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悔为这些“强盗”订下战术,即游击战的十六字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这天回家后,没等他开始化妆品的研究,便已乐翻了天,斗兰来了。同行的还有曲蓉等一干“女侠”。
曲蓉已为人妇,本可不来,但她一听钟无悔这边有事,便毫不犹豫的辞家远行。见到钟无悔时,她已完全不像以前那般活拨开朗,总是一副郁郁不欢的神情,倒是她那些小姐妹们,大家见面后仍像以前一样疯疯打打的。
斗兰清廋了一些,一见钟无悔,两眼便放出渴望的激情。相思太苦,她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她姐姐为什么自杀的心情,如果钟无悔抛弃她,她会先找机会杀掉钟无悔,然后再到钟无悔的坟前自杀。
曲蓉对钟无悔说:“我带来父亲的口信,他只说,曲家交给你了,好自为之。”
钟无悔听罢叹了口气,县公的意思很明白,他已全心跟定楚王,既然已跟楚王,只能胜不能败。
楚王身处什么样的恶劣环境,县公这种老江湖哪有不明之理,一旦踏上争雄之路,伴随而来的必定是腥风血雨,曲家也就踏上不归路。但是,曲海让曲蓉来到王城,已是表示向楚王尽忠之意,同时也表达了对钟无悔的信任与期望。
但是,另一层意思,也只有钟无悔明白,曲蓉对钟无悔还怀有旧情,但她已为人妇,与钟无悔朝夕相处,难保做出有损家风之事,因此,要钟无悔好自为之,莫让县公蒙羞。
折腾到半夜,众人这才回房安寝。
在曹云娥的催促下,钟无悔才牵着斗兰的手来到睡房。
第五十七章 楚王出宫()
一进房间,斗兰便紧抱着钟无悔不愿放手。钟无悔亲吻着斗兰脸上的泪水温情的说:“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个家族现在只剩下斗兰一人,钟无悔心里充满痛惜。他对斗兰说:“以后如遇上什么危险的事,不许你上前,听见没有?”
“如果夫君有危难,斗兰绝不退后半步。”斗兰坚定的说。她的情感中,现在就只剩钟无悔一个亲人了,尽管斗兰的伯伯还在,斗府中她尚有远亲,但她讨厌他们只把自己当做工具,没有真正的关心。需要的时候,热乎的不得了,一旦完成他们的需要,又无人搭理。
她杀了穆王,这事只有她伯伯和钟无悔知道。
她现在又进入王宫,来到楚王身边,是得到钟无悔的无比信任,但是,万一楚王和斗氏之间发生激烈争斗,斗氏家族再次要她弑君,她杀还是不杀呢?原来杀穆王,是因为穆王暴虐无比,残害了她的家人,她是为了报仇。
但是,如果为了权力之争,再次弑君,则是与自己的夫君为敌,她预感到,这可怕的时候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因此心里充满了恐惧。
钟无悔自己也有这种担忧,何尝不了解斗兰的恐惧。但是,他不想斗兰卷入宫廷肮脏的争斗中,即便再说的崇高,没有阴谋诡计和流血,就不可能获得胜利,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中国几千年来的帝王史就是这样写就的。
不过,这种真刀实枪**裸的对阵还有待时日,钟无悔自认完全有时间慢慢感化斗兰,在一些政客和指导思想的忽悠下,背叛自己家族、家庭的人还少吗?钟无悔有了定计,他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做斗兰的“政治思想工作”。
但是,应该“寓教于乐”,于是,钟无悔的手开始在斗兰身上旅游,从山峰到谷地,从平原到丘陵,从黑松林到隐秘小溪,一边旅游,一边柔情的问道:“亲亲老婆,你说人活着为什么呢?”
斗兰娇喘着说:“斗兰说不清,夫君有话直说吧。”
钟无悔加快了旅游的步伐,说:“人活着应该享受幸福的人生,但又不得不背负一些责任,对吧?”
