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吴立听了咂咂嘴道:“恐怕定是如此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不到我等能够修炼,还是托了上界那些修真者的福。否则的话,只怕现如今我还是一只猴子,不知在那个山窝窝里面晒着太阳捉虱子呢。”
太上道人哈哈笑道:“吴兄弟也无需妄自菲薄,上界之中,虽是灵力充沛,但是也不是个个都是修真之人,吴兄弟即便是去了上界,那也是比很多人要高明。说起来,我若能脱困也是想去上界看上一看,究竟是如何的一番光景,就是不知那接引之星什么时候到来。”
吴立闻言道:“四十一年之后,接引之星便要到来,太上道友到时若是脱了这太上玲珑塔的限制,可飞升到接引之星,前往上界。”
太上道人闻言大是意动,手掌一翻,现出了一个玉盒,打开盒盖,吴立就看其中有一株淡蓝色的小草,通体冰清玉洁,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气。
“这就是寒璃草了,吴兄弟,你先收着,拿回去救治你的朋友。还有,你看墙角之上有一个太极阴阳图,是一个传送阵法,只有身具电灵根之人,站上去,才能传送到第九层。吴兄弟你且去试上一试。”
二百五十九章 返回()
吴立接过了寒璃草,递给了白羽收着,走到了宝塔墙角。墙角之处,有一个磨盘大小的圆形太极阴阳鱼图形,吴立抬腿站在了那太极阴阳鱼之上,紧接着就感觉脚板底下一阵酥麻,好似一阵电流流过,眼前一,便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
吴立定神细细打量了一番,此处空间十分的狭小,按照吴立后世的经验,看起来恐怕就只有二十来个平方,周围根本连一个窗户都是没有,照理说身在其中应该是十分的压抑,但吴立却是感觉十分的空旷。里面根本连一个光源都是没有,本应是漆黑一片,但实际上却是亮如白昼,吴立四下看去,根本就是看不到一个灯火,心中十分的惊讶。不过上古修士手段高明,更何况这一层宝塔还是上古修士中的大能轩辕黄帝祭炼而成,有什么异象都是让人不觉得惊讶。
这一层宝塔的中间,放着一个桌案,色泽乌黑,非金非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桌案的中间摆着一本书,封皮漆黑,非丝非帛,上面写着六个大字,电光北斗秘法。吴立取过了这本秘术打开过来,看到了第一页便心中大是惊喜。这一本电光北斗秘术竟然是一门电行法力的炼化之法,将体内无属性法力炼化成电行法力的比率竟然有九三成。原本吴立自己原来琢磨出来的电行法力炼化秘术炼化电行法力的比率就只有六三成,这一下涨到了九三成,虽说这转化的比率在修真功法中也只是中等,但电行法力却是比普通五行法力厉害太多,已经让吴立喜出望外。
一边看,吴立便一边修炼了起来,这本手册非常的薄,但这电行法力修炼秘术也只是占了手册的一半。翻看了到了后面一半的文字,吴立心中大吃一惊,原本体内尝试修炼秘术运转的法力也是停了下来。实在是这段文字太过惊人。吴立心神不守,只能停了下来。
要说这这段文字说其他任何吴立闻所未闻,天乱坠的事情,吴立都是不会奇怪。吴立吃惊就吃惊在这件事情他竟然听闻过,还曾亲自接触过。这段文字说的竟然便是关于那炎黄星之中那条龙脉的事情。
这一段文字。交代了那龙脉的走向分布。起源于西昆仑山,横贯中原地区,经过长江入海口,其头部正是在那蓬莱仙岛处。更令人惊骇的是。这段文字之中,竟然说道,这龙脉在上古修真界大战中被击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几万年之后将会虚弱无比。提到了一种收取龙脉的方法。筑基境界的修士,若是身具电灵根,便能够催动秘法,收取这条龙脉。吴立细细将那秘法观看了一遍,心中顿时激动无比,若是自己在这几十年之中,能够修炼到筑基的境界,按照这门秘法,收取了炎黄星之上的龙脉然后再飞升上界。也是多了一门安身立命的手段。