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总,你说,这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对我做这种事情啊,只要毛总您能查出来,多少钱都没有问题?我一定要弄死害我的龟孙子。”
“胡总你不要急,我毛青青开的是公司,不是黑作坊,说好了是多少就是多少,但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昨天我看过老爷子的坟茔之后,总有种感觉,这是一个局?”
“一个局?我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人做的,目的不但是让我倾家荡产,这是还要我们胡家断子绝孙啊,毛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全家啊。”说道后面,胡长富一个大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胡总你先冷静,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判断,这个局并不一定是针对你们胡家的。”毛青青的话让胡长富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不但是他连我也想不通毛青青的话,要说这个局不是针对胡长富,可死的一个个全都是他胡长富的家人。
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惑,毛青青凝重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通,这一次,我要请一个人来,他对于风水学说,可谓是登堂入室,他对风水学的造诣,在我们大中华绝对能排进前二十。”
“师傅,还有您搞不定的啊?”听到毛青青还要请人来,我不失时机的暗讽一下,我话刚落,就被毛青青这丫头赏了一个暴栗,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师傅擅长降妖捉鬼,在风水这方面,不过是略微懂点皮毛罢了,况且师傅我请的这位高人,也不算是外人。”
“那这位大师什么时候到?”胡长富急忙询问,他经过昨晚的事情,早已经吓破胆了,现在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卡地亚名表,开口道:“应该快到了。”
等了一会,果然有保安打进来电话,说有人找胡长富。
闻言,毛青青脸上露出了笑容:“走,我们一起去接下这位高人。”
出了别墅门,我们看到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位老者,看起来五十来岁,十分精神,身材消瘦,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看到毛青青,顿时露出笑容:“老板,你平时有生意可是很少会想着我呢,这次怎么舍得让我老屈头开荤了?”
闻言,毛青青老脸有点发红,跺了跺脚:“屈老,你又嘲笑我了,一般的小生意自然用不着您老人家出马,不过这次的事情很不简单,青青可能搞不定,只能求您老人家啦。”
“哦?”屈老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还有青青你搞不定的东西,莫非?”
点了点头,毛青青说道:“我们还是里面说吧。”
进了客厅,坐下之后,屈老看了一眼胡长富和我,毛青青笑着给屈老介绍了一番,屈老从胸口内口袋里取出一个皮夹,从中抽出两张名片,递给了我和胡长富。
屈老在递给我名片的时候,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到名片,差点一口血喷在名片上:“北方天清洁有限公司名誉董事兼风水顾问。”至于下面,和毛青青的名片一个样,而他的名字叫屈从天,我现在知道毛青青为何说屈老不是外人了,这根本就是一家人嘛?一个公司的。
“青青,你昨天和我说的,你怀疑这是有人做的一个局,通过你给我发的照片来判断,你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而且那处被扒开的坟茔,很可能只是一个点,这个局也许会很大,因为通过照片,我根本看不到整块地貌,所以我这次才亲自来一趟。”
“辛苦屈老了,北方那个鬼母子的案子怎么样了?”
屈老闻言,叹息道:“说来真是让人唏嘘,为了争夺家产,竟然将自己的庶母子活活埋在了柳树下,而且用柳木打造了一具大红棺材,更重要的,这块地方还是截风断水的地脉,这种地方下葬,想不成为厉鬼都难,看来也是有高人指点,最后是害人害己。”
“现在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多,很多农村人一夜拆迁暴富,然后为了钱,不念亲情,各种无耻卑鄙的手段尽出,听说北华山的那帮杂碎已经借此挣了不少钱,我师父他们早已经注意到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前去清剿。”
毛青青和屈老的话,让我和胡长富听的云里雾里。
似乎看到了我的疑惑,毛青青笑道:“这些以后再跟你讲,现在我们再去一趟胡总老爹埋葬的地方。”
出了门,这一次,胡长富没有单独开车,而是毛青青开着车载着我们。
路上,我才想起问昨天的那对厉鬼母女怎样了?
