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鸣霸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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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鸣霸业路-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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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无悔呵呵一笑:“邓士是智者,但却不明大义与小节,可惜,可惜!我也不跟你多辩。你不愿降,我也不会要你降,我只是为了你我双方不再做无谓的牺牲,这才找你商谈。”

    邓士略一沉吟:“不知钟大人商谈什么事?”

    “我直接跟你说吧,你和你的人都可呆在原地,大家也既不言战也不言降,过几天后就放大家回去,这几天里,你们没粮我可供粮,你们兵丁有伤,我可派人前来医治。我只要找你借一样东西。”钟无悔说。

    “我的铜玺?”邓士说。

    钟无悔哈哈一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不瞒你说,我完全可以杀入你的大营,然后抢得铜玺。但是,借楚国大灾之际,叛楚之国众多,欲侵我国土大敌就在眼前,我不愿楚国人自相残杀,他们的血应该流在对敌人的战场上,所以我只找你借一铜玺,以化解眼前的危机。

    你想想吧,时间不多,借与不借,就是流血不流血的问题。只要你借出铜玺,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哪怕你设计害我、杀我,我一概不计,以后你想去那里去那里,不会让你受到潘崇的任何牵连。”

    看着邓士犹豫不决的样子,钟无悔又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邓士的才智用错了地方,你说士为知己者死,但是,你可想过士的责任是什么吗?大夫治家,诸侯治国,而唯一能感忧天下的,只有士!”

    说到这里,钟无悔拿着一副皮甲往天上一扔,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轻易的穿透了皮甲。

    钟无悔上前捡起皮甲,对邓士说:“我知道铜玺就在你的身上,你已经看到了,我如果不择手段,大可叫弓箭手射杀你,从你身上豪夺,但是,我敬你是个人才,将来可为国家所用,这才不惜口舌,极力劝导,你可考虑清楚了?”

    邓士半响没说话。

    他派出追赶钟无悔弓箭手的兵丁,全是晋国的精兵,到现在,连他们影子都没看见,这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已全军覆灭。连那些精兵都被全歼,自己的这些残兵败将还有什么用呢?流血也改变不了结果。

    “虎狼之师,真是前所未有的虎狼之师!”邓士暗自嘀咕着,末了,从怀里掏出铜玺交给钟无悔后,便往营地走去。

    钟无悔一回营地,立刻叫人写了封帛书,大意是,钟无悔已战败被俘,现在正押往王城,望太师前来接人。一旦太师决定将钟无悔斩杀,有人想顽抗,还望太师明示邓士率军在王城进攻的地点。

    帛书写好后,钟无悔盖上邓士的铜玺,叫一名侍卫换上俘虏的行装,赶紧送到潘府。

    侍卫走后,钟无悔对熊克老人和鹃华夫人说:“这招缓兵之计,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两天的时间,我们各自赶紧准备吧,看看各位前辈还有什么话说?”

    鹃华夫人对钟无悔说:“真看不出,你这小小年纪,心计如此厉害,连我们这些宫中老人都自愧不如,这次我们就听你的安排。”说完,她把钟无悔往角上一拉轻声问道:“你上次给蕊蕊下药,是真想要她,还是故意假作。”

    钟无悔尴尬的一笑,模棱两可的说:“都知道我是淫贼,不这样,我哪会博得楚国第一淫贼的名声。有了这个名声,后来的事,呵呵,你懂的”

    他这话非常暧昧,听者听起来,好像是为了楚王才这样做的一般。

    “可你害的蕊蕊差点寻死,不是我,她就死了。”鹃华夫人说。

    “在夫人眼里,杜鹃她们死了不也白死?”钟无悔想起杜鹃的事就不舒服,开口便刺了鹃华夫人一下,但是,一看鹃华夫人脸色有变,钟无悔知道话也不能说的太过。

    ****社会中,除了当权者,其他人都是为了他们获取利益的牺牲,贵贱之分是不可跨越的鸿沟,这点,无论如何都不能与民主社会相比的,钟无悔不是不明白这点。

    于是,他一转话题说:“我真的没对蕊蕊做什么,不信,你可问问蕊蕊,我碰都没碰过她。”钟无悔诚恳的说。

    “可是外人都不相信。她被你污辱的名声已在外,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我不管这么多,反正把潘崇的事情了结后,你要给我个交代。”鹃华夫人说完,对熊克老人说:“熊侍卫,我们走吧!”

