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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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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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早走,真到那时……’刘秀不再往下想,起身进入后室,回过头:“次伯跟我来。”

    “按槃凰盘部署进行。”到了后室,刘秀对阴识言道:“御军台主座一职暂由次伯担任。”

    阴识急忙道:“如此重任,万万担当不起,还是太阁兼领主座一职。”

    刘秀看着阴识:“槃凰阁主持与御军台主座两职兼领,恐引来非议,次伯真不明白我的用意?”

    阴识不由心里一颤,愣了愣神,不知怎么回答。

    “在这乱世,阴氏家族是我最依仗的人。”刘秀动之以情。

    ‘阴氏’‘阴识‘’一语双关,阴识明白刘秀意思,重情重义的阴识左右为难,以感情来说当尽心尽力相助刘秀,以忠义来说当全心全意扶持汉室,可是谁是汉室?刘秀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事不急,次伯回去可以细细思量。”刘秀看出阴识在犹豫,转而言道:“今日不谈别的,我与次伯饮酒赏乐舞。”

    就在这时仆从奉上酒肉。

    乐声起,舞娘飘然入内。

    酒过三巡,余光观察着阴识,刘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且不去提。

    却说,妘洛同八将乔装成游侠,一路朝着乙字战区都督帷帐所在地行去,依兮自然伴随在妘洛身边,束发黑衣,英姿飒爽。

    一路上有两股势力如影相随,却又不显踪迹。

    世居于益州汉中郡龙池秘境金麦石山、汉初丞相萧何七世孙、替龙伯高统管槃凰宫所属十三州商社的益州商社总管萧晋。

    归隐在司隶河内郡太公陵寝八卦洞府、汉末丞相、代鹤发老人掌管槃凰宫所掌天底下学坛的司隶学坛掌院平当老翁。

    沿途亲信商贾、嫡传学子各自接到了商社总管萧晋、学坛掌院平当老翁的传书,只可暗中护行,不得现形。

    (本章完)

第201章 中心开花战术失策;反转决战战法逆转() 
    秀山丽水绘成战图,黎民百姓圈入棋盘;

    文治武功创立大业,改朝换代天子变姓;

    开元建国生灵家破;坐朝称帝忘记平民;

    兵荒马乱人为草芥,海晏河清民当蝼蚁。

    话说,吴汉率幽州十郡兵马向铜马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铜马﹑重连、青犊﹑高湖四部此前已结成攻守同盟,改元建国,拥立傀儡孙登为天子,而实权则攥在东山荒秃、上淮况这二位铜马军首领手里。

    刘秀所部先锋官盖延率前部一万两千五百兵马先行,为大军探路,策先锋铫期分兵一路在其后面策应。

    且说,盖延挽三百斤硬弓,手持开天斧,有虎罴猛力,不入敌穴不回头。

    自从归了刘秀以来这还是首次担当正印先锋,劲憋得很足。

    “不求沙场立功。”盖延出征前校场点兵:“平生所愿冲锋陷阵,杀得痛快。”

    而今带领先锋营五千精锐轻骑踏上征途,已是实现了一半心愿,另一半心愿——冲锋陷阵或许即将到来。

    “冲!冲!冲!”盖延一马当先,策马奔腾三百里还是不见敌军一兵一卒。

    憋着的一股猛劲有两三成化作了火气。

    策先锋铫期藏不住话,凡小事不计较,大事不得于心则必然直言相争,此次话未说完就被盖延驳了回去,并分兵两千五百令铫期在后策应。

    铫期也不多言,手持方天画戟,跨上烈马带着这支队伍奉命而去。

    且说,邯郸城御军台此刻油灯忽暗忽明,刘秀来回踱步,阴识坐卧不安,帐中再无他人。

    “巨卿勇武,冲杀不知迂回;次况刚直,直言不懂变通。”刘秀说罢,面露悔色:原本以为二人正可担当正副先锋……

    “勇将做先锋理所应当。”阴识说话小心翼翼。

    刘秀停止了踱步,轻轻摇头:“缺少一位持重的监军。”

    “即便有监军随军,也是管不住盖将军。”阴识转念一想:“大树将军冯异?”