“嗯,啊啊嗯”
“这些责任呢,有大有小,小的呢,是对家庭或者家族,大的呢,是对国家和民众,就是说,我们不但要使自己的家庭,还要使广大的民众过上幸福生活。当然,也包括我们现在的性福生活。但是,这一切只有国家强盛,才有这种可能实现。
道义呢也是有大有小,国家强盛,如果为王者做到国强民富,他就是位明君,我们辅佐他是处于大义。
如果为王者做到国衰民穷,他应该是位暴君,因为他将国家的财富全部占为自己或家族享用,不然就是任用奸臣贪官当道,为获得财富的占有,必须靠强大的武力,欺压或屠杀百姓获得,如果辅佐这种暴君就称为不义,对吧?
以后,我们就视大义或小义决定帮谁好不好?如果谁都不值得辅佐,我们就找一个僻静之地,丢开一切,谁也不管,去过我们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好吗?”
钟无悔这番话,一方面是安慰斗兰,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的心里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中国历史的重复就如复印一样准确。
不过,钟无悔的这番表白,确实多少解开了斗兰的一些心结,至少,她不会选择,不是背叛家族就是与钟无悔为敌的两难境地。万一,以后家族的压力再次逼她,她也可以选择不再盲从,一旦走投无路,便与钟无悔一起遁世。
自此,她压抑已久的情感才轰然爆发。
她娇喘着像八爪鱼一般的攀附在钟无悔身上,钟无悔已做好抗洪的准备。
钟无悔舔着她的耳垂轻声说:“等下,你听我的吩咐,按照我手在你身上画的线路,运行气机,不得有误。”
钟无悔开始在旅游胜地恣行无忌,在斗兰的狂呼之下,他将斗兰的气机引向“阴经”的线路运行。
当阴阳二气交合之后,钟无悔又催动自身的阳气,循“阴经”线路而行,斗兰则用阴气循自己的“阳经”线路而行。
初时,阴气羸弱,就如潺潺涓流刚入干枯的土地,随着气机的循环,阴气渐旺,终于将枯地润濡。这时,钟无悔只觉印堂天目处,阴阳两气缠绕处,如二龙戏珠般金光灿烁,宛如一日光,冲出体外,由近及远,在意念之下,时出时入,往来无阻,召之即回,放之而去。但难于远行。
钟无悔知道耗气过度适得其反,便慢慢收功,回于正常,但此时,斗兰已陷于迷茫之中,狂喘不已,香汗淋漓,身软如绵。
钟无悔赶紧以嘴渡气,才使斗兰渐渐平复下来,竟迷迷噔噔睡将过去。
钟无悔知道自己功力又上一层,与子樱的交合,只是源于子樱为至阴之体,当钟无悔自身气至阳亢之时,自然为阴气所敛。
但斗兰是练武之人,体内修炼的阴气与钟无悔修炼的阳气结合,则成为性命双修,内外混元归一,天人一体的良药,对两人都有好处。
钟无悔深知,自己现在必须练好武功,以后才能具有正面对敌之本。
现在,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个能逃会躲的淫贼,高手们对他更是嗤之以鼻,都会认为如果自己与钟无悔过招,无疑是对自身人格的侮辱,因此,钟无悔遇上的高手寥寥无几。
铁匠老头身为斗府之人,谁知以后会不会野心勃发,再助斗府取代熊旅为楚王,如果这样,他能教钟无悔武功,也必能教钟无悔的敌手克制之招。相反,熊克老人反更为可靠。
一旦与楚王同舟共济,必然凶险无比,钟无悔已无退路,不说为自家性命,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必须抗争。
看着熟睡的斗兰,钟无悔心潮澎湃,难以安眠。
明天,美女卫队正式成军,稍加训练他就可以带着楚王去青楼考察民情,体验民众“疾苦”去了。碰上合适的,收购一间大的青楼做情报总部也不错,在外人看来,淫贼嘛,留恋青楼很正常。
