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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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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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再磨磨蹭蹭的,罪加一等,还不从实招来!”黑衣骑士兵张德在旁喝道。

“小人,小人只是来此,来此拿些木薯,这些木薯,实是小人自己种的!不是偷的,是小人自己种的!”李义望着张道向着草丛移动的身影,料是瞒不过,赶紧插上话。

“你们自行在此种木薯?!军中的伙食有问题吗?”一直静默着的席君睿,眉头紧皱着,疑惑地问道。

“殿,殿,殿下,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胡言乱语!”李仁和李义仍是闪烁其词,似有难言之隐。

“你们下去罢!”席君睿沉吟着,想必从这两个最下等的小兵口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朝两个小兵挥了挥手。

晨曦朝席君睿望去,见他瞅着两个颤悠悠跑远的小兵,一脸的凝重。军中的伙食出了问题?晨曦也弄不清个所以然来,疑惑着。

一一六 悄然布网

“皇爷,草丛里确丢弃有一小袋木薯,另外,这个边坡下,也确是种了一小垄木薯。”黑衣骑张道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抱辑对席君睿禀道。

“唔。”席君睿抬眸凝向远方,沉吟良久,方才对着黑衣骑领黑一挥手,“走罢!到军中大帐去!派人通传沈明将军!”随即转对着晨曦道,“你与张道张德回帐中罢!”

军中大帐,大军议事的地方,又要生甚么了吗?

“夫君,嫔妾独自一人在帐中,可真闷透了!”听罢,晨曦眸光滞了滞,随即眸光一转,晨曦揽了席君睿的腰,附在他耳边,“夫君,刀不离柄,夫不离妻,嫔妾要跟夫君一起!”话未说完,脸却红到耳根。甭管如何,能不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关在那黑黢黢的军帐中就成。

闻言,席君睿略微动容,小姑娘今天令他心情愉悦,让她一人回到帐中,确也令他担忧,这个不安份的小姑娘!

“小丫头,给本皇子听好了,别乱了规矩!不要乱说话,不要颐指气使,可明白了?”语毕,席君睿望着晨曦陀红的脸。

“知道啦,看甚么嘛!还不快走!”晨曦在席君睿的目光注视下,窘迫透了,拉了他的袖笼抬脚便走。

一行人不敢怠慢,风风火火地下了小山坡,望军中大帐而去。

“报……”信使拖长的声音,“三皇子殿下到!”

“末将恭迎三皇子殿下!”

“微臣恭迎三皇子殿下!”

沈明将军率下,一众武官文职,下跪恭迎。

“三皇子殿下,末将惶恐,不知殿下召末将前来,有何训示?”沈明将军单膝跪地,朝席君睿双手抱辑。

“沈将军进帐罢!其余人等,在帐外候着!”

席君睿脸上凝着霜,凛冽的眸光让周遭一众人如噤寒蝉,“是!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请!”沈明将军一躬身,伸出手做了个邀请姿势。

帐内,只剩下席君睿带来的一拨人和沈明将军的随身亲兵。

“沈将军,本皇子到得军中才数日,只是泛泛,听得军中似是伙食不调,将军如何看待?”席君睿阔步走向帐中的堂椅上落坐,眸中的冷光敛了敛,转眸朝向沈明将军。

“三皇子殿下,末将惶恐。我们西远军中的伙食,历来是个难点。只因蜀府此处,民族成份复杂,是以招募至军中的兵士,来历也颇复杂,伙食难以调和众人。”沈明躬身让席君睿先落了座,随即落座于一侧的堂椅上。

“除了饮食难以调和,还有没有其它的因由,臂如,军中伙食量不足?伙食的品质不高?军中历来是官阶不可逾越,老兵欺压新兵,这些都是军中公开的秘密。现今,有无兵士因伙食导致营养不良甚至三餐不继?若有,可能受害的,正是下层的兵士。”闻言,席君睿略一沉吟,直切主题。

立于席君睿身侧的晨曦闻言,腹绯着,这个夫君倒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方才见到下层的小兵李仁李义自行种木薯补充食量,就联想到可能是伙食不足或伙食不调。

“也不瞒三皇子殿下,正是由于西远军中伙食难于调和,多年来管理后勤补给的人员都未能适时调配,日久多有懈怠,这样一来,随着时日增长,事情逾演逾烈。前些日子军中就处置了数个逃跑的新兵士,也是因的伙食不济。”

“伙食不济,或许只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伙食不济的背后,有无更深的因由?”

