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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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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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大妈,6记玉器行该如何的走?就是号称连城第一家的6记玉器行!”

“从这儿的街角,左转,到第二个街口,再右转,到第三个巷口,左转……”

晨曦竖起耳朵听着,云里雾里。

左转,第二个街角,右转,巷口……人流不断,吆喝声不断,店铺里的物品,五颜六色琳琅满目,依然引人驻足,可晨曦已经失去了热切,也许,迷路了。

“大婶,号称连城第一家的6记玉器行在哪个方向?”晨曦又拉住了一个背孩子的妇女。

奇!顺着妇女所指的方向,晨曦又漫无际涯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酸疼的腿,都麻木了……

书!蓦地,晨曦一阵兴奋,前边探头探脑的,似是6记玉器行的伙计?渐渐近了,清楚地见到了玉器行的招牌,果然是到了!

网!在伙计愕然的目光中走进门,晨曦疲惫地坐在店铺里的堂椅上。

舒过了两口气,晨曦朝街中瞅着,席君睿的马车,已踪影全无!

此番,又闯祸了!

“……金香玉是护身之宝,具有万物之灵气,大自然之精华,佩戴它的人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它能消除人的痛苦和忧伤……”柜台上的掌柜,向着一个高个子男子,絮絮叨叨地,拨弄着手中的几块玉石。

“唔,货品看起来也不错,特别是这块血红的……”高个子客人淡然的声音。

晨曦抬起了疲惫的颈项,纤手不自觉的揉了揉腰际。

血玉?!

晨曦一个激凌,急步走上前去,却高个子客人手上,正把玩着那块血色的金香玉。

“客官,此玉石本夫人已经买下了!”不由分说,晨曦辟手从高个子客人手中夺过血玉,转而向着掌柜,“掌柜,你也太不地道!记得,本夫人已经交代过!”

“夫人,在下已经与掌柜谈好了价钱!”高个子客人惊愕地回过头来,瞅着这个从他手中抢玉的女子。

此刻,晨曦全然无觉抢了人家东西,正眯着眼喜滋滋欣赏着血红的金香玉。感觉到了高个子客人掠过的目光,晨曦抬眸,霎那间二人都怔住了。

“你……”二人异口同声。

高个子客人,赫然一个月前拒皇婚,逃嫁时在泾水镇见到的,在晨曦身无分文时,赠二十两银子予晨曦的陌生男子!

一旁的掌柜,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着,心内也在盘算着。不一会,只见他眼珠一转,登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这血玉确是难得的上品,世间罕见,既然二位客官都看上了,自然是价高者得!”说着,掌柜脸上尽是一片得意之色。

“在下细斟,掌柜之说,也敢情是个道理。”高个子客人还是那副淡然的神情,此刻眼中却多了一抹笑意。

“什么,你这个奸商竟唯利是图,见钱眼开!”晨曦怒声不满,随即紧紧抓住手中的血玉,略微沉吟,便将高个子客人拖离柜台,到大堂的堂椅上坐下,“恩公,我们两个大活人,又不是傻子,凭什么你争我夺,给这奸商敲竹杠耍弄?!”

“只是在下也在疑惑,夫人你又何以对此玉势在必得?”不动声色地瞅了晨曦一眼,高个子仍淡淡地笑着,似丝毫不以为然。

“你一个大男人抢女人东西丢不丢人啊!”晨曦微有嗔怒,跺了跺脚。

“你一个女子,抢恩人的东西,丢不丢人呀!”高个子反唇相讥。此刻,他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油然自得的神情。

“恩公,你便坐着好了!别臭显摆,不识好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还跟本……本夫人抢东西!”见这男子跟自己杠上了,晨曦沉下脸不高兴了,手抓着血玉,看也不看那男子,便又走回到柜台上,对掌柜说道,“方才那几块玉,全给本夫人拿出来,本夫人要细细挑选!”

