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知道医书背后的秘密,更加不知道这本书跟当初梁王的宝藏有关。
发现王天昊离开,大癞子也从草丛里爬起来,拍拍屁股回了家。
晚上,他准备到王天昊家去一趟,翻翻他的行李,将那本《药王神篇》偷出来。
王天昊气鼓鼓离开了如意的养鱼塘,天天跟屁虫一样,撵在他后面。
“天昊哥,你慢点,等等俺。”女孩子跟不上他。
王天昊停住了脚步,问:“天天,你说我打如意,打的对不对?”
天天说:“不对,你不该打他。”
“为啥?”
“因为你没有权利打他。”
“他欺骗了我妹妹,我还不能揍他了?”
天天道:“天昊哥,如意跟巧巧是自由恋爱,两厢情愿的,有你什么事儿?”
“废话,跟如意结婚的,应该是灵灵,他抛弃了灵灵。”
天天说:“天昊哥,如意那不叫抛弃,叫负责任。你想想,巧巧进了他的棉被,两个人有了孩子,换上你你咋办?
难道真的看着巧巧未婚先孕生孩子,去跟灵灵成亲?那样的话,如意才是真正的负心汉。
他舍去灵灵,舍去自己的真爱,成全了巧巧,才真的是条汉子,就跟你对小珍一样。
从前你对俺那么好,小珍跟你钻了一条棉被,你才跟她好的。早知道这样,当初俺就该钻进你的棉被。”
王天昊不说话了,还真是这样。
当初他根本不喜欢小珍,是小珍钻了他的被,他才跟她好的。
有时候王天昊就想,自己或许真的不喜欢小珍,那种喜欢完全是怜悯。
他是可怜小珍的身世,想帮她度过难关,照顾她一辈子,才跟她成亲的。
尽管小珍死了两年,他的心痛了两年。
现在,天天也是他的女人了,一年前从小珍的坟上下山的那一晚,天天同样跟他睡在了一起。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在那个夜晚被他夺走了,他别无选择。
可他又不好意思娶她,因为觉得那是对小珍的背叛。
现在他跟如意一样,陷入了取舍两难的境地。
王天昊叹口气,说:“我送你回家吧。”
天天问:“你去哪儿?”
王天昊说:“我也回家啊。”
“俺不,你去哪儿俺去哪儿,俺也要跟着你去你家。”
王天昊说:“天天,你别这样,咱俩还不是夫妻呢,你到我家过夜不好。”
女人说:“怕啥?俺早就是你的人了,全村人都知道。”
“不行!我先送你回家,你还没有看过爷爷奶奶呢,他们都好想你。”
“不嘛,不嘛,俺就要跟着你。”女孩跟膏药一样,黏上他还撕不开了。
王天昊没办法,扯着她的手臂,将她送回了家。
来到门口,天色已经黑透,王天昊将天天推进了家门。
可天天身子一扭,又出来了,将他抱得死死的。
天昊问:“你到底想咋着?”
天天说:“天昊哥,两年了,咱俩没分开过,这一晚就是十二个小时,2720分钟,43200秒,俺一刻也离不开你,会睡不着的。”
“那你说咋办?”
天天道:“再抱一会儿,你亲亲俺,亲了俺,俺就回家自己睡。”
王天昊脸红了,不知道怎么哄她。
他不是不想亲她,是不敢。每一次想到跟天天亲吻是对小珍的背叛,他就下不去嘴。
没有遇到小珍以前,他是很想亲天天的。而且巴不得日日见到她。
现在,他跟她之间有了小珍的隔阂,感觉距离拉远了很多。
“不亲……行不行?”
“不行,你不亲俺,俺就不让你走。”
“是不是我亲你一下,你就回家。”
“当然,那要看你表现怎么样,俺不满意,你还是不能走。”
王天昊没办法,扭头四顾张望了一下,发现大街上黑洞洞没人,这才把天天一下子拥在怀里,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叼住了女孩的樱桃小口。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敷衍她,打发她离开。
可当他的嘴唇跟她的嘴唇骤然相撞的时候,那股潮涌就袭击而来。王天昊觉得心跳加快了,血液膨胀了,呼吸也急促了。
这两年来他第一次亲天天,当初在山上的窝棚里不算。
因为那次他把天天当成了小珍。
女孩子吐气如兰,浑身泛出一股醉人的香气,令他着迷,也让他心旷神驰。
他竟然舍不得那种感觉了。
天天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报答她,仿佛这么一亲,女孩的辛苦就得到了报偿那样,他的心里也得到了报偿。
他跟她亲起来就没完没了,四片嘴唇好像磁铁的两极一样,吸在一起分不开了。
天天也小脸蛋绯红,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她的手摩擦着他一脑袋硬硬的黄黄的鬃毛。男人雄壮的气息同样让她着迷。
王天昊情不自禁将天天越抱越紧,越抱越紧,在女孩的脸上吞咬起来。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蛋,叼住她的小嘴巴不撒口。
两个人啥也忘记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三三得九,三七等于二十一。
他们一起陶醉在异性双方的甜蜜中。
两个人亲的正带劲,忽然,张二狗家的院门被推开了,一条身影猛地冲了出来,手拿一条拐杖,冲着王天昊的脑门子就砸。
一边砸一边嚷:“王天昊你个天煞的!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竟然亲俺孙女,老娘给你拼了!”