“这……”沈明略一迟疑,瞧了瞧席君睿身侧的晨曦,“当日慕容将军,也曾作整治。”

见状,席君睿顿了顿,转附在晨曦耳边,“小丫头,让张道张德陪同着一道出帐罢!给本皇子听好了,别走远了!可记住了?”

晨曦闻言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小嘴。

想必因着晨曦的父亲慕容临的缘故,沈将军不便在晨曦面前明示吧,罢了罢了。嘀咕着,走出了帐外。

望着小姑娘与张道张德的身影,隐于帐外,席君睿缓缓启唇,“沈将军,既然伙食已经可能导致西远军人心不稳,西远军乃我蜀府守军之本,应作表率,以稳定军心。过去的不必再提,现今之计,将军有何计策,整之治之?”

“三皇子殿下,当日慕容将军之整治,正是由于后勤补给的管事的一干人等在位日久,人脉已然根深蒂固,若贸然处之,恐牵一而动全身,反会导致军中骚动,是以也不了了之。”

“现蜀府情况不比往日,肃整军纪,稳定军心,已为当务之急,不得有失。将军可以派信得过之人,查探军中后勤补给的漏洞,再作计议。”

“是!三皇子殿下,末将谨听尊训,末将认为可以如此……”

……

一一七 跃跃欲试

“咳,里边是怎么样了,都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出来,会有何训示呢?!”一个鸭公声音说道,目光不住的流转。

“连殿下都惊动了!”有人附和。

“总管,是不是这些天军中出了啥事了?您老都不知道,我们又是如何得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朝鸭公声音的总管摇了摇。

“是呀是呀总管,你准知道的,这里就你资格最老,有啥风声,还请告知我们!”

“总管,我们都指望你关照了!”

“好说,好说!”总管点着头。

大帐外原候着的一干人等,议论纷纷。

直到得快晌午了才接到帐内传出的口谕,人群开始耸动,各自散开来,有些个还一步几回头的,许是心内揣摸着还在帐中的三皇子和沈将军的用意罢,这干人是各怀心思。

席君睿与沈明这一商议,午餐与晚饭两人都在大帐中用了,未露面。

用罢晚餐,太阳还未落山,晨曦与张道张德在帐外的小土坡上闲逛,初秋时节,青草已经有些枯黄,夏日里漫山遍野的各色山花,已被紫的,绿的,黄的各色野果子所取代。

晨曦伸出手,摘下了身旁一串紫色的,如同豆瓣般大小的野果子。

“侧妃娘娘,这些野果千万不要食用,不然,皇爷会怪罪属下的,属下担当不起!”一直在十步开外注视着晨曦一举一动的张道张德见状,赶紧走近前来,张道抢着说道。

“不过摘了玩儿,放心好了,本妃还不至于会食用这些不知名的野果子。”晨曦说着随手一抛,望着那串紫色的果子,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对了,我们带来的果子呢,拿过来罢,你们也可以一同尝尝鲜!告诉你们,人参果和胡萝卜,还是我们蜀府独有的果品呢!你们从京师过来,定未识得!”

“谢娘娘赏赐!皇爷吩咐过,这些果子以前未曾见过,属下要试食的,侧妃娘娘请稍等。”

不一会,青石板上又摆满了各色紫的红的水果。

“啊,不……”身后的小土坡底,似是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飘飘袅袅。

此刻晨曦正拿起一个人参果咬了一小口,闻言蓦地一颤,手中的果子也差点脱了手?

军中的女子!莫非是……桃花娘子?

