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飞身扑过去,举起拳头就打。
只一下,张二狗就是一声惨叫,咔嚓一声,打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然后一脚踹过来,踢在了他的膝盖上,张二狗听到了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小腿也被打折了。
这小子痛得满地打滚,在地上不住嚎叫:“海亮大哥,啥事,啥事啊?有话好好说。”
其实他早就明白海亮打他的原因,就是为了玉珠。
海亮不肯跟玉珠上炕,但这不代表他忍心看着女孩被人欺负。
无尽的怒火激起了他对张二狗的仇恨,拳头化作一道道厉闪,直奔张二狗落下,眨眼的时间将张二狗打了个半生不熟。
张二狗在院子里嚎叫,大栓婶听到了儿子杀猪宰羊般的求饶。
女人披头散发从北屋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海亮的身上,将海亮的身体撞开了。
“王海亮!你个天煞的要干啥?来人啊!救命啊!王家的活阎王要杀人了,没天理啊!!”
大栓婶撒泼起来,一头一头冲海亮的胸口上撞:“你打死我吧!有本事就杀了俺全家!不杀了我,你就不是王庆祥的种!”
海亮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如果不是大栓婶拦着,他非把张二狗打得四肢断裂不可,下面的第三条腿也会给他废掉。
王海亮指着张二狗的鼻子骂道:“张二狗你给我记着,以后再敢欺负玉珠,老子下次就不是打断你的腿了,直接拧掉你的脑袋!”
海亮说完,气愤愤冲出了张二狗的家,直接奔向了自己的家门。
在路上,他的心彻底震撼了,玉珠的贞洁,美丽,可爱,善良,勤劳,再一次将他征服了,他感到了深深地责任。
他已经辜负了二丫,不能再辜负玉珠,伤害了一个女孩,就不能再让另一个女孩受到伤害。
玉珠那么好,如果自己不接纳他,简直不是人。
从这一刻起,海亮彻底担起了一个丈夫的责任跟义务,他要把当初对二丫的感情,一股脑倾注到玉珠的身上。他要把二丫没有享受到的幸福,也全部灌在玉珠的身上。
这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到底是玉珠还是二丫,或许两个女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或许是玉珠的执着终于打动了他。
走进家门以后,王海亮还是二话不说,他看到玉珠在院子里浆洗衣服,他的爹老子王庆祥正在竹编上收拾药材,他娘正在厨房里做饭。
海亮一下子扑向了玉珠,当着爹娘的面揽住了玉珠的小蛮腰。一用力就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
玉珠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已经被海亮抱在了怀里。女孩子羞涩地不行,说道:“海亮哥,大白天的……你干啥?”
海亮说:“你是我媳妇,从今天起,我王海亮再对不起,就不是人,是牲口,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海亮说完,已经扛着玉珠脚步腾腾进了自己的屋子,抬脚咣当关上了街门。
院子里的王庆祥跟海亮娘一起傻了眼,呆了好久没动,他们觉得儿子一定是疯了,大白天的就把持不住,要跟媳妇干那个事儿?
你猴急个啥?一晚的时间还不够你忙活的?
后来一想,海亮半个月没回家,小夫妻是小别胜新婚,熬不住了。
王海亮进门就把女人扑倒在了土炕上,嘴巴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了女孩的脸。玉珠的半个脸蛋就进了他的嘴巴里。
然后他又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眨眼的时间将女人剥了个干净,被子一拉,就跟玉珠滚倒在一起……
玉珠的手上净是肥皂沫子,女人的手都没洗,她感到一股即将降临的幸福迫来。慌乱地不知所以。
现在,她仍然认为男人跟女人在一块亲个嘴搂搂抱抱就会生孩子,她没有尝到过那种销魂的滋味,上次在大梁山小学的教室里,进行到一半海亮就用金针将她刺晕了。
那时候的海亮还是忘不掉二丫,玉珠也觉得那样就是男人跟女人婚后的全部。
海亮在剥下女人衣服的同时也剥下了自己的衣服,他把女人裹在怀里,压在身下,两个人从土炕的这头翻滚到那头,又从那头翻滚到这头。
女孩子气喘吁吁,在男人的怀里不住颤抖。
屋子里泛起一阵潮涌,宛如暴风骤雨。
外面的夜幕还没有落下,王海亮的洞房里就传出一声惨叫,那声惨叫震慑了长空,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玉珠毫无准备,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她情不自禁嚎叫起来。
这么一吼不要紧,整条街的人都吓了一跳,院子里梧桐树上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飞了个精光。鸡鸭鹅咕咕嘎嘎乱叫,扎起翅膀来回乱忽闪。
玉珠的叫声不单单惊动了所有的家畜,海亮娘在院子里也打了个哆嗦。
王庆祥嘴巴上的烟锅子掉在了脚面上,鞋子烧冒烟了都不知道。
他的老脸立刻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海亮娘扯了男人的袖子一下,说道:“这孩子!真是猴急,听什么听?看什么看?还不回屋等着抱孙子去?”
