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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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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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桓皱眉,秦晖以前应该没有去过扬州,自然也没用人认识,加上他本身乃是南夏国禁宫一名内监,跟不可能在大周国江南有仇家一说,如此说来,追杀他的人,自然是与自己有关了。

“可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邵书桓问道。

“奴才和他们几次交手,看他们出招之间多有配合,武功不算太高,只是围攻之下,配合之间却是巧妙无比,想来是平日里训练有素,明显是一个组织的人。”秦晖道。

邵书桓站了起来,在房里来回的走了几步,训练有素的杀手?自然也就只有那么几个罢了……

璇玑内卫?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想到那个金龙盘月的凶杀案,一时之间,全无头绪,摇头道:“你没事就好。”

“公子,这是庄家给你地信!”秦晖一边说着,一边从内衣上撕下一块,去里面取出信件,解释道,“奴才怕丢了,所以就缝在内衣上了。”

“辛苦你了。”邵书桓接了过来,展开看了看,随即走到香炉前,揭开盖子,丢了进去,只见着信件化成灰烬,才算长长的松了口气,想要控制住江南,谈何容易?那个甄家,实在不简单啊!

“对了,秦公公——”邵书桓道,“还有一事要麻烦你,本来你一路从江南辛苦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两日,只是如今是这里实在没人,不得不辛苦你了。”

“能够给公子办事,那是奴才的荣幸!”秦晖忙着躬身道。

“不用多礼!”邵书桓道,“事实上也没什么,只是你瞧瞧,我这里乱糟糟的,也没有个管事的人,所用地小厮、内监,又都是宫中和邵家的人,各有各的规矩,结果越发混乱,所以想要委屈你做我的管家,替我管管。”

秦晖原本以为他又会派遣什么为难地事情让自己去办,听着只的管理家事,忙着笑道:“这个容易,那是奴才份内之事。只是有一件,奴才先申明了,公子刚才也说了,这些人本来是邵大人和陛下的人,如今在这里,如果奴才要管教,可有妨碍?”

邵书桓笑道:“这个你不用顾忌,谁要是不服管教,打哪里来,就给我回哪里去。”

秦晖得了他这么一句话,忙点头道:“既然如此,奴才就好办理了,奴才这就去。”说着,当真退了出去,各住走查一遍,安插人手和亲兵守卫,召集所有的奴仆小厮、丫头们训话,各司其职,直闹腾到花灯初上,才算完结。

但让秦晖都意想不到是,邵书桓如此庞大的一所园子内,居然没有安排一个管账房的,也就是说,银钱出入,一概都得邵书桓自己管理。他也不便擅自去问邵书桓,眼见王泰是他身边的亲近小太监,细细问了问,总算明白过来。

原来,宫中拨过来的,一应月钱开销,都是宫中发放,而邵府过来地人,一应开销又都的邵府支付,如今偌大的清瑶别院,居然是靠着宫中和邵府在养着……

如果加上绵绵和菲菲,安王府的小厮,正个清瑶别院更显得混乱不堪。

而邵书桓大概是不知道,虽然手里有钱,大约也不会关心这方便。

秦晖向邵书桓回禀过后,邵书桓想了想,自己想要赚点钱,总也得和鸿通钱庄什么的区分开来,找个账房是有必要的,当即点头道:“明儿你陪我出去走走,我们找个账房先生回来。”

说话之间,天色已是不早,邵书桓原本以为顾少商会过来,特意让人准备了酒菜,不料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人,吃了晚饭,在灯下写了几个字,梳洗了睡下。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邵书桓从梦中隐约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不禁一惊,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心中暗道:“难道有贼?”