吧唧,一阵把瓶塞的声音传来,王天昊跟天天分开了。
王天昊仔细一看,用拐杖敲他的,竟然是天天的奶奶大栓婶,大栓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好久了。
其实大栓婶早来了。一直在看着他们亲吻,气得嘴唇哆嗦,脸红脖子粗。
大栓婶有病,是偏瘫,行动不方便。
晚饭不用她做,男人张大栓早帮着他做好了。
听说孙女从城里回来了,大栓婶屁颠屁颠走到门口,准备迎接乖孙女回家。
可刚走到门口,眼前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
因为一个男人,趁着黄昏夜色,正在亲吻孙女的嘴巴。
这小子跟狮子一样,恨不得一口把天天给吞了。
仔细一瞅,竟然是王海亮家的孽种王天昊。
大栓婶跟王海亮家有仇,看王海亮不顺眼,看王天昊也不顺眼。
前一段时间,王天昊跟天天的事儿在村子里传的风言风语,都说他们两个一起玩了过家家,孩子都有了。
也正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大栓婶才气得得了偏瘫。
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信,今天没想到撞个正着。
俺家的闺女,凭啥让你王海亮儿子占便宜?无赖,混球!生儿子没后门的东西!
大栓婶怕天天吃亏,也怕天昊对天天动粗。那个气啊,心说你个瘪犊子,竟然背着老娘勾搭俺家闺女。看我不把你的牛牛打烂?
老奶奶再也忍不住了,抡起拐杖冲出了院子,冲王天昊就打。
王天昊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老太太可不好惹,不能跟她动手。
再说这老婆儿是远近闻名的悍妇,跟黄世仁他娘一样狠毒,不如跑吧。
王天昊猛地推开天天撒丫子就跑,飞身上了大街。
大栓婶咽不下这口气,大喝一声:“哪里走!”手中拐棍一轮,扭动着一双小脚就要追赶。
天天一看不好,上去抱住了大栓婶的一条腿,呼唤一声:“天昊,快跑!奶,都怨俺,都怨俺啊,不是天昊主动的,是俺勾搭他,你放过他吧。”
老太太怒喝一声:“你还要不要脸!竟然偷人养汉子,败坏门风滚!”
大栓婶人老身不老,虽说偏瘫了,手脚还挺利索,一下把天天推出去老远。
她同样窜出家门,冲着王天昊就追,一边追一边喊:“王天昊你个狗曰的!逃到娘肚子里,老娘也要把你揪出来,看棍!!”
王天昊在前头跑,大栓婶在后面追,疙瘩坡的大街上鸡飞狗跳,王天昊被大栓婶追的满街乱窜。
天昊一边跑一边解释:“大栓奶,别生气,别生气啊,我对天天是真心的。”
大栓婶说:“真心个毛!你们王家就没好东西!就喜欢占女人便宜,你纳命来吧!”
大栓婶跟佘太君一样,把王天昊追的摸不着头脑。
她走路一瘸一拐,跟孙猴子似得,将拐杖当成金箍棒,舞得呜呜山响。
换上别人,王天昊一轮胳膊,能把大栓婶甩十万八千里的火焰山去。
可她是天天的奶奶,就不能动手了。
王天昊没地方去,回家不行,大栓婶一定会上门讨伐。
去医馆也不行,爷爷王庆祥不是大栓奶的对手。
他有心跑张大毛家去,让姥姥大白梨对付她。可两个女人打起来,万一失手就遭了。
大栓婶那么大的年纪,一定会讹人的。
王天昊只好出了村子,往山上跑。
大栓婶在后面紧追不放,不把天昊的脑袋砸个窟窿出来,老太太誓不罢休。
很快,两个人穿过了村子里的小石桥,穿过那条大路,向着村外头池塘的外面跑。
村子里的池塘跟二十里以外的饮马河连通,中间是一条水渠,在水渠的上面有很多的独木桥。
所谓的独木桥,就是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将上面的树枝修理一下,倒在河岸的两侧,可以让上工下地的人们来往度过。
王天昊慌不择路,来到了水渠的边上,猛地看到了独木桥,蹭地窜了上去。
第628章 好狗不挡路()
王天昊的意思,大栓婶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一定不敢上独木桥。自己跑那边就没事了。第二天再上门赔礼道歉。
刚刚跳上独木桥,就跟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哎呀一声:“天昊,三更半夜你干啥?被马蜂追啊?”
天昊仔细一看,撞到的人竟然是张大毛。
张大毛为啥半夜还在地里头转悠呢?原来张大毛在浇自留地。
大梁山每年的夏天,村民都要浇地,水泵有限,排着号浇庄稼,不管黑天白夜,轮着谁,就必须去。
张大毛轮着浇地了,一块地浇水完毕,天色已经黄昏,正准备回家,没想到天昊会一脑袋撞他怀里。
王天昊不是别人,那是张大毛亲滴溜溜的外孙子,闺女二丫的儿子。
外孙子被人欺负,张大毛岂能善罢甘休?谁欺负天昊,他跟谁拼命!