    然后,鹃华夫人再也不理睬钟无悔,径直带着熊克走了。

    潘崇知道,圆妃的事情败露,绝非无意。圆圆进宫前,他已将圆妃的事情编造的天衣无缝,而且宫中还有人掩护。但是,谎言总会有破绽,除非别有用心的追查。当他知道,就在楚王即将把后印交给圆妃时,因为钟无悔的一封急报,使得他美梦成为泡影,他便明白钟无悔一直在防备他,并且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潘府。

    钟无悔赈灾时,一举端掉潘崇经营多年的一个根据地,使得潘崇更加怒不可遏。“夜长梦多”,在左二的极力怂恿下,潘崇准备做鱼死网破的反击,当晚再进宫,重演一次数十年前的宫廷政变,重立新君。

    但是,邓士送来的一书急报改变了潘崇的主意,钟无悔在押往王城的路上。他要无情的羞辱钟无悔,他要当着钟无悔的面,肆意的玩弄他的美妻艳婢。他对钟无悔已恨之入骨,他不在急这么一两天,他要看着钟无悔心头滴血,然后再将他慢慢折磨死。

    原来担心的就是钟无悔对他的威胁,现在,既然这个威胁已经消除,他必须采取更稳妥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潘崇想先进宫,从太后那里要回圆妃,然后威逼楚王,要楚王上朝,当着朝廷文武官员宣布立圆妃为后,否则就杀了他,另立新君。

    潘崇掌管的禁军已完全控制了王宫,就连令尹斗越椒想进王宫,还得潘崇点头。

    等到钟无悔被押回,潘崇早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策略。他要把钟无悔带到钟府,给他的夫人们灌下烈性春药后,先在她们柔若无骨的娇美玉体上恣意轻薄、挑逗,然后让他美貌的夫人让象母狗似的匍匐在床上,当着钟无悔的面,把她们的腿扒开,由潘崇肆意玩弄。

    潘崇要让钟无悔亲眼见到他夫人们迎合潘崇,时而低吟,时而高喊的****。

    虽然还没见到钟无悔,潘崇却已意淫过无数次,钟无悔见到他那千惜百爱的娇妻们,在潘崇胯下娇啼呻吟、婉转相就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哪怕平日钟无悔再有傲骨,到了此时,恐怕叫他干什么都愿意,甚至要他马上死,他都会觉得是种荣幸。

    潘崇踌躇满志的开始实施他的行动。

    尽管王城的兵力略显单薄,因为钟无悔的被擒,这些已不太重要。而且,潘崇为谨慎起见,特意从潘府调集了十乘兵车,约六百多人,前去“迎接”钟无悔回城。

    春秋时军事编制的一大特色,是以战车为核心的车、步兵结合编制。潘崇为了赶速度,每乘兵车,只带六名甲士,不带步卒。

    王宫的事都在潘崇意料之中。太后什么话都没说,便让宫女将圆妃送到楚王的地方。

    经过潘崇一番恐吓之后,楚王乖得像听话的小孩,对于潘崇所提的一切要求,都满口答应。当潘崇将圆妃送到楚王面前时,楚王居然还欣喜地摸着圆妃的小肚子,询问圆妃肚里的孩子长大一些没有。

    圆妃羞涩的告诉楚王,孩子还没反应,倒是自己不想吃东西,老是想呕。楚王马上叫来集脰尹为圆妃弄些可口的饭菜。集脰是楚王及太子的厨馆,集脰尹是其总管。

    看着楚王对圆妃的殷勤,潘崇心满意足的回到潘府,离开王宫之前,潘崇叫来潘将军,跟他讲明,明天一早,楚王将早朝,要潘将军将楚王盯紧,一旦有什么意外情况,潘将军可以先斩后奏。

