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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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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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曲非烟摇摇头:“爷爷喜欢刘爷爷,想和他呆在一起,就像非非喜欢祁叔叔、东方叔叔,不想和他们分开一样,非非懂得。”

所以说……曲非烟小盆友乃真的懂得吗……

44刘府的门~~1

“小柏,你识路吗?”越来越觉得东方不败是随意而行;祁钰开口问道。

“不识。”东方不败答得坦然;“一会儿跟在曲长老后面不就成了。”

“好吧……你刚刚突然发火;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因为我是真的生气。”东方不败停了脚步;和祁钰双双坐在一块巨石上。

东方不败跳跃的这几步已使他两人到了山顶;风声呼呼;翻飞起东方不败的袖袍。

“我一气曲洋行事鲁莽;他自己也说了,已跟随我整整五载;遇到急难想到的竟然不是向我求助而是玉石俱焚,他这是要向天下昭示他的大义呢,还是要摆明我的无情无义?”

“刘正风和他毕竟一正一邪;正道容不下他们;你又整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摸不准脾气。他必定是思虑了很久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二气曲洋厚此薄彼。他再喜欢刘正风,刘正风也是外人。非非毕竟是他的亲孙女,他竟然不先把非非的将来打点好就要和刘正风殉情?真是白活了那样一把年纪。”

“小柏,这件事曲洋做得是有不对,但你听我讲讲,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我问你,我若是即将殒身受死,你待如何?”

“哼,谁那么大胆子敢动你?”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抬手抚过祁钰的脸颊,“这天下间,连我东方不败都不舍得欺负的人,谁敢碰?”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呢,好像自己变得相当娇弱了似的……祁钰默默挥走因为这句话产生的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接着道,“是了,若我遭劫,你不会无动于衷。你把自己放在曲洋的位子上,把我放在刘正风的位子上,再想一想,大概就能平和一些了。”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就算我能理解他,若真是有了妻子儿女,只怕也不会像他那么做。我最气的,也许是想到世间有情人总是难成眷属吧。”

“小柏,”祁钰搂过东方不败,“我知道你一直在怕我们错过,我也在怕的。毕竟世界如此之大,而我们人是这么的小。曲洋和刘正风的感情于理不合,又因为各自成过了家越发的世所不容,只怕他们自己感到的苦楚要百倍于世人强加给他们的那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正风娶妻定是父母做主的吧?小柏,刘正风和他的妻子虽然能够日久生情,相敬如宾,那情感却永远比不得真正的心动。人心易变,虽然不好,却也正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因由。坚硬的心被缠磨久了便会变软,冰冷的心被关切久了便会暖化,而情意却不遵循这些常理。它悄悄地在你心中扎根,在你未曾察觉的时候轰轰烈烈地长成参天大树,然后在某个时刻像惊雷一般在你心中炸响。你根本无力抵抗,无法制止。”

“哟,长进了,还能说大道理了。”东方不败舒服地倚在祁钰身上,揪着他半长不短的头发,“当初是谁一巴掌把我呼到地上去的?”

“我错了……”祁钰被撩得心痒,一口吮到东方不败的唇角,也不妄动,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贴着,一时间仿似山顶的风都静默了。

“好了,再不去非非该危险了,姑娘没了看你还找谁管你喊‘爹爹’去。”良久,东方不败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推了推祁钰,眼光却还是舍不得从祁钰眸中扯出半分。

“那赶紧走吧,娃他娘。来来来,相公的腰给你抱。”说着,祁钰主动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臂环到了自己的腰上。

“……”东方不败深刻觉得,再这样下去,祁钰就要让他惯成流氓二傻子了……

可惜两人紧赶慢赶跑到刘府趴墙头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了。刘府阖家上下一夕之间死了个干净,而刘正风与曲洋二人俱已负伤,正扯了曲非烟狼狈逃窜。

“什么正道侠义,真是好不要脸。”东方不败站在房檐上,和着内力将这句话说出,声音犹如响在每个人的耳畔,使得在场众人惊了个哆嗦,齐齐抬头看向屋顶。趁这个功夫,曲洋和刘正风已是跑远了。

“你们该不会要问‘来者何人’吧?”祁钰看着底下一排排整齐地扬起的脑袋,不由得问道。

要真是这样,他都要替正道人士的智商忧心了,百十年来台词都不换这是怎样的执着啊。

“什么‘来者何人’?”费彬吐了一口口水,“你们这种小鱼小虾还不配让老子问名字。”

好吧,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智商是不是有过变化,有眼无珠的程度还是一样的,都是那么的出众。

东方不败怎么看怎么觉得费彬碍眼,干脆赏了一根绣花针出去。

费彬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也清楚危险,拼了老命去躲,竟真让他躲过了要害。绣花针带着劲风擦过他的面颊,整根没入了地面。而他的脸上,已经留下血来。

只是被劲风扫到,就已如此,若是真真挨上这么一针,只怕立刻便要毙命。费彬抹了一把脸,腿肚子有点转筋。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底下众人皆惊,岳不群面上表现得很镇静,当仁不让地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问道。