一边竖起耳朵细细的听着,远远地,传来猫叫声。

“吓我一跳,还当闹贼了。”邵书桓在心中暗道,翻了个身,正欲继续睡觉,陡然一惊,不对劲,清瑶别院并没有养猫。

晴瑶别院地园子内,养着很多珍禽,为着避免被猫误伤,所以并没有养猫,倒是养了几只乖巧的狗……

“多多……多多……茶!”邵书桓故意大声叫道。

哪知道叫了两声,却是鸦雀无闻,邵书桓心中知道不好,多多和绵绵、菲菲几个大丫头,平日里轮流睡在他外间大床上,晚上照顾他要茶要水地,不可能叫这么大声还听不到,再说了,外面房里,还有负责上夜的老婆子,怎么如今漆黑一片?

他心中想着,忙着摸向枕头底下的短剑。

窗外,又传来两长一短的猫叫声,甚有节奏感。

邵书桓听着藕荷色水墨画帐子外面一盏宫灯,手中的短剑已经无声无息的拔出剑鞘,心中有些担心那几个丫头,但现在,他无暇旁顾。

“啪——”东面的窗棂上,传来轻轻的响声,很小,几乎可以忽略掉,但邵书桓却全身的神经都忍不住绷紧。

“吱呀”一声轻响,木质的紫檀木雕花窗户已经被推开,十月份的天气,很冷,外面有凉飕飕的冷风,直灌进来……

第231章 要命的刀

嘙的一声,窗前一盏宫灯灭了,房间里更是显得黑暗。

邵书桓只感觉背脊上一片寒冷,一个黑影隔着帐子,立在他的床头。

下一刻,邵书桓本能的抓过枕头,对着黑影砸了过去,几乎是于此同时,他手中的短剑已经对着黑影刺了过去。

寒光裹着枕头中的棉絮,对着邵书桓当胸刺了过来,借着房中仅仅剩下的一盏宫灯,邵书桓看的明明白白,那个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紧身隐形衣的蒙面人,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同是盯着猎物的蛇,诡异之极。

黑衣人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寒光闪闪,正对着他的咽喉直奔过来——要人命的长刀!

本能的,邵书桓举起短剑格了上去,同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问题,就地一滚,扯起床上的锦被,再次对着黑衣人扔了过去,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这等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保住小命的最最重要的。

“他妈的——”背后,传来低低的咒骂声,黑衣人如影附随,邵书桓感觉他的背脊上一片凉飕飕的,顿时知道不好,那黑衣人的长刀,已经抵达他的后背,几乎,他已经感觉到刀锋刺入肌肤中的那份寒气。

邵书桓用力的转身,身体几乎以人体不可达到的极限扭了开去,感觉腰部一阵刺痛,想来刚才他学着前世的瑜伽高手扭腰的一个动作,直接闪了腰了。

但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黑衣人手中的刀已经再次对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

邵书桓手中短剑一抖,一剑三分,三道寒光对着黑衣人急刺过去,他已经没地方躲闪。唯一的法子就是拼个同归于尽。

对方是刺客,但想来也未必愿意和他拼命。

果然,黑衣人手中地长刀略略一顿,挡在了他的短剑上。

“想不到清贵如斯的谪仙散人,居然还懂得剑术?”黑衣人冰冷的讽刺。

邵书桓喘了口气:“谪仙散人也怕死得紧——来人啊,抓刺客。”他陡然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黑衣人大吃一惊,长刀如练,对着邵书桓横扫过去。

邵书桓的剑术是传自璇玑洞。本是天下最最高明的剑术,无奈他修炼时间有限,虽然得顾少商和墨菲指点,终究不可能一蹴而就,开始还可以抵挡一二,但如今眼见刀光闪过,顿时就慌了手脚。

人在危急中,潜力总是无穷的。邵书桓几乎是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短剑幻化出一层层地剑芒,如同是扇子一般的展开,凭着空气中嗖嗖寒气,挡住黑衣人的长刀。

“铛铛铛铛……”一连串的碎响。敲碎黑夜的沉寂,在初冬的夜里,散发出勾魂夺命的繁音。

邵书桓陡然感觉右臂上一阵刺痛,想来已经受伤——为什么他的亲兵护卫还没有来?难道说晴瑶别院内地人已经全部死光?他几近绝望。

“剑法不错!”黑衣人阴沉的笑着。提着刀向他逼近。

借着房中仅仅剩下的一盏灯笼,邵书桓感觉,他手中的刀,就是死神的镰刀,散发着冰冷而绝望地死亡气息。

“难道我就这么被杀了?”邵书桓心中恼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亲兵守卫,至今却连着一个人都不见?