王天昊气喘吁吁,他想不到大栓婶那么大的年纪了,劲头还那么足,跟喝了兔子血似得。
他赶紧抱住了张大毛,说:“姥爷,救命,救命啊。”
张大毛吃了一惊,问:“天昊,咋了?天下还有让你害怕的事儿?”
的确,天下没有让王天昊害怕的事儿。
他可是狼王,跟狼群搏斗,跟山里的老虎搏斗,土豹子,熊瞎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今天却被大栓婶追的跟兔子一样。
王天昊说:“有,大栓奶在后面追我。”
张大毛赶紧问:“为啥?”
王天昊说:“因为他不让我跟天天好。”
“噗嗤!”张大毛笑了,天昊的话他根本不相信。
张二狗家啥条件?王海亮家啥条件。疙瘩坡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巴不得跟王天昊好,成为他媳妇呢。
要知道,进门就当少奶奶,一辈子吃喝不愁,出门坐汽车,要啥有啥。
王天昊可以看得上天天,那可是张二狗家的福气,张二狗的老娘还不乐意?
在张大毛的眼里,王天昊就是娶了天天,那也是替天行道,谁让张二狗当年糟蹋那么多良家妇女的?
他糟践了村子里的女人,他闺女就该付出代价,替爹老子还债,这就叫报应。
张大毛一拍胸膛,信誓旦旦说:“天昊,你走你的,我帮你拦着大栓奶。”
王天昊说了声:“谢谢姥爷,改天请你喝酒。”
张大毛摆摆手说:“不必,你是我外孙子,没那个必要。”
张大毛干脆不回家了,叉着腰,扛着铁锨,站在了独木桥上,等着大栓婶追过来。
大栓婶远远的,看到王天昊上了独木桥,冲那边跑了,老太太更加的气愤,一路猛追,终于追到了独木桥上。
来到了独木桥的边上,她颤颤巍巍,拄着拐杖上了独木桥,左摇右晃的,差点掉下去。
本来年纪就大了,再加上偏瘫,腿脚不好,简直是拼了老命!
好不容易走到了中间,忽然,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竟然是张大毛。
独木桥上根本扭不转身,想回头也不行。
大栓婶说:“张大毛,你闪开,好狗不挡路。”
张大毛鸡胸一挺,大模大样说:“大栓家的,你说的对,我是好狗,不挡路,你是癞皮狗,所以就挡了我的路。”
大栓婶不服气地问:“张大毛你骂谁?”
张大毛说:“谁挡路我骂谁。”
“张大毛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你媳妇偷人,你是乌龟王八蛋。”
张大毛说:“你年轻的时候也偷人,你男人也是乌龟王八蛋!”
张大毛跟大栓婶不对付。
原因很简单,第一,是两家有世仇,二十年前,他跟二狗的女人小燕相好,被张二狗堵在了土窑里,一菜刀下去,砍的后背流血,至今还保留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再一个,十几年前,大栓婶的男人一把火烧掉了四个村子,最后逃进深山。那一年春节,张大栓从山上逃下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张大毛家。
年三十的晚上,张大栓吃了他的饺子,穿了他的棉衣,还摸了他媳妇大白梨的……大白梨。
他们是情敌,四十年前就是情敌,张大栓年轻的时候,就跟大白梨有一腿。
新仇旧恨加一块,张大毛当然看大栓婶不顺眼。
你不让我舒心,老子也不让你舒心。
大栓婶问:“你闪开不闪开?不闪开老娘就用拐杖抽你。”说着,老太太将拐杖抡了起来。
张大毛说:“你不闪开,我也用铁锨抽你。”张大毛说着,也把铁锨抡了起来,准备跟大栓婶拼刺刀。
大栓婶说:“好,你不走,老娘也不走,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两个人僵持上了,谁也不肯服软,就那么在独木桥上对峙。
大栓婶干脆将拐杖放下,盘腿坐在了独木桥上。张大栓也将铁锨放下,骑在了独木桥上。
两个人都不说话,暗暗练气功,这么一练,一直练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整整练了一晚,谁也不回家吃饭。
第二天上午,大白梨等着男人回家吃饭,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于是跑出了村子,直奔自留地,呼唤男人回家吃饭。在独木桥上看到了男人跟张大栓女人一起在练气功。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大栓也找来了。
张大栓同样烙了油饼,炒了鸡蛋,等着老伴回家。
张大栓跟大白梨一起找到了独木桥上,冲着桥上喊:“他娘,回家吃饭了,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大栓婶怒道:“你眼瞎了,没看到我在跟张大毛较劲吗?你女人被人欺负,你就袖手旁观?是个男人就过来,跟张大栓打。”
张大栓说:“他娘,你咋了?一大把年纪,瞎逞能个啥?小心身子。”
大栓婶说:“王天昊亲咱家天天,这日子没法过了,饿死我算了,姑奶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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