不愧是君子剑,真是有礼有节,不过这台词……祁钰嘴角抽了抽,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屋顶上看着底下众人,权作是看戏了。

“本座的名字岂是你们这些高风亮节的正道侠士想知道的?”东方不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告诉了你们,平白污了本座的名字。”

“本座?你是东方不败!”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终于抓住了关键词。

“怎么?听这语气,你们对本座似乎颇有微词?”东方不败背负着双手,傲然独立,头顶上正顶着一轮晴日,真真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风采绝然。

祁钰本想呆在一旁,一边欣赏自家爱人的英姿一边看好戏,却在向下导剧情的时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曲洋和刘正风按照书中的写法死了倒是没什么,也许他们还乐意死能同穴,可曲非烟不同,曲非烟对他和东方不败的意义,已经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丫头了。从她开口叫他们“爹爹”、“娘亲”开始,他们之间的情分就再也断不掉了。

“小柏,莫要和他们啰嗦了,找到非非要紧,你虽然派了个暗卫跟着她,我终究还是不放心。”祁钰拧了眉头。

东方不败应了一身,闪身跃到院里,出手如电,把那些自己看着不顺眼的面孔都料理了,又转回来收拾费彬。

费彬长剑出鞘,面对着两手空空的东方不败却不知如何下手。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但这强的前提是两人势均力敌。对付费彬,东方不败根本连绣花针都不用。

他一个闪身到了费彬背后,回手一掌拍在费彬的心脉上——刚刚费彬就是这样打了曲洋一掌。

“哼,大嵩阳手,不过如此。”东方不败冷声说完,便飞身揽了祁钰离开,再不屑于看在场众人一眼。

红衣艳艳的背影自此一役,无人不知。

人们相互传告道,魔教的大魔头东方不败,是个红衣胜血姿容绝代的妖孽,是个嗜血无情的修罗。

东方不败和祁钰的离开就像到来时那般突兀,可是东方不败干脆利落的手段和天下无双的武功,已经成为了不休的传奇,成为了众多白道人士的噩梦。

原来这就是东方不败!艺成以来未有败绩的东方不败!

那种压倒性的力量,让人连反抗的本能都忘记了。

岳不群盯着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嵩山派尸首,心中莫名焦躁。

东方不败还这样年轻就坐到了教主的位子上,一身武功足以横行天下,而他……已经到了如此的年岁却仍然一事无成。

一定要把《辟邪剑谱》搞到手。岳不群暗暗下了决心。

而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小驼子,已经把这些默默记在了心里。

东方不败?一字一顿地咀嚼过那人的名字。若是这个人的话,自己的大仇定能得报吧?小驼子眼中现出苦涩之意,但很快就被他掩了下去。

再说祁钰和东方不败。两人一边寻着暗卫留下的暗号去找曲非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好像刚刚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是另外的什么人一样。

“小柏,下次可以试着把岳不群的两撇小胡子割掉,看看他那谦谦君子的脸能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暗卫留下的标记丝毫不乱,说明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祁钰也就放下心来,有了心思说笑。

“那还不如把左冷禅扒光了挂在五岳令旗上有意思。”

“或者把余沧海的头发和眉毛都剃光,再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正说着,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了琴箫合鸣的声音。

45刘府的门~~2

那琴音高亢;铮铮若有杀伐之意;箫声却低沉,如同情人间的絮语。本来正好相反的两种乐音,却不知道因何;凑到了一起之后变得荡气回肠,令人为之倾倒。

这抚琴吹箫之人;定是曲洋和刘正风无疑了。东方不败和祁钰走过去,就见山石后转出了三个人影;两坐一站。

这幅情景明明很是和谐的样子;在朦胧的月色下却透出了几分凄凉之感。

琴箫合奏的曲子优美动人,东方不败和祁钰不欲打断,便静静站在一旁;等曲洋和刘正风将这曲奏完。然而命运又何尝令人遂心如意过?那琴箫之声中,不期然间便夹杂上了一缕胡琴的音响。

“……师哥。”刘正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止了吹箫的动作,叫了一声。

只见那枝叶掩映之间的阴影中,慢慢出现了一个瘦小干枯的身影,正是衡山派掌门,刘正风的师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你要死了?”莫大先生打量了刘正风两眼,说道,声音干瘪冷淡,没有半丝师弟将死的感伤。

“是,我要死了。”刘正风苦笑了一下,莫大先生的到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虽说按照两人的交恶程度,再加上莫大先生刚刚问的那句话,很轻易的就让人想到,莫大先生是来看他刘正风笑话的,但是这么多年的同门之谊让刘正风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莫大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你该死。”莫大先生瞪着刘正风,眼睛如同鹰隼一般。

刘正风默然,等着他的下文,莫大先生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了。

“师哥……你……”刘正风被莫大先生搞昏了头。他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该死”?

