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想着大癞子,她才能兴致勃发,跟小梁配合下去。要不然早一脚把男人从炕上踹下去了。
今天癞子回来了,她再也不能控制,想立刻见到他。
小梁加班没回来,家里只有一个保姆。
刘婶将孩子交给了保姆,让保姆给孩子喂奶,把孩子哄睡,她反而坐在化妆台前描眉画眼,打扮得光彩亮丽,收拾停当迫不及待出了家门。
他跟小梁没感情,所以对孩子的感情也不深,尽管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
她老觉得这两块肉跟自己关系不大,就像拉出去的两泡屎,沤成肥,上到地里毫不心疼。
刘婶打一辆出租车,赶到那个桥洞子下的时候,大癞子已经等在哪儿了。
两年的时间,这座大桥完全变了样子,两侧的栏杆修建了起来,桥上车水马龙。
墙面上两侧的人行道上到处是走动的人群,有老头跟老婆儿在玩夕阳红,也有热恋中的男女在亲吻打啵,更有不守规矩的女人跟有夫之夫约会偷汉子。
大家各忙活各的,谁也不碍谁事儿。
桥洞子下非常安静,没有路灯,黑乎乎的。
刘媒婆瞅到了大癞子的赖利头,到处黑西马虎的,就他哪儿亮,跟一盏灯泡差不多。
赖利头是大癞子跟张二狗的标志,张二狗不会来,那么一定就是大癞子。
刘婶呼唤一声:“癞子……。”就扑了过去,一下子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大癞子张开双臂,迫不及待将女人抱在了怀里,两个人再也舍不得分开。
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啊亲,闻啊闻,啃啊啃,你咬我,我撕你。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刘婶一边亲一边问:“亲啊,两年了,你去哪儿了?想死人家了。”
大癞子同样一边亲一边回答:“大西北……我也想你,想你啊……。”
那些吻很激烈,仿佛大暴雨相互浇泼,大癞子搂着刘媒婆的腰肢,刘媒婆也抱着大癞子的赖利头,两个身体融为了一个。
她在他红果的脖子上摸来抚去,他把她一副天生红润的嘴唇给咬白了……
再接下来就是相互撕扯,因为是夏天,身上的衣服都不多,裙子里的内衣除下来非常省事儿。
大癞子瞬间将女人按下,刘婶爬在栏杆上,就那么在女人的身后干了些不三不四的猫狗事儿。
蚊子非常多,铺天盖地,桥洞子过道的一侧是个臭水沟,密密麻麻的细小大军俯冲而下,在两个白生生的身体上来回盘旋。
头顶上也吵得难受,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人们的脚步声,酒鬼甩酒瓶子声纷纷传来。
但是他俩不顾了,啥也不顾了,思念,心痛,懊恼,悲愤一股脑的发泄,全部化作撞击跟融入尽情泼洒。
刘媒婆被男人的激情压得快要憋死了,可还是咬着牙忍耐,直到真正的大山洪来临,爆发。
一曲终毕,他们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然后才开始整理各自的衣服。
衣服刚整理好,就抱在一起拉不动也撕不开。
刘媒婆说:“癞子,对不起,俺没等你,没等你啊!你要是生气,就打俺一顿吧!……这辈子咱俩没机会了,下辈子,俺当牛做马也报答你的恩……。”
按照刘媒婆的意思,大癞子一定会抽她的耳光。
因为她背弃了誓言,首先抛弃了他,另觅新欢,男人打她一顿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可大癞子却没有打她,反而苦苦笑笑,说:“刘婶,你做得多,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等,你嫁给小梁叔叔是最好的归宿。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埋怨你?”
刘媒婆问:“你真的不恨俺?”
癞子说:“真的不恨,海亮叔有句话说得好,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好,放开她,让她飞,飞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舍……。
这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刘媒婆问:“咋?你还要走,到哪儿去?”
癞子说:“你安定了,我不想破坏你跟小梁叔的婚姻,离开你们越远越好,以后有缘,咱们还会见面的。”
刘媒婆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大癞子的损失,几只知了在旁边的树上扯直了嗓子叫。
从前,两个人抱在一起听过很多次知了叫,下辈子再也没有跟他一块儿听知了叫的时候了。
女人把男人紧紧揽住,只是想他在她的怀里多停留一刻,再多停留一刻……。
“癞子,俺的好癞子……听话,以后不要飘来飘去了,找个女人,成个家,好好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俺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好,你好俺才好。”
大癞子说:“我知道,知道,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我听你的话。你以后还会不会想我?”
刘婶说:“会,俺会天天想,时时想。一直想你一辈子。”
癞子说:“那咱俩来个约定,每天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开始想着你,你也在每晚九点的时候想着我。
咱们两个在那一刻专心专意地想着对方,这样,每天晚上的九点,就能见面了。”
刘媒婆说:“好,就这么办,从今天开始,每晚九点钟,俺就想,在梦里,咱俩不见不散!”