    “正是。”刘秀随之又道:“不过说什么都晚了。”

    说话间,只见冯异、岑彭二位阁台来到了帷帐,朝着刘秀与阴识拱手道:“太阁,阴将军。”

    槃凰阁主持刘秀与御军台新任主座阴识一同回礼。

    “这么晚召二位来此,是因刚刚收到紧急战报。”刘秀言罢。

    阴识接话道:“前部分兵成了两路,盖将军率一万兵马在前急行军,铫将军带领余下做策应,两部距离越拉越大,另有战报传来说是铜马军停止了扩张。我军前部仅一万余将士行程三百里未遇阻拦,铜马数十万众不战且收拢防线,甚是反常。两个可能,一是铜马军这支流民军确是无甚主见,另则就是高士运筹帷幄。”

    冯异、岑彭来到了槃凰盘前,此乃战前诸阁台当初商议之后,妘洛将众智之谋聚于槃凰盘。

    铜马军数十万众以鄡县为根据向外扩展,抢粮抢钱抢女人。

    势力范围正好在滏水以南,河水以北,夹在两水之间。

    “这是以盖延、铫期二将做诱饵,欲用中心开花战术。”冯异看出了刘秀有意改变了原战略部署,此举是想速战速决,一战击败河北最大流民军。

    “然则铜马虽说是乌合之众,可毕竟是人多势众,所言将其一口吞下去,不是噎死,就是撑死,况且外围还有重连、青犊﹑高湖联军,虽说不及铜马,这真要是形成焦灼之态,我军以盖、铫前部中心开花,再以大军形成包围,里应外合。不对,莫非是想一战定河北,全歼河北流民联军,倘若盖、铫被铜马军吞没,其他三路反包围我军,流民联军岂不成了中心开花,里应外合,如此以来战场形势就会逆转……”陷入思绪之际。

    忽闻刘秀道:“本想用中心开花,围点打援之战术,先行消灭另三路弱小流民军,然后再迫降铜马,收其部为我所用。然则盖、铫二将竟然临阵产生了嫌隙,分兵两路,孤军贸然急速推进,用人不当是我之过错。”刘秀拈轻避重,丝毫不提绕过御军台擅自改变战略部署之事,言语里似乎透出了同冯异一样的担忧。

    冯、岑二将四目相视却未言语,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一边备战、加固城防,一边等待前部消息。

    急令吴汉、耿弇领五千幽州突骑并两万轻骑在两家势力结合之地按兵不动,前军顺利则按原计划进行,若是有变则接应,但是前部能有几人突围出来到此还要看造化。

    不出所料,盖延一味突进被铜马军伏击,铫期遭遇十倍于己的流民军,两者所部皆是死伤惨重,浴血奋战,突出重围,二人在吴汉营中相逢,感慨不已,一万两千五百精锐剩下不足三百,且无不带伤。

    吴汉以御军台原先制定的备用方案进行撤兵,也就是刀牌反转:大军分为前、中、后三部,逐级掩护撤退。

    吴汉为三军主将,耿弇、盖延、铫期各率一路。

    首先,全军反转,前军在前开道,中军跟进策应,后军阻击追兵。

    一段行程后,进行开道的前军根据战情,立足稳妥后进行防御营寨的修筑;抵达的中军进入营寨后接替后军阻击追兵;后军赶到后则接替前军改为开道部队;修筑营寨的前军换防后则跟进策应。

    如此这般,再撤军一段行程,后军止步开始修筑新的营寨,跟进的前军在进入营寨后改为阻击追兵,而从前面营寨下来的中军则负责开道,修筑完毕营寨的后军则换防后跟进。

    以此秩序轮换交叉掩护,边战边退。

    撤退到清河郡治所清阳县后,吴汉所指挥的三路兵马突然朝着左右方向分别撤退。

    铜马军正想分兵追击,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刘秀帅旗,也就顾不了偏军,铜马全军在东山荒秃以及上淮况二首领指挥下朝着清阳县奔去,只见城中官兵抵挡一阵后溃败弃城而去。

