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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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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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5章 阴剑入龙池秘境;来歙寻太公祠堂() 
话说,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寒意袭来。

    汉中郡龙池秘境,只见一骑飞奔到汉中军营前下马。

    守卫在营门外的兵卒上前牵过马,侍从引领来人径直走向汉中王帅帐。

    “阴剑阴将军。”汉中王刘嘉已在帐外等候,打量来人并接着道:“一身英气,果是英雄出少年。”

    李宝、张忠这二位汉中王老部下紧随在刘嘉身后。

    “阴剑不敢当,有劳汉中王亲自出帐。”阴剑拱手:“我只是公子近侍,不敢称将军,汉中王直呼我阴剑便可。”

    刘嘉道:“来汉中就当回家,不必拘束,更勿须见外,阴剑小弟入帐说话。”

    “请!”李宝、张忠二将亦是以礼相待。

    “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怎能受的起各位将军如此厚爱?”阴剑急忙拱手行礼。

    “就当回到槃凰宫家里。”刘嘉拍了一下阴剑肩膀:“天寒地冷,又是一路奔波而来,小弟快与我入帐。”

    阴剑只觉心里暖洋洋,不再多言,随汉中王进入帐中,李、张二将跟随在后。

    “小弟坐。”刘嘉招呼道。

    阴剑急忙道:“还是二位将军上坐。”

    “小弟不必多礼。”汉中王按着阴剑肩膀。

    李宝笑道:“小兄弟离帅座近些,如此则你与汉中王说话也方便。”

    “你这个娃娃怎得如此女儿态,又不是排名座次,让啥子?”张忠说罢,遂坐在一旁。

    阴剑随即礼节性一笑便不再相让。

    只见汉中王面南而坐于帅座,阴剑坐于东列,李、张二将同坐于西列。

    侍从端上酒肉放在诸将案几后便退了下去。

    简单说了一会话,用过饭,便散席而去。

    深夜,阴剑再次被请到帅帐,侍从退下,只剩刘嘉、阴剑二人。

    “适才席上,观小弟神情似有话要说?”刘嘉请阴剑坐下后便直言相问。

    “汉中王看出来了?”阴剑稍显诧异:“另二位将军莫非也有疑惑?”

    刘嘉道:“李、张二位将军不像我如此世故,小弟勿忧。”说罢便笑了起来。

    阴剑亦是爽朗一笑:“公子传槃凰玉箭令我不必再归岛,而从新野阴府速来汉中郡听从汉中王军令。”

    “我也是刚刚收到公子传书,这名飞骑翼送来槃凰玉箭后便在大营歇息了,看来确是人困马乏,以前是来了便走。”刘嘉言道。

    阴剑道:“飞骑翼分布于九州各地,乃是槃凰宫耳目,亦是槃凰宫与天下传承者。汉中王有所不知,飞骑翼虽然随时随地会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但却是来无影去无踪,每每完成任务便会离开,绝不会与蓬莱岛岛外之人有任何牵连。”稍加迟疑又道:“如此说来必是飞骑翼得了公子旨意,否则即便粮绝也不食他人一粒米,力竭亦不留别处歇片刻。”

    “却是不知。”刘嘉似有所思,遂道:“以前虽察觉飞骑翼与各路兵马的哨探大不相同,未曾想竟有如严苛军令。”

    “公子曾言若非所立规矩,槃凰宫恐怕早已不复存在,岂能有今日。”阴剑神情凝重:“世人言蓬莱仙岛神仙家,逍遥自在逍遥游。却是不然,槃凰宫中无论何人亦不可坏规矩,公子自身更是在严规之下。槃凰宫主,蓬莱少主,听着风光,公子与依兮却皆是无父无母,未喊过一声父母。”

    刘嘉不再言语,脑海里浮现出了少时悲痛记忆,虽压在心底,却难以忘却。

    “汉中王?”阴剑见刘嘉神情痛苦,便喊了一声。

    刘嘉回过神,随即转悲而笑:“没事。”

