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想起这些,他立刻觉得自己不是人,对不起玉珠,也对不起死去的二丫。
于是他就骂自己是混蛋,觉得不够,又加了三遍牲口。
带娣是大夯哥的妹子,也等于是他王海亮的妹子,他对她的喜欢,目前也只停留在妹子的层次。
当然,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招手,带娣会毫不犹豫扑进他的怀里。
海亮说:“咱们走吧……”身不由己拉住了带娣的手。
他拉她的手不代表什么,还是担心她的安全。
带娣的小手软软的,温温的,热热的,好像一个电门,刚刚拉上,立刻有一股电流从两个人的身体里流过,他跟她一起颤抖了一下。
翻过前面最险要的那段悬崖,再往前就是山间的小路了,高低不平。
路上没什么人,海亮拉着带娣走的这条路,是一条僻静的小路,跟运输队的人走的那条不是一回事。
因为大路还没有修通,必须要保证物流的畅通,所以运输队的那批人宁可绕远一点,也走平坦的山路。
海亮走的这条,才是以后大梁山真正要修通的大路,距离足足会缩短二十多里。
二十多里可以省下一笔庞大的资金。
山路非常冷清,一个人也没有,两侧是鸟语花香,时不时会穿过一片树林。
树林里静悠悠的,各种鸟儿飞来飞去,啾啾鸣叫,一大群麻雀呼呼啦啦飞来了,又呼呼啦啦飞走了。
燕子已经北归,正在衔着春泥筑巢,几只黄鹂站在枝头上扑闪着翅膀,叫声非常好听,看到有人来,它们扑扑楞楞穿过树林躲出去老远。
一路上,带娣总是没话找话说:“海亮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还有那个……那是什么?”
海亮不厌其烦跟她解释:“这个是桑葚,那个是野杏,那个是野生的大枣,还有那个,那个是杜梨……
每年的春天,这些植物都会开花结果,到了秋天就会果实累累,咱们的山果队将这些果实采摘回家,然后利用运输队运出大山,到城里以后,就是纯天然无公害绿色食品,城里人可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海亮哥,咱们的山果队,靠的就是这些东西赚钱?”
海亮说:“是,大梁山是神山,不但有大量的野山果,也有大量的药材,这些东西一年一次,一岁一枯,没有人采摘的话,只能看着生生烂掉,可摘下来,送出大山就是钱。
将来,咱们村的大路修通,卡车就可以直接开到村子里来收购,咱门的运输队就可以闲下来。
而且,我以后会把这些大山承包给村民,让所有的村民在山坡上种果树,等到那些水果成熟以后,咱们也开罐头厂,饮料厂,打响了咱们大梁山的名牌……。”
带娣静静听着,眼神里充满了亮光:“海亮哥,你好有志气……。”
王海亮的确有志气。
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大山,到山外闯出一番新的事业,他也有这个能力。
但是海亮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离不开大梁山。
大梁山留下了他的一切,留下了他的魂魄,这里有他的祖坟,有他的乡亲,有他汗水侵染过的土地,有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也有他的根……。
他要赌上自己的一生,用双手把大梁山建设的更加美好……。
这正是王海亮吸引女孩子的地方,他坚毅,从容,智慧,沉稳,老练,聪明绝顶,因为有了他,大梁山增添了更加绚烂的色彩。
带娣恨不得立刻扑进海亮哥的怀里,感受一下男人广阔的怀抱,感受一下他有力的臂膀。
她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跃跃欲试,差一点就抱上男人的后背,跟他融合在一起了。
从村子出来,走过鹰嘴涧,翻过幽魂谷,差不多就五十多里了,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北天边飘过来一片浓密的乌云。
很快,乌云就遮盖了天空,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撒了下来,他们的衣服很快湿透。
两个人赶紧嘻嘻哈哈找地方躲藏,海亮一下子拉住了带娣的手,说:“带娣,别怕,前面有个山洞,咱们一块进去避雨。
果然,前面五六百米的地方真的有个山洞,而且山洞里有干草,有火柴,还有几根蜡烛。
这个山洞同样是海亮当初上山打猎的时候栖息的地方,像这样的小窝,在大梁山上,他至少准备了七八处。
两个人扑进了山洞,衣服已经透湿了,滴滴答答淌着水。
这个山洞不大,也就七八十平米,也不规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熊皮,两张狼皮。
这些都是海亮当初的战利品,而且这个山洞的入口很小,别人根本找不到。
带娣说:“海亮哥,俺冷……。”
王海亮迅速拿起山洞石台上的火石,擦擦打了两下,火石冒出一团火星,火星落在一堆干草上,干草冒出一股子浓烟,火势越来越旺。
海亮点着一对篝火,将柴禾一点点添加上去,整个山洞充满了温暖,两个人的衣服上也冒起一丝丝白气。
王海亮利用两根木柴搭起了一个衣架,将一张熊皮跟两张狼皮搭在了衣架上,这样,他跟带娣之间就打了一道墙,将两个人隔开了。
海亮说:“带娣,这雨水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要在这里过夜,你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带娣说;“海亮哥,你也烤烤吧,要不然同样会感冒。”