刘媒婆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果然以后的日子,每晚她都早早睡觉,每晚的九点开始正式想着大癞子。
她觉得在同一时间想着他,他也在同一时间想着她,他俩就真的见面了。
这成为了一个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大癞子死在幽魂谷的前一天。
这是一种有爱无欢的爱情,也是一种不拥抱、不亲吻、不接触地爱。
不知道抱了多久,大桥上步行的人没有了,车流量也小了,渐渐变得空旷,大癞子才把女人松开。
他说:“我送你回家,你家里还有男人孩子呢。”
刘婶说:“癞子,俺舍不得你。”
大癞子说:“我也舍不得你。”
就这样,两个人再抱再亲,翻来覆去好几次。
大癞子还是把刘媒婆送走了,送回了小梁叔叔的别墅里。
来到门口,刘婶又要扑过来,但是大癞子却阻止了她。
从这一秒开始,他不能再打扰她的生活,更加不会涉足她的家庭。
他打算把她忘掉,忘不掉也要忘。
这辈子能跟刘婶这样的女人相好一次,也算没有白活。
“走吧,我看着你上楼。你上楼我再走。”
“癞子……”刘婶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还是舍不得。
大癞子摆摆手:“走吧……记得咱们的约定。”
刘婶一步三回头,走进了别墅的大门,无奈地上了门栓,将癞子关在了门外。
大癞子的身影渐渐被挤成一道缝隙,最终消失不见。
刘媒婆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她跟癞子的最后一面,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大癞子。
再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太平间里,因为大癞子第二次下去幽魂谷,挖掘梁王宝藏,死在了幽魂谷下。
他的尸体是被王天昊用绳子拉上来的,跟他一起死去的,还有王天昊的老丈人张二狗。
刘婶收拾了情绪,整理好了衣服,尽量让衣服角整洁舒展,不留一丝痕迹。这才擦擦眼泪上楼。
走进客厅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他知道男人回来了,因为她瞅到了男人的手提包。
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保姆非常尽责,给孩子喂了奶。
推开卧室的门,她发现小梁斜躺在床上,床上的被褥已经叠好。
女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敢跟男人的眼光相碰,嘴角也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小梁根本没看出媳妇有啥不妥,笑笑问:“回来了?”
“啊,回来了。”
“上哪儿去了?”男人问。
“跟几个大梁山的乡亲聚会了,回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那……睡吧!”
小梁在看书,带着一副近视镜。小梁有个习惯,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看书。这个习惯从当初在大梁山小学做老师的时候就养成了。
刘媒婆解衣服,上床,不由自主抱上了小梁。
她觉得对不起男人,因为刚刚出轨了,虽说他们之间没有真感情,可毕竟是两口子,出轨是不道德的。
但是以后不会了,因为癞子走了,她跟癞子的那段孽缘走到了尽头。
第796章 屋里进来一个贼()
以后,这就是自己陪伴一生的男人了,他会是她遮风挡雨的伞,饥寒交迫的面。
对孩子也要好一些,不能那么马虎了,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刘婶哭了,抽抽搭搭,一个劲地说:“小梁,对不起,对不起。”
小梁柔声问:“亲爱的,你咋了?”
刘婶说:“没事,就是感到对不起你。俺心里有愧。”
小梁大度一笑:“两口子有啥愧啊?你都为我生两个儿子了,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有错?”
小梁同样将刘婶抱紧,他是知足的。
做梦都想娶大梁山的女人,现在美梦成真了。而且刘嫂一炮双响,帮他生了两个带把的。做梦都能笑醒。
刘嫂第一次感到小梁是那么的善良,温柔,更感到对不起他了。
事情到这儿为止,刘媒婆跟大癞子的那点破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
大癞子返回了Z市,准备自己的另一个计划。那就是想办法将张二狗隐藏的四本古书找出来。
他必须要找到那四本古书,拿到那八个金字,然后借助白冰的考古队再下幽魂谷。
白冰的考古队有执照,可以合理合法对大梁王的神墓进行勘探考古。
里面的黄金不计其数,随便抓一把就够他享用一生。
大癞子之所以要去挖大梁王的宝藏并不是贪财,最终的目的是报仇。
张二狗这笔账等于是算清了,再就是他跟如意之间的账,跟张大毛之间的账,还有跟张拐子跟喜凤嫂之间的账。
爹娘不能白死,十五年前那场械斗,张大毛,张拐子还有如意要负最大的责任。
不是他们几个,癞子的爹老子李老实不会跳崖而死,母亲老实婶也不会被张拐子误杀在家里的土炕上。
不把这几个人整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誓不罢休!