王庆祥这才缓过神来,满面羞愧进了北屋。一个劲地骂海亮,这兔崽子竟然不知道羞耻。
海亮娘喜不自胜,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在海亮跟玉珠的身上发生了。
她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这么主动,还这么勇猛。
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但是知道,自己不久以后就要抱孙子了,她屁颠屁颠乐得不行。
她赶紧冲进厨房,特意做了鸡蛋卤子面条,还多加了五个荷包蛋,儿子两个,儿媳妇三个,是时候好好补一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珠的叫声停止了,屋子里传来了男人女人的对话。
玉珠奇怪地问:“海亮哥,为啥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感觉不一样呢?”
王海亮问:“哪儿不一样?”
玉珠说:“上次没感觉,这次却痛的要死。”
海亮噗嗤一笑,把真正的男女情事过程尽数告诉了她。
玉珠张了半天嘴巴,最后噗嗤笑了,这才明白母亲孙上香对她的教育不彻底,让她进入了婚姻的盲区。
女孩子格格笑了一阵,回味悠长说:“娘没骗俺……这种事真的好美……痛并快乐着。”
女人将男人越抱越紧,王海亮的心却再一次翻腾开了,忍啊忍,忍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忍住,背叛了二丫。
但是他觉得二丫不会怪他,女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希望他过得好,不希望他为她一辈子难过。
这么一想,心理也就踏实了很多。
从哪儿以后,王海亮和玉珠跟大梁山所有新婚的小夫妻一样,过上了甜蜜的生活。玉珠也在海亮的土炕上嚎叫了很久。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猪肉开始涨价了,因为大梁山的家猪常常被玉珠的叫声骚扰,都不长膘了。
从那时候起,鸡蛋的价格也一路飙升,村里的鸡同样被玉珠的叫声骚扰,产蛋量严重下降。
玉珠的叫声给大梁山的农业生产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玉珠几乎每天夜里鬼叫,声音从大梁山的这头一嗓子喊到那头,吵得五条街的人都睡不着。
开始的时候村里人还能忍受,疙瘩坡的人比较淳朴善良,善解人意。
毕竟她跟王海亮刚成亲不久,年轻人火力大,等到习以为常就好了。
可大家谁也没想到,这种叫声不但没有停止的倾向,反而越演愈烈,整整叫了半个多月不带休息的,每天掌灯以后开始,后半夜都不停止,比公鸡打鸣还准时。
王庆祥两口子跟儿子住一个院,好几天被吵得睡不着,每天早上起来王庆祥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到地里干活直打瞌睡。
海亮娘也没精打采的,有次纳鞋底子,因为瞌睡,一针刺在了手背上,刺了好大一个针洞,流了好多血。
但是他们为了尽快抱上孙子,只好忍啊忍,睡觉前耳朵眼里堵上棉花,用被子蒙了头,可还是不管用。
半个月以后,王庆祥真的受不了拉,于是跟海亮娘发火:“他娘,你就不能说说两个孩子?有点节制行不行?
第一,他们的精力会透支,对身体不好。
第二,村里人白天干活累的要死,晚上睡眠不足,会影响生产的。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让全村的人跟着遭殃。”
海亮娘一努嘴:“你咋不去说?”
王庆祥道:“我是公公,要顾忌脸面,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你是婆婆,这些话就该你说。”
海亮娘想想也是,儿子跟玉珠再这么折腾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房里事太过频繁,有孩子也托不住。
不行,我要在他们两口子之间打道墙,实在不行,就睡在儿子跟儿媳妇中间,让他俩啥事也干不成。
第35章 不能自制()
第35章不能自制
海亮娘打定了注意,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卡在了海亮跟玉珠的房间门口,等着儿子跟儿媳妇出来。
太阳升起以后,王海亮房间的门终于开了,玉珠头发蓬松走了出来。
玉珠是个勤劳的姑娘,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特别是成亲以后,要主动减轻公公跟婆婆的负担,早上起来必须为全家人做饭,还要浆洗衣服,打扫庭院。
门推开,玉珠吃了一惊,发现婆婆坐在门墩上,跟门神一样杵在哪儿,女人吓了一跳。
“娘,怎么是您?您这是咋了?”
