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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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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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阳郡守彭宠、长史吴汉、都尉严宣、护军盖延、狐奴令王梁五人入阁。

    至此,妘洛、刘秀、刘嘉、邓禹、贾复、冯异、朱佑、来歙、陈俊、鄧奉、贾览、耿纯、任光、邳彤、岑彭、臧宫、王霸、祭遵、铫期、马成、傅俊、李忠、万脩、坚镡、刘植等人之后,槃凰阁又增补进彭宠、吴汉、严宣、盖延、王梁、耿弇、寇恂、盖延、王梁九阁员。

    槃凰阁遂又提议河北二州各举荐一位阁员入御军台。

    战时若遇非常之事则须得当机立断,且耿弇、吴汉各自率上谷、渔阳突骑南下之时皆得令可便宜行事。

    上谷少将军耿弇乃是翩翩公子,其父耿况素来不喜虚名。

    渔阳大将吴汉好斗喜功,其主彭宠自大重权。

    如此这般,幽州最有实力二郡未经商议,只见诸将不约而同一致推举彭宠做为幽州话语人而入御军台。

    只因彭宠尚在渔阳郡镇守,遂以吴汉代其阁台之职。

    任光等冀州槃凰阁阁员出乎意料的推荐了真定王刘杨为冀州话语人而进入御军台。

    妘洛、刘秀、刘嘉、邓禹、来歙、冯异、岑彭七位阁台之后,幽、冀二州阁员共议,并由槃凰阁全体阁员议定而选出彭宠、刘杨二人进入御军台。

    “文叔一日不与郭氏结亲,则真定王便是邯郸朝廷一日之臣。”妘洛轻叹:“冀州诸阁员推举真定王刘杨入御军台,文叔身为太阁,若再犹豫,可是驳了众意。”

    刘秀只言考虑,遂在御军台议事结束之后回到住处,一夜未眠,翌日天未亮便整理好仪容仪表,在御军台议事之时提出愿意联姻真定国。

    御军台遂遣信都郡守任光率使团携聘礼前往真定国,双方议定吉日前往迎亲。

    却说,今日御军台议事,诸阁台听闻汉中王所言,商讨之后达成一致,遂决议汉中军一部援助凉州,并在战事结束后转战河北而统归御军台。

    (本章完)

第171章 妘公子思槃凰盘;阴丽华入河北地() 
话说,御军台商讨之后决议,平河北战略以原定计划不变,与此同时,调汉中军一部援助隗嚣。

    六营合有六万将士,并常备十八万战马,乃是汉中军常规部队,相辅相成,无从属关系。

    无战事之时则训练军务由专门武官负责,亦有特设文官管理其日常事务。

    若遇战事则统一号令,汉中王升帐聚将,采纳众言,乾纲雄断。各营战时主将亦由汉中王根据战情临战选将。

    且说,汉中军六营依次为震雷营、坎水营、艮山营、巽风营、离火营、兑泽营,各有兵马一万。

    六营之外,龙池秘境另驻守玄赤锐士乾日营、武卒方阵坤月营、环首骑士御龙营。

    已如河北之御龙营编制五千骑兵,一万五千良驹,一营辖四校,四校分八卫。

    再之,乾日、坤月二营,传闻各有一千一百军士,至于这两支神秘部队更多情报,即便是汉中军诸将亦只是耳闻,却不曾眼见,因而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却说,贾复等将起行前,刘嘉曾深夜密会邓禹,二人之间说了何话不得而知。

    鄧奉与两名飞骑卫军士之外,再无人见到二人秉烛夜谈,况且也只是在外护卫,并未听到一字半句对话。

    约莫半个时辰,邓禹独自出来,脸色忧郁,步伐沉重。

    鄧奉下意识朝着邓禹身后看去,也不见刘嘉相送,院内出奇的寂静。

    鄧奉想问,却是几次搭话也不见回应,邓禹闷头往住处径直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日,贾复、来歙、陈俊、贾览、邓禹等五人已准备停当。