要知道上界可不比炎黄星,其中的修士多如牛毛,只怕筑基期的修士也就是刚刚入门,什么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也是十分的常见。先不要说能够闯出一番名堂,即便是求得自保,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吴立取了这一本电光北斗秘法,收入锦囊之中。四下回顾,空空荡荡。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当下便来到了进来时的那处墙角的传送阵法之上,一阵电光闪过,却是又来到了那宝塔第八层之中。
“九弟,你可回来了,走,咱们快快回去,劲松道友还等着咱们的寒璃草治病呢。”白羽一句话也是没有提起吴立在宝塔第九层中获得什么奇遇的事情。
“吴兄弟,咱们后会有期了,看来轩辕黄帝前辈早就算计好了,吴兄弟此次得了轩辕前辈的传承,也算是和我太上门有缘,日后也可常来此处,我也不至于如此寂寞。”
吴立拱手道:“太上道友,咱们后会有期,只是不知如何出得这宝塔?”
“我这就送二位出去,后会有期了。”就看太上道人大袖一拂,二人只觉眼前一,却是已经来到了宝塔之外,眼前一片断壁残垣。
二人出了太上宝殿,来到了来时的石门之处,进了石门,一片天旋地转,却是又回到了昆仑山中悬崖峭壁上的巨树之外。
一出了这出太古修士遗址,二人便催动法术上了半空之中,吴立骑到了白羽背上,就看白羽双翅一振,就上了九天之上。二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来到了华山扶摇宫之中,白羽停了遁术,二人进了紫松林,入了扶摇宫,早有道童引着二人来到了劲松道人的院落之中。
二人进了院落,来到了静室之中,却看劲松道人正坐在一张风火蒲团之上,脸色青蒙蒙一片,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火毒又比二人离开之时盛了几分。一旁坐着陈抟和苍柏子二人,见到吴立和白羽进来却是不说话,只是示意二人坐下。再看劲松道人,脖子上叮着两只绿豆大小的红色小虫,正是赤炎飞蜱。那两只赤炎飞蜱叮在了劲松道人脖子上,不一会儿,便涨成了黄豆般大小,劲松道人的脸上青气却是消去了不少,也不再露出痛苦狰狞之色。一旁苍柏子见了,取出了赤晶瓶,收了两只赤炎飞蜱,还给了吴立。
劲松道人睁开眼来,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有劳二位道友了,若不是吴道友的赤炎飞蜱,这几日我真是不知要如何度过。”
吴立笑道:“苍柏子大哥是我结拜的兄弟,劲松师兄何必如此见外。这一趟我和大哥二人幸不辱命,取回了寒璃草。”说着取出了玉盒,递给了陈抟。
陈抟接过玉盒,打开来一看,脸露欣喜神色:“不错,这正是寒璃草。有劳二位了,这一趟二位劳苦功高,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番恶斗。二位可先回去歇息,待我给小徒劲松治愈火毒之后,再好好酬谢。”
二人连道不敢,退出了静室,苍柏子也是跟着二人出来,让陈抟一人静心治疗。
“大哥,九弟,这一趟到那昆仑山中究竟如何,快说来听听。”一出了院子,苍柏子便按捺不住,拉住二人问了起来。吴立将二人在太上宝殿之中的遭遇略略说了一说,于那宝塔之中的争斗也就是提了一提,其中惊险之处也不细说,只说是闯过了几道阵法,到那宝塔第八层中,取到了这株寒璃草,就如流水账一般,说得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吴立和白羽二人都是不愿居功。
苍柏子听了也是感到无趣,拉着二人回去,喊了兄弟九人聚在了一起,述了述别离,论了论道法,便各自回去修炼了。
吴立回到自己院中,便开始闭门修炼起来。到了第三天,吴立正在打坐练气,院子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吴师叔可在里面,我家师祖有情师叔晚上到他那里赴宴。”