“这……”掌柜迟疑着,眼睛在晨曦和大堂上坐着的男子身上游移,手不自觉地捋着长须,“夫人,这件血玉,方才已经说好了,是价高者……”

“就凭你也敢哄抬物价?别在本夫人面前耍花样!”晨曦呵斥着掌柜,往大堂上坐着的男子望了眼,见他纹丝未动,转而又对掌柜道,“听好了没有,将方才那几块玉给本夫人拿出来!别搅了局生意飞了落个鸡飞蛋打!”

“这……”掌柜的目光,又落在了大堂上的男子身上,见他一动未动,又蔫了。

“这些全是金香玉中的上品,这个褐色的,产自康巴的洛桑,这个带点绿色的,产自边城,这个灰色的就产于连城附近。”掌柜将手中的玉石逐一翻看,如数家珍。

“唔……”

眼前的玉石,灰色的,让爹爹系于腰带,白色的给姐姐,绿色的给二夫人和羽衣,褐色的给红荷和绿柳,至于这块血色的,想送给席君宁,晨曦喜滋滋地寻思着。

“挑好了没有?”身侧的一个声音问道。

“挑好了!恩公,灰色的本夫人多挑了一块,便就送给你吧,希望你不要……”晨曦说着拿起玉石,转眸,却呆住了,堂椅那边,已经空无一人,高个子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眼前之人,却又是谁?

一六七 假孕风波

“夫君?!”

“恩公?!”

晨曦与席君睿几乎是同时道。

望着大堂上空空如也的堂椅,恩公是什么时候离去的?不得而知!晨曦心中暗自吃惊,忆及上次泾水镇相遇,此人也同样悄无声色地离去。奇怪的人!

少不得又向席君睿解释一番一个月前逃婚时与此人相遇,他的一饭之恩。晨曦隐去了当初在泾水镇与席君宁相遇的一段,这着实是她心中的痛,她与席君宁,就此错过了。

一路上,席君睿一言不,倚在车壁上打盹。

可晨曦明白,他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该当如何解释?她这出走的一个时辰!断不可与他说明真相,晨曦总隐约感觉,仆妇春花突然离去,与神秘老妇,与席君睿,有莫大的干系!

这些诡异之事,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水落石出。还真让军中的乐女翠蝶说对了,居于深宫,便有这么多的不自由,晨曦总也不能派人打听这个皇子夫君忌讳之事吧!

马不停蹄,兼程赶路,可回到川都的皇家别宛时,还是已近三更。

“今晚跟本皇子住到月华殿里去!”这是席君睿上了马车后唯一的一句话,冷不丁地丢下此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马车。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晨曦腹诽着,她本已盘算,回家后躲他几天,静待他怒气渐消。是以一路上他不追问她这出走的一个时辰,她也识相地不提及,一路上二人都沉默着。可此刻,晨曦明白,她躲不过去。

尽管千般不情愿,可晨曦总也不能当着一众下人,与他拉扯争吵。

尽管已是三更,别宛里灯火通明,一众下人丫环都未闲着,在一侧手忙脚乱地伺候着,红荷和绿柳,还有席君睿的收房丫环若馨也过来了。

“小姐!”见到晨曦下了马车,红荷和绿柳迎了上来。

“红荷,你与绿柳到马车上取了本妃的包袱衣物,便自回玉衡殿罢。”

“嗯!”红荷和绿柳闻言怔了怔,随即有些羞涩地低了,返身上了马车。

她们这是怎么了?晨曦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远处,霓裳正与席君睿说着什么,见到晨曦,她迎了过来。

“曦侧妃,拜见皇妃娘娘,皇妃娘娘万福。”晨曦行着礼,盈盈便要跪拜。

“侧妃请起!还要注意身子了!”霓裳一脸温柔的笑意,她伸出纤手扶起了晨曦,打量着她,“都瘦了!好可怜见儿的!方才得报,本皇妃已经让伙房做了燕窝羹,待会便会送到月华殿来。”

“谢皇妃娘娘!”