晴瑶别院不是防范森严嘛?

“站住!”邵书桓眼见那黑衣人步步紧逼。陡然爆喝一声。

果然,黑衣人脚下一顿,但喉咙里陡然发出一阵如同的公鸭般的嘿嘿怪笑,依然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邵书桓扔掉手中的短剑,看着右手臂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当即用手掩住,突然冲着那黑衣人笑了笑:“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不答,手中的长刀已经指向他的咽喉。只要往前轻轻一送。邵书桓绝对没命。

“你是谁?”邵书桓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问道。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却想起前世某个电视剧里面最最经典的台词,一瞬间,感觉荒唐可笑之极。

黑衣人自然不会回答他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道,但是,邵书桓接下来一个问题,却让他愣了愣。

“我是谁?”邵书桓再次问道,但问话地同时,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黑衣人,让黑衣人感觉到他的认真。

所以,黑衣人几乎的处于本能的再次愣了愣,而邵书桓趁着这个机会,再次问道:“你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问题有意义嘛?”黑衣人突然感觉,这个传说中清贵飘逸的谪仙散人,大概脑子有问题,这等时候,居然问这样废材的问题。

“当然!”邵书桓很认真地点头,肚子里却把邵庆、王震楠地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如同是苍蝇一样跟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如今他连命都要丢了,他们却连着影子都不见。

“我是谁?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你又是谁,你地过去在哪里停止,你的将来在何处消失,你我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嘛?”邵书桓几乎是闭着眼睛,一连串的从口中吐出这么一串词。

秀才遇到兵,那是绝对的有理说不清,但他似乎也没有准备要说清楚什么,只要能够拖延一下时间,哪怕是一点点时间……

黑衣人突然感觉很好笑,明明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他还是忍耐不住问了一句:“这个重要嘛?”

“重要,重要之极!”邵书桓点头道,“你我之间的联系,是你今夜要杀了我,而我现在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嘛?”

黑衣人突然有点晕乎,这个话题转悠来去。有一点实际意义嘛?他哪怕是求个饶,也比说这个正常吧?他是杀手,职业杀人的,死在他的长刀之下的人不知几何,见过不怕死地,见过在他刀下簌簌发抖的,但却没见过像他这样,到死都无聊、无赖的人。

所以。黑衣人决定速战速决,作为一个杀手,死在没有必要和一个自己要杀人的废话。

长刀无痕,对着邵书桓的脖子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但是,连着黑衣人都出乎意料,长刀居然走了个空,嘙的一声,重重的砍在了柱子上。忙着看时,邵书桓一个矮身,同时箭一般地射出,已经没命的向外面跑去。

原来,邵书桓刚才在信口胡扯的时候。已经一步步的退到一根描龙秀凤的柱子前,就在黑衣人被他绕得有点晕乎,一刀砍下来的瞬间,他抱着柱子一个矮身。随即忙着就向外跑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说自然是容易之极,但正要做起来,还真有点难度,但人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潜在地爆发力却是惊人的。

想走,做梦了吧!黑衣人提刀就追,心中暗恼。刚才不该和他胡扯……

但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是闪电一样,横空挡在黑衣人的面前。

剑气如虹——这样的剑气,自然不是邵书桓那个练过一年剑法地菜鸟能够发出的。

一柄很普通的青钢长剑,却撕裂了夜晚的黑暗,如同是闪电,耀眼之极。剑握在一个十七八岁地女孩子手中。灰色的布衣布裙。脚上穿着同样灰色的布鞋,一头长发。用一根廉价到一文钱都不值的木钗挽住。