海亮娘发现儿媳妇出来,尴尬一笑:“玉珠,娘找你……有事。”
玉珠问:“啥事,您说呗。”
海亮娘还不好意思呢:“孩子,嫁给海亮委屈你了,娘知道你稀罕海亮,海亮也稀罕你,你们年轻人火力也比较大,可是……”
玉珠噗嗤一笑:“娘,俺是你儿媳,也就是您亲闺女,有啥事您就直说呗,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海亮娘还是尴尬笑笑,说道:“闺女,你以后跟海亮在一块鼓捣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一直那么折腾……对身体不好哩!再说全村人都要休息,会影响人家睡觉的。”
玉珠的身子震了一下,小脸蛋腾地红透了,羞得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娘,不是俺非要叫不可,是你家海亮太猛……那种事,不叫出来,难受啊……”
海亮娘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一切,当初他跟王庆祥成亲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比起现在的儿子跟儿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梁山是神山,孕育了健壮的女人,也孕育了大山一样勇猛的男人,男人野,女人更野。
千百年来,大梁山的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愚昧,但很善良,他们无知,但很淳朴。
上帝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但同时又给他们关上了另一扇门。给了他们强壮的身体,却剥夺了他们无穷的智慧。
因为经济跟教育的不发达,大山里封闭,晚上真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夜里灯一吹,窝一钻,不干那个事儿,真的没事可做。
玉珠听了婆婆的教训,羞得无地自容,身子晃啊晃,小辫子甩啊甩。
海亮娘说:“叫就叫呗,但是……能不能小点声?娘不是在怪你,就是要你们有点节制,以后……五天一次,可以吗?”
婆婆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跟她商讨,研究事情解决的办法。这种婆婆十分地开明,毕竟海亮娘也是有媳妇熬成婆婆的,知道当媳妇的苦楚。
玉珠就点点头说:“娘,俺知道了,以后俺……会注意的。”
“那就好,休息去吧,早饭我来做。”
玉珠恩了一声,抬手捂住脸又冲回了屋子里,女人一脑袋扎在被子上,羞得半天没爬起来。
王海亮也准备起了,发现媳妇扭扭捏捏的样子,十分奇怪,问道:“玉珠,你咋了?怎么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玉珠抬手拧了海亮耳朵一下,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咱俩整天鬼叫,婆婆不乐意了……”
这时候王海亮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太张扬了,感到后悔不迭。
果然,从哪儿以后,海亮小心了很多,动作也轻柔了很多,玉珠夜里再也不叫了,跟海亮一块的时候,嘴巴里提前叼上了毛巾。
这种不叫的感觉令她感到更加刺激,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几次差点晕死过去。
女人竭力忍耐着,将手巾撕扯得丝丝拉拉响,身子比平时扭动得更厉害了。
王海亮可倒了霉,因为女人不能自抑,双手来回地乱抓乱挠,十根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火辣辣地痛。
……
1982年的夏初,经历了大半年的苦苦纠结,王海亮终于从二丫的惨死中挣脱了出来,跟玉珠成为了两口子。
但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二丫,现在他的心里同时容纳了两个女人,他爱这两个女人胜过一切。
为了弥补对二丫的亏欠,他一直在行动,为大梁山修建小学,就是他对二丫做出的补偿。
大梁山小学没有修盖以前,海亮做了大量的准备。
他用采来的名贵药材还有捕获的兽皮换成了现金,足足四五万块。
也到山坡上选好了木料,只等着五月收割以后,村民闲下来,壮劳力充足的时候,就可以动工了。
老师的人选也定好了,一个是自己的媳妇玉珠,再就是大夯哥的妹子带娣。
这一年,大夯哥的妹妹带娣也从乡里回来了。
她刚刚初中毕业,因为上高中要走出大梁山,爬二百里的山路,大夯哥怕妹妹吃苦,所以就让她回家务了农,正好可以教孩子们念书。
很快,到了五月收割的时间,地里的麦子熟透了,像是铺了满地黄澄澄的金子。
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起舞,预兆着又一个丰收年的到来,后半年村民不至于挨饿了。
大家做好了收割的准备,每家每户都是磨刀霍霍,镰刀磨出一道道亮丽的光彩。
捆麦个子用的草绳也打成了捆,牲口喂得饱饱的,牛车驴车经过了特意的返修。
那些在山外打工的村民也纷纷往家赶,准备收麦子。
庄稼人就这样,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他们头上的天,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再大的事儿了。
在外面挣多少钱也不顶饥,钱在大山里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
因为大梁山没有路,什么样的好东西也不可能从城里带进大山。
一年的收成就在这几天,割麦子是体力活儿,也是技术活儿。
首先要用镰刀将所有的麦子割下放倒,然后再用草绳打成捆,利用牛车,驴车或者排子车将麦个子拉回家,摊在村头那个公用的打麦场上进行晾晒。
经过十多天的晾晒以后,麦子就会变得焦黄枯干,等到用手一撮可以搓出黄灿灿的麦粒时,就可以用牲口拉上磙子碾场了。
麦子经过碾场以后脱粒,然后就是扬场,就是把多余的麦秸跟麦皮用铁叉筛选出来,用风吹走,剩下的就是麦粒了。
从小麦开镰,经过打捆回家,再到扬场放磙脱粒,一直到收仓入库,至少需要20天的时间。
这二十天是一场战争,是村民跟老天在抢收成。
必须要赶在大暴雨季节来临之前将所有的麦子收回家。要不然麦子就会被暴雨冲走,甚至发芽,一年的收成就糟蹋了。
五月的扬场放磙,还有九月的摇耧撒籽,都是技术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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