤身一人救出我们主婢两人。”

    接着,曹云娥把袭庄开始到救出她们主婢两人的经过,从头到尾告诉给曲蓉。

    不说曲蓉,就连她带来的另外几位女“豪侠”,都听得目瞪口呆,感觉曹云娥是在给她们讲鬼神的事,曲蓉甚至以为曹云娥在借此事故意夸她夫君。

    曹云娥耐心的给曲蓉讲这些事情,的确是怀有私心。

    前几年,由于曹云娥在陈国的名声传得很远,连楚国都有不少人知晓。

    曲蓉的父亲是楚国的县令,平时为了讨好,众人还不是将曲蓉的才华智慧捧上天,但市井中,不乏好事之人,当听到有人说曲蓉不如曹云娥之后,曲蓉有些不服气,曾悄悄混在商队里去陈国,找到曹云娥想和她一比高低,折辱一下曹云娥出出气。

    没想到较量的结果,最后却折服在曹云娥才华之下,两人还拜了姐妹,曲蓉手上戴的碧玉镯,就是曹云娥那时送给她的礼物。

    曹云娥早已看出钟无悔绝非池中之物,曹庄没遭变故之前,曹云娥还想靠财力助一把钟无悔,如今曹庄被毁,正好遇见曲蓉,曹云娥想利用曲蓉父亲的关系,为钟无悔谋个地位,让他早日出头。因此,她才不厌其烦的将曹庄变故详细告诉给曲蓉。

    可是她越讲的真实,曲蓉一行“女豪侠”越是认为她是夸大其词。

    春秋时,天子失权,王纲解纽,在诸侯强并弱、大吞小的兼并战争中,许多国家都遭到了覆亡的厄运,因此,对武力的崇尚,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周代实行国、野制度。这种制度的特点是把国家的领地自内向外划分为邑、郊、牧、野、林、垧等几组不同的地域。国人由周族成员及其拥护者构成,他们是殖民者,自然居住在国郊以内。野人是被征服者,他们居住在鄙野。

    当时实行的是“国人当兵,野人不当兵”的制度。就是说,陈明的族兵是训练有素的王牌正规军,而曹庄的护院,不过是山野之民组成的游击队。

    但是,按曹云娥的叙说,相当于素质极为低下的乌合之众,打的训练有素的王牌正规军一败涂地,如果这样,钟无悔不被拜为当将军才怪,怎会作为淫贼到处受到追杀。

    这么一想,曲蓉也渐渐觉的无趣了,曹云娥见状,知道多说无益,在沉默中大家都开始感到困倦来袭,不一会儿,大家都沉沉睡去。

    曲蓉在睡梦中,忽然感到脸上有些冰凉,她睁眼一看,只见她的“豪侠”姐妹们,都被树藤捆作一团,嘴里塞了一嘴的茅草。钟无悔正笑眯眯的用剑身拍打着她的脸。

第十三章 “淫贼进城”() 
“你想干什么?”曲蓉立刻坐起来,吓得睡意全无,惊慌的问道。

    “我是淫贼,你说我想干什么?”钟无悔盯着曲蓉邪邪的笑着,用剑身轻轻拍打着曲蓉的脸颊。

    曲蓉看了看,她带来的几个姐妹,连同她派在洞口的做守卫的“侠女”们,都被捆着排排坐。

    “我很佩服你的剑法,现在我们再交量一番如何?”钟无悔说。

    曲蓉一听来了劲儿,她对自己的剑术非常自信,她的师父曾对她说:“你只要把我教你的剑法练好,天底下,你的敌手不会超过十个。”

    曲蓉接过钟无悔扔过来的剑,一握剑把,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凉嗖嗖得很不舒服,她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哇!”的大叫一声,将剑扔掉,原来,钟无悔在剑把上缠了一条小蛇。

    曲蓉居然不顾自己伟大的豪侠形象,吓得当场大哭起来。

    “钟郎,这是我的妹妹,不要欺负她啦。”这时,曹云娥在一旁发了话。

    “那你们呢?”钟无悔将剑一指坐在地上的众“女侠”。

    “女侠”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是曲姐姐的姐妹,曲姐姐是曹姐姐的姐妹,我们就是曹姐姐的姐妹。”

    “哇!怎么就像演出排练念台词似地,这么整齐。”钟无悔感到很纳闷。

    曹云娥说:“以前很多事都是误会,曲妹妹已经说了,你就放了她们吧。”

    “好吧,真是没劲儿。”钟无悔将众女侠放开,然后用手一指把上缠着蛇的剑,望着曲蓉说:“那剑可是会杀人的哦!”