好不容易一众人散去,在月华殿那个宽大的浴池里,晨曦美美地泡了个香花浴,一赶多日的疲惫。

晨曦半倚在床上假寐,听到了脚步声音,抬,席君睿已经从另一侧的浴室走了过来。

“夫君,该就寝了,晨曦为你更衣罢!”此刻夜已深,晨曦并不想惹起他的怒意,与他大吵大闹。

席君睿眼眸朝晨曦瞟了瞟,把手中的浴巾递给了她。

“曦侧妃,皇妃娘娘吩咐,送燕窝羹过来!”一旁响起了若馨的声音,只听得一阵羹匙碰撞的清脆的叮咚声,若馨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羹,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

席君睿的这个收房丫环若馨,晨曦没甚好印象,在晨曦还未嫁给席君睿时,她便莫名其妙地“警告”晨曦,不要与席君睿接近,在晨曦刚嫁给席君睿的当儿,她又曾“质问”晨曦是否后悔。晨曦感觉,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尽管,晨曦不知道,若馨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若馨你下去罢!”晨曦朝若馨摆手,她注意到,若馨的眸光,还是犀利地掠过她的脸。

“是,侧妃娘娘!”

望着若馨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口,晨曦捧起燕窝羹,送到席君睿手边,“夫君,用燕窝羹罢!”

“侧妃不知道本皇子不喜用夜宵吗?”尽管寝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席君睿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疏离。

“晨曦也不喜用夜宵。那便放着好了,夫君就寝罢!”晨曦说着,便拉上了席君睿的袖笼。

“侧妃没现,府上都把侧妃当菩萨般供着么!”席君睿的脸上,似笑非笑,唇角微勾。

“夫君,晨曦不明白……”晨曦让他的话怔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寻思着,刚回府时,霓裳的小心翼翼,还有注意身体的那番话……

“侧妃难道忘了?在军中观法场那天侧妃昏迷,将军曾到帐中探望,兴许是将军回府时,将侧妃的情形,告知了皇妃,想来现今府中上下也都得知了!”席君睿打断了晨曦的冥想,他走了几步,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以玩味的目光瞅着她。

忆起了那天她昏迷,爹爹到帐中探望,他半玩笑半掩饰的,假说她怀孕的事。

她也着实不明白这个夫君,娶了她,与她同床共枕,一直只是用言语气激她,却不真的与她……

这个男子的定力,非同一般,或许,源于他的淡漠,源于他长期与二皇兄的争斗中所养成的谨慎吧!

忆及进府时,霓裳一众人的举动,还有这碗燕窝羹。

晨曦登时红了脸,尴尬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假孕风波,可该如何收场呀!

可晨曦又哪能知悉这个倨傲男子的心思呢!

“你,你干吗要对爹爹这么说嘛!这,这事情是可以混说的?!”晨曦半嗔半怒,嘴弯成了月牙,坐到了床沿上,不住的呼着气。

小女孩的娇嗔,让席君睿的唇角不经意地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若有似无,“当时的情形,既不能将侧妃昏迷的实情告知将军,也不能说侧妃是病着让将军担心,侧妃也清楚,将军的身体……大不如前!”言毕他脸上又是一阵玩味的笑,眉眼都是弯弯的,“本皇子只能扯上一件让将军高兴的喜事了,便这么着!”他说着翘起了二郎腿,手也抚在唇角。

他脸上的玩味,让晨曦心尖动了动,无言以对,她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晨曦要安歇了!”

读懂了他的神色,晨曦清楚,今晚让她到月华殿侍寝,不过寻她开心撩拨她,再有便是圆这个大大的假孕风波,让上上下下的人信以为真。

一六八 生米熟饭

慕容晨曦!让你侍寝你便这副神情对着本皇子?!谁又允你背对着本皇子的?!你还知不知道规矩?!”席君睿一脸玩味的神色渐渐褪去,声音变得冷冽。

一连三个质问!