    信都郡功曹阮况、五官掾郭唐,巨鹿郡五官掾张万、督邮尹绥,皆依令随行。

    此四人熟悉河北地形民情,且各有侧重。

    功曹为郡守佐吏,考核人事、参政郡务、巡视辖县、总揆众事。

    五官掾,掌春秋祭祀,此外,功曹及诸曹事缺员,则署理其事或代行其职。同功曹之职相似,兼顾众事,所不同便是官职空缺则五官掾补之,其自身并无定职。再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五官掾事务相比功曹亦相应轻松,唯有祭祀居功曹之前。

    督邮,此处当言及郡有数部,各部皆设一名督邮,代郡守督察县乡、考核属吏、审核刑狱、考察民情,常出差在外,不参与郡务决议,然而却是郡守耳目,上传下达,辖县官民识督邮之人多于知郡守,可谓是位轻权重。

    且说,一切就绪,五十名百里挑一的御龙营将士随护,又拨十名飞骑卫听调,数十人麻衣裹甲,不带长戟大刀,皆缠软剑在衣下腰间。

    却说,随贾复入河北所带护卫刘秀的百名飞骑翼虽皆已战死,所配备汗血宝马却大多存在,槃凰宫七翼每逢出征皆是一士三骏,而今三百良驹尚有两百上下。

    贾复等人此行皆配备汗血宝马两匹,驮干粮载干草,途中双马轮番骑乘,如此则人在马背歇息用食,另一只马亦可在途中空跑歇息。

    贾复行军途中遣出四名飞骑卫,两名一组,相互照应,突前探路,无论前方如何,须得每五里返程回报一次,三个来回一倒,两组轮流歇息。

    根据飞骑卫所探,每行百里左右则驻足有水源之处歇息一次,马匹食草、睡眠,人马恢复体力之后继续奔驰,随军所带草料只为不时之需。

    既定路线,南下魏郡,入司隶河内郡,过河南郡,进荆州南阳,沿淯水南下至汉水,随即顺汉水经汉中郡西城而进入汉中郡治所南郑城。

    “‘井陉山’,孝孙可曾详查?”且说贾复率小队出发之后,站在槃凰盘边上的妘洛指着真定国与常山郡交接之处问到。

    “不曾详查,不过此处似有所变动,且比别处精细了几分。”刘嘉站在槃凰盘另一边,二人正好对面。

    “昨日御军台议事,飞骑卫送来最新军报,其中有一份地形图,诸阁台或许有疏忽其中之细节,而飞骑卫统领鄧奉首先看到此图却未作声。”妘洛取出原图放在了盘边案几上,接着道:“我昨夜依图中所画以及地形所述重新调整了此地,孝孙是否看出有何不同?”

    “井陉山东口四面高平,中心深陷,犹如天坑,山道两侧更是陡峭如削,行进其中马不可并骑,背依太行,遥视山东,穿过此地则进入一条山壑,西有吕梁、东有太行,约莫千里有余。”刘嘉茅塞顿开:“如此则再行一千余里便是京兆尹,直指京畿长安。”

    妘洛轻轻点头:“井陉山西口居高临下,与山之东口遥相呼应,此地常有战事,自古以来却无关隘,若是在此筑墙设关,遣将领兵守之,则东出河北,西进长安。”

    刘嘉转到了妘洛那一边:“贾复一行若是北上真定国自此道直至秦岭之下,再穿秦岭入汉中郡南郑可要比既定路线近多了,太行、吕梁这两座山脉之间亦无错综兵马,非但近,亦稳妥。”说罢,遂又话锋一转:“绿林与赤眉即将在长安展开决战,恐怕就是穿山甲亦不能活着路过长安,更休说经过京兆尹入秦岭了。”

    “公子。”妘洛正欲言语,只见这时依兮走了进来,满面笑容。

    “若君为何如此欢喜?”妘洛回过头柔声问到。

    依兮开心一笑:“阴剑与杜茂将凰姐姐接来了。”

    妘洛与刘嘉相互对视,并未露出欢喜之情。

    “我知道明日文叔将军将要启程前往真定国与郭氏准备完婚。”依兮收敛笑容,原本是不想破坏气氛,可是纵然是自个强作欢颜,却也是难以改变史实的无奈与忧伤。

    妘洛犹豫片刻,遂问道:“她现在何处?刘伯姬是否一同来了?”

