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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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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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高洁。依本姑娘说,唯我蜀府海棠,才与众不同。君不见,蜀罗蜀罗,说的便是蜀府的海棠,火红娇艳,色如大红宫锦。也唯有蜀府,才有如此灿如云霞之海棠。”

晨曦言毕,顿了一顿,扬脸环顾四周,“本姑娘也即兴作诗一《咏海棠》,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艳极始知花更艳。神仙昨日降都门,似云若霞海棠艳。”

“北国海棠高洁,南国海棠娇娆。精辟!精辟!”

“灿若云霞的海棠,唯我蜀府!好诗!好诗!”

“这位姑娘所作之诗,胭脂,云霞,蜀罗之美,叭妙唯俏!”

“好!好!这为最佳!”一个公子大叫,跳跃起来。

“大红绣荷包,当授予这位姑娘!”一个姑娘拍手掌大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那女子才一个激凌闪过神来,情知自己惹了众怒,又让眼前的“妖女”戏耍了,不甘心,气急败坏,交织着。

那女子讪讪地放开晨曦的手腕,从圆脸姑娘手中辟手夺过大红绣荷包,欲钻出人群。

“这人也真无礼!”

“是呀!真粗俗,还说是京师来的呢!”

“大庭广众之下还口出狂言,说我们蜀府人的长短!”

“就我们瞧着,她才是妖女呢!”

“是呀,又粗俗又野蛮的妖女!”

周围的人,目光中满是鄙视,一双双眼睛如刀剑,望着女子和被她抢到手上的大红绣荷包。

晨曦可不愿意就此放过那女子,她拉过那女子的手,毫不犹豫地从她的手上,夺回了大红绣荷包。

“好!姑娘!做得好!”

“那是我们的蜀绣荷包,不要让这粗俗的人得去了!”

“本就该这位姑娘得了大红荷包!她作的诗多好!灿若云霞的海棠,艳如胭脂的大红荷包。很相配呢!”

“轰……”众人议论着,忽地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那女子冷不防地,手中的荷包被夺走,又成了周围的众人的众矢之的,僵在了原地好大一会,才羞红着脸,要钻出人群。

蓦地,那女子的眸中又闪动起火苗来,她扬起脸,身子跳将起来,眸光越过人丛,朝着曲径的一端,“君睿哥哥……”凝在那女子脸上的愁色和羞愤之色又倏地不见,那女子又兴奋起来。

晨曦暗道不好!赶紧离开那女子的身侧,隐于人丛中。

“众位,荷包本姑娘收下了,不打扰众位了,本姑娘就此别过!”晨曦镇定地朝众人一欠身。

晨曦可不想让这夫君得知她与眼前这女子在此争执,要让他知道了,绝非好事,晨曦想定会惹来他的不满。

现今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晨曦掐紧了手中的大红荷包,在人们不解的目光中,踏着碎步隐身在树丛,悄然走远。

一九八 你吃醋了

身旁的一盏盏大红宫灯,已经燃点了多时,一弯新月,已经挂在了树梢。

“笃,笃,笃,笃……得儿,得儿……”又是一阵马蹄声音由远而近,也渐渐放缓。

坐在皇家别宛门房里的席君睿,眼神不由地黯淡。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应是没找到这个女人吧!他心内嘀咕。否则,黑衣骑侍卫会一路急驰而来,不会让马蹄的声音放缓。'网罗电子书:。WRbook。'

