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着,正要和你商议呢!”邵书桓笑道,“咱们不急,慢慢玩!”
“不错,妙极,就慢慢和他们玩。”邵庭笑道,“不信玩不死他们的。”
“我发现我越发糊涂了,怎么你们说的,我听不懂?”邵庆笑道。
“你不要懂,你只要从此以后护住殿下的安全就是。”邵庭嘿嘿的笑道,“也免得你学了一声好武艺,没地方使。”
“成,粗活就抱给我了。”邵庆道,“我还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
“你们那个兵,还练不练?”邵书桓想起他们练兵之说,问道。
“我们倒是想,只怕陛下不许。”邵庆道。
“陛下那边有我呢。”邵书桓轻笑道,“上次我说了,陛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兵部的批示,你得找你老爹搞定。”
“那个没问题!”邵庆笑道,“只是就算练兵,从此我也得跟在你身边侍候,不能打撒手了。”
“你还想打撒手?”邵庭没好气的骂道,“你最近给我安分点,别替书桓殿下惹麻烦,最近我的想个法子,让陛下正是公开下旨,承认他的身份,哼……免得那个周家的敢胡言乱语。”
“这事情只怕难办得紧!”邵庆皱眉道。谁都知道,周帝想要给邵书桓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只是如今却找不到光明正大的借口。
“陛下把很多事情想复杂了。”邵庭摇头,低头沉吟不语。
邵书桓也捧着茶盅,不再说话,确实,周帝把某些事情想得复杂了,若是真要认他,只要礼部奏请,他批示就罢了。当然,朝中有人非议阻扰,那是在所难免,但是,邵赦不能明着阻扰,就算他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成的,而最大的压力应该是周家和柳家……
“对了,书桓殿下等下你问问父亲,那陈家的旧案到底是什么?”邵庭问道。
“我问他?我有问他的,还不如去问陛下!”邵书桓自己摇头道。
“什么事情要问我啊?”外面,传来邵赦的声音,随即,门口侍候的小厮打起帘子。
房里三人忙着都站了起来,邵庭讪讪的看了看邵书桓,邵书桓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当初那个陈御史,是怎么得罪了您老的?”
邵赦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邵书桓说:“我问他还不如去问陛下。”因此好奇,本能了问了一声,不料他们居然在商议陈家旧案,当即笑道:“原来是这个,你还是回去问陛下吧,这案子我就是经手而已,同时背负一个恶名。”
“庆儿,你父亲让你回去一趟,庭儿去准备晚饭,书桓随我到书房来。”邵赦直截了当的道。
“叔父,我陪着庭少去准备晚饭吧,等下还要侍候桓殿下,就不回去了。”邵庆苦着脸,回去。免不了一顿臭骂。
“你父亲找你回去有事,不是为着昨晚的事情。”邵赦明白他的心意,笑道,“事实上,逛个青楼也没什么的。”
“父亲,那以后我就多逛逛了!”邵庭说着,转身一溜烟的就跑。
“你敢!”邵赦怒道,“我不打断你的腿。”
邵书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就是人家孩子和自家孩子的区别?
“桓儿随我来!”邵赦转身对邵书桓道。
“是!”邵书桓答应了一声,笑着对邵庆道,“既然大伯有事找你,你还是先回去吧,晚上过来一起吃饭?”
“我这个主人都没有请他吃饭,你倒会做好人?”邵赦笑道。
邵书桓只是笑笑,也不分辨什么,跟随在他身后,到他书房坐了,邵书桓问道:“父亲找我有事?”
“周家的案子怎么说?”邵赦问道。
“一切都在父亲的预料之中。”邵书桓笑笑,他的身上还有着周锦鸿的另一份供词,凭着这个,足够让周家、二皇子和周贵妃全部万劫不复。
“那你还要查陈家旧案做什么?”邵赦问道。
“嗯?”邵书桓一呆,难道说陈家旧案,居然遇此有关?
“你若是想要知道,回去问陛下就是了!”邵赦又道,“皇家私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反正,当初那个案子我就是经个手,办理一下罢了。”
“是!”邵书桓点头,心中多少已经明白,为什么陈家会遭遇没顶之灾。
“顾少商刚才来找我……”邵赦说到这里,故意停住。
“找你要银子?”邵书桓笑问道。
“他不缺钱花,那厮不讲究吃穿,又不需要养家糊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银子也没地方使。但是他确实是来找我要东西的,应该说是找你要东西的,只是他开不了那个口,所以,委托我和你说上一声。”邵赦道。
“找我要东西?”邵书桓呆住,他好像不欠着顾少商什么东西啊?难道是鸿通钱庄的信物玉佩?
“去年冬天我委托他从皇宫内偷点东西出来。”邵赦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委托他从皇宫偷东西?”邵书桓忍不住摸了摸脑袋,邵赦脑壳坏掉了?
“对!”邵赦点头道,“我委托他从皇宫偷点东西,你不用如此惊讶好不好?”