    “凰姐姐与刘伯姬一同乘密莲蓬车趁着夜色入城,这会儿在我房中。”依兮语气流露着伤感。

    “嗯!阴丽华初来河北,人生地生,水土亦恐有不服,若君这几日代为照顾,待合适机会再告于她。”妘洛说罢,遂看向刘嘉,并道:“孝孙明日将前往南匈奴,今夜早些歇息。”

    刘嘉不再多言,拱手告退。

    “若君,你这便回去陪陪阴丽华、刘伯姬说说话,我再待一会儿。”

    依兮不放心,却见妘洛再次说到,遂令四名亲兵卫守护在门外,让后三步一回头离开了。

    妘洛望着槃凰盘良久,安如磐石,一动不动,不知再做何思。

    (本章完)

第172章 文叔孝孙出城门;丽人宫主入闸楼() 
翌日,刘植为媒人,贾览率五百御龙营护卫,任光领御军台河北文武结亲使团。

    刘秀内穿软甲,外着锦衣,一行人出广阿城启程前往真定国而去。

    众人站在城门前目送使团身影消失在天边,然后各自回城。

    妘洛、刘嘉、依兮三人进入城门后并未往回走,而是从券门石阶上到了闸楼。

    “孝孙。”妘洛手扶女墙,望着城下:“再过半个时辰,你将北上匈奴,仅带五十名军士……”忧心忡忡:“乱世之中进入胡人地界,自高祖开国始到如今,大汉与匈奴打打停停已有两百载,纵然与南部匈奴奥鞬日逐王比有恩情,却毕竟非我族类,须得时刻提防,万事小心。”

    刘嘉从城墙垛口望着远处:“阴剑、耿弇与我随行,过了幽州地界就是南部匈奴,幽州北境二郡上谷、渔阳已整装就绪,届时其兵马将陈兵边境,公子大可放心。”

    此间有耿弇随行入匈奴,其父上谷郡守耿况岂能坐视不理,且与耿况有金兰之交的渔阳郡守彭宠亦会与上谷并肩同行。

    此二郡皆已归附刘秀,并派出心腹谋臣、得力干将,率领两郡精锐突骑长途跋涉前来助战,听从刘秀调遣。

    耿况更是令其子来的烽火四起的冀州战场,跟随刘秀左右,早晚听命,足见二郡诚心。

    “孝孙出塞赴夷地,我不由得担忧,倘若是我前往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定,不知为何对孝孙却牵挂万分,生怕……”

    “公子此话好像娘子送郎君上战场似的。”依兮在一旁嘟着嘴。

    “若君。”妘洛忍俊不禁:“何曾见过娘子在闸楼送夫君,再说若是像我这般男儿身娘子,汉中王岂不作呕?”

    刘嘉依然望着远处,随口而出:“公子虽非女子却胜似女子,宛若天仙,长安醉卧楼诸位汉室公主所扮歌舞姬亦未曾有公子这般仙质玉容。”

    只见妘洛露出诧异之情,不曾料到刘嘉会说出这般言语。

    “汉中王!”依兮惊愕看着,随即莞尔一笑:“汉中王亦会说这般温情脉脉话?”

    依兮语调细软柔美,犹如燕语莺声,

    刘嘉回头看去:“你会说吴侬软语?”

    “嗯!”依兮睫毛扑闪。

    妘洛柔柔一笑:“若君虽是年幼,雅言之外,在岛上与诸位老师学得数地方言、外族异语,最倾心还是吴侬软语。”

    “我知依兮冰雪聪颖,却不料还有如此言语天资。”刘嘉笑道:“令人羡慕,我可是雅言都说不好,更休说通晓方言异语。”

    “汉中王取笑小妹了。”身着黑衣,束发挺立的依兮微微低头,这会儿用着雅言,只见其露三分羞涩,显七分英姿:“‘孝孙通晓兵书,却不用兵书,深谙兵法,却不循兵法,其采纳众言之胸怀,乾纲雄断之魄力,乃运筹帷幄之统帅。’并言汉中王’一人三使命:辅佐,统帅,伯乐。’,此话是公子所说。依我看汉中王才是经天纬地之乾坤巨匠,而我习得方言、异语并无甚了不得。”遂转而一笑:“长久待在军营有时会使人烦闷,我可以为汉中王,还有咱家公子逗乐子。”

