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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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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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妘洛连忙打开来看,先是愣神,紧接着道:“果真是如此渡河。”说罢,将槃凰玉箭递了过去。

    鹤发老人、龙伯高不约而同望了一下妘洛,随即接过槃凰玉箭一起来看。

    (本章完)

第103章 御龙营出汉中郡;长安城议战和策() 
话说,汉中军精锐御龙营在来歙率领下,出龙池秘境,离汉中,经荆豫二州,沿途不入城,不同当地势力照面,与民秋毫无犯。

    所过地域皆在更始治下,而荆豫一战后绿林上下对汉中王及所部敬畏不已。

    讨王莽、战长安、灭新朝之时,更始、汉中、益州、凉州四方势力虽不曾正式结盟,但却心照不宣,行动一致。

    汉中军上下在暗里给予了三者极大援助,各得三辅一块地盘,这也是来自汉中势力提前布局。

    重新划分管辖地之时,汉中王尺寸未取,而其他三方势力皆得到很大利益。不仅如此,在长安之战前,更始、公孙述、隗嚣三者能在荆豫、益州、凉州站稳脚跟并取得发展皆是隐藏在暗处的汉中势力相助。

    是时,更始朝廷早朝,刘玄望着朝堂之下:“梁王是否走了?”

    黄门令急忙道:“禀陛下,梁王昨晚得陛下圣旨,便连夜收拾行李,天未亮便起行归封地去了。”

    “为何不早报?”刘玄怒问。

    黄门令立即跪下,哭丧着脸:“昨夜陛下批阅奏折直到后半夜,新入宫的妃子侍寝更是晚了,臣下思量梁王归封地也不是急事,就想着等陛下早朝处理完大事再报。”

    刘玄冷冷道:“你也是一片苦心,朕不怪罪你,平身。“

    且说,更始刘玄迁都长安之后分封了二十王,先封刘姓六人为藩王,后封十四功臣王爵。

    刘姓六藩王依次是:梁王刘永,宛王刘赐,燕王刘庆,汝阴王刘信,定陶王刘祉,元氏王刘歙。

    十四功臣王分别是:泚阳王王匡,宜城王王凤,平氏王申屠建,舞阴王李轶,西平王李通,邓王王常,阴平王陈牧,穰王廖湛,随王胡殷,淮阳王张卬,颖阴王宗佻,襄邑王成丹,廪丘王田文,郾王尹尊。

    且说这二十王尤以梁王刘永最有实权、且不属刘玄所部、亦非绿林一脉。

    说到刘永,乃是梁王刘武八世孙,提及此人可是非同一般,其乃汉景帝同母胞弟,七国之乱时尽起藩国兵马死守雎阳,抵御敌主力吴楚联军,将其挡在梁国境内,成为京畿长安坚固屏障,战后论功行赏,梁国竟与朝廷所斩获敌军相差无几。

    叛乱平定,庆功宴后,汉景帝单留梁王同入寝宫,并口谕刘武脱下朝服。

    汉景帝望着两处箭眼、三道枪痕、露骨刀伤的生死皇弟,终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并言:“朕千秋之后,传大位于弟。”