“皇爷……”未多时,一个黑衣骑侍卫由大门边闪出,畏缩着上前。

席君睿朝侍卫挥手。从晌午开始派侍卫找这女人,大半天过去了,他所有的怒火,似已尽,无力再朝侍卫火。

可这女人仍不见踪影,是否……他不愿意想下去。上回这女人与霓裳一道失了踪,结果却让人劫持,那一次,他失去了霓裳这个皇妃。

当他听到他的贴身丫环若夏来报,这个女人到了灯笼作坊,在回家途中却独自下了马车,他简直气疯了。此次,这个女人一个侍卫没带,大半天过去了,便这么失去了踪影。

“说!诺大川都城,还有什么地方未翻查的?”隔了好大一会,席君睿才强自抑住烦燥的思绪,向身旁的侍卫问道。

“回皇爷,黑衣骑侍卫外加官军,几乎把整个川都城街道都翻过来几遍了,便是民宅,也抄查过不下千户,可都未见侧妃娘娘的踪影!”黑衣骑侍卫小声回禀道。

席君睿听后沉默了。

若夏竟然让这个女主人独自出外而不加以阻止,也不派侍卫跟随,是否故意而为之?他疑惑。

若夏这个丫环,比别的丫环都有机心,兴许她也对这个幼稚又刁蛮的女主人不满,故意整治这个女主人。

这个懵懵懂懂的女人,由着性子把府内的人几乎开罪了个遍,从来没一点稳重,总未让他省过心。

要成亲了,可这个女人的性子一点没变!

席君睿长长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门房。

“皇……皇爷……”刚走出没几步,席君睿听到了门房颤抖的声音,他蓦地转过身来。

眸光掠过,他的心跳几乎停止,直盯住树丛边上那个摇摇晃晃一步一颤的身影好一会,确信未看走眼,他这定下神来。

果然是失踪了大半天的晨曦!

身子动了动,席君睿抑住了要迎上前去的冲动,便这么静静地矗立,直至晨曦走近。

远远地就见到了这个男子,可晨曦憋着一肚子的气。这个男子!要成亲了,还在外边与别的女子亲亲热热,忆及在樱桃园诗会见到的神秘女子,晨曦是气哼哼的。

到了男子跟前,晨曦微微转过身,要越过男子身侧而去。

“慕容晨曦!这大半天你都到哪儿去了?为甚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以为你这么闪避过去,便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生吗?!”见得这女人脸上不仅无愧色,反倒想躲避他,他怒不可遏,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皓腕。

“晨曦做晨曦的事情,夫君也自有计较,犯不着各自操心!晨曦要回寝殿拾掇,夫君放手!”晨曦心里气着,眼睛也不朝向这男子,只低垂眼睑朝着地面。

忽地一阵眩晕,晨曦身子又有些摇晃,差点摔倒在地。

紧紧地拉住了女子的手,席君睿这才注意到,她一脸的疲惫,身上的布衣,已有些脏污,布鞋也沾上了泥泞,今日她布衣乔装出外,到哪儿去了呢?对他冷脸冷语,却又为的什么?他心中满是疑惑。

她的疲惫不堪让他的心颤动了,心底一热,他将她打横抱起,朝他的寝殿走去。

“夫君,放开晨曦,晨曦自己能走。”晨曦挣扎,忆及早上见到的一幕,晨曦便想远离这男子。

“慕容晨曦!你要再不听话,便把你扔到池塘里去!”席君睿将她紧紧搂抱着,口里却逸出凛冽的声音。这个女人,想必又耍脾气了。

“说!到哪儿去了!乖乖的,给本皇子说清楚!”他边走边朝怀中的女人逼问。这大半天了,她着实让他忧心忡忡,此刻,他是急切想知道。

“犯不着夫君操心,晨曦……”晨曦嘴上仍犟着,与他抬起杠来。

“犯不着本皇子操心?!慕容晨曦!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走便是大半天!你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你这一走,府中怎么办?府中的事情如何处理?”

“这……”晨曦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被他问住了。

“还有,你这么一走,府中上下都担心你……”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似是下了决心般,他又接着说下去,此刻他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思,“本皇子也担心你,所有的人,所有能派出的人,都派到川都街头找寻你,他们几乎把整个川都城翻了几遍,连民宅都进了,都扰民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究竟明不明白?你还要闯多大的祸才肯罢休?!”