路上没有什么事,毛青青也就给我们讲起了昨天的经过。
原来,我被小女孩附身之后,就下了车,毛青青正集中精力,对付女厉鬼,对我到了她身旁,虽然有所察觉,但并没有感到意外,而这时的我,脸上带着阴沉的绿气,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朝着毛青青的后背靠去,同时我一只手伸出来,指甲拔出来足有寸长,漆黑如墨。
当我正要将五指插入毛青青的背心,胡长富这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惊醒了毛青青,毛青青转头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是被厉鬼附身了,想也不想,对着我就打出一道震魂符。
这道震魂符一出,直接打在我的胸口,小女孩的魂魄被符力一下子打了出来,对着毛青青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毛青青将手中的红木八卦一抛,抛入女厉鬼的头顶,同时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糯米,直接朝着小女孩扔去,糯米是至阳之物,当然,这种糯米要是刚打出来的,放了许久的陈糯米是没有用的,这也是毛青青为什么去田叔那里购买的原因。
小女孩被糯米打中,发出一声惨叫,糯米中的阳气与女孩身上的戾气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就这么一下,小女孩虚弱了很多,小女孩虽然也是厉鬼,但相比女厉鬼来说,差了不是一丁半点,毛青青取出一个三角符,猛地祭出,小女孩惨叫着,身躯猛地缩小,进入了三角符中落入毛青青掌心。
而这时,毛青青看到女厉鬼一下子变得狂暴起来,弯曲的四肢不停的颤动,脸上的五官都崩裂,血水直流,看的毛青青脸色一变。
毛青青直接扔了两把糯米过去,噼里啪啦声中,毛青青再次咬碎手指,虚空画符,血光闪现,同时,毛青青手掐九字真言诀,临字出口,女厉鬼浑身一震,然后发出凄厉的惨叫,它的身躯之上,不停的往外散着绿色的雾气,眨眼间,女厉鬼就瘫在了石头上,如同一对碎肉。
毛青青拍了拍手掌,露出轻蔑的笑声:“跟本姑娘斗,你的道行还差得远。”说完,从背包里取出一张三角收魂符,将女厉鬼也收服了。
听着毛青青讲述她捉鬼的过程,虽然看起来轻描淡写,但想要做到这些,没有过人的本领和胆量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师傅,你真厉害,那么厉害的两只厉鬼,就这么轻松的被你收服了。”
“轻松?”一旁的屈老笑道:“这可不轻松,稍微有一点差错,被厉鬼冲入了身躯,就要被吞噬魂魄了。”
“呵呵,这两只厉鬼道行不高,而且我判断,是人为造出来的,很可能是饲养的鬼物,因为我从那女厉鬼的身上,得到了一根头发。”说着,毛青青将这根头发递给了屈老。
屈老接过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这种邪术应该不是中原的,传闻,只有在南方云贵一些偏远的山村里,还有人学习这种邪术。”
“邪术?”屈老的话,让我浑身凉飕飕。
点了点头,屈老显然有意让我增长见识:“这种邪术名叫冤丝连,会这种邪术的人,只要得到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和一根头发,就能够通过邪术将这个人祭炼成尸鬼。
尸鬼是行尸和厉鬼的结合,十分厉害,而且还可以脱离尸体,成为厉鬼去残害别人,五十年前,我们中原的前辈,曾经去云贵那边,清剿了修炼这种邪术的蛮疆妖人,不过听说当时清剿的并不彻底,有几个了得的人物逃到了香港,辗转香港去了东洋。”
第18章 育皇旋()
“这种事情也和东洋人有关系?”我满脸惊讶,难道说胡长富是得罪了东洋鬼子,被报复了?
“我们恩西离中原都远得很,什么时候和东洋鬼子打过交道?我创业以后,还从来没和东洋人做过生意?要说东洋人害我,应该不会吧?”胡长富也露出惊异之色。
“我只是说五十年前会冤丝连这种邪术的人去了东洋,并没有说对付你的就是东洋人,这点,还要再查探一下。”屈老笑道。
“你想一想,你们这边不是生产各种矿产吗?有没有东洋的公司在这边?”毛青青转头看了一眼胡长富,说道。
胡长富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摇了摇:“我们这边做矿产生意的公司不少,很多也是合资公司,甚至很多只是为了名头,冠上某某外资公司的名字,其实压根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至于都和那些外资公司合资,这个我还真说不上来。”
“现在啊,有些人为了钱,还真的不在乎是不是引狼入室。”屈老叹息道。
这一次,我们路过上次遇到母女厉鬼的地方,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很显然,那对母女厉鬼的确是被毛青青收服了,又走了十几公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庄很小,看起来也不过几十户人家,在群山之间,靠着一条河,乍一看,的确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唯一不协调的地方是四周的山,很多都被开采了大半,留下光秃秃的石子,而且被山风吹动,那些尘土也特别的多。
“几年前我们村子的环境还十分的好,这几年村里人是有钱了,但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胡长富叹息一声。
我看着村子里那几十栋小洋房,沉默了下来。
到了村子,下了车,胡长富带着我们朝着后山走去,他爹的坟茔埋在后山,那里只有山路,无法通过汽车,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步行。
我们还没有走多远,就有几个村里的人跟了过来,为首的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长得十分精瘦,眼神透着一股精干,他来到我们的面前,对胡长富笑道:“长富,这几个就是你请来的大师吗?不是我说你,你爹的坟茔被人扒开,这也怨不得别人,你要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你都为村里做了什么?要不是看在你爹当年给村里修了这条通向山外的路,连那块地方我也不会给你。”