    铜马军一路前进,不断遇到兵马阻拦,却未曾遇到有规模交战,且刚一交战其中大部病吗就向后退去,另一小部也在抵抗一会后则朝着两边撤离,让开大道。

    说来也怪,刘秀麾下一路有这么多支部队伏击道旁,却不见有相互增援,且逢战必退,更离奇则是大军分成了若干部队,如此分散兵力也是让人看不懂。

    如此这般边战边进,铜马军到了馆陶县已是精疲力尽,且粮草也是消耗几尽。

    便在这时,县城城楼竖起了刘秀大纛,这次是真的,刘秀就在城头上,却不见一兵一卒。

    铜马军一下来了劲,准备全力攻城。

    “活捉刘秀!”震耳欲聋。

    城上阴识举起令旗,兵士齐刷刷露出城头,甲戈亮堂刺眼。

    城郭周围突然也出现无数伏兵,其中就有沿途被铜马军“击溃”的部队。

    一波冲击,铜马军溃不成军,急忙原路后撤,未曾料到“败军之将”吴汉等人竟率其部早已截断退路,还有清阳县以及途中朝着两边别溃退下去的那些人马这也都不约而同的杀了个“回马枪”。

    此乃荆棘天路战法:节节阻拦拖延,对敌军进行士气打击、粮草消耗;佯装败退,实则是一部向两侧迂回形成包围圈,而另一部向后方主动撤退吸引敌军并形成后退决战局势。

    (本章完)

第202章 取胜直前之锐气易;认败反转之勇气难() 
    ——胜利并不能完全看出一支部队的战力与军风;失败是试金石,承认失败的勇气,扛起责任的担当,带领将士死地求生,在反转之时方看出一支部队综合素质与内在气质。

    话说,刘秀军对铜马军进行反包围之际,流民联军重连、青犊﹑高湖三部自东南方向出现。

    铜马军见援军到来士气大涨,收拢败军进行突围反击。

    如此以来战场局势瞬间反了过来,变成了流民军中心开花。

    刘秀见势不妙,与御军台阁台紧急商议后,急令全军坚守不战,只以鼓号扰敌,使其不得好生休整。

    天色渐暗,趁着夜深敌疲,刘秀军分成三路相互掩护朝着敌人薄弱处退去,流民联军穷追不舍。

    终在蒲阳县拉开了决战的阵势,刘秀军陷入以一敌四局面。

    此次战役开战前只与阴识做了商议,越过御军台突然改变原定部署,且准备不足。

    兵马大部布防在后方,面对全体出动的流民联军,逐渐处于下风。

    刘秀军步步蚕食,以重镇要关为根据,嫡系部队督战新军以及降卒控制方圆数座城池关隘,再以精锐骑兵步兵相结合,随时待命增援各处。

    兵马分散,如此以来,刘秀军能动用的征战部队自是增长缓慢,而流民军则是一窝蜂出动。

    流民军是取一城、掠一城、弃一城,全军齐头并进。

    流民军打顺风战时牛气冲天,处于劣势则斗志立马消失大半,一旦由攻转守则从内到外露出胆怯恐慌,撤退时尽显树倒猢狲散本色。

    数日前溃不成军的铜马军见到刘秀军撤退,遂又抖起了精神,叫嚣着驱逐外敌,改朝换代。

    消息传至城内。

    “听听,我等又成了外敌,世事难料。”刘秀在城楼上朝着远处看去,似笑非笑:“这一仗打的真是邪门,本想中心开花、围点打援,反被铜马军包围。后来采取备案,诱敌深入,节节耗敌,后退决战。眼看即将剿灭铜马军,这半路杀出其盟军,此消彼长,打来打去,一路来到了这座小城,我军再次由攻转守,陷入困境。东山荒秃、上淮况要改朝换代了。”说着话转身走去,守城将士多显疲惫。

    诸阁台跟着一起来到了楼里,御军台便设在这里,已无退路,与其窝在县衙,不如坐镇敌楼,亲自在城头督战。

    “有何惧,看我明日出城五花大绑了这俩小子。”阴兴谈笑自如,无论何时皆是如此淡定。

    阴识笑道:“铜马军真的改朝换代的话,这龙榻谁来睡?真到那时恐怕这二位‘盖世英雄’可就得自相残杀了。”

    “等解围了再笑谈不迟。”刘秀毫无心思:“信使也派不出去,如何搬援军,诸位说说看?”