    另外,八百多府兵已将钟府重重包围,只等潘崇一声令下,立刻杀入钟府。

    钟府也似乎知道大事不好,一连几天大门紧闭,没人进出,连最起码的生活采买都没人去街上办。

    潘崇还让潘府的新总管,给斗越椒送上一份厚礼,他声称钟无悔在赈灾期间,假公济私,为横夺财产,将潘崇的一个至亲灭族。潘太师则抓到钟无悔通敌的罪证,因此,只等钟无悔回城,便会找他理论。其间,可能会有些大的响动,还请斗越椒静观为上。

    斗越椒早就听成嘉说,要他防范钟无悔,只因成嘉死得太早,很多事来不及交代,斗越椒也从未和钟无悔打过交道,对他认识不深,不过,对钟无悔的“淫名”则是如雷贯耳,同时也听闻钟无悔的夫人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如今,有人出头帮助自己收拾一大敌人,他没什么不高兴,只是他提出,如果潘崇在争斗中取胜,一定要把钟无悔的夫人送一个给他。

    对于这个额外的要求,潘崇很快回复三个字“没问题”。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兵车带着钟无悔一回王城,潘崇便开始大开杀戒。

    当晚,潘府灯火通明。潘崇毫无睡意,他在潘府摆上酒宴,和几个心腹一起饮酒作乐,观赏歌舞,只等早朝开始,一顶高高的绿帽便稳稳压在楚王头上。

    在王宫养育自己的儿子,何等快哉!而且,圆圆名义上成为王后以后,同样可以出宫和潘崇共寝欢愉,潘崇想着想着,不由大笑起来。

    反观钟府,大概已感觉到大难临头,府内是一片黝黑,而且毫无声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势已定() 
就快天亮了,可是派出的兵车仍旧毫无音讯,潘崇尽管十分自信,胜券在握,但也免不了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已到快上朝的时间了,潘崇换好官服,但仍旧未出门,他急于想先听到兵车带回钟无悔的消息。

    东方已渐渐发白,兵车奔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朦胧的光亮中,一辆兵车上对着城上大声喊道:“我们是太师的府兵,快开城门!”

    城上守军有人回答道:“不管是谁,先等在城下,要不了多久,一到鸡鸣时分,城门自会打开。”

    在当时,很多国家为了安全起见,不到鸡鸣时刻,不开城门。现代常说的所谓鸡鸣狗盗之辈的典故,便是来自于这个规定,不过是在战国时期。

    相传齐国的孟尝君率领众食客出使秦国。秦昭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好留下来。不久,秦国大臣们劝秦王说留下孟尝君与本国不利。秦昭王便改变了主意,把孟尝君和他的食客软禁起来,准备找个借口杀掉。

    孟尝君派人去求秦昭王的一个爱妃相救,爱妃要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作筹谢,孟的一食客装狗钻入秦营偷出狐白裘。

    秦昭王释放了孟尝君。他连夜逃到函谷关,按规定城门应在鸡鸣时开,他的门客中有人学鸡叫,引得四周鸡都大叫,关吏就开门放行。秦人追来时,孟尝君已脱身出关了。

    不过春秋时,鸡鸣时开城门,已成为很多城防的惯例。

    城下的兵车似乎有些等不及,一个弓箭手射出一封箭书,并大叫道:“赶快给太师送去。”

    守候在城头的潘府府兵,捡起箭枝上的帛书,赶紧给潘崇送去。

    潘崇一看,帛书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大事已定”。潘崇一见,在哈哈大笑声中,赶往楚宫早朝,并要府兵前去告诉车兵,等开城之际,将钟无悔先送押到潘府,等他回来后一同赶往钟府。

    府兵领命而去。

    潘崇来到大殿,只见楚王已端坐在王位上,数百朝臣在殿下鸦雀无声。

    “哈哈哈”静寂中,潘崇的笑声显得格外张狂。他目空一切的走到楚王面前说:“大王!本臣有要事来晚了,现在听大王昭告也不迟吧?”