“好好好!”邵书桓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行事从来不能以常理推断,你脑子有毛病。”
邵赦笑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他倒是得手了,不过却被宫中几个难得的高手缀上,摆脱不了,顾少商无奈,只能把东西藏在我们家后面一处空房子内,准备过几天去取,不料等着他过几天去,却发现那空房子有人住着,而且,某人还非常的无聊,把其中荒废多年的土灶拆了。”
独孤九式?!
邵书桓已经明白,顾少商当初从皇宫偷出来的,是那个青色匣子。
“父亲,你要拿东西做什么?”邵书桓不解的问道。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邵赦不答反问道。
“一本剑谱,你都不知道里面装得什么,居然让顾少商给你去偷?”邵书桓好奇的问道。
“除了剑谱,没别的了?”邵赦皱眉问道。
“还有这个!”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那只装有草还丹的葫芦瓶子,递给他笑道,“里面有颗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我一直戴在身上。”
这个葫芦瓶子邵赦曾经见过一次,却没有料到居然也是那匣子里面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邵书桓摇头道。东西是还有一些东西,但他却不想告诉邵赦,而是想要永远的据为己有,“父亲,你要那剑谱做什么?”
“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剑谱!”邵赦摇头道,剑谱,怎么可能只是剑谱?“那剑谱现在在什么地方,可以借我看看嘛?”
“可以!”邵书桓点头道,“我等下就叫人送过来,在晴瑶别院书房内,包括那只匣子,怎么样?”
“如此最好!”邵赦道,“多谢了!”
“父亲,你不会准备弃文从武吧?”邵书桓故意问道。
“我?”邵赦摇头笑道,“小时候师父倒也教过,不过我实在没有天赋,你大伯武艺不错,庆儿就是家传。”
“陛下会武功啊?”邵书桓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安王爷武艺之高,天下少有,不可能同姬姓皇族出生的周帝,就一点也不会武艺啊。
“你说呢?”邵赦笑着反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邵书桓笑道。
“我也不知道!”邵赦笑道,“应该不会,陛下就和你一样,年轻时候就不喜欢多动,倒是比较喜欢一些诗文词赋,精通音律,从来没有见过他动过武。”
邵书桓倒是呆了呆,周帝居然精通音律?自然,他生来就是太子,后来有坐了皇帝陛下,动武?他就算想要动个手,只怕也没有那个机会。
“书桓,不管是习文还是练武,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良师是不愁的,但是,这玩意也得靠天赋。我们这样人家的孩子,从小儿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学的,有些东西却是靠着兴趣,没兴趣,强扭着也不成的。”邵赦解释道,“既然我们家是如此,皇族更是如此了,所以,你问我陛下会不会武艺,我还真不知道。”
第266章 皇家私事2
邵书桓听了,只是笑笑,问道:“那我小时候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想来他自幼是没什么必须要学的,除了些许认识几个字外,余下的,他是不用花心思去努力的,一个已经被认定只需要吃饭等死的人,还需要学什么东西?难怪邵庭从小就妒忌他。
“桓儿,你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过分了?”邵赦若有所思叹道,“你自己的事情,你都弄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不过,想来你自幼就对诗词有偏爱,小时候就写得一手好诗。”
“我的老师是谁?”邵书桓终于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既然邵赦不想他的存在有人知道,那么,只怕那些当初教导过他的老师,没有一个能够幸免。
“问这个做什么?”邵赦问道。
“我是想,那些教过我的可怜老师,不会都被你杀了吧?”邵书桓问道。
“没有!”邵赦摇头道,“我不是奢杀的人。”
“你不是奢杀的人,就不会做出屠城的事情。”邵书桓哼了一声,他不奢杀,这世上只怕就没有奢杀的人了。
“你年幼的时候,就算出现在人前,也没什么大碍,所以,我犯不着杀你的启蒙老师,后来,等着你略大,你的一切都是我教导的,我总不能把自己给杀了。至于屠城?两国相争,死伤在所难免,战场之上只有敌人,只有选择杀人和被杀而已。”邵赦淡淡的道,“桓儿,如果没有必要,休要轻启兵祸,但一旦真要打,仁慈是万万要不得的。”
邵书桓呆住,倒不是邵赦说亲自教导过他什么,而是不能轻启兵祸,他有那个能力吗?
邵赦见他久久不语,叹道:“我又糊涂了,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唠叨什么啊?”
“父亲,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常常听你唠叨唠叨!”邵书桓轻轻笑道,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邵赦能够爬到宰相之位,绝对不是偶然,而且,周帝对他不仅仅只是信任那么简单。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能够左右逢源,和南夏国的皇帝战神陛下、宰相吴军卓等人交好,混的风生水起。
这其中不得不说,他的交际手腕,政治决策都有着众人不及之处。
“好了,不和你闲扯了,等下就麻烦你使个人把剑谱送过来,我也好有个交代。”邵赦笑道。
“什么交代?”邵书桓不解。
“陛下限了时日,命顾少商找出那东西,顾少商倒是知道东西在你哪里,只是他不便找你讨要,过来让我找你要。这玩意当初是我好奇想要看看,着他偷出来了,如今他有事,我也不便不管。”邵赦解释道。
“那剑谱有什么用?”邵书桓摇头道,那剑谱要是顾少商那样的使剑高手手中,还有些作用,落在普通人手里,毫无作为。
他自己当初研究了很久,想要靠着自己照着剑谱苦修,只怕练个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有什么作为。
见着战神墨菲后,他才知道,原本他修炼的剑术,实在有些不靠谱,而顾少商也没有时间好生教导过他剑术。
“桓儿,我是个文人,我怎么懂剑谱?”邵赦笑道。
“那你怎么当初想的起来让顾少商给你去皇宫偷剑谱?”邵书桓就不相信,一个文人既然对剑谱没有丝毫兴趣,怎么又想着冒险让人去偷?