安安静静的度过三天后,美女卫队正式成军,对于这支美女卫队,没人当回事,就连禁军统领潘将军,也是一笑了之。不用他去护卫,还省心不少,万一楚王有事,反而正好找借口发难,进一步巩固他在禁军中的权威,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但他的前提是,别让楚王死于非命,因此,他还是准备了人手暗中跟随楚王。
钟府旁边又开始了低调扩建,作为美女卫队训练和住宿的地方。美女卫队不必像禁军那般恪守职责,每日去宫中当值。楚王出行,她们才出行。
美女卫队出行都是六人一班,身着男装,装作楚王身边的仆人跟从。
第一次出行,钟无悔便按照与成嘉的约定,召来斗山兄弟跟随,斗山兄弟现在也老实的像个跟班的随从。到了青楼后,从进门到出门一切都由斗山打点,这点事对于斗山来说完全是轻驾熟路。
斗山一见到女扮男装的曲蓉,悄悄对钟无悔一竖大拇指,暧昧的一笑。钟无悔则以他招牌似的淫笑回报给他。嫖友们往往是心照不宣,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都可表达完他们要说的的语言。
来到城中闹市,只见宽敞的大街上,商铺林立,在穿着各式服装熙熙攘攘的民众中,还夹杂着不少别国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荀子曾说“四海之内若一家”,就是指眼前,无有滞留,使相归移(转移输送),无不丰足的盛况。
街旁拐弯的一些低矮的房屋前,不时可见浓妆艳抹的年少女子,手持丝帕招揽行人。按照当今治安的标准,肯定是取缔对象。
楚王兴致勃勃的四处观看,这时,只见前面一间商铺前围了一大群人,楚王看热闹似地也要挤上前去,为钟无悔所止,他指着一旁的一家大茶楼说:“熊大公子不妨到楼上临窗的一面坐下喝茶,待我和斗山兄弟上前看看。”
楚王依言带着仆从上楼去了。
钟无悔和斗山挤进人群,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商铺的老掌柜拎到街上说:“这份银子你到底交不交。”
那老掌柜老泪纵横:“穆王在世,我们都只按官定市赋(税)按时交纳。可是现在,我们刚交完市赋(税),令尹又要我们再加邦中之赋(即国都中的土地税),并要商贾将自己的财产及收入禀报于官,隐匿不禀报者及禀报不实者,均处以戍边一年。
我们刚刚完赋,财富也禀报完毕,可今天又说要我们纳什么财余之赋。”
“什么叫财余之赋?”钟无悔问道,不仅钟无悔,就是另外一些看客也想知道这一新赋是什么。特别是一些商贾因为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因此更为关心。
老掌柜说:“就是每月我家商铺定在一千钱纳赋,不够的自身想办法,超过的盈余,收取三成的财余之赋。”
“哦,营业税、个人所得税再加定额征收呀!”钟无悔一听就明。
当然也有些不明的人,纷纷指责老掌柜,一石粟也不过六十钱,你卖多少可赚到一月一千钱,还在这里叫苦叫穷。
老掌柜趴在地上对众人说:“你们是不知道啊,表面上说一月按一千钱纳赋,可我每月有哪么好的生意,只赚八百,每月就得多赔两百,还有,我请人手,买货预先付的约定金,都要钱啊!
这是这两位兵汉硬要我按一千的盈余交财余之赋。这简直逼的人没法活了。”
那两个凶汉根本不理这一套,对着老掌柜拳打脚踢:“你这老东西,太师的话你可以不听,令尹说什么就给什么是吧?这财余之赋是太师所定,你交不起可以,到大狱去说吧。”
“爹!”随着一声惊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冲了出来,她对两位凶汉求情道:“别打了,放了我爹吧,过几天我们一定把银子凑齐,这些天我娘病了,花了不少的银子,求你们缓上几天,我们一定交纳!”