    岑彭也是不乐观:“后方驻守部队不见御军台军令决然不会擅自出征,这是当初下的命令,死命令。”

    “我这是画牢圈了自己。”刘秀视线落在了槃凰盘:“公孙以为我军下一步该当如何?”

    “无论何等军令皆是有利有弊,后方部队的使命不仅仅是留守,更是我军根基所在。有了稳固城池、有生力量就可以东山再起。”冯异转而看向槃凰盘:“这里!援军就在这里。”

    刘秀不解其意:“何处有援军?”

    “直援军?”岑彭顺着冯异的视线看去

    冯异道:“正是这支战区直属支援部队。”

    岑彭轻轻摇头:“这支部队距蒲阳更是遥远,而今又归乙字战区辖制,难不成千里传音?”

    “这就看公子部署了。”刘秀似明白了冯异的话意。

    岑彭越发糊涂了:“公子后手?太阁此话何意?”

    “部署,不是后手。”冯异纠正道。

    “后手……”刘秀不由一笑:“说是后手或许更确切。”

    “在这个节骨眼还有心思说笑!”阴识向来稳重,不善谈笑,一板一眼,却也是有胆有识,甚有谋略。

    说话间,军士来报流民军准备完毕了攻城器械。

    “城小粮少,将士疲惫。”阴识流露出担忧:“能抵挡几波攻击?”

    “若是外有援军,我军以中心开花、围点打援战术,将士心里有底那可是士气高亢。而今粮草不济,一无退路,二无援军,孤军奋战难免意志消沉。”冯异看了看诸阁台,继续言道:“反之,若是敌军陷入两面夹击,这队乌合之众军心必然土崩瓦解;若是像群狼那般包围了落单猎物,那可就是不松口了。”

    “松口不松口就看何物落单了,大象自然是成了口中食,若是遇到真龙,群狼末日到了。”阴兴依然是一副无所畏的样子。

    “真龙也得从幼龙成长起来,即便是神仙在年幼之时也未必斗得过恶鬼。”冯异转而道:“天帝遣天使守护幼龙,直到成为真龙,也就是龙御中宫那天。”

    阴识闻言不由看向刘秀,只见其沉默不语,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也就不再作声。

    “天帝天使,幼龙真龙……”刘秀在心里默念。

    深夜敌楼灯火闪烁了一夜。

    翌日,不出所料,流民联军已经摆开了阵势,盾牌兵后面是一排攻城梯。

    阵前号角列队,云梯一字摆开。

    战车上只见鼓手紧握着鼓槌站在战鼓前。

    “与前次作战大不相同。”阴识暗暗惊叹:“这又是哪来的援军?甚是军容严整!”

    “时刻监视,未见有援军。”守城将领任光禀报。

    “兵马还是那支兵马。”冯异略加思索:“莫非是主将换人了?”

    “临阵换将!”刘秀远远看去:“孝孙常临阵换将。”

    阴兴来到乙字战区槃凰盘:“汉中王去铜马军拜将封侯了?”

    “君陵还是想想如何冲锋陷阵,这可是你昨夜立下的军令状。”刘秀一脸严肃。

    “军令状?”阴兴拍着脑门,想起昨夜豪情壮志:“戏言罢了。”

    “军中无戏言!”冯异帮腔道:“趁着敌军尚未展开攻城,君陵先冲杀一阵,好杀杀敌军威风,也缓缓我军守城压力。”

    “我是说这伙乌合之众不过是戏言。”阴兴笑道:“区区鼠辈何足挂齿。”

    “说说而已,还真出城冲杀!”刘秀指着两旁树林:“城门打开恐怕就再也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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