晌午时从玉器行无端失踪一个时辰,耽搁了行程,致使半夜才到家中,已经让他怒不可遏。

这个女子的任性,他倒已经渐渐习惯。是以一路上他静默着。

近一个月的军营生活,朝夕相处。忆起那天与她在军营中散步,她提到皇弟时的那股油然而生的兴奋,让他心中又笼罩着阴霾,他清楚这女子的心思,她的心念仍不向着他,是以,自那以后他便又开始冷落她。

现今,并非如他所愿,她的心念仍未向着他。只除了,她似乎少女怀春,不再那么的青涩,被他的魅力迷住了。

可她面对假孕风波的淡然,还是将席君睿激怒了,他又找起了她的岔子数落着。

他带着寒意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晨曦,长长地呼了几口气,将心中的不耐与不满,强压下来。万籁俱静,她可不想此刻与他争吵,落人话柄。

她来到他的身边,“夫君,晨曦为你更衣罢!”

方一碰触到他的身体,晨曦的手有些颤抖,不由得有些缩。他这些天不知为何,一直冷落着她,过去的温馨与亲密,似都烟消云散,现今的他与她,似是陌生人。

尽管,在隘谷绝杀的危难面前,他举重若轻;尽管,在军中法场被肆意破坏,他力挽狂澜;他年纪轻轻便一举拿下川都战役。他文韬武略,他指点江山,他睥睨一切。

他英俊潇洒,他风流倜傥。

他自是万人瞩目,自有众多女子为他倾心。

可这自负的男子,他也许感觉不到,他无时无处不在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生活中的惊涛骇浪,却并非晨曦所向往。

她与他间,有一道鸿沟,年龄上的,阅历上的。也许,席君宁不能与他相比,可她与席君宁一起,那股自然,那些无拘无束,那些风平浪静的生活,让晨曦至今回味。

还有,面对席君宁时,她那自内心的心痛的感觉。

命运,便是这么捉弄人!

“侧妃便这副愁眉苦脸的小样,作出来又要给谁看?”他抬眸掠过她的脸,声音凛冽之中透着不满。

他的一席话,让晨曦从一连串的思绪中恍过神来,“夫君,这几天在军中事务多,歇息的时间也不多,累着了!晨曦给夫君揉背,再歇息罢!”晨曦说着敛了神色。

席君睿望着她的脸良久,略一沉吟,默许了。

屋内复又静默,夜已深,只剩了秋蝉偶尔的鸣燥,是那么的刺耳。

“小丫头,为夫不得不提醒你,跟为夫一起出外的日子也不少了,你有孕的事现已沸沸扬扬尽人皆知……”席君睿打破了沉默,缓缓地说道。这个懵懂青涩的女子,也许还不知如何面对这场假孕风波,他可不想让他与她的那点闺房私密事,公诸于众。

“那,只好这样了!”她停止了揉背,打断了他的话,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决心,“夫君,我们,我们,我们,只要,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说着,埋进他的怀里,脸红到耳根,不敢抬头。

她腹诽着,他的担忧也许有道理,跟他一起外出良久,甭管是否假孕,皇妃照例都会请郎中,请医女,他与她间的那点子闺房私密事要有个闪失,可不是甚么好事!

他蓦地一颤,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怀中的女子,什么时候起,她也有勇气说出这些话了?不再羞涩了?怀春的女子,便就不同……

不吝让他多想,女子的玉臂,已经缠上了颈项。

眼前,馨香的玉臂,馨香的。怀里温热的,属于少女的胴体,那么的柔软,惹人遐想。

他蓦地感觉,一股热气升腾而起,不由自主地,他拥紧了那温热的身体。

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少女的脸颊泛着桃花般的色彩,嫣红的唇瓣似盛开的牡丹,唇瓣微微颤抖。

不由自主地,他攫住了少女的双唇,如兰般的馨香,蜜般的感觉,让他心驰荡漾。

解开了她的中衣,亵衣……她的粉红的肚兜,也彩蝶般飘落地上。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脂白的肌肤上游移,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项,锁骨,直至,她的胸前……

她陶醉在他的吻里,陶醉在他的爱抚中,原来,男女间的亲密,那么的甘美,那么的令人……欲罢不能!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绵软,似飘浮在云端,又似在水中畅游,惬意的感觉,油然而至。

不由自主地,她开始回吻他,玉臂也不自觉地拥紧了他,“夫君,夫君,热,热,好热……”她喃喃地,嘤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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