望向身后的小土坡底,只见得绿树掩映之下,散落着数顶粉红色的小帐蓬,不同于军帐的绿色,不同于军帐的宽大,小小的,粉红色的,那是桃花的颜色,果然,这桃花营帐,还是名副其实。

远远地,见到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子,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拖拽着,很快,又掩入了粉红色的帐内不见。

蓦地,晨曦感觉极不自在。

桃花营帐,桃花娘子,营女,罪妇,该又是怎样的一番另类光景?!心内不住的嘀咕着,晨曦转过身子,朝这边望着。

“侧妃娘娘,这……”张道张德顺势往坡下瞧了一眼,见到那几顶粉红色的小帐,登时变了颜色,“侧妃娘娘,非礼勿视,属下还请侧妃娘娘快回罢!皇爷要知道我们来了此处,还不知道会如何!”

“瞧你们紧张兮兮的,便是皇爷过去带府中的娘娘到军中来,你们也是这么战战兢兢的?”晨曦蹙了眉,拿眼瞧着两个黑衣骑士兵。

“也不瞒侧妃娘娘,我们跟随皇爷这么久,只除了侧妃娘娘一个,还从未见过皇爷带其他的娘娘到军中来,是以属下惶恐,请侧妃娘娘见谅!”张道张德走到了晨曦的身前qǐsǔü,跪了回话道。

“嗨!就知道你们是怕了那个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皇爷……”晨曦随口扯着话,心内着实对谜一般的营女满是好奇。

晨曦此刻是跃跃欲试,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作计较罢!晨曦边腹绯着,抬眸凝向远方,眸光掠过,却见张道张德两人,食指放于唇边,却又是怎么了?

一一八 魅惑芳心

晨曦蓦然转身,一双淡紫烟云蝴蝶水袖笼,沫着落日的余辉徐徐飘散,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微风徐徐抚过,身前的席君睿白色锦衣,完美俊逸的脸上,一双星眸,凛冽中的光华,寒霜敛去,透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如同他唇畔云淡风轻的笑意。细碎的丝在微风中飘拂,从他光洁的额头掠过,不时碰触浓密而纤长的睫毛,眼角微微上扬,那是无时无处不在的属于他的高贵淡雅气质。宗之潇洒美男子,皎如玉树临风前。

风兮潇潇,落日,烟霞,佳人一双。此情此刻,应是良辰美景,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刻,在的风云诡异的权利争斗中,在俗世苦苦挣扎的众生中,佳人,良辰,美景,仿佛俗世尘间绽放异彩的仙葩,仿佛干枯沙漠流淌的一股甘冽清泉。

霎那间,天地静默了,定格了。如诗般温馨,似画般静美。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

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衣袂飘拂间,席君睿那白色的锦袍一角,轻抚着晨曦灼热的肌肤,他一张刀削斧砍般完美的俊脸,近在咫尺,属于他的玄香和温热的令人忘记了呼吸的气息,让晨曦一阵颤栗。

一层红霞,悄然湮上晨曦的双颊,耳根火辣辣的,似有万蚁吞噬。她从未曾想,这个向来冷冽的夫君,竟是如此的魅惑芳心。

晨曦感觉心扑腾了几下,也抽痛了几下,心疼的霎那间,酸酸涩涩的,眸中的雾气,凝重了,两行珠泪,倏然而落。

席君睿蓦地僵住,这一刻,少女鲛泪为他而落?或许,还为他的皇弟,她心里的那个人?或许,为眼前这诡异的权利争斗,这凶险的人生?或许,少女还在懵然?

席君睿此刻,已然为她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伸出双臂,拥住了少女,少女特有的馨香,如兰的气息,倾刻间让曾经的诗篇随风飘逝,让思绪化蝶漫天扬舞。。。。。。

自此之后的许多年,他和她风雨同舟,他和她历经沧桑,他和她海枯石烂。他们的思维都定格在这一刹那,

红日,余辉,碧天,群山,芳草,绝世独立美少女,一枝秾艳露凝香,荷莲出水尘不染。

“小傻瓜!谁惹了你这小傻瓜呢?居然会哭鼻子!还没见过慕容晨曦这么的没出息!”席君睿悄无声息地吻去她的珠泪,原本一腔的斥责的话语,咽了咽。凝视着那张羞得陀红的小脸,“慕容晨曦,脸好红呵!小傻瓜!”一丝莫名的兴奋,一丝由衷的安慰。