“胡余书,我胡长富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扒了我爹坟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只要让我查到是谁干的,你们也知道我胡长富的个性,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他逍遥自在。”
“我说你奶奶的怎么对村支书说话呢?你爹的坟被扒了,跟我们哥几个半根毛关系也没有,当年村支书让你给村里建个养老中心,你都拖三拉四,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为富不仁,遭了报应。”在胡余书身旁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撸着袖子,指着胡长富说道。
“哼,拿不拿钱,那是我的自由,怎么?看到老子有钱了,你们就眼红了?就要分给你们一点是不?老子话就撂这了,老子的钱就算是扔到河里去,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毫,胡余书,别人不知道,我胡长富心可清的很,当年如果不是你侵吞了上面拨下来的款项,我爹至于为了修这条路,四处借钱,最后还亲自拉着乡亲们去干,最后才累死的。”
胡长富的话一出,胡余书顿时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胡长富,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哪里侵吞上面的款了?说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在这里瞎掰掰,小心我去告你污蔑。”
摆了摆手,胡长富不耐烦的道:“是不是你心里很清楚,今天我回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扯淡,现在都给我让开。”
“不让你能咋地?就你们这几个人?”刚说话的小伙子走了上来,脖子扯的和公鸡一样。
“虎子,我们走。”村支书拉住了那小伙子,朝着村里走去。
“呸,为富不仁。”被村支书喊作虎子的小伙子,临走还不忘啐了一口。
毛青青和屈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们不说话,我当然也老实的闭嘴,要说这几个人,我看就一个好东西都没有,那村支书,一看就是那种喜欢算计的角色,而胡长富,我从他将自己老婆都甩了就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后山,后山是一个小峡谷,峡谷两边通向外边,而在峡谷内,还有一条小溪,顺着峡谷两边,一进一出。
屈老看了这里,开口笑道:“这块地方不错,背山临水,两边通风,的确是个不错的葬地,虽然说不上出类拔萃,但如果将长辈葬在这里,的确是可以福荫子孙,即使不大富大贵,也会小富一方。”
“当时那位风水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但等我们靠近,却发现这条小溪在山谷中的这一段,竟然漂浮着很多动物的尸体,腐烂的味道,让我们几个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小溪,怎么会有这么多腐烂的尸体。”我惊呼一声,指着小溪,那里面漂浮着很多的动物尸体,依稀可以看到有野猪,山猫,野鸡,甚至还有几只黄鼠狼。
“连黄鼠狼这种精明的动物也死在这条小溪里,可想而知,这条小溪里已经沾染了煞气,也只有带煞的东西,才会吸引一些动物死在里面。”屈老的话让我想到了我们村里的天坑,正是因为里面的煞气散出来,才使得村子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天坑。
而这时,我们也看到在山谷中央,靠近小溪的位置,有一座坟茔,墓碑歪斜在一旁,整个坟墓都被扒开,我们的位置虽然看不到扒开的坟茔里面,却可以看到被翻开的泥土。
“那就是我爹的坟茔了。”胡长富脸色苍白,指着山谷中央的坟茔说道。
走到被扒开的坟茔,看到里面的景象,毛青青显然已经看过,屈老脸色微微一变,而我和胡长富则是忍不住蹲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棺材盖被打开了,里面到处都是蚯蚓的尸体,而且血红一片,胡长富他爹的尸骨已经全都变成了血色,十分恐怖渗人,而且相比胡长富之前说过的,还有几只不知名动物的尸体,整个都腐烂了,无数的蛆虫在里面蠕动,看一眼,就能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截脉分水阳转阴,改天换地育鬼皇。”四周看了一看,过了片刻,屈老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毛青青的脸也是一变,对着屈老说道:“屈老,您没看错,我先前只是猜测,还不敢下绝伦,难道真的是?”
“我们去山上看看。”屈老没有回答毛青青的话,而是仰头看了看身前的山峰,凝重道。
我们几个,爬到了山上,这座山并不陡峭,只是个小土山,花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山顶,一眼望去,群山环绕,河流奔腾,的确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这富饶的景象中,也有几团黑雾,被黑雾笼罩的地方,则是穷山恶水,沼泽遍地。
“那就是大峡谷?”指着远处的一个大峡谷,峡谷上,瀑布飞腾,溅起水汽百丈高,而我脸色一变,我看到,在瀑布的下方,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里的水十分浑浊,隐隐透着一股黑气。
而这股黑气,似乎还在朝着四外扩散,瀑布下面的河滩,竟然寸草不生,隐隐发着黑,透着无限的诡异。
“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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