    刘武急忙扶地谢辞:“陛下乃是千古圣君,天之骄子,臣弟万不敢有此念想,只愿以命向天换陛下万寿无疆。”虽是如此说,心里却是窃喜。

    庆功宴一时兴起多饮了两爵,汉景帝已觉情到深处竟失言,便假装头晕,倒在榻上睡去。

    梁王刘武未得天子口谕而不敢起身,见天子安寝又不知退还是留,灵机一动亦是装作酒劲上头躺在地上而“不省人事”。

    这对共父同母的皇兄弟,一个榻上,一个地上,本是装醉,倒下之后却真熟睡了过去,宫中御酒后劲还真是不一般。

    “此乃何人?”翌日,自榻上清醒过来的汉景帝起身便问。

    “回陛下,地上躺者乃是梁王。”黄门令诚惶诚恐禀报道,看其面色憔悴,眼里充血,或许一夜未曾入眠。

    “躺在地上如何是好,快扶起梁王。”汉景帝随即端坐榻上。

    “臣弟万死,陛下赎罪。”被黄门令叫醒刘武扶地叩拜。

    随即这皇家兄弟二人便以君臣之礼一问一答,昨夜之事不言一字,就好像只是梦而已,一个隐藏在心里永远不能说的梦。

    不过,这个“梦”却是不翼而飞,且传到了窦太后耳里,这位老太后喜出望外。

    梁王刘武自持功高,并有窦太后宠爱,再之梁国兵强马壮、地广民富。

    梁王大兴土木,兴建宫殿,规制远超王公。

    外出阵势,百面王旗、千乘车架、万骑兵马。

    梁王已可比肩天子,净街清道、百官跪迎、禁止言语、绝迹行人。

    梁国短短时间内造兵器数十万,铸钱币更是不计其数,四海珍奇应有尽有。

    宫内建造兔园,内有离宫、亭台、百灵山、雁池、鹤洲、奇异花草、珍禽异兽等一时难以尽数,七台八景堪比长安建章宫。

    梁王刘武却不贪图如此人间逍遥极乐之地,而是招揽天下俊才入住兔园,散尽金银珠宝结交英豪。

    朝廷文武辞去高官、诸侯属官离开旧主,自四面八方来到梁国,齐聚雎阳,进入兔园。

    是时,汉景帝眼前浮现出吴王刘濞,而此时的梁王刘武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藩国之乱的开始。

    经过周密布置、迅速决断:封锁窦太后消息,立胶东王刘彻为太子;抓捕隐藏长安的梁国暗探;遣使频繁来往长安至梁国之间;强令梁王交出不法者公孙诡、羊胜等人,这几人皆是梁王心腹;刘武因恐惧而进京,汉景帝动之以情,却逐渐疏远之,并送其归封地。

    回国后,惶惶不得终日,有一日日已出、月未落,梁王刘武不由得仰头凝望。

    便在这时其心腹幕僚韩安国忽然出现在其身后言道:“日月同辉乃是大吉之兆,而倘若天地颠倒便是大凶之兆。”

    刘武自言自语:“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地。”然后回到卧房,从此患上了热病,七天之后与世长辞,却走的很安详。

    朝廷立即颁旨刘武葬礼普天同哀,超过了臣子葬礼规制,如同天子之礼,亲弟离世,而汉景帝自始至终未露面。

    ?随之,汉景帝降下恩旨,梁国一藩分成五封地,刘武五子各继承一地,皆得爵位。

    到了刘永,却正好赶上王莽篡汉,汉室刘姓爵位被废黜,另行大肆封赐新朝王氏。

    更始刘玄立国,再次封赐刘姓,刘永入朝觐见刘玄,恢复其梁王尊号,并复得封地梁国,仍以雎阳为国都。

    刘玄迁都长安后,敕封诸王,有实际封地,且无实际官职的藩王便各自归国而去。

    刘永祖上刘武曾经险些继承大统,若真如此则大汉便无后来的汉武帝了。

    刘玄察觉刘永非池中物,生怕生出变故,又一时难以动此人,便先稳住其,日后再做计较。

    此外,刘玄在梁国周边分封了其他各王,以监视制约刘永,其倒很是放心。

    刘玄又问道:“汉中王刘嘉遣密使携书来雒阳,意在借道北渡河水,诸位爱卿如何看?”这才是今日朝堂要议之事。

    西屏大将军申屠建言道:“陛下,我观刘嘉是要北渡河北。”

    刘玄不耐烦:“我岂能不知北边是河北,我是问如何回复?”

    丞相李松道:“陛下,以臣所见,别无他策,唯有放行。”

    刘玄阴阳怪气问道:“如此计策三岁小孩也知道,我找你等来就是问有何计策?”

    “陛下,以信中所言,这次汉中军北渡河水态度坚决,并无商量余地,既然如此,唯有刀兵相见。”左大司马朱鲔向来崇尚武力,其力辞胶东王封赐却也是出人意料,此次唯一拒不受命的封王者。

    “果真与汉中军交兵,以爱卿之见有几分胜算。”刘玄对抗旨不尊的朱鲔倒是多了几分客气。

    诸位道:“陛下,我想问下朝堂上诸位三个问题,不知可否?”