偏生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剑气——

杀气——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年少的女孩子深邃的眸子里,黑衣人嗅到了熟悉之极的血腥味。

邵书桓深深地吸了口气,靠在门上,他的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独孤兰语居然在这等时候赶了过来。

房中,黑衣人和独孤兰语的衣袂无风自动,杀气在同是杀手的两个人中,霹雳相碰。

偏生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外面却传来尖叫声——

抓刺客!

透过打开的窗户,已经是在一瞬间,无数的火把亮起,有嗖嗖嗖的箭羽破空之声响起。

邵书桓哼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抓刺客?等着他们现在过来抓刺客,他在就死在人家地刀下了。

“公子,公子,你还好吗?”门口,传来王泰急促地敲门声。

“死了!”邵书桓愤愤的道。

黑衣人见状,身子一晃,转身就向着窗外飞去,独孤兰语冷哼了一声,灰色影子闪过,如同是一只灰色地大雁,也向着窗外飞去。

“兰语,不要追!”邵书桓担心兰语有失,忙着叫道,同时向着窗口追过去。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好好的一排紫檀木雕花窗户,居然全部爆裂开来,四把明晃晃的长刀,对着邵书桓身上看了过来。

邵书桓一点也不敢质疑这四把刀的锋利程度够不够把他砍成八段,而这一下事出突然,他连着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从刚才到现在,他神经都一直绷得紧紧的,偏生在一放松的瞬间,危险再次来临。

无处可避!

他的上下左右,都被刀光笼罩着。

“公子……”一直飞爪带着铁索,伴随着焦急的声音,迎着刀光上去,邵书桓得一次感觉,这公鸭般的太监的声音,居然如此好听。

但是,那只飞爪只挡下了两把刀,余下的两把,并不管同伴,依然对着邵书桓身上砍过去,秦晖心中虽然着急,但也无奈……

第232章 刺杀的过后

却说秦晖的飞爪挡住了两把要命的长刀,无奈另外两把,却对着邵书桓身上恶狠狠的砍来,秦晖心中着急,无奈分身乏术。

邵书桓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刀直逼脸面,甚至他已经感觉到刀锋的锋利,脚下一错,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闪开——”已经破破烂烂的紫檀木窗口,传来一声大吼,一柄长枪跟着电射进来。王震楠握着长枪,直奔一个黑衣人的后背。

但那个黑衣人居然不顾自己,长刀依然来势汹汹,竟然是要拉着邵书桓同归于尽。

邵书桓身子整个身子陡然向着后面直挺挺的倒去,长刀几乎的贴着他的脸面砍过。王震楠手中的长枪,从背后贯穿黑衣人的身体,枪尖从心脏的部位穿过……

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略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一下刻,他手中的长刀,再次对着邵书桓砍过去。

邵书桓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原本还仗着学过几天武技,有一些小聪明,每每在危机关头,铤而走险的避开,如今,他却是再也没有闪避的余地。

王震楠大惊,长枪陡然挑起那个黑衣人的尸体,横空对着令一个黑衣人狠狠的摔了过去。

“嘙”是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邵书桓只感觉一股中人欲呕的腥味,有什么液体溅得他满头满脸……

侧首砍过去,原来刚才危急中,王震楠挑起一具黑衣人的尸体甩了过去,正好撞在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刀上,这柄锋利的刀,直接就把同伴的脑袋,砍成了碎西瓜。

邵书桓倒在地上。相距不及一尺,人刚死,血液还没有凝固,如今陡然脑袋开花,自然是血液脑浆四溅,当然溅得他满身血污。

王震楠松了口气,一个箭步窜到邵书桓面前,手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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