生意人有生意人的报复手段,拿一把刀将这三个人杀死并不明智。
他要利用生意彻底打垮他们,第一步是让如意跟张大毛倾家荡产。
第二步是逼得这爷儿俩去自杀。逼死一个少一个。
而这一家人背后的靠山,可是王海亮,王海亮是绝不会看着这两家人受欺负的。
所以,在这场博弈里,他应该斗的是王海亮。
王海亮可非常的有钱,他家所有的钱加起来,能压死一百峰骆驼。
跟这样的人斗财产,只能投机取巧,大癞子根本不是王海亮的对手,甚至连海亮叔的一根毛也赶不上。
就是把他剁碎了卖肉,也不可能比得上海亮叔的万分之一。
所以大梁王的宝藏他势在必得!
大癞子咬咬牙离开了刘婶家的小别墅,直接奔向了Z市。
他要走两步棋,第一步,搞到那四本书八个金字。
第二步是返回大梁山,到王庆祥的医馆去偷解毒药。
四本古书重要,王家的解药更加重要。因为大梁王的迷宫里充满了毒气,没有王家特质的药丸必死无疑。
大癞子打定了注意,首先进行第一步了。
返回Z市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他首先来到了四妮的家。
他觉得张二狗当初离开的时候,一定将四本书藏在了家里。
不如将书偷出来。然后返回大梁山去偷解药。
他在四妮的家门口转悠了很久,从中午一直转悠天黑,根本不敢进去。
因为四妮没在这儿住,早回到大梁山去了。
城里的家具厂四妮也撒手不管了,专心回家伺候男人二狗照顾公婆。
厂子里的一切,全权交给了闺女天天,目前的天天才是二狗家具厂的总经理。
最让他头疼的是,王天昊住在这儿。
天天跟王天昊是两口子,天天住在娘家,王天昊当然跟天天住一块。
王天昊的工作单位是Z是某区的派出所所长,而且兼任Z市警犬驯养场的总顾问。
也就是说,王天昊不单单是特警,目前仍旧是警犬驯养场的领导。
这小子可不好惹,天生的狼王,鼻子好使,嗅觉灵敏,功夫超群。
大癞子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到王天昊这儿偷东西。
王天昊揍他,跟血榭一只小鸡崽那么简单。
他只能等,等着王天昊跟天天人去楼空的时候才好下手。
大癞子的回来的正是时候,偏偏这天晚上王天昊不在家,到外地出差去了。
家里没别人,只有天天一个。
大癞子跟附近的群众了解了情况,准备下手了。
王天昊不在就好办多了。
不如……趁机把王天昊的老婆给咔嚓了!
天天可是大梁山出来的大美女,皮肤白皙,身材苗条,跟王天昊的妹子灵灵一样好看。
曾几何时,大癞子想把天天给咔嚓掉。张二狗的闺女太馋人了。
当初他不敢碰天天一根毫毛,完全是惧怕王天昊的拳头。
今天可是个机会,再说老子跟张二狗有仇,咔嚓了你闺女,也算是替爹娘报仇了。
大癞子没走远,等啊等,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天色黑透,发现张二狗家里的灯亮了。
天天下班了,女人的车停在了小区的楼下。
天天每天到家具厂上班,检查成品家具的质量,督促那些工人加紧生产,也跟人签约合同。
目前,张二狗家的家具厂规模很大,大到难以想象。
老厂卖掉了,成交价一千八百万,新厂建起来了,占地六十多亩。
卖掉老厂,建起新厂,中间的差价至少上千万。也就是说这几年,张二狗家啥活也不干,单单是那块地皮,也坐收了千万的盈利。
尽管现在一千万对张二狗来说不算个啥,可赚钱就比赔钱强。
目前的家具厂工人不下二百,再加上物流,还有下面的子公司,总产值早就破亿了。
大癞子心里一个劲地感叹,目前自己不要说跟王海亮那样的商业巨头比,就是张二狗这样的人物也比不上。
娘的,老子早晚超过你们,吃掉你们。搞得你们一个个倾家荡产。
大癞子是有本事的,他会开锁,当初跟着张二狗,张二狗教会了他几招开锁的技术。
可张二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是作茧自缚,大癞子会利用他当初教会的绝技来偷他家的东西。
二狗的房子在四楼,大癞子悄悄摸上了四楼的楼道。
来到门口,推了推门,防盗门非常结实。
但是这难不住他,大癞子提前准备了铁丝。
将铁丝捅进门锁里,轻轻一晃,门开了,执拗一声。
目前是半夜,客厅里没有灯光,一片黑暗。
他当初来过张二狗的家,他知道卧室跟厨房的位置。
而且,他觉得张二狗将那四本书一定藏在了卧室里。
于是,大癞子直扑张二狗跟四妮的睡房。
将手电咬在嘴巴上,大癞子在张二狗的房间里翻腾起来,翻了个乱七八糟。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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