闻言晨曦又是一颤,她落泪了,为跟前这男子吗?尽管,总和他有那么多的不合,总对他有那么多的不满,总对将来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那么多的抗拒,可命运总牵扯着他和她,把他们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了一起。或许,不管这男子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一时的沉迷,也不论自己是否喜欢眼前的这个男子,自己跟他,这一时,或许此生,都牵扯不清,无法释怀。

“夫君,呃,我的名字是晨曦,早晨太阳的光芒!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提起母亲,晨曦的目光不住的暗淡了,那个身世谜样的突厥女子,那个自己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却魂归天国的母亲。

说着,晨曦不住的往席君睿怀里倦缩着,这个男子,今天让晨曦第一次有了依恋的感觉。

感觉到,席君睿有一下的颤抖,母亲的往事,想必他知道不少吧,尽管,他似乎不愿意告诉自己太多。

“小丫头,你的意思,让为夫也唤你的名字?不过,你是我席君睿的小丫头,为夫还是喜欢唤你小丫头。”小丫头,那是宠溺的感觉,席君睿那揽住晨曦的臂膀,紧了紧。

“嗯,夫君,是这样,以后,晨曦都不要自称嫔妾了好不好?好老土,好无聊,好拗口,好。。。。。。”晨曦边说边寻思着,不住的在他怀里磨娑着。

“好了好了,小丫头便是小丫头,要怎样便怎样。。。。。。”他伸手抚着她栗色的头,他话音刚落,

“如夫君所说,晨曦要怎样便怎样?那。。。。。。”晨曦接过话,此刻紫蓝色的眼眸光华如虹,

“小丫头别使坏,就桃花营帐这地方,你一个女孩儿家是来不得!”席君睿蓦地醒悟过来,有些不悦地望了望怀中的晨曦,随后,眼眸朝侧边的桃花营帐瞧了瞧。

“当年汉军女将梁红玉,也是营女出身。而且,夫君不是说过,阴阳调合,天经地义吗?”晨曦抬起头,眸光直逼席君睿。

“这。。。。。。”席君睿一时间语塞,这个小小的女孩子,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他无措。

“夫君既要肃整军纪,营女不管地位如何低下如何不堪,总是军中的一部分,总不能听之任之,放之纵之吧?”晨曦望着有些怔住的席君睿,唇角勾了勾,那是有些得意的微笑。

“有其母必有其女,慕容晨曦,你的母亲是突厥公主,”席君睿眼眸盯着她半晌,一动不动,“五胡乱华时,突厥军队的精锐部队都经过特殊训练,经特殊训练的部队,才能所向披靡。当年你的母亲,不仅因为美貌,还因训练突厥的精锐部队而名扬天下!”席君睿望了望怀中眼眸闪烁跃跃欲问的晨曦,抬眸凝向远方,“别问了,为夫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你知道,这些是父皇的禁忌!”

一一九 想抱着你

月牙已悄悄地挂上了树梢,又是一个风清月明的秋夜。

“咕咚……”晨曦从木澡盘中站了起来,一头湿漉漉的秀,水顺着秀抚过玉背,酥酥麻麻的,惬意极了!

明天终于可以离开这顶黑魆魆的军帐出外散个步,赏个景,外边的世界很精彩!晨曦此刻,开心得哼起歌来:

正月里采花无(哟)花采,二月间采花(哟)花正开

三月里桃花(哟)红似海,四月间(哟)葡萄架上开

五月里石榴(哟)尖对尖,六月间芍药(哟)赛牡丹

七月里谷米(哟)造成酒,八月间(哟)闻着桂花香

九月里(哟)菊花怀里揣,十月间(哟)松柏人人爱

冬月里腊月无(哟)花采,霜打的梅花(哟)便自开

才哼得一段,晨曦蓦地顿住,眼眸瞄着身侧的布帘,眨了眨眼眸吐了吐舌头。

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布帘,布帘的另一头,席君睿也在沫浴。今天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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