    刘玄道:“将军请便。”

    朱鲔转过身面向诸臣言道:“诸位可知汉中军实际兵力?”

    殿上一片沉默。

    朱鲔接着问道:“诸位可知这个汉中王刘嘉真正实力?”

    朝堂一片寂静。

    “诸位可了解昆阳一役,隐藏其后那支从天而降、又消失匿迹的兵马?”

    上下无声无息。

    “且不去论与如此势力交战胜负如何,如今迁都长安不久,四海尚未归,此时若竖强敌,可是弊大于利,况且汉中郡与益州、凉州皆有来往。公孙述、隗嚣二人皆有异志,对长安垂涎三尺,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难保这二人不会与汉中联合对付我朝,以微臣愚见,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借道给汉中军,并全程监视,只要不犯我城池,便随他去,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刘玄想了好半天,遂问道:“诸位爱卿如何看?”

    “臣等附议!”前所未有的一致,却也是再无他法,如此决议一致通过,随即旨意下达各郡县。

    却说,河水之南兵,只见御龙营在丘坡上安营扎寨,主将来歙、监军鄧奉、副将陈俊、陷阵都尉贾览四位将军

    在帷帐内商议渡河事宜。

    (本章完)

第104章 北渡河内郡安营;布置汉中王棋盘() 
话说,来歙等将军迅速定下渡河之策后便开始实施。

    只见五百御龙营兵卒分成两拨人马,一队以三百人砍伐树木并做成木板;另一队以一百五十人携带重金购买河上各家百姓小舟并聚拢在河岸一处,再五十人收集绳索等物。

    数日后,正是睡得正香时,闻得鸡鸣头遍,只见御龙营诸将士依令早已装备整齐,排成阵列。

    月落星明,将士举起火把,在副将陈俊一声令下,拔营起寨,贾览率五百兵马先行出发,来歙率大部人马紧随,陈俊率五百将士压后阵。

    五千汉中军精锐井然有序朝着河水行去,来到南岸,贾览先头部队一直向前,并未停留。

    在火光照耀下只见河水水面出已搭起两座浮桥,无数小舟是漂浮桥墩,木板并排成桥面。

    木楔加固,铁链相连,五百将士身披铁甲、手执长戟,骑乘战马迅速、安然通过,足见这座临时搭建的浮桥之稳当、坚牢、宽敞。

    到了北岸,十人一组以扇形散开走出一二里将火把插地,便疾速返回河边,占据有利地形,面朝北方,弓弩搭箭,背水布阵,警惕四周。

    数百火把照亮了周边,视线所到之处一目了然,而五百将士藏身之处却是灯下黑。

    便在这时,贾览队里一声长啸,只见南岸严阵以待的来歙令鄧奉率御龙营大部过浮桥,宛若长龙一般踏上了进入河北的征途。

    陈俊率五百将士伏兵南岸高处,警戒以防不测。

    过了良久,大军安然北渡,来歙遂令陈俊率部过河。

    如此这般,五千御龙营顺利进入河水以北的河内郡境内。

    且说,河内郡望族平氏在汉元帝时出了一位丞相平当,后来王莽独柄朝纲,顺其者昌、逆其者亡,平当愤然辞官,这正中王莽下怀,便准其归乡,并给予双倍俸禄养老。

    不多久,王莽篡汉自立,平当听闻其子平宴改旗易帜,侍奉王莽,并与王舜、刘歆、哀章列为王莽朝中四辅,平当羞愧难当,郁郁而亡。

    ??且说来歙率军渡过河水后安营扎寨,四位将军齐聚帅帐。

    鄧奉首先开口:“平宴奉槃凰岛密旨假装归附王莽,并取得了王莽信任,掌管机密,为飞骑翼密传消息,后被识破,车裂而死。”

    陈俊甚是惊愕:“略有耳闻平家之事,原以为平宴是背主求荣、贪图富贵之人,却不料事情竟是如此。”

    来歙稍作沉思道:“一位忠孝节义,宁死不屈;一位降志辱身,捐躯报国,二人皆已亡故。父临终也不知其子大忠大义;子舍身却不能告知其父。”

    ?鄧奉声音低沉:“平当老人尚在世上。”

    来歙、陈俊二人皆是疑惑:“这是怎回事?”