邵赦翻了个白眼,干笑道:“我瞧着顾少商闲着没事做,就找些事情给他做做,免得他闲着发慌,收罗我通敌叛国的证据。”
“他会收罗你通敌叛国的证据?笑话了。”邵书桓哼了一声,“他不一直都是以你马首是瞻?”
“有些事情难说得紧。”邵赦摇头,随即转变话题道,“天色不早了,吃了饭你还要回宫去,不和你闲扯了。”说着招来小厮问了一下,邵庭已经在东花厅安排下酒菜,请他们两过去,一处坐了。
这是难得的一次,邵书桓在邵府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过后,邵庆亲自带着人,送邵书桓去皇宫。
邵书桓坐着銮舆,径自到景阳宫门口,刚刚下了銮舆,就听得景阳宫中传来“啪”的一声大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碎了,心中一惊,敢在景阳宫中砸东西的,除了周帝,再无他人。
但是,他就不明白,周帝这会子动什么无名之火?
“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张德荣急急的从里面冲了出来,扶着邵书桓低声道,“陛下正在生气呢。”
“这是怎么了?”邵书桓不解的问道。
“奴才也说不明白,殿下自己进去看吧!”张德荣叹气道。
邵书桓愣了愣,忙着快步进去,只见景阳宫卧房内,一只上好的缠枝彩绘牡丹瓷瓶被砸得粉碎,两个小太监蹲在地上收拾着,旁边,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美貌女子,正站在周帝的面前。
周帝身上就穿着普通衣服,阴沉着一张脸。
邵书桓心中好奇,忍不住又细细的打量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咋一看,年龄大约在二十左右,但他心中却是明白,这人的实际年龄绝对要比表面上看着大得多,容貌极美,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如朗星。
只是她身上穿着的裙子,模样款式倒是宫装,但是,他却不知道,宫中什么时候采用这等纯黑色布料做裙子了?虽然在裙子上,用金线绣着凤凰图案,邵书桓瞧着,依然有些不伦不类。
“砸啊,继续砸!”那黑衣女子瞟了一眼邵书桓,仰首向周帝道。
周帝自然也见着邵书桓进来了,狠狠的盯了那女子一眼,怒道:“你给我出去。”
邵书桓呆了片刻,周帝居然没有用那个帝皇专用的自称“朕”,而是向普通人一样,心中着实好奇,这人是谁?
敢在景阳宫找周帝吵架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你不给我,我今天就不走了,我怕什么啊?”黑衣女子冷笑道,“你还能够把我怎么着了?”
“你……”周帝被气得不轻,陡然扬手,对着那黑衣女子脸上就一巴掌狠狠的刮了过去。
邵书桓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不料那黑衣女子却也着实厉害,身子一晃,脚下一错,早就闪开,瞧起身手,武功想来极高。
周帝的那一巴掌,自然是落了空,怒道:“你在闹我就召内卫进来,把你拿下!”
那黑衣女子“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道:“顾少商正躲着我,余下的那些内卫,谁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你招他们进来啊?我先挟持了你,看他们能够这么着了?”
“你……你讲不讲理?”周帝还真是拿她没有法子。
邵书桓也忍不住要笑,他心中已经明白这女子是谁了,只有璇玑洞独孤氏的女人,才会如此的嚣张。当然,大概周帝以前也一直由着她的性子胡闹,否则,她也未必就敢在他面前放肆。
“云卿,你别再闹了好不好?”周帝叹道。
“你把东西给我,我就不和你闹,否则,我非闹腾不可,对了,我等下去找你的贵妃吵架。”独孤云卿非常老是不客气的道。
邵书桓在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独孤云卿实在是太可爱了。
“母妃想要什么?”邵书桓躬身作揖,笑问道。
独孤云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片刻,叹道:“果然生得好模样儿,陛下,他就是皇后的孩子?”
周帝点头道:“正是!”
麻烦人。这果然是天下第一麻烦人!邵书桓在心中暗道,难怪上次他问周帝,周帝含含糊糊的,原来娴妃居然是这等性子?武功高了,就有所依持?连着周帝她也不放在眼里?璇玑洞的女孩子,都像她这么张扬跋扈?
不过,他和独孤兰语相处的时候,她可是温柔贤惠得紧,从来没有像这等模样。
“书桓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帝问道。
“刚刚回来!”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忙着重新给周帝行礼。
“算了,你且外面坐坐,朕……这里乱着呢!”周帝看了看独孤云卿,摇头道。
“母妃,你想要什么东西?”邵书桓心中也是好奇,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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