“这……晨曦,晨曦不知道……”未想成又惹出如此大的祸,晨曦一时间有些懵了,语无伦次起来。

正争执间,已经到了他的寝殿,他顺势把她往床上轻轻一抛,“啊……疼!”她跌倒在被褥里,可还是撞到了胳膊,捂住撞得生疼的胳膊,她蹙了眉头。

他却倏地又逼近了她,伸臂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知道疼了吗?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又有多疼,你失踪的这大半天,本皇子饭都没咽下!慕容晨曦,你是本皇子的新娘,现今是本皇子唯一的新娘,本皇子已经失去了霓裳!本皇子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他竟然说他心疼她,她从没听到过他这么说过。他心疼她,那么,他真的在乎她吗?她一直认为,她只不过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只不过一个他茶余饭后寻开心的去处罢了。

她蓦地一阵心酸,无由来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夫君,那你……那你……”她说着说着,忆起在樱桃园见到的,他与一个神秘的女子亲亲热热,便已是抽抽噎噎。

听得她的抽噎之声,他一下僵住,良久,他才用双手捧着她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凝视良久,他才俯下脸,攫住了她的双唇。

他吻干了她的泪,他攫取着她樱唇内的芳香,她呵气如兰,让他止不住一阵耳热心跳。

心里许还恼着他,可他炎热的唇,他游移在她身上的手,还是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变得绵软,她竟不由自主地伸臂圈住了他的腰,回吻着他,“夫君,那你,为何……为何要到樱桃园去……为什么……为什么……”她边一字一顿地说,泪却止不住地流。

“樱桃园?!小丫头,你到樱桃园去了?”他似是难以置信,复又用双手捧着她的脸。

她抬起一双凝满泪水的脸,她小巧的红唇,颤抖着,今天见到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晨曦都见到了,晨曦从头至尾都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粗俗没品的女人,她是什么人!她跟夫君有何干系?她,她,她,为何拉着夫君的手不放……她,她为何对夫君笑得那么开心……”话语从她颤抖的唇畔逸出,她抽噎着,泪哗哗直流。

“在樱桃园见到那个女人,见到了那个女人就让你哭成这个样子?”他倒吸了两口凉气,把她的身子拢在了臂弯里,用衣袖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他明白,这小丫头是吃醋了,“小丫头,你……”他咬了唇,用手掐她的脸蛋。

他的话又让晨曦打断,“夫君,晨曦在马车上见到你在樱桃园,就下车到樱桃园找你去了,却谁知,见到了你与那个女人……”晨曦心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晨曦身无分文,身边又没带侍卫,只好,只好自己走着回来。晨曦……晨曦长这么大,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一路走,一路上问路,抄近路……都走的小巷,走了大半天……”晨曦边抽噎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傻丫头,真的是个傻丫头,你又赌的什么气,赌气自己走着回来,还走了那么大老远的路,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小丫头,你是吃醋了!”他说着,拥紧了她,修长的手指在她背上摩娑着。

“啊……”他的话让她蓦地一个激凌,她感到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她伸出双臂紧搂着他,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哪有嘛!晨曦……”

“别废话了!小丫头,起来,洗漱去罢!用热水泡泡脚,别累坏了!”他摇晃着她的身子。

“唔……”晨曦仍把脸藏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她的脸全红了,她在他怀里撒娇,“夫君还未告诉晨曦,那个女人是谁?”

“别说这个,小丫头,洗漱去罢!”他转而抱起她,边在她脸上香上几口,“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显得一脸的神秘。

那神秘的女子,却又是谁?