    “我跟姐姐说了,说不杀你就不杀你。”

    “哎呀!我好怕怕。”钟无悔夸张的拍拍胸口,然后眼睛一愣:“你很牛x啊,现在是你能杀我还是我能杀你。”钟无悔也不管她们懂不懂什么意思,冒了一句现代流行语。

    “钟郎!”看着曹云娥似有责备的神情,钟无悔说了声:“好了好了,怕了你们。”然后上前将蛇从剑把上取下提在手上,对曲蓉一揖道:“多谢妹子剑下留命不留情。”

    曲蓉开始撅着个嘴,还有些气恼,听他这么一说,在钟无悔夸张地表情前,不由“扑哧”一声笑起来。

    钟无悔忙跟众女侠们松绑,然后捡起地上的蛇,高高举着说对大家说:“让你们受委屈了,因为本人的一时鲁莽,让你们描红绣绿的芊芊玉手,收到树藤的折磨,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跟你们熬个美味蛇汤喝,作为补偿好不好?”

    “不好!”不仅曹云娥反对,几乎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喝!”

    “呃?”这下令到钟无悔郁闷了。

    这时,菱香突然跑到钟无悔面前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钟无悔吓了一跳,赶紧叫菱香起身。

    “奴婢有眼无珠,错怪了姑爷,还请姑爷恕罪。”菱香说时,已是泪雨涟涟。

    “一心为主人着想,何罪之有,起来,起来。”说着,钟无悔上前将菱香拉起来,好言相劝。

    当时,像这般大度的主人可说是绝无仅有。曲蓉她们一行看着钟无悔的目光,就像见到怪物一般。这也怪不得她们,曲蓉的姐妹们,都是非富即贵,她们在家里看的事,不论有理无理,都是对奴仆的责骂和打杀,哪有这般和悦安抚奴婢的?

    曲蓉不由对钟无悔多了一层更深的认识。

    既然大家误会已解,曲蓉便邀曹云娥进城到她那里去住。

    曹庄已毁,再留下去,也毫无作为,况且,在这深山僻野里,不定哪天又遭横祸。钟无悔也考虑到进入城里要安全得多,再说,他准备制作的灯,只有在城里才有销路。另外,如果有曲蓉的父亲县公做后台,要办什么事,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他跟曹云娥商量了一下,必须先回曹庄看看。

    在曹庄,曹云娥找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庄中的事物。作为主人,曹云娥只是挂个名而已。收拾完行装后,曹云娥和钟无悔便踏上进城的道路。

    在回去的路上,钟无悔异常警觉,生怕遭到陈冥的袭击,他倒没想到,曲蓉她们为了追杀他,几个折腾,早将陈冥吓跑了。

    曲蓉的父亲作为县公,可不是像后世那样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当时楚国的县公,至少比现在的省长权力还大得多。

    春秋时,楚国是最早设县的国家之一,设县的目的,是为了安置遭楚国灭国的异族人口。楚国的县公,都由楚王亲自选拔、任命、撤换和调遣,是县内的最高长官,而且,有相对的独立性,在县里,可谓一手遮天。

    县邑不仅征收军赋,还要征兵,利用强大的县邑武装来拱卫王权。县邑之师,即可随王师出战,也可单独出战或戌边。

    在深山中寻找钟无悔和曹云娥,无异于大海捞针,当陈冥士气低落的手下,发现到处乱闯的曲蓉后,赶紧报告给陈冥,他们可不想惹上这些小煞星,不然,一旦惹上战祸,他们及他们的家人,肯定会被作为替死鬼来平息楚国的怒火。

    这样,陈冥带着队伍躲开曲蓉她们,急急溜回陈国。至少,所谓的国宝“烛”还在手上,多少能有所交待。

    俗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曹家遭遇劫难,由于钟无悔的策略,使得陈冥不敢放手施为,曹家还是保存了不少的家财。

    曹云娥挑了几个丫鬟、老妈子和庄丁带上,钟无悔则挑了几个身体强壮、忠厚老实的护院,加上早已潜回家中的伍三、汤仲,护着车马,向县邑进发。

    曲蓉一心要跟着曹云娥,结果,安顿好曹庄的事后,曹云娥、钟无悔在曲蓉一行女豪侠的陪伴下,来到县邑。

    一路闲聊,钟无悔从曲蓉那里了解到,如今的楚王是楚成王的长子商臣楚穆王。

    钟无悔对楚穆王的印像不是很好,据史书载,楚成王开始想立商臣为太子,去征求令尹(楚国最高级的官称,相当于中原官制的相。入治民政,出为将帅,掌握了全国的军政大权)子上的意见。

    子上说:“君王的年纪还不大,还有很多宠幸的姬妾,废去太子就会发生动乱。楚国确立太子,常常是选择最年少的公子,况且商臣这个人,眼睛像蜜蜂眼睛而声音像豺狼号叫,是一个残忍的人,不可立为太子。”