海亮说:“我不必,我是男人,耐冻……。”
他把脸扭向一边,衣架的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解衣服声。
带娣果然一点点解下了衣服,放在火堆上烧烤起来。
火光映红了女孩的脸,也传来了女孩人体的香气,弄得王海亮意乱情迷。
春雨贵如油,可下起来有时也没完没了,经过雨水这么一浇,山路会非常腻滑,特别危险。
下过雨的山路根本就无法行人,他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王海亮在干草上拿出了干粮,带娣在这边烤着火。
男人跟女人的脸都是红红的,特别尴尬。
带娣知道,她的机会终于来了,而且千载难逢。
几个月前,女孩子拿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有海亮的生辰八字,找孙家庄的孙瞎子看过。
孙瞎子一眼就看出带娣是扫把星,天生的克夫命,谁娶谁死,谁碰谁死,她必然会孤独终老,而且要做四十年的老闺女。
可是当孙瞎子看了王海亮的生辰八字以后,竟然拍手叫绝,说王海亮的命硬得很,跟带娣的命正好相生相克,他们两个人是绝配。
也就是说,带娣是克服命可以克死大梁山所有的男人,却独独克不死王海亮。他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
那一天从孙瞎子哪儿回来,带娣就打定了注意,一定要为海亮哥生个儿子,延续他们家的香火。
她要报答海亮,偿还男人的救命之恩,也偿还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照顾。
现在机会来了,所以带娣将衣服解下来,烤干以后根本没穿上,而是铺在了地上。
女人全身一丝不挂,脸上含羞带臊,眼神好比一汪清水。
她说:“海亮哥,你过来吧,俺的衣服穿上了,你也过来烤烤火,免得感冒。”
王海亮在那边的草堆上啃干粮,中间有三张兽皮相隔,他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他喔了一声,挑开兽皮,准备到这边来烤火。
哪知道刚刚过来,他的眼睛就直了,手里的干粮也掉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东西……那是一具女孩曼妙的身躯。
那躯体洁白无暇,好像天上的云朵,也好像草原上的绵羊。
带娣双臂抱着前胸,就那么含情脉脉看着海亮,她的眼神在召唤他,身体也在期待他……。
王海亮惊呆了,一个惊雷在头顶上炸响,他被惊雷劈中,眼前一阵眩晕。
足足呆立了三秒,他都手足无措。
忽然,带娣一下子扑了过来,那个绵软幽香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双手臂也把他缠紧。
王海亮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玉珠推倒在了火堆旁。女人疯狂起来,也霸道起来,樱桃小口在他的脸上吻,两只手在他的身上摸,身体也一个劲儿往他的身上缠。
王海亮猛地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将带娣推开了,他想不到女人要骗他。
她骗他说自己穿上衣服了,可她根本就没穿。
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
海亮站起来就要躲到火堆的那边,但是带娣嚎哭一声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上了男人的腰,死死抱住不放。
带娣哭了,泪水打湿了海亮的衣裳:“海亮哥,你别走,千万别走啊……俺真的好想跟你在一块,你给俺吧……俺再也受不了拉。
俺不是扫把星,更加不会克男人,俺找孙瞎子看过了,说咱俩是绝配啊,俺早晚是你的人……
海亮哥,难道你就看着妹子这么凄苦?看着妹子这么孤单单一个人过?俺要做你的女人,俺要尝一下做女人的滋味,俺要为你生个儿子……。”
王海亮没有动,他心乱如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可怜带娣命运的悲苦,也担心对不起家里的玉珠跟死去的二丫。
他也想安慰一下带娣,可一想到死去的二丫跟大夯哥,心里就刀子割一般地疼。
女人将他箍得紧紧的,是祈求,是哀怨,也是深深的眷恋。
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扭转身,将这个香酥软玉般的身子裹在了身下。
第177章 路遇狼人()
第177章路遇狼人
王海亮疯狂了,痴迷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精神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无法拒绝这种引诱,也无法阻止发自内心的躁动,感到自己的胸膛在砰砰乱跳,一身的鲜血鼓胀起来。
他一下子将带娣抱在怀里,迫不及待去亲她的脸,吻她的唇,用舌头翻搅她的杏口,两只手也不安稳在在女人的身上来回游走。
带娣这在这一刻痴迷,将男人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仿佛要将男人撕扯揉碎,像泥土那样粉碎,然后重塑一个你我,我中有你,你中也有我。