一九九 漫天花雨

“唔……”晨曦迈开莲步,纤手托在腮边,边迈出寝殿门,边寻思着,婚礼要近了,库房,官员送来的贺礼,这两边的事情最为纷杂……

“啊……”忽地身上一紧,双脚悬空,身子给男子捞了回来。

“小丫头,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得出了别宛,可听好了?”男子的声音已随之而落。这个女人出了别宛准没好事!几番的变故,已让他心有余悸。

“知道了,这么句话,今天一大早,已说了不止五六遍……”晨曦身子被勒住,边说边伸出纤手掰他的手臂,蹙了眉,“哎,哎,痛啦!说归说,可别动手动脚……”

“闭嘴!女人!你的榆木脑袋要有点灵光,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席君睿说着冷了脸,略一沉吟,又道,“前些天便吵吵嚷嚷要行改婚俗,好几天了,可想好了?要真想好了才好……”

“想好了想好了,晨曦这几天出了府,道听途说,用不着出远门,诺大个川都城,东南西北,各处均有不同的婚俗,晨曦拟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夫君放心好了!晨曦这么聪明,当自有计较!哎!夫君,晨曦要过去库房那边……”晨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边挣扎着要脱离他的禁锢。

“别跟本皇子耍贫嘴!说!你又何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让本皇子也听听!”席君睿边说边腹诽着,这个女人古灵精怪的点子倒是不少,幼稚又欠踏实,让他放心不下。

“夫君!在军中时晨曦已替夫君分忧了,婚礼这么小的事情,你却信不过晨曦?!晨曦要走了……”晨曦已是明显的不悦,挣脱了他的怀抱,便要迈步。

未想成晨曦的皓腕却又被他握住,“送贺礼的官员,总得抽空接见几个,别怠慢了!前两天便一个没接见!”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一个大男人,管这许多琐事,你烦不烦嘛!”

他却语塞。仔细寻思,一直以来,府中内务他极少过问,甚或不问不闻。要非管事的是这个平日就丢三落四的女人,府中的内务,那些纷杂的事情,他才不会去管!

“嗯,晨曦还要问夫君呢!昨天的那个猫般张牙舞爪的女子是谁?夫君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晨曦已是跺脚掀嘴,半嗔半怒。忆及樱桃诗会见到的那女子,与他这般的亲密,晨曦心内还是似被棉花堵着,憋得慌。

“慕容晨曦!你的恶言恶语还真多!昨天刚编派别人什么来着!今天又有如此之说。想来,要你不开罪别人,还真难!”他蹙眉,这女人向来便是口无遮拦。

“夫君就你胳膊向外拐,倒说起晨曦的不是来了!那女子,究竟何人?夫君如此向着她?”闻言晨曦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

“记得昨日提过,知道是迟早的事!别急!别问!”他眉毛挑了挑,眸光却从她身上转开了,还是昨天晚上那副不打紧和故作神秘。

“说出来了晨曦不就不问了?!”她不满地悄声道,又掀了嘴。

“以后再说!别问!过去做事罢!”他的手掌把她往殿外推。

“你……晨曦偏问!”晨曦有些气恼,也有些不甘。

“偏不告诉你!”他说着,唇角又是一勾。

“你……咳……”晨曦此刻是哭笑不得,知他又寻她开心。恨恨地跺了跺脚,才要转身,人却整个的落进他温暖的胸怀,他拥紧了她,双唇攫住了她香软的樱唇,良久,才不舍地放开。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姑娘被逗得脸蛋微红,掀起的小嘴也樱桃般的嫣红,这小姑娘要是赌气吃醋,也挺逗的!

这边晨曦不能再想神秘女子的事情。府中,还有做不完的纷杂的事务,在等着晨曦!

别宛内的曲径上,众人均是神色匆匆,一些人甚或是小跑着。婚礼时日近了,众人都奔忙着。

秋日艳阳高照,秋天的风沁人心肺,沫在一片清风阳光之中,走着走着便到了库房。

今天的库房可是热闹得很,货品大部分已经采购回来,一班仆役,在库房里进进出出。

“这是蜀府丹城的女儿红。此酒埋于桂花树下十八载,芳香扑鼻,浸润心脾,其色晶莹瑰丽,其味甘洌爽口。蜀府人皆道,‘地埋女儿红,闺阁出仙童’。蜀府人家婚宴嫁女,必饮女儿红。”一个送酒的客商在和一旁的曾管事拉呱着。

曾管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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