    “迟了!”随着楚王的话语,殿门轰然关闭。

    “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潘崇两眼射出凶光,恶狠狠地问道。

    “小意思,小意思!”没想到,从大王身后走出钟无悔,他带着戏谑的眼光看着潘崇说。

    潘崇一看到钟无悔,便知道一切都完了。但他仍想负隅顽抗,对着大殿的禁军们大叫道:“赶快把这叛贼给我拿下!”

    可是大殿里,除了潘崇一个人的大声喊叫之外,没一个人动弹。就连他的朝中亲信,都没一个上前,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潘崇气急败坏的冲到一个平日最拥戴他的大夫前,扇了他一耳光,气哼哼的说:“平日口口声声说为了我潘崇,你不惜下油锅、遭炮烙,敢冲上前的,你是第一个,现在我就叫你冲。”

    潘崇对那个大夫拳打脚踢,要他冲上去抓钟无悔,可是,那个大夫任凭潘崇打骂,一声不吭,即使鼻子、嘴角都流血了,他还是不动。

    “你玩够了没有?”钟无悔望着潘崇说。

    潘崇哈哈大笑,对着钟无悔说:“即便我横尸此地,只要荡平你钟府,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个时候,恐怕你的小娇妻们,正在我将士的胯下乱叫唤呢!”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你那点兵,恐怕还没冲到钟府的门口,就在阴间鬼府先等着恭迎你了。大师作恶太多,不知道阴间也有大牢吧?阴间的大牢称作地狱!你一去,里面有牛头马面的恶鬼,自会给你带路。

    地狱有十八层,根据太师作恶的功绩,由阎王来判,看他们是把你引到拔舌地狱、还是剪刀地狱,或者送往刀山地狱、刀锯地狱等等,不过,我推荐你最好去油锅地狱,你去了之后,把你衣服剥光,投入热油锅内翻炸,要炸的啪,啪直响!

    根据你的恶迹,最好只炸三十遍,炸完之后,再送到冰山地狱凉快凉快,然后让小鬼掰开你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但并非一下拔下,而是慢慢的拉长,慢慢的拽”钟无悔阴冷的说着。

    他的描叙太过于真实、细腻,只听得殿上上百大臣心中直冒冷气,大殿上起了一点微风,都吹得众人毛骨悚然。

    正如钟无悔所说,潘崇的府兵还没到钟府大门前,都已经等着被宰杀了。

    这批府兵,是曾经跟随潘崇出征的队伍,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他们已对死亡麻木,只有嗜血的凶残,潘崇留着他们对付钟府,可见他已准备用残酷血洗的方式,最大程度的发泄对钟无悔的仇恨。

    当兵车一出现,潘府的府兵们立刻开始了对钟府的进攻。

    黑黝黝的钟府里,一声锣响,一盏红灯高挂在旗杆上。钟府外突然亮如白昼,钟无悔设计的铜灯全是一方开口的特制灯,犹如探照灯一般只照亮前方。在明亮的灯光下,冲击钟府的潘府府兵就像一个个活靶子,倒在密集的箭支下。

    但是,这些潘府府兵并未停下进攻。又是一声锣响,旗杆上高挂起两盏红灯。在钟府高墙内,一批兵丁手握投枪,冲到靠近围墙的线上,纷纷往外掷出投枪,投枪正好落在冲过来的潘府府兵群中,又一大批府兵倒下。

    锣声又响,旗杆上挂起三只红灯,钟府内一批兵丁手握投枪,冲到离围墙稍远一点的第二根线上,纷纷往外掷出投枪,密密的投枪,又是正好落在冲过来的潘府府兵群中。

    原来,钟无悔他们已做过测量,一般兵丁从围墙内第一道线掷出投枪,落点大致在什么地方,从第二道线掷出投枪,落点又大致在什么地方。就这样,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一个,由弓箭射杀到投枪穿刺,进攻的队伍已死伤大半。

    剩下的府兵,尽管跟随潘崇外出征战多年,可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打法,一对一的搏斗,他们很可能奋不顾身,可是,这种诡异的战法,使得他们根本不知该怎么打,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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