    楚成王思虑再三,最后还是立商臣为太子。但商臣听说子上反对立自己为太子,就对子上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公元前627年,晋国派阳处父为大将攻打叛晋服楚的许,蔡两国。楚成王命令子上同成大心去救许、蔡二国。

    楚军在泜水与晋军隔岸相望。晋军大将阳处父想退兵,但怕人家嘲笑他害怕楚军。他心生一计,派人对子上说:“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你要是想与我开仗,我就退三十里,让你们过河来布阵,我与你决一死战。如果你不敢过河,就请你们退三十里我过河去与你决战。”

    子上大怒,想渡河决战,手下的战将成大心说:“晋军说退三十里,是诱我渡河中时,乘机袭击。不如我们退三十里,让晋军渡河,我们必胜。”

    于是,楚军退军三十里。一见楚军后退,阳处父便对将士们说:“楚军怕我们,已经跑了。”然后,班师回晋国了。

    过了两天,子上才知道晋军已退,也只好班师回国。

    商臣知道后则向楚成王诬告:“子上收了阳处父的贿赂,不战而回。”

    谗言之下,楚成王赐剑要子上自杀。

    子上死后,成大心跪倒在成王面前哭述退兵的缘故,楚成王才知道自己听信了商臣的谗言,便开始讨厌商臣,进而想废了商臣,改立小儿子为太子。但又怕商臣谋反作乱,就想寻其过失将他杀掉。

    宫内心腹听到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商臣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老师潘崇。潘崇说:“我有一计,可弄清楚此消息的真假。”

    商臣问:“你有何妙计?”

    潘崇说:“你嫁到江国的姑母芈氏最近已回到楚国,久住宫中,一定知道此事。她的性情急躁,你设法激怒她,她一定会吐出所知真言。”

    商臣根据与潘崇商量的计策,把芈氏请到东宫,恭恭敬敬地迎拜。献了三次酒和菜之后,就渐渐不亲密,只叫厨师献酒献菜,自己也不起身,还有意和别人说小话,芈氏问话,他也爱理不理,还故意拿她发胖的身体嘲讽她。

    芈氏大怒而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大骂:“你个贱东西,休得如此无礼,大王早就想杀了你而改立职为太子!”

    探得了实信,商臣忙去找潘崇询问自全之策。

    老谋深算的潘崇就给他三个选择方案,一是顺命,臣服公子职;二是出奔它国;三是弑父自立,结果,两人商定发动宫庭政变。

    在一个深夜人静的晚上,商臣托言宫中有变,率领自己的贴身卫士冲进了王宫,直赴楚成王寝宫。经过一翻搏斗,杀退了楚成王所有的卫兵后,要逼楚成王自杀。

    楚成王想等侍机会寻求外援,就软语相求:“寡人爱吃野味,已命厨师烹制熊掌,等吃了熊掌,虽死无恨。””

    潘崇厉声道:“熊掌难熟,烹制要很长的时间,否则夜长梦多呀!”说罢,将一根束带扔到了楚成王脚边。

    楚成王拾起束带,仰天大呼:“好子上!好子上!寡人悔不听忠言,自取其祸。今日死在逆子手中,有何面目见忠臣于地下!”说罢,将挽成活结的束带,套在自己的脖颈上。

    潘崇又喝令两名武士用力拽起束带,片刻功夫,楚成王就气绝身亡。第二天,商臣以楚成王暴疾身亡告谕群臣,自立为王。

    尽管史书讲楚穆王是一个既有开拓精神,也有远见的楚王,但钟无悔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凶残寡义。况且,楚成王近半个世纪的稳定治理,带来了楚国的大发展,是楚国奠定大国基础的时期。

    在成王治理下,楚国由一个居江汉间的蛮夷国家发展成为南据湖湘,西并巴夔,东抵接六安,北及汉阳,势力范围更一度达到齐鲁,是领土最多的大国。

    路上,钟无悔尽量找曲蓉聊天,恶补政治文化课和历史课。上千年后写的书本知识,不知夹揉了多少帝王政治的思想,真正的曲直谁知道?

    亲身感受和体验,才是现实的生活。自以为有了历史知识,照本宣科,可能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县邑后,曲蓉硬要曹云娥住到她家府,但曹云娥执意不肯,她们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在曲蓉热心的张罗下,很快在县邑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买下一座庄院。

    这庄院本是位没落贵族的私邸,曹云娥还是比较满意。大致清扫过后,大家便从客栈搬了过去。

    “树大招风。撇开自己的淫名不说,曹云娥的倾城之美都可能是祸源!”钟无悔有意选择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就是为了躲避一些无妄之灾,可是世事也怪,你越想躲,有些祸就偏偏冲着你来。

第十四章 祸端初现() 
曹云娥买的这个庄院,虽说有些偏远,但周围景色极好。

    庄院坐落在湖边,湖边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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