“我知道了,回去禀告陈师叔,我定当赴宴便是。”那道童闻言应了一声,院外响起一阵脚步,走远了开去。
到了晚上,吴立来到了陈抟院中,大厅之内却是早就摆下了宴席,厅中已是来了不少的修真者,有吴立之前见过的,也有吴立不认识的。看来自己和白羽离开了几日,又有不少的修真者投靠到了扶摇宫中。
月上柳梢,席中已经是坐满了人,此时厅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正是陈抟,后面跟着劲松道人,苍柏子,虚谷子三人,就看劲松道人神色如常,已是痊愈。众人都是站起身来,问候之声此起彼伏。陈抟满面春风,不住的致谢,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笑道:“多谢诸位道友捧场,陈某来迟,还望恕罪。”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环视当场,众修士都是看着陈抟,听他说话。陈抟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陈某将诸位请了过来,一来是恭贺小徒劲松伤势痊愈,二来是感谢吴师侄和白道友二人援手之情。”
陈抟说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向吴立和白羽二人道:“二位道友,陈某无以为敬,就干了这杯酒吧。”说罢一仰头,饮尽了杯中之酒。吴立和白羽二人也是赶紧干了,口中连连称谢。这边陈抟敬罢,接着劲松道人也是上前谢了二人的救命之恩,然后苍柏子和虚谷子二人也是上前和吴立、白羽喝过一轮。扶摇宫师徒与吴立、白羽二人喝罢,这一场宴席就算是正式开始了。一时之间,大厅之中觥筹交错,你方喝罢我登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七玄观,感情上自然便是亲近了不少,一时之间倒是其乐融融,一片祥和的气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大厅之中气氛一片热烈之时,站出了一个人来,高声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孙某有句话要说。”
二百六十章 盟主()
吴立抬头看去,只见这人身形魁梧,浓眉大眼,却是一副好卖相,只是面生自己却不认得,当下便向一旁的万宗明问道:“四哥,这是何人?”
“此人名叫孙传宗,是大巴山中的散修,你和大哥二人前去昆仑山之后,他才到扶摇宫中。此人一身道法也是修炼到了踏入血肉重生之境的门槛。”
那孙传宗连喊了几句,大厅之中也是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诸位道友,在下是大巴山的散修孙传宗,如今也和大伙儿一样,托庇于扶摇宫中,躲避那七玄观的毒手。在下自从来到了扶摇宫之后,脑子里便有了一个想法,一直却是没有机会和大伙儿说说,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和大伙儿说道说道,大伙儿还请听一听有没有道理。”
就听各桌都是有修士回应道:“孙道友,说来听听。”
“你先说说,我们听着呢。”
“有没有道理,自要听过才知道。”
“好,既然大伙儿这么说,我就啰嗦两句。大伙儿也都知道,我们为何要来到扶摇宫中,托庇于陈真人羽翼之下。这还不是因为七玄观的七玄子,修炼邪派功法,在炎黄星修真界中搅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那七玄子本身便是个筑基之境的修士,在当今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再加上那七玄子入了邪道之后,修真界中各处邪派修士便去投靠于他,七玄观的声势越来越是壮大。