两位凶汉一看出来一个灵秀的女孩,眼都笑眯了,一个恶汉立刻说:“跟了我吧,保证你爹从此不再交这财余之赋。”
“灵秀,赶快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老掌柜喝道。
“慢”一个壮汉抽出大刀狞笑着对老掌柜骂了一句:“个板板,(这话不知是否是汉骂的始祖,无从考证)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想造反是不是?太师早就有先明之见,他说财余之赋肯定会为商贾所拒,不过,当你的脑袋挂在市场时,商贾们才会老实。对不起了!”
说着,一抡大刀,向老掌柜砍去。
“爹!”随着一声尖叫,那少女昏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司马亮相()
“当”的一声,同样是一名壮汉,手拿大刀将砍向老掌柜的刀挡开。
挡刀的壮汉说:“令尹早有吩咐,政令只得出自一家,任何人不得私自征赋。”
“太师也说,先王刚逝,晋国已准备会盟,附楚之国准备叛楚,重与楚国为敌。强敌在侧,兵马粮草需要提前征收,早做准备。”另一壮汉毫不相让。
由于楚王大权旁落,令尹和太师的争斗开始公开化。
太师潘崇开始伸手抓权了,在钟无悔看来,但也不排除潘崇只是想利用此事,先试试令尹成嘉的反应。
钟无悔看着这家商铺心中一动,这商铺是家米铺,进进出出买米的人多,作为联络点非常不错,人来人往不会特别受人注意。
于是,钟无悔拨开人群走上前说:“令尹和太师征赋都是为了楚国,这样好了,这家的财余之赋我帮忙给了。”
说罢,拿出银子交给大汉,并让斗山去店铺叫人出来,将老掌柜和昏倒的少女抬了进去。
然后,钟无悔对众人拍拍手说:“大伙儿都散了,你们不知道,看热闹有时会看出麻烦的吗,走吧走吧。”
“这人是谁?这么好的心肠,要是我碰见就好了。”
“你是个儿子,当然好了,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有名的淫贼。”
“唉!这老掌柜的女儿算是完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散了。
众人走后,令尹一方的壮汉仍不罢休,他用刀指着钟无悔说:“你别以为替人交银就是好人,你已违抗令尹的政令,今日,不拿你下狱,决不干休。”
说罢,对手下人喝道:“给我把此人拿下。”
“谁敢拿我?”钟无悔亮出铜玺。
当时,玺是权力的标志。诸凡丞相、郡守、县令等官,都自国君任命时发给玺,去职时要上交,对不称职的官吏要收玺、夺玺。一般的玺都为铜制,只有令尹的玺往往是金制的,即所谓“黄金之印”。
直到秦朝,才有玺和印之分,皇帝用的印叫玺,臣民所用的只能称为印。
谁知那人看都不看铜玺,冷冷对着钟无悔说:“以后陪你的楚王玩女人好了,朝堂之事,休得插手,念你初犯,你日放你一马,下次定不轻饶。”
连一个小小的统领,仗着令尹成嘉的强势,居然目中无人,把楚王近臣钟无悔当做市井小人大呼小喝,任意威胁。
听他这么一说,钟无悔也火了,平日在权臣面前装孙子,不代表在他们的手下也装孙子。
钟无悔将剑抽出,对着护卫说:“连放个屁都闻不到味的东西,居然敢对我楚国淫名如日在天,对大王忠心可昭日月,对令尹、太师、王师尊重无比的堂堂王宫楚王侍卫长如此无礼,今天不将他拿下治罪,我就不姓钟。
你们听好了,待拿下他之后,我来问候他家所有的女性,管他十岁还是八十岁的,一个都不放过,然后卖到矿山做慰安妇,一天不接待个三五十个人,就抽三五十鞭子,再饿上三天。”
钟无悔这一嚣张,那统领的一班手下心怯呀,要讲真刀实戈的打斗,他们从来没怕过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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