    “公子过誉,岂敢承受。”刘嘉笑道:“蓬莱岛少主依兮小妹逗乐子,更是承受不起。”好似与同胞兄弟姐妹在一起,无论何话皆不见怪。

    “我从未见过依兮与人如此亲近。”见自己做主御赐的这对兄妹如此亲切,妘洛很是欣慰,时辰不待人,随即道:“孝孙适才所言,我略加思虑后觉之妥当,匈奴一分为二,相互制衡,而朔方卢芳暗中受命于北部匈奴则打破平衡。倘若两者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则南部匈奴即陷入危境,此刻寝食难安者当是奥鞬日逐王。”

    “半时辰快过去了,汉中王也该出发了,忘记乱世纷争,聚在一起说着话总是过得好快。”依兮依依不舍:“好想就这么到永远。”

    妘洛右手轻轻放在依兮肩膀:“若君思念蓬莱岛了?”

    依兮轻轻摇头:“不想!”一滴眼泪落在了衣袖,遂又甜蜜笑了,抬起头来微微转向左边,清澈晶莹的眼睛注视着妘洛:“天下太平就可以回去了。”

    清风吹过闸楼,发丝轻飘,衣带微动,温馨、怡人。

    “看不见汉中王了。”

    “孝孙早已习惯天为被,地为榻,四海为家。”

    站在城门前的妘洛、依兮望着天边。

    半时辰之内,刘秀、刘嘉先后走出城门,消失在天边。

    前者去真定国当新郎,后者去南部匈奴做说客。

    无论新郎或者说客皆是为了既定战略。

    “百花沁心……”依兮嗅觉灵敏,下意识转身抬首望向闸楼:“真是凰姐姐。”

    不多时,二人沿着石阶来到城墙上,阴丽华已在此等候,见到妘洛遂上前行万福大礼。

    妘洛以天揖礼回之。

    依兮则行万福常礼:“凰姐姐。”

    阴丽华再次行礼:“公子这般大礼,丽华承受不起。”

    妘洛柔和一笑,遂请阴丽华入闸楼,依兮一同入内。

    妘洛入座左侧,阴丽华在其对面正襟危坐。

    妘洛微微点头,依兮心领神会站在了阴丽华身后。

    阴丽华嫣然一笑:“依兮小妹别站着,坐我旁边。”

    依兮看了看妘洛,遂坐于阴丽华身边。

    妘洛拱手道:“夫人大义令我等钦佩,夫人委屈实由我等而起。”

    “公子此话差矣!汉中王至今未婚,公子、依兮亦是离开人间仙境进入这纷争尘世。若论大义,公子与诸位才是真大义;言及委屈,丽华相比之下可是美满多了。”

    阴丽华想起宗族亲人皆在龙池秘境,远离战乱,身边又有如此多人关照自己,与刘秀又是青梅竹马。

    在这世间,男子多是妻妾成群,何况乱世英雄。

    联姻结盟便可以血缘绑在同一战车,虽是各取所需,却也较歃血为盟更稳固。

    妘洛等人未言语,只见阴丽华接着道:“争雄天下,性命尚可弃之,何况一己私情,若是沉浸温柔乡,昼夜卿卿我我,只知儿女情长,如此男子非我郎君。”

    妘洛赞道:“圣人师管仲相国后裔却非凡人,胸襟可纳百川。”

    “不怕公子与依兮见笑,先祖有奇女子田倩相伴,这位女子虽为歌舞姬,却深明大义、才气过人。虽说沦落风尘,却敢直言劝谏先祖,并在枕边举荐贤才,赞襄国事。”阴丽华丝毫不隐讳。

    妘洛拱手:“夫人令人钦佩。”

    依兮亦转身行礼。

    正在说话间,只见鄧奉入内并递上紧急军报。

    “赤眉军攻破峣关之后经蓝关道抵达灞上,并在此安营扎寨。峣关守将宜城王王凤败逃,下落不明,副将穰王廖湛率残部归降赤眉。如此看,赤眉与绿林即将决战于长安。”

    (本章完)

第173章 赤眉绿林二合一;益州凉州车同乘() 
话说,京兆尹长安城,春雨忽下忽止,云遮上天而不见天日、水溢大地而寸步难行。

    略一算,至今日此时已是连绵半月未见日月星辰。

    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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