    阴剑毕竟还是孩子,且一直待在蓬莱岛,因而心性较常人天真。

    见刘嘉笑了便不再疑惑,阴剑随之灿烂一笑:“公子、张公、龙伯子等诸位前辈、老师须共同决议才可变更祖制,公子方可下诏,看来飞骑翼日后难免要时常打扰汉中王了。”

    刘嘉很是爽快:“皆是一家人,为了共同使命,有何打扰不打扰的。”

    “与汉中王说话真是舒坦。”阴剑是个直性子,又带着孩子气,却有点腼腆,这会只见其好似放开了,少了之前的拘束。

    便在这时,一名斥候入内送上书信。

    刘嘉打开来看,过了一会道:“御龙营主将来歙送来传书,他已拜访了平当老人,并言这位老丞相与公子、依兮皆有渊源。”

    望着刘嘉片刻,阴剑低头轻声道:“两代人的渊源。”

    且说,御龙营进入河内郡后,四将商议,留副将陈俊、陷陈都尉贾览率军在离河水北岸不远的河内郡南境按兵不动。

    来歙与鄧奉带着数名百里挑一、身手了得的兵卒策马前往汲县。

    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汲县太行山南麓脚下,下马步行,仰头望去,大树落叶,烟火绝迹,好似远离尘世的一处地方一般,不由觉得进入便会迷失而难以出来。

    林间小道盘旋而上,来到山顶却是一块平地,约莫有寻常村落麦场大小,细细观之竟是一块巨大山石,浑然一体。

    环视四周,树木丛生,立在巨石上就仿佛身陷天坑中。

    寂静无声,静的诡异。

    来歙等人到处寻觅,却不见太公祠。

    “鄧将军,太公祠是否在此处?”来歙问道。

    “依图上标记来看确是在此处,并无差错。”鄧奉细细观图。

    来歙接过地图来看,正是此山,不过好似有异样,究竟何处不对,一时却难以琢磨。

    “一路而来连一只鸟都未见到。”一旁的兵卒小声说道。

    “可不是,连……连个虫叫声也没,这么一座青山,死气沉沉。”另一名兵卒回应道。

    来歙似想到了什么,指着地图问道:“鄧将军,你看太公祠所在之处有何不寻常之处。”

    鄧奉闻言便仔细看之,过了一会惊道:“太公祠在我等脚下,不对,是在这地下。”说罢蹲下身来摸脚下石地。

    “太公祠,太公衣冠冢。”来歙默默念了三两遍。

    “来将军之意莫非此处是太公陵墓所在?”鄧奉惊愕道。

    “太行南麓那座太公衣冠冢,百姓祭奠了千年,倘若山顶之内果真是太公真身陵墓。”来歙言至此,稍作沉思遂道:“事不宜迟,得尽快找到平当老人,或许这位老丞相来此建太公祠并非机缘巧合,亦非无心之举,我隐隐觉得此与槃凰宫有渊源。”

    (本章完)

第106章 天人合一八卦阵;商社学坛九州通() 
话说,来歙等人寻遍山顶却依然未找到路径,四周树木丛生,亦是不见通道。

    鄧奉转身环视,周围七八丈高的峭壁围成一圈,将脚下这块平地笼罩其中。

    “倘若避世隐于此,那可真是与世隔绝了。”来歙道。

    鄧奉并未回头,仍旧全神贯注抬头而望:“倘若攀登上去,也不知会到何处?”

    来歙顺着鄧奉视线看去:“依地图上所标,山外是深谷,难不成绝壁一侧有暗道通往山石之中。”

    “或许脚下真有一座仙洞,姜太公魂魄驾鹤西去后,他老人家肉身便留在了后人难以寻觅的绝壁洞府。”鄧奉说罢,随即边寻思、边查探,一直走到头,说是尽头,如此弹丸之地,仅仅两百余步便走到了峭壁之下。

    说起脚下这快巨石,形状倒似一块磨盘,奇的是巨石看似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却是黑白两色,且一边各有一圆台,白石一边乃是黑台,黑石反之。

    “夺天地之造化。”来歙来到鄧奉身后并仰头望去:“鄧将军是否有所发现?”