她仿佛等了他一千年,一种即将到来的幸福立刻弥漫了全身。她也开始亲他,吻他,一口玉米牙咬他的脸蛋,咬他的额头,撕扯他胡子拉碴的腮帮子。
两个人一起躁动,在山洞的干草堆里翻滚,女人的眼神迷离,脸蛋潮红,嘴巴里也发出了轻生的呢喃。
她感到自己在男人的烈火下被烧裂了,焚毁了,更加欲罢不能,伸手开始撕扯海亮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很厚,外面是那层狼皮坎肩,里面是一件毛衣,那毛衣是带娣一针一线打出来的。注入了她的心血。
很快,海亮的狼皮坎肩被带娣扯了下来,女人的手泥鳅一样穿过他的贴身衣服,同样在男人的前胸划拉,掠过男人健壮的胸肌,一下子落在了腰带上。
就在带娣的手将要将男人的腰带扯下时,忽然,王海亮打了个冷战,停止了动作,一下子抓住了带娣的手……
带娣愕然了一下,想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但的海亮却抓的死死的,根本没有让女人的手靠近。
然后,他迅速爬了起来,一下子将带娣的衣服甩了给了他,说道:“穿衣服,快……。”
带娣祈求地看了他一眼:“海亮哥……。”
“快!穿衣服……。”
“海亮哥,俺不明白,这是为啥?你是不是嫌俺长哩……丑?还是嫌俺脏?俺还是姑娘呢。”
海亮说:“带娣,我知道,知道你是个干净纯洁的女孩,可咱俩不能。”
“为啥啊?为啥不能?海亮哥,俺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王海亮竭力忍耐着那股莫名的冲动,说道:“咱俩不能走错路,走错就不能回头了,我不能对不起玉珠……。”
带娣说:“海亮哥,俺没有对不起玉珠姐,俺没有跟她一起抢你,俺只是想为你生个孩子,帮你延续香火……你放心,俺以后也不会缠着你不放,孩子俺自己养……海亮哥,求求你了……。”
带娣眼泪汪汪看着他,可王海亮却说:“不行!这样……伤天害理,会害了你一辈子……快穿衣服。”
海亮挑开了兽皮帘子,一头扎在了草堆上,再也不敢看女孩了。
他担心只要自己回头看一眼,立刻会把持不住,做出牲口一样的事情来。
带娣忽然哭了,抽抽搭搭,一边哭一边骂:“你混蛋!胆小鬼!送上门的东西也不要,你白痴啊!”
海亮说:“对,我就是白痴!”
这一晚,带娣抽抽搭搭,一直哭到天明,天亮以后,火堆熄灭,她才穿上衣服。
王海亮真不是东西,把她一身的烈火撩了起来,而他自己却撤兵了,弄得带娣整夜都很焦躁。
唯一的机会没有了,带娣知道,以后再想跟海亮单独在一起,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天光大亮以后,带娣踢了踢海亮,咬牙切齿说:“走吧,雨停了,该上路了……。”
王海亮同样没睡,一个俊美的大姑娘就在旁边,而且没穿衣服,王八蛋才睡得着。
并不是他有多高尚,关键的时刻,他想到了责任,对二丫的责任,对玉珠的责任,也对带娣的责任。
他娶了玉珠,带娣只能是他妹。哥哥不能欺负妹妹,要不然牲口不如。
还好悬崖勒马,真的铸成大错,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玉珠。
王海亮起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递给带娣一块干粮。
带娣哼了一声,没有去接,扭身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天亮了,稀稀拉拉下了一晚的雨,天气终于放晴。太阳特别温暖。
这次带娣走在前面,海亮走在后面。
道路非常泥泞,前面的带娣趔趔趄趄,几次差点摔倒。
海亮赶紧上去搀扶她,却被女孩甩出去老远。
带娣真的生气了,小嘴巴可以拴住一条毛驴,越是得不到,她对海亮越是渴盼。
但是她可以等,哪怕等一千年,一万年,最好等到玉珠姐老死。
或许玉珠姐姐老死以后,自己才有嫁给海亮哥的机会。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么走啊走,爬啊爬。
翻过前面的山岗,再往前就是一个大峡谷了,峡谷下是一片古老的原始树林。
树林里根本没有路,非常容易迷路,也只有王海来才可以找到走出树林的方向。
刚刚走进树林,忽然,前面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嗷,嗷,嗷嗷——!”
那是一声狼嚎,如泣如诉,健壮有力,一声长嚎,带娣浑身打了个冷战。
前面不远处的坡坡上竟然站着一条野狼,那野狼非常健壮,浑身的黄毛,眼睛瞪得溜溜圆。
“啊——!狼啊,海亮哥救命!”尽管带娣还在生海亮的气,可还是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吓得色色发抖。
那条狼不单单带娣看到了,王海亮也看到了。
按说,大梁山的狼是害怕王海亮的,即便是大梁山的白鼻子狼王看到他,也只有夹起尾巴逃走的份儿。
野狼遇到王海亮,那就是一个字……死。
海亮手里的猎枪,弓箭,还有那对铁拳,不要说野狼,熊瞎子看到也会吓得心惊胆战。
但是眼前的那条狼却一点也不怕,而且冲着他张牙舞爪,竭力嚎叫。
那是一条小狼,看的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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