“莫大先生真是面冷心热。”祁钰看不下去两人接着打哑谜,出声圆场。

莫大先生瞥了祁钰一眼,没说话。

“你们师兄弟不和已久,可是真正危难之时还是你这个师兄最为他担忧。今日我和内子游赏街市,路过一家茶棚,但见一桌之上有七只断口整齐的茶碗,想必是莫大先生的手笔。而莫大先生要露绝艺的原因,不外乎是受了无知小儿的言语挑衅。先生受了讥嘲都未曾羞恼而去,而是在此时此地再见师弟一面,听他有何托付,足见真心。”

“谁理会他的托付?”莫大先生脸色有些古怪,反驳祁钰的话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师哥……”刘正风颇为感动,一时激动竟然呕出一口血来,旁边曲洋虽然也是伤势严重,却不顾自己,运功帮刘正风护住了心脉。刚刚两人逃出来的时候,刘正风的心脉被震断了。

“师哥,你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心中有事半点也藏不住,做人又不够圆滑,若我稍稍懂得变通,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害死妻子儿女。我俩的嫌隙,多半也是因为我不会说话生出的吧?我知今日师哥你是一片真心,便不负你的美意了。”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又接着道:“小儿刘芹趋炎附势,烂泥扶不上墙,师哥莫要管他了,曲大哥的孙女非非,就是这个女娃娃,却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我和曲大哥这一去,这孩子无人照拂,还请师哥……”

“我有爹爹和娘亲,我不要别人照顾!爷爷和刘爷爷也都会没事的!”曲非烟打断了刘正风的话,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腾起了水雾。

“非非,你……”不止刘正风错愕,曲洋也瞪大了眼珠子,“你娘亲和爹爹早就……”

“不管,反正非非有人照顾,你们也不许死。”曲非烟跺了跺脚,扭过身子一扑,就扑到了东方不败的怀里。

彼时东方不败正站在山石的阴影里,完全不想管人家师兄弟之间的家事。若他故意敛了气息,就能和黑暗融于一体,谁也找不到他。

而祁钰站在明处,又没有武功,无论如何都是要被习武之人发现的,是以莫大先生今晚之所以会现身,就是因为察觉到了祁钰的气息,担心祁钰对刘正风不利。

如今曲非烟突然扑过来,东方不败为了不让她摔着,只得现身把她揽在了怀里。

直到这时,在场的其余几人才发觉了东方不败的存在。

只见那人红衣似火,于月光下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清冷出尘,衬着那清丽的面容和颀长的身形,恍若堕天的仙子前来入梦。

“教主!”曲洋一惊,就要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东方不败的掌风一压,再也动弹不得。

“曲长老,今日之事,本座未曾尽全力相助于你,虽然于理无愧,终究情意难全,今后你便把非非托付于本座吧。”东方不败说自己未尽全力,是想到如今这结局,许是自己和祁钰在山顶上半刻旖旎耽搁了时间所致,曲洋却不懂其中缘由。

他跪伏在地,道:“教主大恩,曲洋今世难报,只是有些话心中思虑已久,今日受了重伤,眼看便活不长,干脆斗胆向教主言明。”

“说。”东方不败揉揉曲非烟的发顶,让小家伙镇定下来。虽然他没有看曲洋,曲洋却觉得压迫感有增无减。

“当初教主初登宝位,四面楚歌,忙得焦头烂额,是以没有处理任我行,将他压在了西湖底的暗牢。如今教主神功已成,终生有托,神教内外也是一片欣欣向荣,再不处理任我行,只怕会后患无穷。”

“你怎么想起任我行的?”东方不败扫了曲洋一眼。

“属下痴迷音色,故与‘江南四友’的黄钟公多有交集。上次属下和他一起喝酒时,他一时嘴快,说向右使常常跑去他那里蹭吃蹭喝,旁敲侧击,搞得他心烦意乱。是以属下猜测,这是有人耗不住了,想要搅起风波来。”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已经要撑不住,偏偏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得用尽内劲强逼着自己撑住,接着道:“本来教主文成武德,无论那些宵小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对教主造成威胁,可如今……有了祁公子,事情却是大大的不同。”

曲洋缓了缓,还待说下去,却被东方不败挥手止住了话头。

东方不败道:“曲长老,你和刘正风经此劫难,尚未说几句体己话。你要禀明的事情本座已经知道了,剩下的时间,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

曲洋知道东方不败如此作为便是要他休要再提刚刚的话题,顿时沉默下去。

忽听得远处一声胡琴的铮响,似有哀婉之意,原来莫大先生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远了。

“这位是东方教主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刘正风从那咿咿呀呀的琴声中回过神来,说道,语气中有些正道人士的造作酸腐,“这几年常听得曲大哥提起你,如今一见果然不凡。我和曲大哥是要死的人了,反而没什么话好说,该说的,都在刚刚那一曲《笑傲江湖》之中说尽了。如今我俩惟一的憾事,就是这《笑傲江湖》曲无人可继,要湮没在这凡尘间。我看那位小哥并不擅武,料想该是个琴棋书画面面俱通的大户公子,私心想把这首曲子托付给他,不知东方教主可否应允……”

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曲谱来,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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