    只见鄧奉紧贴着山壁而行,也是仰头望而望:“却是不似天地所造,我与来将军所见相同,此山山顶有着精雕细琢的痕迹,可谓是巧夺天工。”

    来歙莫名:“何事所见相同?”

    鄧奉回过头疑惑道:“将军方才不是说‘夺天地之造化’?”

    来歙恍然道:“哦,是说此事?”随之一笑:“壁上树林看似自然而成,细观却不然,就仿佛无序里藏着章法,无形中隐着阵法。”

    “来将军是说无视树林,而独观平仲?”鄧奉会心一笑,然后望着参天大树,也就是平仲树:“看着也有数百年了。”

    来歙道:“或许更长久。”

    “千年?”鄧奉顺口道:“那岂不是与太公望同寿了。”

    来歙下意识回首打量脚下黑白巨石,紧接着又抬头望向平仲树,若有所思:“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鄧奉接其话道:“脚下黑、白巨石乃是太极,平仲树则为两仪,随之排列做四象,终而在峭壁形成八卦。”又转念一想:“吉凶?大业?”

    “鄧将军!”忽传洪钟一般喊声,打断了二人。

    “何人?”鄧奉下意识拔剑防身,屏气凝神,并向后而退。

    来歙双目环视周边,亦是缓步后退。

    只见担当护卫任务的数名兵卒皆从背上取下麻布包之物。

    且说此物本是挂在各自马背,而在上山之时留马匹与两名兵卒在山下隐蔽处,其他人等皆解下麻布随身而带并步行上山。

    这几名兵卒伸手果真不赖,只见麻布落地,利刃在手。

    正所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且四面八方皆有回声,难辨虚实,却是不知此人究竟在何处。

    “无论是敌是友,可否显真容一见。”来歙高喊。

    等了片刻,却无回应。

    “莫非幻听?”来歙疑惑。

    “我等皆有听到,应当不会又错。”鄧奉言至此,亦觉似在梦里,随即仰头朝天喊道:“若是叨扰了仙山高人,还望见谅,我等无意冒犯,这便退出。”虽是如此说,却依然站于原地悄悄张望。

    来歙闻得鄧奉所言,已知其意,如今形势不明,且我在明地,彼在暗处,况且一行区区数人,四面又是峭壁绝境,此时形势当以全身而退为重。此次率军渡河北上,重任在肩,若有闪失……

    已无心思继续想下去,来歙不再做声,进不能,退不敢,只得静观其变。

    “鄧将军勿惊!”声音再次传来:“我乃飞骑翼。”

    来歙转头望向鄧奉,只见鄧奉亦是看着自己,两人面面相觑。

    ‘飞骑翼?’来歙暗暗寻思‘果真如汉中王所说,这飞骑翼真乃是无处不在?’

    ‘飞骑翼!’鄧奉一脸茫然‘飞骑翼布满天下,行踪不定,我只是飞骑翼翼使副将之一,的确是难以尽知飞骑翼。’

    ‘这名飞骑翼是真是假?’来歙视线依然停留在鄧奉身上,不知当下是祸是福。

    ‘槃凰宫亦有密旨飞骑翼,我虽为副将,却并非皆知。’鄧奉一时难辨眼前真伪。

    便在这时,自称飞骑翼者好似消失了一般,不再闻得其声。

    “麾下飞骑翼拜见鄧将军。”忽闻山石之中传来方才那位自称飞骑翼之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近。

    来歙、鄧奉不约而同循声望去,随护兵卒业已守卫在二人左右。

    却说,夜色早已深了下来,却见云遮天,月穿云,蓬莱岛槃凰宫,灯火透窗而出,似乎不是很亮。

    “老师,益州商社是否安排妥当了?”馨寝宫传来柔和的声音。

    只见妘洛半躺在美人榻,靠着檀香绣枕,蚕丝被轻盖身上,双臂外露并放在胸前,而睡觉所用的软玉枕在榻边放着。

    依兮在榻旁的案几上整理着药箱,这个丫头为妘洛刚刚诊治完毕,并用过了药。

    坐在一旁的鹤发老人道:“日落之时收到益州商社总管萧晋密信,已万事俱备,只待槃凰宫旨意。”

    “如此便好。”妘洛闻得此信甚是欢喜,不由得起身,只见依兮连忙来到榻前,双手轻按妘洛并道:“公子尚在病中,不可随意起来,对身体不好。”

    妘洛温柔一笑:“知道了,一时忘记。”便躺了下来。

    依兮轻轻为妘洛拉上被子。

    “公子身体要紧。不许忘记,不然我会天天说。”依兮嘟嘴,三分生气,七分心疼。

    妘洛点头一笑,遂又转过头道:“前辈,司隶学坛可有消息?”