    “平当老人听闻平宴附逆,觉愧对大汉先帝而一病不起,一日深夜忽觉神清气爽,便下地走动,不觉走出府门进入深山,便隐居避世不问世事。平府发现老人失踪后寻觅多日,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且老人本就病入膏肓,其家人万般寻思也难以想透,却又不能就此了之。随即办了一场葬礼,以檀香木人装殓楠木棺材入土,只说连日大病缠身,不治而亡,乡里却是以讹传讹:其子不忠不孝,平当老人自觉愧对祖先而暴病身亡。”鄧奉言语缓慢,甚是悲痛。

    陈俊心里不是滋味:“老丞相至今也不明真相,不知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来歙问道:“老丞相隐居何处?”

    鄧奉道:“太公祠做看门人。”

    “太公祠?”来歙疑问道。

    鄧奉道:“平当老人随后出山一路而行来到汲县,忽然想起此处乃是太公吕望衣冠冢所在,便以身上玉佩等物换取铜钱,在太行山南麓建起一座太公祠。”

    “原来如此。”来歙若有所思。

    “来将军莫非有何想法?”陈俊似看出来歙心思,这二位将军南征北战,朝夕相处,也摸着了各自脾气。

    来歙道:“适才鄧将军说这位老丞相乃河内望族。”话锋一转:“可否讲下这位老人为官生平?”

    “为官?”鄧奉一愣:“说到仕途,这位老人可是不简单。”遂陷入沉思。

    平当少时初次为官便是大行治礼丞;

    不多久又以功绩补为大鸿胪文学;

    随即举孝廉做了顺阳长;

    接着升至栒邑令;

    又因通晓经术被提拔为博士;

    性情通达而被公卿推为给事中;

    为元帝讲孝经,因其有独辟蹊径的高论而得天子赏识,特奉旨刺探幽州所辖郡县民情、督查刺史及各级文武官员;

    巡视各州的十一名官吏以平当最为优异,遂被破格简拔为丞相司直;

    列班朝廷未有几日,不知为何,群臣联名上奏告其有不法之举,遂被降职为朔方刺史;

    到边地未有一载又被调回长安做太中大夫给事中;

    随后三连升,先是长信少府,再是大鸿胪、接着是光禄勋;

    元帝令人将皇亲淳于长上书停止大兴陵园的奏章交于有司议事,平当言此策甚好,元帝紧接着以淳于长忠良而当封爵,旨意下达有司问询,平当直言淳于长虽有直谏之言,却未建封爵之功;

    次日,平当因妄加议论皇亲国戚被降职为钜鹿郡守,而淳于长则因直言之功而授封爵位,朝野皆传天子乃是圣明君主,广纳言路,任贤不避亲疏;

    时有河水泛滥,平当通禹王治水之道,又被任做骑都尉,领河堤长宫,巡行河水;

    元帝驾崩,哀帝即位,征召平当回京任光禄大夫诸吏散骑,兼光禄勋,赐爵关内侯;

    平当临终之前,却也是临危受命而领丞相一职。

    陈俊听得愣神:“平当老人真可谓是大才全才,当过大汉各级官职、管过朝廷诸类事务,少年春风得志,青年平步青云,壮年宦海沉浮,暮年位极人臣,这位老人大起大落,大落大起,却非寻常人经历。”

    鄧奉道:“河内郡平氏望族被称作河内望,虽然连年战乱,在河内郡平氏依然深受士子百姓礼遇,平当老人如今虽与世隔绝多年,却仍旧是最受敬仰者。”

    “我能否拜访这位老人?”来歙问道。

    御龙营出龙池秘境前,汉中王独会来歙并特意叮嘱:取河内以做后方屏障,并以此地为平河北之根基;河北若定,河内则转为战略策源地而取河东,进两都——长安、洛阳。再者,河北之行如有不测可经河内而退入河水南岸;河北若取,即便绿林内部生出变故,亦可守河内、据河水而经略幽、冀二州,以待时变。

    (本章完)

第105章 阴剑入龙池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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