即便是七玄子不出手,单凭在坐的诸位,只怕任何人都也是不能单独抵挡七玄观邪派修士的毒手。正因如此,我等才都是齐聚于华山之中,求得陈真人的庇护。我曾听闻道,左慈前辈已经身陨道消,当今世上,只怕除了陈真人之外,再无人能是七玄子的对手。其实论起道法来。除了那七玄子外,我等在座的诸位,也不比那七玄观的邪派修士要差。甚至我听说,在之前的黄天岛斗法之时,我们还曾胜了那七玄观的修士。但为何之前有那么多的修真同道遭了七玄观的毒手。原因无他。只因分则力弱。合则力强。七玄观的邪派修士聚集到了一起,都听从七玄子的号令,而我辈中人,却是各自修炼。自扫门前雪,自然就根本不是七玄观的对手。不过天佑正道,还好陈真人及早发现了七玄观的阴谋,差遣了劲松道友,苍柏道友和虚谷道友等人到各处寻访修真同道。接引到扶摇宫中避难,并在黄天岛挫败了七玄观的邪派修士。不过这一次虽说是躲过了大难,但是若还是如此下去,我看在坐的各位却还是十分的凶险。现如今,我等都是就像一盘散沙一般,各自也都是在扶摇宫中自顾自的修行,根本就没有把力量凝聚到一起和七玄观对抗,只怕届时若是大战一起,仓促之间。连个应对之法都是没有。我有个主意,我等都是承了陈真人天大的情分,不如在这非常时期,我等都是奉陈真人为我等正道修士的盟主,听陈真人的号令。对付那七玄观的邪派修士,这么一来我等正派修士行动起来也是能够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大伙儿怎么看?”
还未等其他修士开口说话,就见陈抟猛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孙道友,陈某多谢你的抬举。不过我等修真之辈都是向往自由自在。行的乃是与天争命之事,连老天都是不放在眼里,哪里能够受此约束。大伙儿在扶摇宫中做客,那是看得起陈某,大家想在此住多久便住多久,陈某自当尽地主之谊,这件事情,就休要再提了。”
孙传宗还想说话,却见陈抟大袖一拂,法力勃发,却是将其压在了座位之上。这时另外一桌却是站起了一个人来。只见这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三缕长须飘在胸前,卖相极是出彩,一看就像个得道的高人。
“陈真人,你休要动怒,且听朱某说上几句,若是陈真人觉着没有道理,朱某也不强求。孙道友说我等都是承了陈真人天大情分,朱某却是不同意。咱们修真同道,遇到危难之时,互相施以援手,原本就是应份应当,若是施恩图报,不是君子所为。不过孙道友其他的话朱某却是十分的赞成,陈真人,你以为我等尊你为盟主是为了什么报恩的原因么,只因为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我请陈真人做这个盟主也是自保之举,免得被那七玄观各个击破,也能同心协力,抵御外敌。俗话说能者多劳,陈真人是当今修真界顶尖的两个人之一,除了你,还有谁能带领我们抵御七玄观。陈真人若是爱惜羽毛,自命清高,不愿意担这份责任,那朱某也是瞧不起你,这就下山自回山门之中,生死有命吧。”说罢站起身来,便要调头扬长而去。
苍柏子闻言站起身来,怒道:“姓朱的,我师父好心把你请过来,难道就落了个如此报答么,你的良心莫非都让狗给吃了?”
吴立悄悄向一旁的万宗明问道:“四哥,这姓朱的修士又是哪个?”
“此人原本是宋朝淳化年间的一个进士,叫做朱尚贤,后来得了传承,入了修真之道,一身修为也是修炼到了血肉重生之境大成的境界,十分的了得。更让人敬重的是,此人为人正直,古道热肠,颇有孟尝之风。久而久之,修真界却是很少有人再叫他的名字,都唤其朱孟尝。”
吴立微微点了点头,就看陈抟喝住了苍柏子,起身笑道:“朱道友,小徒失礼了,还望道友勿怪。道友这一番话语,正如醍醐灌顶,让陈某茅塞顿开。道友说得不错,陈某确实是太过于爱惜自身羽毛了,殊不知却是置修真界同道的安危于不顾。陈某便依着二位道友所言,愿意担当这个重任,不过呢,这也不是我等三人就能定夺之事,还得看在场的诸位道友的意思。”
其他人听陈抟这么说,哪里还会站出来做这个坏