    “飞骑翼仍未送来槃凰玉箭,尚不知司隶学坛当下情形,也不知来歙是否顺利进入了八卦洞府。”龙伯高语气平缓,却见其眼里出现一丝焦虑,瞬间一闪而过,并自言自语:“久未见平当老丞相了。”

    妘洛心感异常敏锐,已察觉到龙伯高神色变化,只见其片刻思索,随即言道:“如今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乱世纷争难以预料明日身在何处。身在世外,我担忧日后愈加难以得到实时消息。”

    鹤发老人道:“公子之意是要出岛?”

    妘洛忧心忡忡:“隔海相望,如此下去难免贻误战机、失策败军。”

    “我也有此忧虑。”龙伯高神情凝重:“公子或许到了必须出岛之时。”

    鹤发老人道:“公子还得调养一段日子,否则即使出了岛,历经波折之后恐怕身体也熬不住。”

    “老哥哥所言极是。”龙伯高话锋一转:“可无人能替代公子,或许这便是上天磨人。”

    “有一人与公子虽无谋面,却是相知,公子曾给予其三重使命,统帅、辅佐、伯乐,此人若入河北便可暂代公子。”

    “孝孙!”、“汉中王!”

    妘洛、依兮同声言道。

    (本章完)

第107章 妘公子抉择取舍;汉中王辞别旧将() 
话说,闻得鹤发老人所言,妘洛、依兮二人皆不假思索就想到汉中王刘嘉,并且异口同声说出。

    鹤发老人接前话:“别无选择,唯有孝孙可暂代公子担当此大任。”

    “孝孙若前往河北,自是当下最好之选择。”龙伯高依然疑虑:“只是汉中郡将领原本就寥寥无几,其部来歙、陈俊、贾复,还有鄧奉、贾览这两名槃凰宫将军皆被孝孙遣入河北。孝孙若再离开,则汉中只剩下李宝、张忠、延岑三将,李、张这二位汉中旧将难以独当一面;而延岑曾割据冠军城数年,只因不敌孝孙而归降,而今汉中军皆返回龙池秘境,仅以延岑所部驻守汉中。倘若孝孙在汉中则延岑不敢妄动,孝孙若离汉中远去,则其难保不生出乱子。”

    鹤发老人道:“不仅如此,孝孙若去,非但汉中危矣,益州公孙述、凉州隗嚣这一南一西两方势力便无人制约,长安刘玄更不必说,这三者所辖地域汇聚点就是汉中郡。”

    “我越听越糊涂了,老哥哥究竟是何意?”龙伯高一时不明白。

    “且看公子何以抉择?”鹤发老人并未说明其意。

    无论是槃凰厅堂,或者馨寝宫,再或是别处;也不管是文武齐聚一堂,或者二人独对,再或是别的。

    总之,妘洛多听少说,在众人谈论完毕后,这位公子已经理清了诸人不同观点,并在心里列出,最终抉择者便是这位公子。

    汇聚众谋而决定一策,至于对错,只能留作后人评说,岂不见史书上既有力排众议、乾纲独断之雄主,亦有深闭固拒、刚愎自用之暴君;既有海纳百川、谋定后动之明君,亦有耳软心活、优柔寡断之庸主。

    “公子一言而定。”龙伯高道。

    美人榻一旁的依兮黑衣束发,微微低头,双眸紧紧盯着案几,右手轻轻抚摸着药箱,前额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纱雾。

    “若君。”妘洛轻声道,见依兮发呆不应,妘洛又喊了两声。

    “公子?”依兮回过神,呆呆看着妘洛。

    “给你。”妘洛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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